看她这么抗拒，托尼不再逗她，只是提出时间挺晚了：“怎么着，晚饭留在这里吃？”
洛芙继续疯狂摆手：“不用了不用了。”
短时间内她感觉自己不太想见到这些看过她性转后样子的小伙伴。
……好像刚玩了什么羞耻play似的。
简直太糟心了。
……怎么想都是皮特罗的错。
于是金发姑娘愤恨地看了皮特罗一眼，小跑着躲到了史蒂夫身后，脸颊红红地扯住了他的衣摆。
皮特罗：卧槽反差萌！
“过几天再过来做一次有关你能力的具体探查吧。”轮椅上的查尔斯眨了眨眼，仿佛已经看透了一切，“随时欢迎你把任意门开在我的办公室里。”
洛芙小幅度点了点头。
皮特罗却立刻又被戳到了兴趣点：“任意门？什么任意门？是哆啦A梦里面那个想去哪就能去哪的任意门吗？那可比钢铁侠的战甲酷多了！”
“嘿，小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一副天上地下劳资最酷的托尼斜眼瞟了皮特罗一眼，然而由于他实际上比皮特罗还要矮一丢丢，所以这个眼神没有丝毫威慑力，反而显得有点可爱。
这边波比和李千欢一人捂着皮特罗的嘴，一人拖着他的腰就把他拖了出去，避免他再给“大人们”的谈话添乱，洛芙向两个人小小地挥了挥手，倒是也没说再见。
这之后，洛芙再度把一扇任意门掏了出来，默念着“复仇者大厦顶楼的客厅”，然后将门打开，非常顺利地达成了第一次出远门不乘坐交通工具成就。
看天色有点晚了，洛芙恰好接到了梅婶打来的电话，想着要怎么解释她现在身在曼哈顿距离皇后区有点远，看了一眼托尼理由就编好了。
“实际上，梅婶，我之前在路上遇见了斯塔克先生，他想请我吃晚餐，之后会送我回家。”
洛芙作为聪明乖巧在她梅婶心里的代名词，既然她这样说了，梅·帕克并没有反对，只是说让她尽早回来，甚至没有让托尼在电话里出个声证明一下。
挂掉电话，金发姑娘才讨好般地看向托尼，干笑两声：“您听到我刚刚说的了，您不介意让它变为现实吧？”
矮富帅先生当然不会在晚餐时间把未来的合作伙伴而且还是个未成年小姑娘饿着肚子赶回家，当即又叫了份外卖——他也不是不想带他们两个蹭饭的去吃点好的，但带着美国队长没问题，再带上一个小姑娘……他现在实在是非常担心有人注意到洛芙。
晚餐后托尼终于想起来要把自己的号码给洛芙，史蒂夫也主动和洛芙交换了号码，这让粉丝小姑娘感觉有点受宠若惊，在史蒂夫再次主动提出要送她回家之后，为了低调一点，她只能痛心疾首地拒绝了。
“我可以用任意门回去。”
史蒂夫问：“你家附近和合适的落点吗？不会被人看到的地方？”
洛芙点了点头：“我原先的家就很安全，而且就在本叔家隔壁。”
托尼和史蒂夫看着洛芙掏出那扇粉色的门，连接了她自己原本的家并确认到达后，分别和她道别，直到那扇门从眼前消失，才对视一眼，眼中都有些复杂。
“贾维斯，把今天小叮当来之后的录像都覆盖掉。”
第8章 我有四次元口袋（8）
时间回到洛芙刚刚离开查尔斯办公室的时候。
“看起来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们说？”托尼喝了口茶，砸了咂嘴，没有做什么评论。
“确实。”查尔斯的表情非常微妙，像是在纠结如何把这些话说出口，“实际上，我不经意在洛芙的记忆里看到了一点东西，确切的说，我看到了没有头发的自己。”
托尼和史蒂夫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虽然我一直都挺奇怪到了你这个年纪怎么头发还这么茂盛，”托尼怀疑地说，“说真的，这不是假发吧？”
查尔斯嘴角一抽，没有理他，说道：“这是她深层意识里对我的印象，我可以确定那不是她臆想出来的画面，也可以确定今天是我和洛芙的第一次见面，而我也从·来·没·秃·过，所以我同样不认为她以前在哪里见过我。”
“但这却被她定性为我的形象，在见到我之前，她就没有缘由地认定了那是我，虽然她并不能意识到这一点，而那些记忆她也无法随意看到。”
“她的记忆存在断层，我知道她大约半年前曾经失忆过，那些失去的记忆零零碎碎地掺杂在一团被包裹住的、该怎么描述呢，像是被混杂在一团雾里，她从没有试图去碰触那团雾，或者说她从没有试图想起过去的事。”
“也许偶尔她会想起一些画面，或是一段声音，但她应该并不能确切回忆起那是她什么时候经历过的事，我也无法判断出我所看到的画面，究竟处于哪个时间点。”
末了，查尔斯做出总结：“我认为，也许这是未来的她看到的事。”他顿了顿，“也许，除了创造未来以外，她已经亲眼目睹过未来。”
房间一时陷入寂静，史蒂夫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但他对于时间空间还有变种人能力这类的概念实在不怎么明确，也不知道究竟从哪一个点开始吐槽好。
最先提问的是托尼：“在你看到的那些记忆里，有我或者老冰棍的存在吗？”
“有倒是有，”查尔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太阳穴，“罗杰斯先生留了胡子，看起来沧桑了不少，斯塔克先生似乎受了伤，所处的地方并不像是地球……画面是闪回的，我想那是同一时间发生的事情，而你们的表情都非常绝望。”
“那是什么意思？不在地球上？我难道开拓了去外星的道路？”
查尔斯摇了摇头：“不，我认为那种感觉，更像是……地球的末日。”
话一出口，三个人又是同时噤了声。
“你可以确定那些画面是她的记忆，而不是把假想当成了记忆吗？洛芙有过人格障碍的病史，虽然我认为在她失忆后不再有这种表现。”史蒂夫说。
“我难以想象洛芙会有什么精神疾病，她的脑中都是些非常积极向上的东西，她的养父养母，她弟弟，还有她考上大学后的生活，她的感情非常丰富，也并不沉湎于幻想——当然也存在那是她失忆之前积淀下来的假想的可能，但我仍然不认为那是假想，”查尔斯说，“事实上，我还在她的记忆里看到了我的学生，那些孩子从未出现在公众媒体上，甚至有几个在纽约大战以前并不生活在美国。”
他又重复了一遍他的设想：“我认为，那就是未来，我们的未来，或是哪个平行世界的我们的未来。”
托尼皱起了眉：“你能从她的记忆里更加详细地看到吗？或者帮她梳理记忆什么的……我不是很懂你们变种人的能力，但你在都市传说里不是很厉害的心灵能力者吗，随随便便就能脑人什么的——”
查尔斯笑了：“如果洛芙允许，我也许可以帮她整理好所有的记忆，但那需要时间，我不能强行去解开她脑海中的枷锁，否则她很可能会崩溃。但是我并不想做这件事，如果可以，我更希望她永远都不要想起来。你们也能想到，如果她的记忆里多了些和她所认知的现实无关的东西，还尽是悲伤的结局，现在这个洛芙很可能会就此消失，只留下一个绝望又痛苦的空壳。”
他低头抿了口茶水，露出一贯包容又宽厚的温柔笑容来：“保护世界是大人的事情，孩子们就应该高高兴兴无忧无虑的。”
“洛芙是个那么明媚的姑娘，她也该继续活在阳光下。”
史蒂夫率先表示赞同：“当然，保护世界是超级英雄的工作，她应该作为一个普通的女孩长大，上学工作还有恋爱结婚——”
“哦天呐，小叮当她才十三岁，老冰棍你可是想的够长远的！”托尼撇撇嘴，不可置否，“好吧，我也不想把她卷进这些事情里，所以才带她来了你这里。”
查尔斯微笑着回应：“请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紧接着三个人就听见了隔壁房间里传来的一声“我……我很喜欢美国队长！”，怎么听都是他们刚刚在讨论的那个小姑娘的声音。
于是托尼一边意味深长地拍着史蒂夫的肩膀，一边有点不厚道地想，如果那个小姑娘对老冰棍真的是那样的感情，那未来的故事一定会变得非常跌宕起伏。
不过被表白的当事人看起来倒是挺高兴的。
……
洛芙回到家的时候不过八点过一点，比起她平常回家的时间要晚，但她已经提前打过招呼说会吃过晚饭再回来，而且也还没到会被家人担心的时间，所以梅婶只是问了她几句关于晚饭吃了什么的话题，就说彼得好像作业上有些麻烦，需要她去帮忙。
洛芙当然知道彼得作业上不可能遇上解决不了的问题，她家弟弟的智商可是有目共睹的，他大概只是在担心她的身体变异问题而已。
所以在去找彼得之前，洛芙先去洗了个澡，回房间细致的抹完面霜和身体乳，穿好睡衣，还拿出了前一晚彼得落在她房间里的书。
彼得向来不会锁门，他们两个之间也没有互相敲门的习惯，洛芙直接推开了门：“嘿，彼得，作业写完了吗？梅婶新买的沐浴乳味道真棒，那种牛奶味真是太甜了，你试过了吗？”
“洛芙！”刚刚还坐在椅子上低头写写画画的小少年立刻跳了起来，几步就撞进她怀里，“你怎么样？”
真要说起来，虽说同样瘦弱，但比她小两岁的彼得实际上比她还要高上一点。
现在这个粉嫩嫩的小男孩正扒拉着她的肩膀，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满眼都是担心的情绪。
“斯塔克先生帮了我，问题已经解决了，我不是变种人，也没有变异，我只不过可能是外星人的后代。但是，彼得，我需要你对这件事永远保密，即使是对我也不要提起，明白了吗？”
对一个好奇心正旺盛的少年提出这种要求，洛芙感觉有点悬。
然而彼得的侧重点似乎并不在这里。
“只要我不提起，我就不会再也见不到洛芙吧？”他还记得前一晚她说过的话。
洛芙点了点头。
“那，我绝对会保守好秘密的！绝对不会再提起这件事！”
这种反应让洛芙感觉有点……受宠若惊，她还从未感受过原来自己的存在对她弟弟来说这么重要，他甚至放下了他的好奇心研究欲，而且是在瞬间就做出了决定。
洛芙弯起嘴角，在他的额头落下一吻。
“这是奖励的晚安吻，晚安，彼得。”
“谢谢你。”
她的弟弟是世界上最好的弟弟。
第二天恰好是个周六，梅婶定下的计划是家里的大扫除，洛芙罕见地没有赖床，她也准备参与到扫除工作里去，顺便可以在早饭时提出她的变种人学校入学计划。
“我准备试试看报名SAT考试，如果顺利的话，九月份就可以大学入学了，当然我会选择纽约的学校，纽约大学就很不错——我的模拟考试结果挺不错的，彼得见过我做的模拟卷。”
坐在她旁边的彼得叼着面包片，非常配合地点了点头。
梅婶表示非常惊喜：“哦天哪，洛芙，你真是太棒了！你还需要准备些什么？一个家教？或是培训班之类的？”
洛芙摇头：“实际上，昨天斯塔克先生向我推荐了一所学校，是一所位于宾夕法尼亚州的私立学校，他说那所学校很适合我。也许在考试之前的几个月，我可以呆在那里。”
彼得惊讶地睁大眼，问：“斯塔克先生推荐的学校？是什么贵族女子学院吗？”
“不，事实上，那所学校注重招收比较特殊的学生，”洛芙的表情顿时变得有点纠结，她也不好解释这所学校的特殊点在哪里，“名字叫做泽维尔天赋少年学校。”
“哦！我明白了，是只招收天才的那种特殊培训机构吧？”梅婶恍然大悟。
“也可以这么说啦，那里的学生都是在某一方面有极高天赋的。”比如跑得快会穿墙会造冰会放火之类的。
本叔点了点头，肯定道：“如果有学校官网或是宣传册能看一下就好了，不过斯塔克先生推荐的学校，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洛芙忙兴奋地说：“那一会我就问一下斯塔克先生！”
梅婶笑容挪揄：“看起来我们的洛芙很期待？”
“当然，”洛芙向梅婶挤了挤眼睛，“他们的校长特别好看。”
“哦洛芙——那位校长多大年纪了？”
洛芙仔细回想了一下和托尼关于X教授的对话，皱着眉头缓缓说道：“……他好像经历过美苏冷战时期的古巴导弹危机，那会儿他好像十几岁。”
梅婶这才拍了拍胸口感慨：“这我就放心了，五十年后的现在，这位校长再好看也已经六十多岁了。”
……等等。
……六十多了？
洛芙整个人都有点不好。
天啊撸，X教授竟然已经六十多了，她之前都没计算过！
可他看起来明明只有三十岁啊嘤！
她不听她不听她不听！
……
他们的家不大，再加上大扫除相对频繁，每次打扫起来就相当轻松，还没到午饭时间，洛芙就已经完成了自己的那份小任务，顺便帮彼得擦了一个窗台和一扇窗户。
因为扫除结束得比预计要早，本叔决定下午邀请全家人去看电影，约定了下午三点钟出门。而午睡时间到来，洛芙回到房间去之后，一边锁上房门，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扇粉色的任意门，并且把目的地定为了隔壁的房间，洛芙以前的家，那间公寓外的大门上还挂着“奈特”的名字。
既然以后都要把那间房子作为落脚点，洛芙决定还是把那里打扫的干净一点比较好，说不定什么时候还有机会邀请史蒂夫或是托尼来这里做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