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我是专业的(快穿)——五朵蘑菇
时间:2019-04-18 09:56:21

  次日一早,日头还没升起,之前被拒绝拜入师门的人便挤在门外,大肆喧嚷起来。
  他们喧嚷了没多久,就见紧闭的大门开了。
  一时心中欢喜,瞧吧,只要他们坚持不懈,嵩山派早晚要妥协,收他们入门!
  收他们有什么不好的?多收点人进去,不是对嵩山派更有利?说什么只收十个就够,真是莫名其妙!
  才想着,就见一道红色身影从门内走出来。
  她面容艳丽,然而神情冷若冰霜,叫人不敢亲近,就连在她面前大声说话都不敢。
  她提着一把红色长剑,踏着白色的雾气走来,犹如雪山上走来的仙子,叫人不敢亵渎。
  “冷女侠。”
  众人纷纷噤声,客气地行礼。
  就算嵩山派再有不到之处,也怪不到冷如霜的身上,他们心里想道。
  “我来送你们下山。”罗衣走到他们跟前,开口说道。
  众人顿时诉起委屈。
  “冷女侠,为何嵩山派不收我们?”
  “就是,我们都是冲着冷女侠来的!冷女侠都没有发话,嵩山派凭什么不收我们?”
  “求冷女侠跟掌门说一声,收下我们吧。”
  罗衣等他们诉苦完,才道:“今年不再收新弟子,各位明年再来吧。”
  “明年就不说我们不宽厚、不仁善了吗?”
  “就是!不知明年又出什么新招数考验我们?”
  “没听说嵩山派收人要按年来的!往常都是想收就收了!”
  一群人又吵嚷起来。
  罗衣虽然喜欢热闹,却不喜欢聒噪。她听着一声比一声高的叫嚷,眉头渐渐拧紧。
  “锵!”
  她拔出剑来。
  随着长剑出鞘,一股寒气逼人的锋锐直直扑向面门。所有人都被这股剑气惊到,一时收了声。
  没多久,又有人道:“本来就是,还不许我们说?”
  罗衣朝那人看了一眼,那人接触到她的目光,立刻吓得噤声。罗衣没理会他,慢慢抬手。
  见她似要对他们动手,并且那寒气愈发逼人,众人都想起她冷酷的名头,一时吓住,不再纠缠,转身就跑。
  然而身后的寒意愈发浓重,丝毫没有减缓的势态。有人跑得更快了,几乎是拿出逃命的速度,还有人吓得不会动了,站在原地,还有人忍不住好奇,回头看去。
  就见一道惊人寒光劈了过来,剑势锋锐之极,似乎巨石都要在这一剑下碎成齑粉。
  所有人都感觉到头顶上压下来一股重重的剑势,似要把他们的脑袋劈成两半,有人甚至尖叫出声:“冷如霜杀人啦!”
  随着他话音落下,头顶上的逼人威势顿时一轻。他惊出一头冷汗,拍了拍胸口,侥幸又愤怒地道:“什么名门正派?全是欺世盗名!”
  要不然,怎么他一喊,她就不敢杀他了?
  然而,这句话并没有得到其他人的支持。他愕然转身,就见所有人都和他一样,站在原地,不再奔逃。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惊愕。
  “我被劈断了一根头发。”
  “我也是。”
  “我也是。”
  所有人都被劈断了一根头发。
  如此浓郁的剑气,如此逼人的剑势,居然只劈断了一根头发,而且是每个人都是如此!
  这要多么深厚的功力,多么精准的把握?!
  “明年我们再来!”
  “多谢冷女侠指点!”
  众人异口同声地道,再也没有一句抱怨之词,甚至看向罗衣的眼神比之前更加敬畏、崇拜。
  万斩风站在屋顶上,将这一幕收入眼底。
  他忍不住叹息一声。
  “霜儿真是天纵之资。”身后忽然出现一句。
  万斩风惊得回头,就见掌门师父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后,也看到了刚才那一幕。
  他忍不住道:“师父,师姐的天资实在惊人,我跟她比起来,就像……就像……”
  他想不出比喻,最后直是叹气起来。
  掌门师父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吩咐道:“给门中弟子做两身新衣服,不久后江湖中会有事发生,到时我们打扮得体体面面的出门,别丢了霜儿的脸。”
  “什么事?”万斩风连忙问道。
 
 
第93章 亲,当掌门吗
  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也是罗衣惹起来的。
  她在汕州出了一次风头,引得许多优质苗子都到嵩山派拜师。这也罢了,嵩山派只录取了其中十人,并且不是资质最好的十人,也算给其他门派一条活路。偏偏罗衣送那些没有被录取的人下山时,挥了一剑,那一剑深深征服了众人的心,扬言等到明年再来,绝不拜入其他门派。
  说不拜入其他门派,就不拜入其他门派,下山后就回了家,苦练武功,又请教当地有名望的人,如何树立良好的人品。
  今年敞开大门招纳新弟子的门派,看着门可罗雀的景象,全都懵了。再一打听是怎么回事,全都愤怒了。一气之下,联合起来,要跟嵩山派讨个说法。
  每三年,各门派都会在栖霞山庄举办一次武林大会,旨在各个门派间交流、切磋,商讨发展大计。离下次武林大会的举办还有一年,但是因为青羊宫的不满,以及招不到弟子的数个门派的抗议,这次武林大会的举办就提前了。
  接到栖霞山庄的来信后,万斩风才明白,掌门师父说的过阵子江湖上会有事,是怎么回事。
  他接到掌门的吩咐后,就立即去办了,此时门派的服装已经差不多做好了。
  门中有几个女弟子,眼光颇为独到,门派服装由她们亲自设计。还有一个男弟子,家中做珠宝生意的,拍着胸脯说衣裳上的点缀全由他包了,女弟子头上戴的发簪,男弟子头上戴的玉冠,大家剑柄上缀的穗子,也全由他包了。
  等到门派服装发到弟子们的手里,大家打扮一新,男弟子看起来潇洒帅气,女弟子看起来靓丽大方,整个门派的风貌焕然一新。
  “绝不会丢了大师姐的脸!”众弟子们齐声说道。
  输人不输阵,他们少了一个大弟子又怎么样?大师姐一个能抵十个!他们嵩山派,照样是一流门派!
  罗衣的衣裳和小弟子们的又不一样,是门中的女弟子单独设计的,采用的大红衣料,上面并未多绣花样,只在剪裁方面用足了心思,一件普普通通的红色衣裙,穿在罗衣的身上,红得耀眼,却又不像火焰那般外放,倒像是坚硬内敛的红宝石,叫人轻视不得。
  万斩风的衣裳也是单独设计的,同样花了不少心思,采用的青色衣料,上面绣着松枝,穿在他的身上,挺拔如松,极有大弟子的风范。
  便这般,掌门师父带着两个大弟子,二十个小弟子,体体面面地下了山。
  嵩山派不缺钱。一个是门中自有收入来源,另一个是门中弟子颇有几个家境富贵的,除了有个做珠宝生意的弟子,还有一个家中开客栈的。因此,一路上住宿,竟没有花一文钱。
  就这样,一行人舒舒服服地来到栖霞山庄。
  “哟,华掌门!”
  才一到山庄内,就有人上前来寒暄。
  嵩山派的掌门姓华,他笑着对来人拱了拱手:“张老弟,别来无恙。”
  对方笑道:“你别来,我就无恙。”
  华掌门立刻道:“既如此,我这就带着弟子们走了?”
  “别!跟你开个玩笑!你这人,真是的,开不得玩笑了?”那人连忙拉住华掌门。
  又有其他几位掌门上前来,跟华掌门打招呼。
  有人说:“华掌门,你收了个好弟子,给你长了不少面子啊!”
  又有人叹气:“唉,我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命?”
  还有人道:“你们羡慕华掌门,我可是很同情华掌门,一个弟子的名望比他这个当掌门的还要高,他不得夜夜难眠,生怕哪一日掌门之位坐不稳?”
  这话就过分了。
  华掌门如没有听到一般,笑着跟几个熟悉的掌门寒暄,带着弟子们往里走。
  其他人也装作没有听到,说笑着往里走。
  开玩笑,这世上只有蠢货才会当着对方的面表达自己的恶意,既起不了作用,又让对方心生防备,还显得自己心胸特别狭小,百害无一利。
  嵩山派的弟子们都非常乖巧,听到这样的话,心里虽然气,可是掌门、大师姐、二师兄都没有说话,他们也就没有多言,只是愤愤瞪了那人一眼,记住他的长相和服饰,才排着队往里走。
  离武林大会的召开,还有三日时间。有几个路途遥远的门派还没有到,但是不影响已经到的门派先行交流切磋。
  见到嵩山派出现,青羊宫的李掌门拍了下椅子扶手,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哼了一声。
  “李兄。”华掌门倒是十分客气,进门便笑着朝他拱手一礼。
  李掌门怪腔怪调地道:“当不起华掌门的一声‘李兄’。”
  他派人送信给嵩山派,本想问问嵩山派是什么意思,叫嵩山派给他个交代。没想到,信到了嵩山派,就再无回音了!
  这是不把青羊宫放在眼里!
  李掌门生气极了,告到栖霞山庄,准备给嵩山派一个好看。没想到,华掌门打了一声招呼后,就不理他了!
  “哼,你们门中又没有冷如霜那样的弟子,华掌门稀罕跟你们说话吗?”李掌门怪叫道。
  每次华掌门跟其他掌门寒暄,他都要从中打断,说一些叫人下不来台的话。华掌门很沉得住气,每次都当做听不到。次数多了,李掌门憋得一肚子火。
  他再也忍不住,直接走到华掌门的面前,指着他道:“姓华的,你们嵩山派的手都伸到我们青羊宫的地盘了,你什么时候给我个解释?”
  被人指着鼻子,华掌门不能再当做听不到。他抬头看向李掌门,笑了笑:“不用谢,大家都是在江湖上混的,互相帮一把是常事。”
  李掌门气得鼻子都歪了:“谁谢你了?我问你,为什么要让门下弟子到我们青羊宫的地盘上张狂?”
  “真的不用谢。那个魔头武功高强,你们青羊宫拿不住他,也在常理。倒是我那大徒儿,天资出众,习武一日千里,就是不太通人情世故,我才叫她走一趟,帮你们拿下那魔头。”华掌门笑着朝李掌门摆手,一副你不用跟我客气的模样。
  李掌门见他自说自话,其他的掌门都在一边别过头笑,脸上一片阴沉。他冷笑一声,说道:“你少来这套!还有你们,都以为他是为民除害?我告诉你们,那都是糊弄人的!他就是为了博虚名,我有人证的!”
  说着,他对身后弟子吩咐道:“把方旭之叫来!”
  听到“方旭之”三个字,华掌门的面色一变。
  李掌门瞧见他变色,登时有些得意,又看向其他掌门道:“你们不知道吧?他们嵩山派野心极强,想要一口吞下整个武林!现在你们看着他到我青羊宫的地盘上撒野,不为我说话,日后他到你们的地盘上撒野,看谁为你们说话?”
  其他掌门听到这句话,脸色都有些不好。
  “李兄,话不可乱说!”栖霞山庄的庄主说道。
  李掌门道:“我几时乱说过什么?若不是嵩山派的三弟子方旭之告诉我,我还不知道嵩山派是这样表里不一,虚伪至极,野心勃勃的肮脏门派!”
  话音落下,就见方旭之出现在视野中。
  他走到李掌门的身后站定。
  李掌门道:“你把那日的事情说给大家听!”
  方旭之便走上前,对众位掌门行了一礼,然后说道:“那日,我听到师父和大师姐说,从青羊宫开始,挨个收服各门派的地盘,心中极感震惊,没想到我心目中正直侠义、无欲无求的门派竟然是这样的。于是,我上前劝阻,试图制止师父。但师父却——”
  他说到这里,看了华掌门一眼,露出痛心疾首的神情:“师父叫大师姐打伤了我,又要杀了我。幸亏我逃得快,只被废了武功,没有丢了命。我带着伤,一路赶到青羊宫,将此事告知李掌门,希望李掌门提醒大家,不要中了某些人的诡计!”
  说完,他便后退两步,又躲到李掌门的身后。
  方旭之是嵩山派的三弟子,来过几次栖霞山庄,在座的诸位掌门都认得他。
  听到他的这番话,再看华掌门,心中都有些犹疑:“华掌门,你这弟子说的话——”
  华掌门看着方旭之,眼中又是失望,又是惊痛。他脸上没了笑意,沉声说道:“此子欲加害我大徒儿,被我大徒儿发现,打伤。遂被我废除武功,逐出师门。他所言之语,无一可信。”
  “哼,你们人多势众,还不是你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李掌门道。
  方旭之也道:“当初我虽然是意外重伤,此生不能再习武,但我绝不后悔。有这样用心险恶的师门,是我毕生的耻辱。即便我的武功不失去,我也要自废武功!”
  嵩山派和青羊宫都是素有名望的门派,华掌门和李掌门也都是说话有分量的掌门人。两人各执一词,叫众人不知信谁好。
  又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竟是站李掌门的居多。
  就在众人开始抨击嵩山派,指责华掌门时,罗衣上前一步,看向李掌门道:“李掌门的意思是,我们嵩山派铲除魔头不是为民除害,是为了虚名?”
  李掌门扬起下巴道:“不错!”
  “那么,青羊宫为何不为民除害,任由魔头横行霸道数年,百姓叫苦不迭?”罗衣又问。
  李掌门沉了脸:“小辈,你还有脸说此事?我门下弟子费了极大的工夫,才把那魔头打伤,正要抓捕那魔头,竟被你捡了漏!”
  罗衣挑了挑眉。
  她怎么不记得,那魔头受了伤?
  “你捡了漏还不肯消停,又大张旗鼓,将此功劳归于嵩山派,引得无人不知嵩山派,不知你冷如霜,实在卑鄙可恨!”李掌门又道。
  他用怨毒的眼神看向罗衣。那神情,仿佛罗衣跟他有杀子夺妻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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