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墨瞳孔微缩,“这件事,你不用管。”
“可现在所有人都认为是我做的。”她不想背负这样的罪名。
“我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纪一念望着他,莫名的,她听到这句话,竟然会很踏实。
一如他之前说他相信她是一样的。
“我能问问,五年前你发生了什么吗?”要不是这次的事情,她是不会关心他以前的事。
炸弹……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接触到这样危险的东西。
没炸死,毁了容。
在这个过程中,要承受多少压力。
纪一念突然觉得,他的脸也并没有那么恐怖了。
“你想知道我的过去?”上官墨意味深长。
“你不想说,没所谓。”她才不会承认。
上官墨当真也就不说了。
。
晚上,上官墨就出院了。
回到家,玉姐有些意外,“先生,您怎么不在医院多待两天?”
“没事了。”上官墨坐在沙发上,舒服的张开双臂,整个人完全看不出来进过一趟医院。
纪一念暗暗庆幸,下毒的凶手没有太狠,要是上官墨死了,她身上又背负了一条人命。
且不像张媒婆说的那般人死了,还会给笔钱。恐怕会被上官家的人给追杀吧。
也再一次感叹,上官墨的命是真硬。
“玉姐,帮我倒杯水。”上官墨突然开口。
玉姐恭敬应声,“请稍等,先生。”
“不用了,我去吧。”纪一念站起来。
玉姐立刻拦下她,“太太,这种小事,我来。”
那防备的意识很强烈。
纪一念耸肩摊开手,“行。”
她坐在上官墨的对面。
出了这件事,别说玉姐,就连郑助也都防着她。
很快,玉姐端了杯水出来,“先生,请喝水。”
上官墨像是没有听到,没有接。
玉姐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先生,请喝水。”她又说一遍。
“玉姐,你在我家多少年了?”上官墨沙哑的嗓音带着一丝淡然。
纪一念有些看不明白上官墨的举动,但隐约觉得,有什么事。
郑助站在一旁,面色沉重。
“到年底,就三年了。”玉姐老实的回答。
“快三年了……时间过的很快。”上官墨双手交叉,大拇指轻轻的摩擦着。
气氛一下子又降到了冰点。
纪一念都有些难受。
不过,心里有个疑问正在滋长。
她有些不太相信的看向低着头,捧着水杯微微颤抖的玉姐。
厨房只有她进去,还有玉姐……
难道……
纪一念眼睛绽放着光芒,身体情不自禁的坐直了。
玉姐心里发慌,她在这里服侍上官墨两年多,对他的脾气多少有点了解。
他越是云淡风轻,就越危险。
难道他已经看出来了?
“行了。时间不早了,回房睡吧。”上官墨站起来,对纪一念招手,“过来扶我。”
纪一念眨巴着眼睛,她以为还会有下文,怎么就这样结束了?
“快点。”上官墨催促着她。
纪一念皱眉,要不是看在他说相信自己的份上,她才不会听他的。
走过去扶起他的手,他站起来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完全就是搂着她。
“喂!”这有点得寸进尺了。
“我身体还有点虚,脚步有些飘。”上官墨把身体的重量又往她身上放了些。
纪一念这小身板瞬间就有些承受不住,“郑助,过来帮忙。”
好歹也是助理,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明天还有事,你早点回去。”上官墨回头看了一眼郑助。
郑助张了张嘴,“是。”他很义气的走了。
纪一念咬牙,恨恨的瞪着上官墨,“你是故意的。”
“嗯。”上官墨喉咙微动。
“……”
纪一念扶着上官墨上了楼,玉姐还站在那里,端着水,保持着最开始的动作,一动不动。
回了房,纪一念把上官墨推开。
上官墨顺势转过身,将她抵在门上。
“你干嘛?”纪一念戒备的盯着他。
上官墨的双手撑在她的身侧,靠近她,“我有多久没碰你了?”
低沉沙哑的嗓音被粗重的气息包围着向她砸来,她的心怦怦跳个不停,呼吸也变得急促。
离她这么近,湿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一股酥麻的感觉从脚后跟爬上了后脊梁。
她紧张的咽着口水,“上官墨,你,你不能强迫我。”才觉得他顺眼,这会儿功夫就已经面目可憎了。
“太久没有夫妻生活,会影响夫妻感情的。”
030、墨爷
此时,纪一念的眼睛闪闪发亮,像天上的星星一般,很耀眼,很迷人。
前些天要不是看到她跟上官琦交谈甚欢,又有些疑惑没有解开,他绝对不会不碰她。
一想到她的身体,身体就会自然而然的发生变化。
这是他活了三十年,从来没有过的体验。
外界传言,他不好女色,雄风不振。
时间久了他都以为自己真是跟外面说的一样。
直到她出现,他才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武器”有多么厉害。
纪一念全身燥热,他的手已经伸进她衣服里,搭在她的腰上。
微凉的指间触碰到她的肌肤,浑身一颤。
“你……”纪一念哑口。
她觉得很丢人,羞耻。
明明那么嫌弃他的长相,可现在面对他的撩拨她竟然没有强烈反抗。
为什么?
“你也想的,对不对?”上官墨在她耳边吹着气,蛊惑着她。
纪一念浑身难受,这种感觉她解释不了。
她是看颜值的,为什么她不排斥?
摇头,“我,我不想。”
可是身体为什么有点酥软?
而且还……
上官墨吻上了她的唇,用力的吸一下。
看着那唇珠更加饱满诱人,他小腹一股电流划过,凝视着那双有水雾的眼睛,“真的不想?”
纪一念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
此时,她身体的异样让她有些难以启齿。
当一股热流涌出来的时候,她迷离的眼神猛然清亮,用力的推开上官墨,往卫生间跑。
上官墨完全没有搞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愣愣的看着卫生间。
纪一念坐在马桶上,脱下裤子看到那抹红的时候,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说不出来是失望,还是放松。
这种感觉,真特么扯淡。
她咬了咬唇,扫视了一圈,“完了,没有卫生巾。”
不止是卫生间没有,她根本就没有准备这玩意。
上个月用完了,本来说是要买来备着,结果忘了。
纪一念捂着脸,咬着牙。
怎么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现在是怎么样,去外面买?
从这里去最近的超市,也要开车十来分钟。
烦死了。
住什么别墅区。
“纪一念。”上官墨在外面等了半晌也不见女人出来,敲门里面也没有人回应。
纪一念听到这个声音,她就更加的烦躁了。
都怪他,闹出了这档子事,让她没有时间去算自己的生理期。
“纪一念!”
男人的语气有些急促。
纪一念没好气的吼了一声,“没死!”
“你在做什么?”
“尿尿!”真是啰嗦。
上官墨:“……”真是一点也不含蓄。
纪一念坐在马桶上面,看着自己穿的白裤子,心情无比复杂。
天要亡我!
她不止没有备卫生巾,还特么的穿了条白裤子。
“上官墨,你出去一下。”她不能再坐在这里了,必须出去买卫生巾。
上官墨就站在卫生间的门口,“你在做什么?”
纪一念抚额,是好奇宝宝吗?就不能听话说什么做什么吗?
“我大姨妈来了,你要是不想见血的话,就出去!”反正他在门外,看不到她脸红。
上官墨在门外怔了怔,“你等着。”
纪一念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听到关门的声音,她又叫了两声,不见回应,这才确定他离开了。
她从卫生间出来就去拿了条黑色的裤子换上,垫上了厚厚的纸巾,准备出去买卫生巾。
刚下楼,迎面碰上了上官墨。
他的手里还提着一个大袋子。
“给。”
纪一念愣愣的看着他递过来的袋子,接过来打开一看,瞪圆了眼睛,不敢相信的望着他,“你……”
上官墨直接从她身边走过,上楼。
纪一念还发着呆,看看他的背影,又看看手里的东西。
她微微张着嘴。
他竟然去帮她买卫生巾!
这,简直太难想象了。
脑子里浮现出一个画面,上官墨戴着面具,在众人的注视下挑着各种卫生巾……
纪一念躺在床上,真是觉得又好笑又不可思议。
他上官墨,居然会做出这种事。
笑过之后,纪一念安静下来。
她一直以为她对于上官墨来说,就是一个合法的床伴。
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娶她,为什么不愿意跟她离婚。
从来没有奢求过他会对她好,也没有想象过她会跟他过一辈子。
她以为会一直厌恶他那张脸,可是现在再对上那张脸的时候,她好像习惯了。
今天有一瞬间,她甚至因为他说的话,怦然心动。
心理的这种转变,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在床上翻来覆去,楼下传来声音。
很快,又有车子启动的声音。
纪一念爬起来站在窗口,看到上官墨的车缓缓驶出别墅。
她皱眉。
这么晚还出去?
带着怀疑,纪一念等到了下半夜,也没有听到车子回来。
困意打败了她的坚持,缓缓的进入了梦乡。
次日一早。
纪一念起床下楼,一个陌生的年轻女人出现在客厅。
“你是谁?”纪一念站在楼梯,语气里带着她都没有察觉的质问。
“席沁。”
纪一念走下楼,站在她面前,打量着她。
这个叫席沁的女人一头干练的短发,穿着黑色西装,长的并不是很漂亮,但很有气质。
眼神凌厉,很不友好。
“谁让你来的?”
“墨爷。”席沁回答的很简洁。
墨爷?
纪一念知道墨爷是谁,但从来没有听到别人这么叫过他。
为什么这个女人,会这么称呼上官墨?
呵,上官墨还真是可以。
昨晚还出去给她买卫生巾让她感动了一把。
一夜之间,就带了个女人回家。
“他人呢?”纪一念冷着脸坐到沙发上,翘起腿,把女主人架式摆起来。
一想到上官墨昨晚半夜出门可能是跟这个女人混在一起,她心里就极度不安逸。
席沁还是公式化的回答,“墨爷在书房。”
纪一念立刻站起来,走向书房。
正欲推开门,席沁迅速的伸手拦在她面前,“太太,你不可以进去。”
“这是我家,我想去哪就去哪。”纪一念莫名的看这个女人不爽,语气也变得很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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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家丑墨还是挺体贴的。
031、你,配不上墨爷
席沁毫不退步,“书房重地,任何人不能擅自进去。”
纪一念眯了眯眼,她盯着席沁许久,“你有种!”
她转身回到客厅,一大早被这么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弄得心情不好,又不见玉姐来叫她吃早餐。
“玉姐,早餐还没有好吗?”她声音极大。
“玉姐已经离职了。”
还是席沁的声音。
纪一念皱眉,“离职?昨晚都还在,怎么可能离职?”
“从现在开始,由我负责太太和墨爷的生活起居。”席沁看似毕恭毕敬的对纪一念,但打心里瞧不起这个女人。
她认为,纪一念配不上墨爷。
纪一念不傻,这个席沁表面是认她这个主人的,可不管是语气,还有神色上,她一点也没有把自己当成佣人。
这么个年轻的女人来照顾他跟上官墨的生活起居,开什么玩笑。
“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你没资格。”纪一念才不想每天家里有个冷冰冰又高傲的女人给她脸色看。
忽然,书房门打开了。
纪一念盯着上官墨,想到他昨晚那个时候还出去,今天一早就带着个女人回来,心里有点堵。
“墨爷。”席沁转过身,恭敬的低下了头。
她对上官墨的那种恭敬,是真真实实的,完全跟对纪一念是两个样。
一个在表面,一个是打从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