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妇科发现主治医生是——有河不渴
时间:2019-04-22 10:07:48

  又过了五分钟,吉喆鼓着嘴,拿手指指向自己的嘴巴,无声地问嘴里的东西该怎么办。
  靳博彦心情很好,闻言开玩笑道:“要不吞下去?”
  吉喆愤怒地瞪大了眼睛,随后又哼哼两声,低头准备吻靳博彦的嘴,吓得靳博彦赶紧找了一堆纸递给吉喆。
  吉喆漱完口后又躺在了靳博彦身边,靳博彦小声问她,“你想不想?”
  吉喆摇头,一本正经:“经期呢,无欲无求!”
  靳博彦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假装忘记刚刚一直吃他嘴巴的人是谁。
 
 
第49章 2025年 ...
  时隔一周, 两人再次同床共枕, 不仅是靳博彦,就连吉喆都睡得很沉。
  一早醒来, 两人交换了一个缠绵的早安吻后才起床, 一出帐篷就收到了一片揶揄的招呼声。
  “喆喆,睡得可好?”
  “吉小姐面色红润, 想来昨晚过得不错。”
  而肖超最直接,“你俩真敬业, 出差在外也不忘造孩子, 没有条件也能创造出条件, 简直十佳好父母!”
  被好友揶揄,靳博彦作势要打他,肖超赶紧闪到一边,一脸的嘚瑟。
  吉喆偷偷瞄了靳博彦一眼, 心想昨晚明明爽的人只有他一个, 为什么她要一起背锅?但见他的精神比前天看着好太多, 也就没有计较。
  吃过早饭, 靳博彦他们跟着四处搜索幸存者的队伍出发了, 而吉喆背着自己的笔记本往镇上走,不管怎样,工作都得完成。
  等她发完稿又步行回电视台的帐篷时,她那位男同事已经将自己的行李打包好,只等着接应他们的人来,就能直接走了。
  吉喆也没说什么, 动手开始整理起自己的东西,上午十一点,两个接替他们的同事到了,交接工作的时候只有吉喆一人在说话,有个同事奇怪地问那个坐着玩手机的男同事,“你没有需要交接的吗?”
  那男同事头也不抬,伸伸自己的脚,“我工伤。”语气里满是理所当然。
  新来的同事撇撇嘴,再看向吉喆的目光就有些同情。
  男同事是什么德行他们都清楚得很,活脱脱欺软怕硬的主,以他的作风,这几天不定怎么磋磨这位临时顶替的同事。
  吉喆倒是没说什么,见离出发还有点时间就想去跟靳博彦道别。
  男同事见她要出门瞬间不乐意了,“你又要去哪里?我脚受伤了,我们得提前走!”
  吉喆懒得理他,“受伤的又不是我,你要早走自己走吧。”
  说完掀帘出去了,男同事气的要死,自己受伤走得慢早点走才能顺利赶上车,这人却一点不顾及他,男同事朝旁边的两人看看,想找人评理的时候却发现新到的两个同事一个在码字一个在铺床,都没有搭理他的意思,最后他只能暗自咽下那口气。
  吉喆出门后一路往靳博彦医院那边走,想到不知道靳博彦何时能回家,就一脸颓废,结果到达附属医院的帐篷时发现靳博彦还没有回来就更颓废了,此时帐篷里只有两三个护士留守,吉喆等了半小时他们还没有回来,最后揣着小护士塞的两个馒头一脸失望地往回走。
  到达电视台帐篷时,那个男同事还没走,看到她提前回来显然松了一口气,拿着东西吆喝她一起走,吉喆没说什么,拿了行李一起走了。
  一路颠簸后,吉喆安全到家,张静姝和吉承泽在得知她出差去的是A市,静默了一分钟后,张静姝恨恨地朝吉喆的背上拍了五六下才顺下气。
  吉喆被她妈拍的龇牙咧嘴,偷偷拿可怜的眼神看她爸,吉承泽本来心里也在后怕,但见老婆把女儿打疼了,又开始心疼,结果就劝了一句别打了,引得张静姝强烈不满,父女俩一起骂了一通才舒服点。
  吉喆心知自己错了,也不敢回嘴,低头安静地听着,等张静姝吼完才上前小心地哄她。
  这边,靳博彦回帐篷时被告知吉喆来过没等到人又走了,虽然面上不显,心里却有点失落。好在又待了两天后,当政府派来的重建队进驻灾区后,他们被告知后天就能回家了,整个附属医院的外派员都挺高兴,靳博彦少见地露了笑。
  重建队到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恢复了通讯信号,但靳博彦打出的第一个电话,听到的却不是好消息。
  “靳博彦,我爸爸又住院了。”
  “附属医院的医生说是之前搭的桥出现问题,但他们不敢给他做手术,说建议保守治疗...”
  “靳博彦,我爸爸一直在昏迷,一声不给他手术,他是不是活不了多久了?”
  吉喆压抑的哭声让靳博彦的心攥成一团,“你别怕,我这就回去,爸爸肯定会没事的。”
  靳博彦挂掉电话就找到也在一边打电话的带队领导,跟他大致说了情况后,领导很通融,当场就批了他的假,让他赶快回去。
  靳博彦赶回帐篷后开始快速地收拾行李,闻讯赶来的肖超本想跟他一起回去但被靳博彦拒绝了。
  肖超担心地很,但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靳博彦不让他回去,他想想自己即使回去了大概也帮不上忙也就没坚持,后来想找个车送他去镇上,但路都被毁了,连车都开不了,最后只能步行送他去镇上。
  此时救援工作已近尾声,对于肖超的擅离职守,大家都默契地当没看见。
  靳博彦紧赶慢赶地回到T市时已经凌晨了,他连家都没回,直接拖着行李往医院走。
  不久后,靳博彦在住院部的ICU病房外找到了吉喆。
  短短几天,吉喆竟瘦了一大圈,身体单薄得仿佛能被风吹走,此时的她正透过玻璃窗看向病房内,满脸的忧愁,
  靳博彦突然想到五年前那份手术同意书上被泪水晕开的“吉喆”二字,那时的她是不是也像现在一样无助?靳博彦轻声走到吉喆身边,静静地看着她。
  吉喆半天才反应过来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当她转头看清眼前的人后,忍了多时的泪水簌簌地往下掉,上前一步环住他的腰,无声地哭了起来。
  自从昨天晚上她爸爸接到秘书的电话,发了一通脾气后,就捂着胸口大喘气,妈妈担心地一直给他顺气,而她负责去房间找药,结果药还没找到,爸爸就晕了过去。
  急急忙忙把爸爸送进急诊室后,妈妈接了爸爸的电话就对她说要回公司去主持大局,让吉喆一个人在医院守着,吉喆心里很害怕,但也知道此时不能任性,妈妈离开后,她不敢走开一步,更不敢哭,一直坐在病房外守到现在。
  抱着靳博彦痛痛快快哭了一场,吉喆终于累了,靳博彦逼着她喝完一杯加了一点盐的温水后,吉喆终于安心地睡着了。
  将吉喆安顿在自己的休息室后,靳博彦找到当班医生要到了吉承泽的病历,坐在办公室反反复复看了两个小时后,他心里有了底,收拾好东西后进了休息室抱着吉喆睡着了。
  第二天,靳博彦跟科室主任说了自己对吉喆爸爸的治疗方案后,主任找来科室的主治医生开了紧急会议。
  讨论了半个小时后,主任开口道:“在你回来前,我们分析病人手术的成功率只有两成,即使主刀医生换成你也最多三成,所以我们建议家属保守治疗,现在你的方案我觉得有至少有五成的把握,但这个几率...”
  主任的话虽然没说完,靳博彦却明白他的意思,五成的把握还伴随着病人随时死在手术室的风险,很多家属都不会愿意轻易尝试的。
  “但是保守治疗的生命期限只有三个月。”
  靳博彦想尽全力治好吉喆的爸爸,但这个决定他不能轻易做。
  “你出去跟吉喆好好聊聊吧,看看她和她妈妈的意思。”吉喆最近一直在医院出出进进,主任对她一点都不陌生,叹了一口气说道。
  靳博彦点点头,出去找吉喆了。
  此时的吉喆仍然站在病房外,正看着里面戴着氧气罩的吉承泽笑,今天她爸爸的状态比昨天好一些,至少能睁开眼,即使只是这样,吉喆也特别感激上天。
  靳博彦拉她坐下,简单地跟她说了手术的事后,吉喆的手有些抖。
  “只有,只有五成吗?”
  靳博彦点头,手术过程中会出现很多的意外,很多事情即使术前做了充分准备,但也不能确保每个手术都万无一失。
  “我,我想跟妈妈打个电话,和她商量商量。”
  要么是虚弱地过完剩下的三个月,要么赌一把彻底治好,但中间伴随着可能马上失去爸爸的风险,吉喆不敢随便做决定。
  靳博彦又点点头,面带鼓励地看着吉喆。
  吉喆拿出手机给张静姝打了电话,此时的张静姝在公司开紧急会议,静静地听着女儿的叙述后,她闭闭眼后问吉喆,“吉吉,你怎么想的?”
  吉喆没有说话,从内心深处讲,她更愿意让爸爸赌一次,因为她相信靳博彦。
  张静姝深深叹了一口气,说道:“签字吧,我想你爸爸也愿意冒一次险。”
  “还有,别给靳博彦太大压力。”
  吉喆挂断电话后,又走回那块透明的玻璃前看着吉承泽,此时的吉承泽又睡了过去,如果不是监护仪上曲曲折折的波动,吉喆都担心他睡着就醒不来了。
  “爸,我跟妈妈都想跟你长长久久的在一起,所以,你一定会支持我们的决定,对吗?”
 
 
第50章 2025年 ...
  当那份熟悉的手术同意书摆在吉喆面前时, 吉喆的手心情不自禁开始冒汗, 嘴唇不住地抖了起来,她怕, 真的怕。
  “要不要再考虑一下?”靳博彦站在她身边, 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捏了捏, 给她放松。
  吉喆深吸一口气,将手放在靳博彦的手背上, 她心里很明白, 她爸爸的病情若是多拖一天手术成功的概率会少一分, 她不能再犹豫!过了一会儿,仿佛从靳博彦那里吸取了足够力气后,吉喆拿起一边的签字笔将自己的名字端端正正地写在了最下面。
  随后,手术的准备工作快速有序地进行, 院长专门下达命令, 让心外科派出最好的医护人员全力协助靳博彦的工作, 等一切准备完毕后, 吉喆站在手术室门口, 目送生命中两个重要的人消失在门内。
  此时吉喆心情复杂,五年前她爸爸连看都没看就否定的女婿,此时正救他的命。
  手术室内,打完麻醉的吉承泽似乎有所感,他睁开睡了很久的眼睛,一点没意外地与一身手术服戴口罩的靳博彦四眼相对。
  “爸。”靳博彦小声唤了一声, 自从跟吉喆拿了证后,靳博彦当天就改了口,叫爸叫妈早已习惯。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吉承泽用眼神示意靳博彦将他的氧气罩拿掉,他有话想说。
  靳博彦见时间还没到,遵循他的意愿,将吉承泽耳朵上的挂绳取下。
  吉承泽喘着粗气慢慢适应了外界的空气后,气息不稳地对靳博彦说:“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如果我出不了手术室,你要帮我好好照顾喆喆和她妈妈。”
  靳博彦静静地看着吉承泽,鼻梁上的镜片闪烁着冷漠的光,“这事我不能答应,您的责任,您负责到底。”
  吉承泽有点生气,喘气声变大,气息更不稳了,但看着靳博彦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吉承泽的怒火渐渐收敛。
  “我相信你能照顾好喆喆,至于她妈妈,只求你给她带一句话,以后碰到合适的好男人让她别顾虑我,我会祝福她。”
  靳博彦依然只是静默地看着他,虽然没说话,但眼中的漠然说明一切——他不代劳。
  此时麻醉的效应渐渐吞噬吉承泽的意识,掩下对老婆和女儿的极度不舍,他撑着眼皮,强迫自己保持清醒,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五年前的事,你恨我吗?”五年前因为他的原因,让所有的人都不开心,吉承泽没有一次不后悔自己当时的武断,现在虽然两个孩子又在一起了,但吉承泽的心里却一直担心靳博彦对他怀恨在心,他不怕他的恨,但担心因为自己的原因,造成两个孩子心有嫌隙。
  靳博彦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吉承泽强撑着不让自己闭眼,盯着靳博彦,势要得到一个答案,但直到他闭上眼睛,靳博彦才缓缓地吐出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等您好了,我告诉您。”
  吉承泽沉睡后,靳博彦将氧气罩给他戴好,转头向旁边的同事使眼色,示意大家可以开始了。
  周围的人一直听着靳博彦淡淡地跟躺着的岳父聊天,心里对两人的关系一直存着怀疑,在场的人都身经多场手术,也多多少少碰到过手术对象是自己的亲人或者朋友,而手术过程中,说一点都不受感情的牵绊那是不可能的,但靳博彦却一直都淡淡的,特别是整个过程中,靳博彦都保持着旁观者的冷静与沉稳,就连病人几次的病危都面色如常,这让大家都在心头更偏向翁婿两人的关系大概真的不好。
  当然,这个问题大家一直不敢问当事人,于是有好奇的人转而去问了跟靳博彦关系一向不错的肖超。
  彼时肖超听了这个问题,不屑地嗤了一声,“世界这么大,靳博彦见过的生生死死比我们想象中的多,但除了在他老婆面前他会有面部表情,在其他人面前,那脸跟死人没有差别,所以你要问我关于这件事,我只能说他会因为他老婆的爱而爱,因为他老婆的不爱而真正淡漠。”
  如果你发现他会笑会怒会伤心,原因大概只有两个,一个是吉喆在他面前,另一个是他在想吉喆。
  五个小时后,靳博彦一点点缝合好吉承泽的切口,对于手术的成功似乎一点兴奋都没有,缝合好后,让助手做好术后工作,率先出了手术室。
  当手术室的灯熄灭后,吉喆就从椅上站了起来,万分紧张地走到手术室门口等着靳博彦做最后的宣判。
  五分钟后,靳博彦出来,吉喆赶紧走过去拉住他的手,什么都没说,只是认真地看着靳博彦的脸,不放过一丝表情变化。
  靳博彦看着此时的吉喆,心下软成一滩水,他微微露出一丝笑,“放心吧,爸爸能长命百岁。”
  吉喆的眼泪瞬间掉下来,一颗心也终于落到了实处。
  等吉承泽被护士推出来,吉喆连忙过去看他,此时的吉承泽面色如白纸正在昏迷中,跟进手术室前几乎一致,吉喆看不出任何的不同。
  “我爸爸真没事了吗?”等吉承泽再次回到ICU病房,吉喆忍不住问靳博彦。
  问完,吉喆反应过来,连忙补充道:“我不是不相信你,但我是外行不懂而已,你别多想!”
  靳博彦看着吉喆的表情好笑,术前担心他有心理压力,从不说让他救回她爸爸这种话,甚至一句鼓励他加油的话都不敢说,等手术结束后还担心自己口误会影响他的心情,他的吉喆何曾这样小心翼翼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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