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之培养人生赢家——易楠苏伊
时间:2019-04-23 10:07:08

  但是没想到两人都死了。胡叔胡婶在儿子身上看到银锁,就以为胡爷爷逼胡红兵履行婚约。
  那个银锁就成了两家的定亲信物。
  痛失独子的胡叔胡婶就把武思兰当成了克死他们儿子的丧门星。
  因为破除封建迷信的缘故,他们也不敢闹上门来。
  但是他们却恨死了武思兰,所以才会在武思兰处对象后,一次次指挥制造意外。他们的目光就是为了让武思兰为胡红兵守一辈子活寡。
  这完全就是疯魔了。但是只有这个理由才能站得住脚。
  想通了的林建国没有把自己的推理告诉武思兰。
  现在武爷爷的情况已经很不好了,他不想增加她的负担。就让她安安心心陪武爷爷最后的日子吧。
  林建国按照武爷爷的指示,给他爹和贺云逸分明发了电报。
  贺云逸来的要早一点,他本来就在省城,火车站离研究所也近,接到电报,跟芳夏交待一声,就买了火车票过来了。
  林炎城要比贺云逸晚一点。
  八月正是农忙,林炎城作为一社之长,自然要下地视察,督促大家认真做事。
  等他从地里回到公社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六点多钟,已经没有火车,林炎城最快也得坐第二天早上那班火车。
  等他到了北京,武爷爷已经没了。
  贺云逸帮着两人一起料理武爷爷的身后世。
  武爷爷作为华国开国将军,功勋显著,死后要葬在八宝山革命公墓。
  武思兰在收拾遗物的时候,哭了好几场,林建国一直陪在他身旁安慰她。
  痛哭过后,武思兰打起精神给爷爷守灵。而贺云逸和林炎城负责接待客人和记者。
  大院的人也都过来吊唁,不少人在旁边握着武思兰的手安慰她。
  就连对武思兰意见很大的于红莲都从部队回来了,和靳向东一起在老爷子灵前上了一柱香,而后一起离开了。
  林建国担心思兰站得太久,腿会酸,忙让她坐下来歇一歇。
  武思兰却固执地拒绝了,“不用了,我撑得住。”
  林建国看着她消瘦的脸颊以及那深陷的眼窝,小声道,“我也是孙女婿,该换我守在灵前了。你先去歇歇,待会儿再换我。”
  武思兰抬了抬眼皮。这几天哭得太多,她眼睛酸疼得厉害,但是透过微弱的缝隙还是能看到他亮晶晶的眼神。想了想,她还是点头应了。
  她动了动身体,这才发现自己腿脚发麻,差点摔倒。林建国刚想把人扶住。可想到这么多客人,看到了,影响不好,最终只能看着她手撑膝盖一点一点往沙发上挪。
  林建国心疼得不行,却在看到门口的来人时,整个人呆住,“你们怎么来了?”
  武思兰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脸色铁青,猛得从沙发上站起来。但因为腿脚发麻,她差点摔了下去,好在贺云逸听到声音转过来,看到她要摔倒,忙把人扶住。
  “我来给老爷子上柱香。”在两人喷火一样的目光里,胡父胡母依旧亦步亦趋地往里走。
  快走到灵前的时候,林建国伸手把人拦住,“这里不欢迎你们,请你们离开!”
  其他人纷纷围了上来,武老爷子的朋友大多数都是大院里的人,多多少少也都从自家婆娘那边听说了武老爷子身死的真相。
  现在见到林建国把人拦住,大家纷纷上前劝,“小林,老胡也不是故意的。他爸和武老是多年的好兄弟,难道他会害武老吗?你大度点,别把客人往外推。”
  武思兰气红了脸,挡在林建国面前,朝着胡父骂道,“我不想听。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是我爷爷却是因你而死。你明明知道我爷爷中风了,他倒在你面前,你为什么不把他接住?”
  胡父涨红着脸,“我也是被你爷爷气着了。我儿子和我爹走了好几年了,是我们全家的痛,可他偏偏来戳我心窝子。我口不择言才说错了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从身上掏出一块银锁,“这是你的,我们一刀两断。”
  武思兰小的时候见过这枚银锁,一眼就认出这是她奶奶留给她的传家宝,她眼含泪花,面露讥讽,“一个银锁而已,能买我爷爷一条命吗?”
  胡母气得不轻,“一个银锁?要不是因为这个银锁,我儿子能死吗?怎么会有你这么铁石心肠的人。”
  武思兰脑子有一瞬间混沌,“什么意思?胡红兵招行任务死的。跟我的锁有什么关系?”
  胡母已经豁出去了,左右她儿子也没了,一辈子也就这样了,还能有什么指望,她看着武思兰的眼神越发阴森,气急败坏地道,“要不是你刑克六亲,克死了我家红兵,我会……”
  说到这里,她盯着胡父手里的银锁,看着中间的两个大字,嗤笑起来,“平安银锁?带了能保平安,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其他人都被这阵仗弄懵了。有人小声道,“我们是不是该提醒她一下,不要宣传封建迷信啊?”
  没有人回应他,大家全都呆呆地看着这一幕。
  贺云逸刚到这边就赶上武司令的葬礼,根本顾不上问武司令死亡真相,还以为是年纪大了,自然死亡。可瞧着今天闹这一出,好像不是这回事。
  他蹙了蹙眉,上前一步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妹和你家孙子能有什么关系?两家长辈定下的婚约,谁也没有当一回事。你儿子当时也要跟人家姑娘结婚了,你怎么能把你儿子的死怪到我妹头上。”
  他从小和思兰一块长大,自然对两家的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
  胡母指着那银锁,“这个是你们家的传家之宝。我公公和你爷爷自小约定两家结亲。我公公非要红兵娶你。红兵不愿意,他就在家闹脾气。后来,他俩殉职而死,我在红兵身上发现了这条银锁。你还说红兵不是你克死的,为什么在红兵答应娶你,他就死了?不是你克死他的还能是谁?”
  武思兰气得两眼发红。
  林建国更是气得火冒三丈,“那银锁是武爷爷赔给你们家的。你公公说武家欠他一门亲。孙子辈结不成亲家,那就下一辈,再下一辈。到时候银锁就会物归原主。思兰和他没关系,你还硬往她身上扣屎盆子,你们讲不讲理?”
  林建国早就想去找他们算账,可这些日子为了武爷爷的事根本走不开。既然他们闹上门来,林建国就没想过让他们全身而退。
  胡母瞪大眼睛,退后两步,“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呢?这银锁不是你家的传家宝吗?你爷爷怎么可能随便送人呢?”
  武思兰露出手腕上的那个银镯子,“我爷爷说我家没有男孩,我只要继承一样东西就可以了。银锁没有也没事。而且他始终觉得亏欠了你们家。”
  武爷爷一辈子都是说话算话的人,却没想到在孙辈的婚事上,他食言了。所以胡爷爷开口要银锁,他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胡母和胡父好似受到了天大的打击,呆愣在原地。
  突然,胡母疯狂摇头,脸扭曲得吓人,“不可能的。你以为你撇清关系,我就会相信了。传家宝说送人就送人,谁家的传家宝这么廉价?你把我当傻子呐。”
  武思兰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爱信不信。”
  一直站在旁边的林炎城眉毛都快打结了,几乎没用多久,他就把所有事情都想明白了,他上前几步质问两人,“就因为你觉得思兰克死了你儿子,你就害她的对象?一次不够,还两次,三次……你们到底还有没有人性?”
  武思兰愤怒到了极点,她握紧双手,发胀的眼睛瞪得老大,疼得她隐隐作痛,她却好像感觉不到疼似的,“是你们?指使小王的幕后人是你们?”
  胡父往日带笑的脸露出尖利的牙,那眼神像要射出火花,带着几分阴狠的味道,“我儿子被你克死了,你所遭受的这些根本不算什么。”
  许司令从人群中站了出来,“真的是你们?”
  之前他们就怀疑过指使小王的人就是这个大院的。他们正在一家家排查,却没想武爷爷竟然出了事。而且还是胡家间接把人害死的。
  许司令把怀疑目标定在两人身上,见两人不说话,他又开口了,“你们不说也行。但是我可以去查。既然你们找小王办事,一定会给他好处费。小王遗物里没有,那你们一定是把钱送给他家人了。只要我去查你们这些年的行踪,就不怕查不出来。”
  胡母身子颤抖,死死地咬着唇。
  胡父却是扯着许司令的袖子,激动地道,“你为什么不抓她呢?明明她刑克六亲,把她爸,她妈,我儿子,我爸都克死了,你为什么不抓她呢?”
  许司令一言难尽,“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搞这些封建迷信。你儿子的死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他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银锁,“武老活着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问他这银锁是怎么回事?你就是不问,自己在那边乱想乱猜,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胡父崩溃大哭,“我问了,他就能告诉我吗?有谁会承认自己孙女克亲呢?”
  许司令跟他说不通。何着他心里已经认定了思兰克亲。谁的话都不信。
  许司令朝身手挥了挥手,一个士兵上前把胡父双手反剪住。
  胡母眼泪簌簌流下,她猛地扑过来,怒不可遏地吼叫着,“不要抓他!我们没有害思兰,我只是想让她给我儿子守着,不让她继续害人。我这是为了大家好,你们凭什么抓人?啊!”
  这最后一声,像天边下了一道大厦将倾的惊雷,轰得人大伙回不过神来。
  许司令已经放弃跟这两人沟通了,叹了口气,让人把胡母也扣押了。
  被反剪双手的胡母直勾勾地盯着武思兰,恨得咬牙切齿,“为什么你还能活着?这些人都是因你而死,你这种人凭什么活着?”
  武思兰闭了闭眼,死死地咬着嘴唇,气得全身发抖。
  林建国积压的怒气如火山一样爆发,他宽大的身躯挡在思兰面前,看着胡叔胡婶的两只眼睛喷射出骇人的光芒,声音带着不屑与嘲讽,“够了!既然你们以为她刑克六亲,那为什么你们还多此一举让小王制造那么多意外呢?你可不要跟我说你们心善,不忍心害人?你们连爷爷都能害,就证明你们心里早就没有了良知。你们想看思兰痛苦,只有这样你们才能转移失去儿子的痛。你们就是两个自私恶毒的可怜虫。”
  胡母眼睛里燃烧着怒火。五官狰狞挤成一团,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整个脸庞涨成紫红色,气得几乎要爆炸。又急又气的她手臂疯狂地挥舞着想要找林建国拼命,看样子似乎要吃人!嘴里不停强辩着。
  “不是的。我儿子就是她克死的。”
  “我才不可怜!”
  ……
  林炎城见这两人已经陷入魔怔,知道说不通。他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朝许司令道,“把人带走吧。”
  许司令点了点头,带着人很快出了灵堂。
  吊唁的人渐渐离去,临走前看着思兰的眼神透着些许同情。
  等人走了,四人才有机会坐下来歇息。
  贺云逸揽着武思兰的肩膀,心疼坏了,“傻丫头,你怎么不跟我说呢?”
  思兰一直没找对象,她跟他说担心自己结婚后不能好好照顾武爷爷,暂时不想找。原来并不是。他心里暗骂自己粗心,思兰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怎么就不知道打听清楚呢。
  武思兰眼睛快睁不开了,所幸把眼睛闭上,她一只手盖住眼睛,头倚靠在他肩头,“我不想你担心。”
  林建国坐过来守在思兰身边,“爷爷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看着你的。我也会一直陪着你。你要快点好起来。”贺云逸怔怔地看着这两人,望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这小子什么时候把思兰追到手了?
  他拧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脑子里浮现一个问题:将来他是叫建国妹夫呢,还是叫二哥呢?
  作者有话要说:  刑克六亲是指:父亲、母亲、兄、弟、妻子(丈夫)、子女;
 
 
第141章 
  胡叔胡婶教唆小王杀人, 即使没成功但仍是被判了死刑。
  武思兰从许司令那边听说了, 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犯人抓到又怎么样,她爷爷再也回不来了。
  武思兰一连病了好几天, 身型越发消瘦, 林炎城给她做了各种各样的汤,在林建国和贺云逸的开解下, 她才渐渐恢复精神。
  林炎城和贺云逸的假期也到了。
  两人都是有工作的人,不可能一直待在北京。
  武思兰和林建国便陪着他们在北京逛了一天, 给家里人都买了礼物。
  两人提着大包小包回了各自的家。
  时间一眨眼到了年底。
  这一年, 风平浪静, 长江公社所在社员的日子比哪一年都好过。
  大伙都过了肥年,甚至有不少人家娶了媳妇。
  林建华吃饭的时候问起一事, “二哥不是要回来吗?什么时候回来啊?”
  林炎城算了算日子, “应该就这两天了吧。”他朝两人道, “你俩在家没事,就帮着布置,一定要布置得喜庆一点。”
  林建华笑眯眯地应了,想起二哥,他忍不住乐了,“记得头一次的时候, 我听二哥说他喜欢思兰姐,我还觉得他异想天开。但是没成想,他还真的办到了。”
  芳芳不知道武思兰的身份,只以为是个军人, 不解地问,“思兰姐很漂亮吗?”
  林建华简单把武思兰的身世说给了一遍,芳芳听了直咂舌。这也太厉害了吧?二哥居然连司令的孙女都能娶到。
  林炎城笑了笑,“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林建华把这话在嘴里咂摸了两下,“谁有那个毅力啊。”
  二哥今年都二十六了,在农村乡下,这个年纪的青年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林炎城转了话题,“前几天让你做的条凳,你做出来了吗?”
  林建华有些心虚,“做出来,只是有点不结实。”
  林炎城放下碗筷,眉心打结。林炎城立刻回屋把自己做的条凳拿出来。
  林炎城接过来,放在地上,手掌压在条凳表面往下压,条凳发出吱吱的声响,林炎城翻过来,很快发现问题所在,“上面的数字计算错了吧?一点也不牢靠。我上回不是跟你说了吗?板长加板深,一寸放四分。差一点点都不行。给我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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