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两个自己曾经还□□过的娃娃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会说会动,陈诗然静默了有半分钟张嘴又想尖叫,结果被鹿尧尧直接捂住嘴巴。
“嘘!嘘!嘘,再叫一声我俩就要被其他宿舍的人打了。”
陈诗然点点头,眼睛依旧没离开那两个小娃娃。
“这…这是你的?”陈诗然指了指两个跳到鹿尧尧膝盖上打架的男女娃娃,说话都开始打颤了。
“这两个小家伙是我从游戏里带出来的,还有一些其他的道具,在游戏中攒够十万游戏币可以永远离开游戏。”
“十万!”陈诗然记得自己离开的时候查询了一下账户,好像只有个位数的奖励。
“没错,但是我们最近打算进行终极挑战,只要成功就可以无视这个限制全员回到现实。”
陈诗然是个乐天派,在听鹿尧尧解释了之后,一拍手道。
“那照这么说我是赶的早不如赶的巧,马上就能离开游戏了不是?”
“还是有危险的。”
“那有什么可怕的,一堆人陪着我呢。”
陈诗然的话让鹿尧尧内心安慰了不少,她原本一直在想,如果不是自己将游戏手柄带进了宿舍,陈诗然也不会被卷入风波,现在看到陈诗然良好的状态,鹿尧尧心中的愧疚消散了些。
“你们有完没完啊!”手电筒的光照在两人身上,是隔壁宿舍的女生,尽管鹿尧尧和陈诗然已经极力压低声音了,但有的时候说到比较激动的地方依旧会一惊一乍的,这偶尔只言片语的大声显然吵到别人睡觉了。
两个本来在膝盖上打的正开心的娃娃瞬间动作凝固,看起来就像原本就如此一般。
“抱歉抱歉,我们马上回宿舍,明天请你们喝奶茶!”陈诗然双手合十做了求饶的动作,然后拉着鹿尧尧两人一人个一个架在身上悄悄的回到了寝室。
第98章 游戏玩家之间的聚会
“尧尧, 你手机响了。”宿舍的两个舍友拎着行李箱站在下面,他们今天回家, 终于考完了全部的课程, 定了回家的车票打算今天离开。
巧合的是, 陈诗然原本也该今天和他们一起走的,原定是回外省的老家看奶奶爷爷,但现在不知道什么原因退了返程的火车票, 打算跟鹿尧尧一起去孤儿院住一个暑假。
鹿尧尧迷迷糊糊的拿起手机, 放到自己耳边。
“尧尧, 你想不想聚一次会?”那边传来顾锐充满磁性的声音。
“聚…会?聚什么会?”鹿尧尧迷迷糊糊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发出文字哼一样的声音问道。
“今早有人报案, 你猜是谁?”电话那头的顾锐拿着电话卖关子笑道。
“你们看, 咱们队长这个样子哦,一看就是在给自己小女朋友打电话呢。”
“我看也是,板寸啊, 咱警局可就你一个光棍了啊。”
“得,能不能每次都扯上我,我打一辈子。”
今日周末, 大家闲来无事在打趣着。
警局里闹哄哄的,鹿尧尧听的脑子嗡嗡响,她慢慢从床上坐起来摇了摇头,然后想起来顾锐看不见自己的动作, 于是打了哈切说道
“不知道。”
“今早k的妈妈来了, k本名叫谢知舟, 就是前年上报纸的那个奥数金奖, 原本已经被s大录取了,就是死活不去上学的那个。”
想到今早的画面,顾锐就觉得好笑。
“他妈妈怎么去警局了。”
“报案,谢知舟叛逆期到了,抱着自己的电脑不知道去哪儿玩,他妈妈一心让孩子把高中的假期作业写完,就跑警局来了,我本来还不大确定,结果她妈妈给我看了照片才知道。”
谢知舟也就是k,他虽然是个天才,但唯一的克星就是自己老妈,本来挺中二的一个孩子,平时觉得自己是no1,谁也气不着他,可偏偏他妈的一句话能把人气的暴跳如雷,但又不敢吵架,最后蔫了吧唧的找个地方一个人待着。
“那k现在在哪里”鹿尧尧问道。
“s市的遇见咖啡厅,码头的那个,他和胖子还有陆琪全在那里。”
“这么巧?”鹿尧尧早就想和这些人在现实生活中见见了,没想到他们都在s市。
“胖子是几个月前出差来这里的,s市一家公司软件外包,他过来做一段时间,陆琪到是原本就在s市,职业等咱们见面再说,k昨天知道之后就打算约在咖啡厅大家见一见,现在就差你了。”
“去啊!当然得去。”鹿尧尧醒的差不多了,迈着步子噔噔噔跑下楼梯。
“尧尧,你去哪儿呀,带上我,我一个人好怕怕的。”陈诗然躺在床上发疯,她这两天装虚弱已经从鹿尧尧那里蹭了两顿食堂了,虽然每次都会吃完饭请喝的还回来,但陈诗然就是乐此不疲。
“我去见咱们队里面的那些人,你去吗?”鹿尧尧踩着凳子,在陈诗然的床边探出脑袋问道。
没错,现在陈诗然是他们队伍的了。
因为两兄弟的死亡,原定的队伍中空出了名额,而陈诗然第一次游戏之后仅仅只有八小时的休息时间,为了避免她单独进入游戏被系统坑,陈诗然加入了队伍和战队所有人共享奖励时间。
在这两天中可不止发生了这一件大事,就在鹿尧尧进入游戏的那个晚上,实际上顾锐也同样进入了游戏,虽然系统故意将他们分开没有分到同一个副本。
玩家顾锐从副本中带出来的也是一件非常有名的道具,幸运的骰子,来源于副本午夜的第四个赌徒,道具的能力是当骰子被抛起时,地狱之门会短暂开启。
此道具使用危险指数也是所有道具中最高的,但正如赌徒喜欢的那样,风险和利益永远都是对等的,地狱之门开启的瞬间,你可能招来忠诚的奴仆,也可能招来地狱的厉鬼,一切都是天注定的。
而鹿尧尧带回了失落的死者的诅咒和神秘未知生物的手掌,队伍的综合实力突飞猛进。
更让人觉得欢欣雀跃的是,系统十几年来第一次中断的游戏传送,似乎产生了大紊乱。
鹿尧尧猜测应该和它破坏了游戏规则有关。
“聚会?去啊。”陈诗然一脸兴奋的坐起来打算洗漱。
鹿尧尧拿起手机放到耳边。
“诗然也去。”
“行,你俩到校门口等着,我去接你们。”
匆忙洗漱后,鹿尧尧和陈诗然随便在宿舍弄了点泡面垫肚子,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收拾后向校门口走去。
顾锐刚好把车停在门外。
车子平稳的载着两人行驶,沿着海港进入了码头区。
这家遇见咖啡厅顾锐来过,码头也正是那个曾经被查出重大器官贩卖案件的地方。
咖啡厅里没有多少客人,一个带着围裙的身材高挑的女人背对着门的方向正在调咖啡,头发随意的扎在后面看起来很有气质。
听见门声她测过身来懒洋洋的说了句。
“欢迎光临。”
“陆琪?”鹿尧尧惊讶的道。
她没想到陆琪的职业居然是一家咖啡厅的员工或者是老板,她本人平时的表现来看更像是身经百战的斗士,没想到居然在咖啡厅做咖啡。
这种反差让鹿尧尧觉得很惊讶。
“你们来了啊。”陆琪立刻伸手把围裙解开冲鹿尧尧等人挥了挥手。
“跟我来,他们都在楼上呢。”
咖啡厅楼上除了他们几个空无一人,有一小块地方单独用雕刻的木头隔出来了一个不大的空间,私密性很好,而胖子和k就在其中。
鹿尧尧一走进去,胖子就挥了挥手,而k则一脸担心不时的看两眼顾锐,又别扭的转过去。
“谢知舟,想问什么就问吧。”顾锐笑道。
“我妈呢,还找我吗?”k问道,他抱着膝盖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但青少年的倔强让他就是不乐意回去承认错误。
“不找了,我跟她说你在我这里,让她给你几天时间放松一下。”
k常常舒了口气。
陆琪找了个位置坐下。
“大家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吧,用现实中的身份。”
“那先从我开始。”胖子清了清嗓子,“我老家滨城,家里呢没矿但是有个孩子,是个程序员,在s市的一家公司里面做外包。”
大家把目光移向k,小孩不情愿的介绍到。
“本名谢知舟,矿里有家,我家做新能源生意的,现在是个高中学生,还是个天才。”
按照顺时针轮到顾锐了,大家把好奇的目光都投向顾锐。
“咳,我叫顾锐大家都已经知道了,任职的地方在s市刑侦局大队,以后大家有任何问题需要帮忙的都可以找我解决。”
顾锐旁边坐的是鹿尧尧。
“鹿尧尧,也是学生,就读于s大,是个医学生,这位是陈诗然,昨天组队的时候大家应该都见过了。”
“我和尧尧一样,医学生,很高兴认识大家。”陈诗然笑道。
最后一个是陆琪,也是关于职业最神秘的一个。
“我叫陆琪,目前是这家咖啡店的代理老板,经营咖啡店不到两个月,本质上来说和顾锐是同行。”
陆琪说的隐晦,但鹿尧尧立刻就反应过来什么意思了。
陆琪是线人,咖啡厅是临时征用的,目的是方便监视这个港口。
“我也是才知道这个事情,陆琪不隶属于市刑侦局,是上面的派下来的,已经在港口盯了两个多月了。”顾锐小声同鹿尧尧解释道。
“今天大家随便在这里玩,我请客。”陆琪笑了笑指了指旁边,那里有一大堆的桌游,服务生在听见摇铃之后送来糕点和茶。
鹿尧尧犹豫了几分钟忽然站起来拉了拉陆琪的衣服。
“我有些话想同你说。”
“走吧。”似乎是预料到了鹿尧尧可能会有的反应,陆琪点点头站起来。
鹿尧尧走到门口回头看着顾锐。
“我也去?”顾锐问道。
“当然。”鹿尧尧笑了,走到顾锐身边把他拉起来,牵着他往楼上走。
鹿尧尧觉得有些事情不用瞒着顾锐。
咖啡厅的三楼是陆琪的房间,等真正进入这个房子鹿尧尧才真是的体会到一个线人的生活。
一个封闭的无光房间。里面用来洗大量拍摄到的照片,半面墙上贴着许多片段式的新闻报道,在窗帘的后面有一个望远镜,望远镜旁边拉着窗帘的窗户正对着的是码头港口的位置。
房间里面还有一台电脑,桌上摆放了大量电子设备和一把□□。
“自从征用了咖啡厅这里就被改成了我的工作室,房间隔声很好,没有窃听器,保证安全。”陆琪给两人搬来板凳介绍到。
“我想和你说说关于很多年的s市特大器官贩卖的案件。”
鹿尧尧深吸了一口气道。
这是她心里埋藏了很久的秘密。
“实际上顾锐曾经跟我谈过你的事情,自从他知道我负责关于器官案之后就联系了我很多次,在你面临高考的那段时间是不是接触过器官贩卖的人。”
鹿尧尧点点头。
这点上她没有刻意同顾锐隐瞒,但却也从没有主动说过。
“可以跟我说一下详细怎么回事吗?”陆琪问道。
“孤儿院曾经经历过两次危机,一次是院长事件,第二次是孤儿院资助人去世,其夫人撤资孤儿院面临倒闭,和器官案有联系的是第二次危机。”鹿尧尧慢慢回忆起那段记忆。
“当时更让人恐惧的是,那个对孤儿院孩子造成极大心里阴影的院长居然悄无声息的无罪释放了,媒体忘记了这件事情,但我一直关注着。当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因为内心不安使我开始对其进行跟踪。他时常的出入这个码头,后来我通过中介进入码头的一个船坞工作,名义上是赚学费,但实际上是想弄清楚院长到底在做什么,由于年龄没有到达法定,所以船坞老板也没有伸张让我安静在船坞工作。”
“我看了以前的卷宗,所有举报船坞犯罪证据的是来自于一个公用电话亭,打电话的人通知警方在固定的时间去s市体育中心的物品保管处取偷拍的照片,那个匿名举报人就是你?”陆琪问道。
“对,我确实拍到了院长的一些照片,随后院长被捕,最后被枪决都是我意料中的事情。但就在一年前,出现了新的情况,不,准确的说是院长被逮捕的当天就有问题了,亲手将院长送进监狱的我收到了一大笔钱,钱的主人来源于院长的原配夫人。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给我钱,但无疑当时的我非常需要,随着那笔钱一起送到的还有一封信,信中说这是对我的嘉奖。因为时间很久远了,我渐渐把那封信忘记了,直到一年前院长夫人打电话找到我,言语恶毒的对我进行威胁,并且提及了那封信的事情。”
顾锐点点头,和他了解的到的情况差不多,鹿尧尧的那笔钱想要查来历其实很容易,只要经过银行系统警方都能查出来,那笔钱确实来自已经死去的院长他的夫人,而那批找鹿尧尧寻仇的人自然也是她找来的。
“实不相瞒,我们也是一年前开始对器官案重新查的,因为根据数据显示,s市这两三年来人口失踪率大幅度上升,我们认为这和器官案前后出现了一定的吻合,更巧的是,有码头巡逻人员说某天半夜听见了人的惨叫,但白天去找却什么也没有发生,只在某一个船坞发现了大量的医用器械。还有一些别的小细节,都和曾经的码头案重合了,于是我被派下来了解这个事情,和上一个器官并案查。我们怀疑,当年的抓到的器官案凶手并非只有一个。”
陆琪从旁边的文件袋中抽出来几张照片。
这些照片你可能没有见过,只有警方那里有,器官案院长自己招供出来的死者名单,里面有几乎半数全是你们孤儿院的孩子,也就是说很大可能性在成为器官案主谋之前,院长只是个“供货商”,他手里的名单根本就不完整,有人在操控着这这个案件。
鹿尧尧手脚冰凉,联系到那封信件,陆琪的推论应该是正确的,有人利用了她想要扳倒院长的心理,助她一把将院长当成了替罪羊送进了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