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我是专业的(快穿)——五朵蘑菇
时间:2019-04-18 09:56:21

  “我是公主。”罗衣看着他,似笑非笑地道:“我的话,就是道理。”
  沈云毅的表情一下子不大好看。
  罗衣没有放过他脸上的变化,他的一些情绪虽然细微,但因为他没有刻意去掩饰,还是被她察觉到了。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感谢齐子文。他是控制面部表情的高手,后来两个人在一起的日子,她常常以抓住他表情变化为乐,每当发现他控制表情失败,或者说情绪失控的时候,她就特别高兴。
  以至于她现在对别人的表情非常敏感。一丝一毫的变化,都瞒不过她的眼睛。
  “盈盈今天有些任性。”沈云毅并没有放弃,他似乎是被激起了傲气,居然扯开中衣,直接朝她压了过来,他的脸上挂着邪气的笑,“任性的盈盈更加动人。”
  他打算霸王硬上弓。
  他好大的胆子,敢这么对一位公主。
  罗衣在他压过来时,便往旁边一闪。心念一动,手中出现一把镶嵌着红宝石的华丽匕首。她熟练地拨掉刀鞘,一手抓过沈云毅的手,将匕首在他手心划过。
  “啊——”沈云毅又惊又痛,立刻放开了她,抱着自己的手下了床。
  他的脸上满是惊疑和戒备,还有浓浓的恼怒:“公主这是干什么?!”
  她怎么会有匕首?为什么在新房里放这种凶物?她防着他?为什么?她不是很喜欢他吗?一瞬间,他脑子里转过许多念头。
  罗衣好整以暇地收起染了血的元帕,放到一旁。重新铺了铺床,便把帐幔放下来:“我要睡了。驸马也早些休息吧。”
  沈云毅终于知道她为什么割他的手了,一时又惊又怒,又气又恼。
  他刚才还想着,如果她一定不愿意,就告诉她新婚之夜必须圆房,不然明日没法交代。谁知,她竟准备了这个!
  为什么?她不是很喜欢他吗?
  罗衣取出匕首时,他的注意力都在待会儿如何凌虐她上面,没注意她如何取出来的,只以为她早就备好了,一时疑惑不解。
  他又想,她怎么懂得这些?谁教给她的?一时间,目光闪烁起来。
  他看着帐幔上透出来的模糊身影,虽然影影绰绰,却更显得窈窕动人。他情不自禁地咽了下唾沫,却没有再冒然上前,而是谨慎地道:“既然公主今日不想圆房,那我们便改日再说,我去榻上了。”
  他说完之后,没有立刻就走。他还想着,她也许会叫他?毕竟,她之前那么喜欢他,不惜强逼他跟林氏和离。
  然而他停了停,却不见帐幔里头有丝毫动静。他只好转身,却又不死心地回头,然而帐幔里头安静非常,没有丝毫叫他回去的打算。
  沈云毅低头看了看血糊糊的手掌,眼中涌现阴沉。
  罗衣等到脚步声远去,才慢慢翻过身,平躺在床上。
  她看着帐顶的百子图,慢慢把匕首拿出来,放在眼前打量。
  这是她做傅罗衣的任务时,从报复对象那里得来的匕首,因为很喜欢它的华丽和锋利,一直带在身边。没想到,居然带过来了。
  她又去看自己的账户,第一栏,仍然是不多不少的一百两银子。第二栏,是已经变灰的一张和离书。她试着取出来,却发现取不出来,只能看,不能动。而第三栏,就是这把镶嵌着红宝石的匕首所处的地方。
  原来,她每做一个任务,就会获得一样东西?罗衣若有所思,拿着匕首把玩一会儿,就心念一动,收了回去。
  她要好好睡一觉。
  第二天,罗衣和沈云毅进宫。
  “给父皇、母后请安。”
  “臣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帝后二人看着相携而来的小两口,面露微笑:“快起身吧。”
  皇上叫了沈云毅说话,皇后则拉了罗衣说悄悄话。
  “盈盈啊,昨天晚上,驸马待你体贴吗?”皇后问道。
  罗衣微微垂眼,露出一点羞涩来:“还好。虽然流了很多血,也有点痛,但驸马说没关系。”
  她跟着齐子文研究微表情,虽然达不到他那样出神入化的程度,但是扮演个小羞涩,还是轻而易举。
  然而她满脸的幸福和羞涩,却让皇后心下一沉:“流了很多血?有多少?”
  罗衣微微偏头,做出思考的模样,然后对皇后比划了一下:“染红了三张手帕。不过,只有一张给嬷嬷了,其他的手帕,驸马说不必给。”
  皇后此时脸色都变了,握着罗衣的手不自觉变紧了,声音也微微拔高:“什么?!”
  “也没有很多啦,驸马说不要紧的。”罗衣连忙安抚她,“而且驸马很温柔的,我很开心。”
  皇后的脸色变了又变。怎么回事?流了那么多血,女儿为什么会开心?
  难道她的女儿有着异于常人的癖好?想到这里,她的神情有些古怪。
  “现在还痛不痛?”皇后忍不住低声问道。
  罗衣点点头:“痛。母后,你把我的手握痛了。”
  皇后连忙松开她,又问道:“你这傻孩子,母亲是问你……身上痛不痛?”
  “不痛。”罗衣摇了摇头,又露出一点欢喜来,“驸马很好,我很喜欢他。”
  她想起他的手掌被她划破一条大口子,流了很多血,就很高兴。
  她的高兴是那么坦然、直白、毫不掩饰,皇后一眼就看到了,她自是知道女儿是个不会掩饰的,既然表现出来这么高兴,那就是真的高兴。
  但她还是有些担忧,悄悄叫了御医给她诊脉。
  “公主的身体很好。”御医下了诊断,“非常健康。”
  皇后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她看着流了很多血,染红了三张手帕,居然不觉得痛,而且还喜气洋洋的女儿,忍不住想,难道昨日她来了葵水?女儿总不至于连葵水都分不清吧?她三年前就来葵水了的。
  可能……女儿真的有些异于常人的癖好?不论如何,御医的诊断让皇后放下了担心。
 
 
第57章 你尚主啊
  另一边,皇上笑吟吟地问沈云毅话:“你和公主可还好?”
  沈云毅恭恭敬敬地道:“回皇上,臣必当竭尽全力,好好侍奉公主。”
  他的容貌只能算中上,可是一身翩翩君子的风度,却着实是上等。这般低眉垂眼的恭顺模样,更是把他眉眼间的那丝说不清、道不明、摸不到的坏,给彻底掩去了。
  皇上没察觉出异样,只觉得此子还算识趣,知道应该如何做一个驸马。他很满意,对沈云毅点点头:“在朝堂之上,你我是君臣。私下里,你是驸马,算是我的半子,不必如此战战兢兢。”
  沈云毅抬起头,用敬畏又仰慕的神情看着他:“是,皇上。”
  他嘴上应着,可是神态和举止丝毫没有逾矩,这让皇上更放心了,觉得他甚是懂事。一时喜笑颜开,招呼他上前喝茶。
  在看到沈云毅一直用左手执杯,不由得朝他的右手看了一眼:“毅儿的右手怎么了?”
  沈云毅似乎下意识地躲闪了一下,他把右手背在身后,脸上有一刹那的慌乱:“没什么。”
  “哦?”皇上微微眯起眼睛,不容他躲闪,“把右手伸出来,让朕瞧瞧。”
  沈云毅顿时一脸为难又不情愿地把右手伸出来。
  他的右手掌心裹着厚厚的一圈纱布,依稀能看到点点血迹,皇上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是臣不小心,撞到了。”沈云毅连忙说道。
  如果是他不小心,何必如此遮遮掩掩?难道跟盈盈有关?皇上微微眯了眯眼,没有继续问下去,点点头道:“原来如此。你乃是文士,要握笔的,这双手一定要仔细保护好了。”
  沈云毅面上一松,好似他不追问,令他松了口气似的:“是,多谢皇上挂怀。”
  两人又说了些朝中的闲话,然后沈云毅和罗衣便出宫了。
  皇上对皇后道:“朕本来还担心,沈云毅可能不会好好待盈盈,没想到他还算识趣。”
  皇后想起女儿一脸甜蜜羞涩的笑,又想到御医说她健壮得像一头牛,也笑了:“合该盈盈有福气。”
  “那当然!区区一个探花郎罢了!朕的公主,想要什么没有?”皇上道。
  皇后便笑着拧他:“张狂!”
  帝后二人对女儿放下心,任由小两口出宫去了。
  出宫的小两口,此时气氛却有些诡异。
  当然,觉得诡异的是沈云毅。
  经过昨天的事,他觉得公主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初见时,他以为她就是一个心思浅的像溪水一样,随口两句就能糊弄住的傻子。没想到,昨晚会有那样一番较量。她不仅没跟他圆房,还对他动了刀子!
  难道她并不喜欢他?她嫁给他,是另有目的?可是,什么目的能让她牺牲自己的名声?
  沈云毅百思不解,他今日进宫之前,还担心她会在皇上和皇后面前说一些不利于他的话,因而出门前几次三番地暗示她,要她不要任性胡来。
  她当时笑着,对他说:“驸马在担心什么?我们既然成了亲,就是夫妻,我又怎么会害你?”
  是了,她没害他。她在皇上和皇后的面前,都表现得很喜欢他。出宫之前,皇上和皇后看向他的眼神都很满意。
  两人坐在马车里,平稳地驶向公主府。
  沈云毅看着坐在对面的罗衣,他想了想,笑着坐到她身边去:“累不累?”
  “嗯。”罗衣点点头,“回去后我要休息一会儿。”
  她如此坦诚,肯跟他交流,在沈云毅看来是一个好预兆。他心想,公主还是喜欢他的,他对自己的魅力有自信。至于她昨天的反常,可能是他哪里有马脚露出来了,或者她当时心情不大痛快,才任性发作了一番。
  这就是天潢贵胄,任性起来,随便拿刀捅人,捅过之后连句抱歉也没有。想到这里,他眼底划过浓浓的蔑视。
  面上却一派温柔:“回去先吃点东西,垫一垫肚子,不然睡不一会儿要饿的。”
  他表现得温柔又体贴,正是从前窦盈盈喜欢的模样。罗衣调整着自己的表情,仰头看向他道:“嗯。”
  她虽然没多说,但是她脸上的表情写满了欢喜和羞涩,与沈云毅印象中的一模一样。他顿时心中大定,愈发笑得温柔起来。
  回到公主府,沈云毅扶着罗衣下车。他露出被纱布裹得厚厚的手,顿时露在下人们的眼里,察觉到下人们的视线,他面上一沉:“都看什么?还不快去做事?”
  下人们顿时收回视线。
  罗衣抬头看了他一眼,他就是这样一言一语,不知不觉便营造出窦盈盈是一个任性妄为、心肠狠毒的骄纵公主形象。
  她答应了窦盈盈,要让她干干净净地和离,自然不会让她的名声有损。
  “瞧你,生什么气?”她柔声说道,轻轻抚了抚他的手臂,“不小心弄伤了手,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不必如此紧张的,下人们谁都不敢因此瞧不起你。”
  说到这里,她朝公主府的下人们看了一眼:“不许讨论驸马的伤手,听到了吗?”
  她的声音轻轻软软,虽然努力做出威严,却仍然叫人害怕不起来。这跟从前的窦盈盈一模一样,是个虽然受宠之极,却从来都很好伺候的主子。
  下人们听了这番话,谁也没怀疑沈云毅的受伤跟她有关,全都以为是沈云毅自己不小心弄伤了手,却还迁怒他们这些下人。一时间,心里对沈云毅都有些瞧不上。
  他们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沈云毅很敏感地察觉出,他们瞧不起他。一时间,胸腔中涌起勃然大怒,这使得他翩翩君子的模样都有些维持不住,眼中积聚起风暴,翻涌不休。
  罗衣装作没看到,掩着口,轻轻打了个哈欠,就往房里去了。
  沈云毅沉着脸跟在她后头。
  他眼神阴沉地看着她的背影,她刚才说那番话,是有心还是无意?理智告诉他,她隐藏是她弄伤他的手,归因于不小心,对于她这种身份的人来讲,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可是直觉又认为,她说出那番话,未必没有心机。
  他看着罗衣的背影。她骨骼纤细,又有点小肉,既有曼妙的曲线,又不显丰润。就像一颗精致细腻,饱满弹性的肉丸子,叫人想要把她一口吃掉。
  而她走起路来,体态娇软,更是勾得他眼睛都红了。他今年二十有四,正是男人精力充沛的年纪,几日不碰女人,他浑身憋得快爆炸了。一时间,什么怀疑,全都抛在脑后。他紧跟在后头,抬脚进了内室。
  他今天一定把她办了。
  沈云毅这样想着,然而看到罗衣放在枕头旁边的一把镶嵌着红宝石的匕首时,脚步顿住了。
  他充满下身的血液,分出来一部分,流回了大脑中。
  “公主为何总是在枕边放一把匕首?”他慢慢走到床边,温声问道。
  罗衣已经躺下了,闻言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说道:“防狼用的。”
  沈云毅顿时胸口一怒,他忍了忍,才带着微微不快地说道:“公主防着我?这是为什么?我们是夫妻,难道不该同床共枕?”
  他很不满意她这样防备着他,他肯碰她是给她脸,要不是看着她一身细皮嫩肉,当他愿意碰她?居然如此推诿,实在令他不快。
  “公主到底是喜欢我,还是不喜欢我?”他直直问道,“如果公主不喜欢我,为何拆散我与妻子,让我做你的驸马?如果喜欢我,为何不肯同我亲近?”
  说完,他直直盯着她的眼睛,他倒要看看她如何回答他!
  罗衣眨了眨眼,脸上慢慢露出一点委屈的神情来:“我喜欢不喜欢你,你不知道吗?我为了你,不惜把你抢过来,连名声也不要了,你却这么说我?”
  这具身体生得一副好容貌,虽然不是长相惊艳那一款,却是精致可爱,盈盈动人,叫人见了,不论男女老少,全都心生好感,不忍苛责她半句。
  这也是皇上、皇后乃至太后,都十分宠爱她的缘由。
  沈云毅对她的容貌也是欣赏的,眼下她露出这样委屈的模样,他几乎是立刻就涌起了怜惜之情。然而想起她的身份,那股厌恶和轻蔑瞬间涌上心头,压下了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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