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都为我折腰(快穿)——我才不是小饼干
时间:2019-04-19 09:45:41

  “县主不信我。”姜堰摇了摇头。
  “老师有何见解?”谢蘅一笑。
  “太子不堪其位。”
  姜堰压低了声音,带着愤怒说道:“我随太子赶赴边关,旁人不知,可我知道他的大胜而归是怎么来的。
  “是与大月氏做了交易,置三万北凉将士于不顾!”
  “太子镇守的卢苏、宁休、昌水三城告急,他惶恐天子触怒,把北凉军的行军路线告诉了大月氏,换来了三城的大捷,如此储君,何配享宗庙社稷!”
  “北凉一破,端朝危矣!”
  姜堰咬牙切齿:“三万北凉军浴血奋战,仅仅活下来了七个人!”
  “他们带着战友的衣袍,跋涉万里赶赴燕京,想为枉死的弟兄讨回一个公道,却被汪铎生生诬陷临阵脱逃,按律除以极刑。”
  “你说我怎能不恨!”
  他忽然冷笑:“我竟不知汪铎是太子的人。”
  “他若为太子担下这天大干系,等西北十四州失守,他就是端朝的罪人,无论谁登上了那个位置,都会将他凌迟处死以平民怨。”
  “圣上是不会犯错的。”谢蘅抿了抿唇,“有错的永远是臣子。”
  “县主您……”姜堰心下骇然,这话未免也太大逆不道了。
  谢蘅撩起车帘,就连东南也不似燕京繁华,大街及诸坊巷,大小铺席,连门俱是,无空虚之屋。
  “我要为他们翻案。”
  此时的姜堰想不到,他一生的命运就将因为这句话而改变。
  …………
  “丹阳县主已回淮园,尚无大碍。”侍卫小心翼翼地开口。
  萧彻翻神色凝重地看着须臾图,在燕北十四州的地方用朱笔做批注,听到侍卫的回禀,神情霎时变得柔软。
  “你把进贡的白枇杷露送去,上次十二弟磕破了脸,用了半月就好了,女子容貌珍重,她虽不说,心里总归难受。”
  想到这儿,他停下笔:“前日父皇赏我的东西,你也一并送去淮园,给她解解闷儿。”
  “是,殿下。”
  “我记得库房里有只水色通透的翡翠簪子,也只有她配得上,你也送去。”
  “还有吗?殿下。”侍卫一脸心如死灰。
  萧彻抬头看他,皱了皱眉:“我还要想想,怎么了?”
  侍卫左顾右盼,欲言又止。
  萧彻冷厉地问:“可是县主出了什么事?”
  “县主……县主她带回去了一个男人!”
  咔嚓,萧彻手中的朱笔直接被折断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汪铎:我女儿养面首用你家钱啦?
  萧彻:…………
 
 
第12章 新帝的白月光(十二)
  “县主,到了。”
  谢蘅盈盈下了马车,发现一辆马车正欲驶离淮园,她隐隐瞧着像是平南王府家的,便叫人喊停马车。
  不多一会儿,从马车上下来的正是长平郡主,她上前亲昵地挽住了谢蘅的胳膊,两人又说有笑地进了淮园。
  谢蘅冲平鹤递了一个眼神,她立马会意地带姜堰去了知泉厅,那儿是淮园门客居住的场所,淮园重开不久,门客更无从谈起,故地方敞亮。
  两人一路到了湖心亭,仆妇们拿了些果子点心,在一旁听候差遣。
  长平郡主屏退了下人,神秘地问:”你可知督公寿辰上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她当然知道了。
  ”我昨日就在宴上。“谢蘅喝了口果酒,”倒是没见你来。“
  长平心直口快:”我父王向来不待见汪铎,怎么可能让我去,那你后面的事肯定不知道,宫里都瞒得紧紧的。“
  ”哦,发生了什么?“
  谢蘅也有些好奇,汪铎究竟是如何处置这件事的。
  长平塞了一块白果乳酪放在嘴里:”淮园的厨子真好,我从没吃过这么别致的点心。“
  谢蘅只是一笑,淮园的厨子都是汪铎从江南寻来的,燕京的功勋权贵也大都不爱吃甜腻的东西,没想到长平喜欢。
  她咽下了乳酪才小声说道:”皇后娘娘一向遵循礼法,安乐哭着要打杀了陆峥,可陆峥不知从哪儿拿出了安乐亲自写与他的书信,扬言是两情相悦,那还能怎么样呢?“
  ”安乐只能嫁给陆峥。“谢蘅接过了话。
  “得亏你与他和离了,不然天大的脸面也丢光了。”
  “我之前还当他是正人君子呢,没想到龌蹉不堪,以后安乐公主府怕是没女眷敢登门了。”她显然是厌憎陆峥的行径,“眼光也不好。”
  长平促狭地笑道:“你不比安乐美得多?”
  她不是开玩笑,她是真的没有见过比沈昭更美的人,或许有相貌比沈昭更美的,可没有她冷冽的气质。
  谢蘅伸出食指轻轻地点在了她额头上:“你啊。”
  “下次我见到王妃一定要让她多管管你。”谢蘅装作不经意地说道。
  “我母妃才没有空管我,她成日里劝父王别和汪铎对着干,我父王非不听,非要为北凉讨一个公道。”
  说着说着,长平郡主又叹了口气:“朝堂上的事我不懂,可我也知道北凉的军人是个顶个的好汉,不可能临阵脱逃,你与督公交好,能不能告诉督公,他们是被冤枉的。”
  谢蘅陷入了沉思,上辈子汪铎的结局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惨烈,是不是与这件事有关呢?
  直到长平郡主走了以后,谢蘅依然在思考。
  而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汪铎给自己的女儿预备了一份大礼。
  “这个声音太粗鄙。”
  “这个不够秀美。”
  “这个尚可。”
  “这个太矮了点。”
  汪铎坐在太师椅上,托着下巴,认真地端详着面前依次排开的数十个男子,都是燕京城排得上名号的美男子,奈何迫于汪铎淫威,被家人忙不迭地绑送了来。
  不得不说,东厂办事真的相当有效率。
  小太监连忙补充道:“县主就喜欢矮的,您看姜矮子就入了县主的眼。”
  他觉得说服力稍显不够,便又提了两句:“县主是督公的女儿,与寻常女子不同,比一般男子还英气些哩,说不定就喜欢娇小可怜的。”
  他虽然不喜姜堰,也要承认确实看起来怪招人疼的。
  “那这个留下。”
  汪铎又补充了句:“再多挑几个娇小的。”
  “是,督主。”小太监答应道。
  经过几个时辰的挑选,终于选定了送给自家女儿的礼物,汪铎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忍不住从袖口里拿出谢蘅写的信,仔细地看了一遍,连一个字都不想错过,这是他女儿第一次写给他的信,明明就是简单的问候、道别,可他总看不厌。
  翻来覆去看了十几遍了。
  小太监默默腹诽,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督主这么开心,哪怕陛下授予他督主之位时,他也是淡淡一笑,从没如此眉飞色舞过。
  "走!"
  汪铎美滋滋看了一遍信,又小心翼翼地收好,立马恢复了东厂督主的威严。
  “去淮园。”
  于是,汪铎就带着二十多个年轻男子声势浩大地出了督公府。
  …………
  “殿下,您别生气,我刚又打听过了,那人叫姜堰,是宫里的太医,上次还给你瞧过病的,医术高超,许是县主伤口未愈,才接到了府中候诊。”侍卫宽慰到。
  萧彻骑着高头大马来到了淮园门前,冷声道:“我一点都不生气。”
  侍卫:”…………“
  您不生气,脸能冰得跟死人一样?
  ”他姜堰虚有其名罢了,改天我另送一个过来。“他下了马,”如此不知尊卑之人,我看还是离丹阳远一点。“
  萧彻此时也冷静过来,得知沈昭带了男人回淮园,他所有的理智都荡然无存,只想要站到她面前问个明白。
  明明应该和她保持距离……
  明明应该克制……
  可总是情不自禁被她吸引。
  萧彻眼底闪过一丝苦恼。
  ”殿下,好像有人来了。“侍卫也下了马,正准备往府里递帖子,看见南方浩浩荡荡地来了一队人。
  萧彻眯起眼,是汪铎的人。
  他来干什么?
  他一点也不希望汪铎与沈昭离得太近,汪铎权势滔天,连太子也不敢直面锋芒。
  那也意味着无数人盼着他死,而他们一旦知道沈昭是汪铎的女儿,可想而知等待沈昭的会是什么。
  东厂的车队越来越近,在锦衣卫的陪同下,汪铎掀开车帘,下了马车,一抬头就瞧见了萧彻。
  汪铎的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
  他来干什么?
  他一点也不希望萧彻与沈昭走得太近,他什么人没见过?萧彻那点野心他一猜就猜到了。
  夺嫡,现在的萧彻未免还不够格,他汪铎的女儿也是萧彻能肖想的?
  ”九殿下,您怎么在这儿?“汪铎皮笑肉不笑,“外头风大,您还是回去,免得陛下担心。”
  萧彻挑了挑了眉:“我年轻,倒是督公年纪大了,容易着凉。”
  他特意强调了前三个字。
  汪铎不以为然:“我来是送县主礼物,送了便走。”
  萧彻疑惑地望向马车。
  汪铎拍了拍手。
  立刻从马车上下来了二十多个年轻男子。
  不止年轻,还格外英俊。
  萧彻的脸色刹那间变得相当精彩。
  作者有话要说:  谢蘅:不,我并不喜欢姜堰那么矮的
  姜堰:………割袍断义
  本来说九点更的,但蠢逼作者开午餐肉罐头割了手,只能用一只手打字,我再也不想吃午餐肉了。
 
 
第13章 新帝的白月光(十三)
  “丹阳不是喜好……玩乐之人。“萧彻一贯冷静自持的面容终于撑不住了,忍着怒火说道。
  汪铎难得瞧见萧彻这样子,颇有些兴致盎然,人都说九皇子是天上谪仙人,有晋康风骨,他却深觉可笑。
  生在皇家,哪有不争的道理?
  不过是韬光养晦罢了。
  “丹阳县主既已和离,独居淮园,我送些面首又有何不可?”
  秋风肃啸,小太监为汪铎披上了一件带白狐毛的斗篷。
  他还觉得自己委屈了女儿呢,本以为陆峥出身贫寒,他怕沈昭跟着受苦,将陆峥从清贫翰林提拔到礼部尚书的高位上。
  陆峥也算争气,多年来深受皇恩。
  只是没想到心竟养野了。
  汪铎眼里闪过残忍之色,极其细微,一晃而逝。
  他从来不觉得一个女子最好的归宿就是相夫教子,只要沈昭喜欢,效仿大长公主又如何?谁敢说半个不字?
  “现在不喜欢,以后就喜欢了。”汪铎悠悠地来了一句。
  好,很好。
  萧彻从下往上扫了一眼汪铎:“督公不如为自己多想想。”
  他低低开口:“原本还想提醒督公一句,如今看来没有必要了。”
  汪铎正欲嘲讽,淮园的大门却缓缓开了,出来一个小童,稚声稚气地大声说:“县主有请九殿下与督公一同入淮园,以尽地主之谊。”
  听到这话,汪铎不善地盯向萧彻。
  近来边塞动荡,连皇后都不敢让太子待了,皇帝欲另派皇子代之监军。
  萧彻,不就是个最好的人选吗?
  汪铎想到此处,笑了笑:“九殿下,请。”
  萧彻只是淡淡一笑,坦然受之。
  …………
  淮园,水榭。
  渐渐入冬了,园中的池子上荡着残荷枯枝,残存的秋意铺了满地金黄的银杏。
  “殿下与督公到了吗?”谢蘅披了件银红色缎面斗篷,里面穿了身云纹深衣,翻看着舆图。
  “快到了。”平鹤往外张望。
  谢蘅不懂军事,可姜堰懂,他以军医的身份从燕京,途径长原古道至丹辽山,一路对照着舆图观览了名山大川。
  他得出了一个结论。
  津门西据高原,东临绝涧,是东去洛阳,西达楚城的咽喉,北凉沦陷,此关难守。
  “拜见九殿下。”
  谢蘅看得太入迷,一时也没察觉到人的到来,萧彻朝她走过来,问:“丹阳在看什么?”
  谢蘅下意识反应:“津门。”
  “津门?”
  萧彻也俯下身,两人离得极近,都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你想去?我带你去。”
  谢蘅惊异地抬头,两人四目相对。
  “咳——”
  汪铎掀开珠帘就看到这一幕,气得牙酸,十分不满地咳嗽了几声:“殿下。”
  都怪这萧彻仗着腿长走得快。
  “殿下、督公请上坐。”
  谢蘅移开了视线,起身行礼。
  “都退下。”接着谢蘅屏退了下人。
  “是,县主。”
  仆妇们沏好茶,退出阁外。
  “督公可知北凉城破?”谢蘅侍奉在汪铎身边添盏,“三万北凉军全军覆没,只余了七人。”
  汪铎面上浮现尴尬之色。
  他如何能不知道?人是他让锦衣卫抓的,罪名是他让手下编的,能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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