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之培养人生赢家——易楠苏伊
时间:2019-04-23 10:07:08

  贺进楼怒了, 刚要发火。
  林炎城抬了抬手, “她看不起我一个乡下老农民, 我也不在意, 谁让我只是八代贫农, 而她却是资本家出身,从小就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呢。”他话峰一转,“但是她千不该万不该想要找老爷子的麻烦。”
  说到这里, 他把收音机拿出来,放给贺进楼听。
  “我不知道尊夫人是什么德行。但是请你管好你夫人,如果想害武老爷子,请她光明正大的来,别用这些龌龊手段。你堂堂开国将军连自己的媳妇都管不好,简直丢了军人的脸。”
  说完,他把收音机往贺进楼怀里一扔,转身就走。
  贺进楼看着这收音机上的标识,心里莫名一沉。难不成真的是月芳?
  另一边,武思兰扶着贺云逸从医生办公室出来。
  武思兰瞧见林炎城身后的贺进楼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们,她微微挑眉,“林叔,你跟这种糊涂虫有什么好说的。”
  林炎城拍了她一下,“别人家的东西咱们怎么能拒为已有呢。当然是要物归原主了。”
  武思兰叹了口气,“那东西咱们拿去上交也好啊。她要害我爷爷,凭什么咱们要放过她。”
  林炎城叹了口气,交上去,那武司令一定要被录口供,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于月芳早就料到他们为了武司令也不会把收音机交上去。
  三人出了医院。
  武思兰问林炎城,“林叔,他会相信吗?”
  林炎城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刚刚武思兰是故意那么说的。以她对武司令的关心,怎么可能会把武司令置于险地当中呢。
  他摇了摇头,“他相不相信不要紧。总之咱们要让于月芳无暇管咱们。”
  只要贺进楼缠着于月芳,那他们暂时就没功夫搭理他们。
  贺云逸浑身上下酸疼得厉害。走起路来呲牙咧嘴的。
  “你爸可是军人,你跟他打架,你咋想的呀?”武思兰看着他疼成这样,既心疼他又忍不住责备他。
  贺云逸忍着疼,慢慢走着,“我也不想的。我刚开始还好好跟他讲,是他先动手打我的。明明是他把爷爷惹怒了,他却全怪到我身上。”
  正说着,他差点撞到林炎城。
  一抬眼,这才发现已经到了大院门口。
  林炎城扭头看向贺云逸,“你奶奶陵墓在哪?”
  贺云逸愣了一下,“在郊外”
  林炎城让贺云逸就开吉普车带他们去郊外。
  贺云逸不明就理,但扔旧将车开了过来。
  一个小时后,三人到了郊外。下车后,林炎城望着四周这么多的坟墓,瞠目结舌,“这哪一座是啊?”
  贺云逸指着一处立有青松的坟头,“是那儿。那地方是我爷爷亲自挖的。我们想帮他挖,他说自己挖才有诚意。”
  林炎城点了点头,“那走吧。”
  贺云逸忙问,“咱们来这干啥啊?”
  总不可能真是过来扫墓的吧?
  武思兰挽住他的胳膊,小声在他耳边重复了一遍,“你爷爷说你妈妈在临走前交给他一箱金子。说是等你长大成人,交给你。你爷爷把财宝埋在你奶奶的墓地里了。”
  贺云逸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忍不住瞪大眼睛,“真的假的?”
  武思兰也觉得这事挺玄幻的,她摊了摊手,“反正你爷爷是这么说的。我们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咱们来看看,也许你奶奶的墓地里真的有财宝呢?”
  贺云逸神色凝重,原来一切的源头在于他姥爷留下的万贯家财。
  贺奶奶的坟头爬满了野草,看得出来,贺老爷子并没有特别对待。也难怪于月芳找遍了贺家上下也没能找到半点金子。
  甚至他们还想到贺老爷子有可能已经将财宝送给武老爷子保管,但是就是没能想到财宝被藏在这儿了。
  贺云逸从那棵青松下挖到了一个箱子。
  从腐蚀程度来看,这箱子确实有些年头了。
  这箱子是木制的,因为埋藏时间太久,已经有些腐朽,贺云逸不费吹灰之力,就把箱子找开了。
  原以为打开后,他们能看到一箱亮澄澄的金子,事实上,颜色黯淡许多。
  武思兰从未见过这么多的金子,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哥,你打算怎么整?”
  林炎城看了眼四周,周围空无一人。但他担心有人会跟着他们,“咱们先回去吧,等到了家再做打算。”
  贺云逸点了点头,也顾不上多想,把箱子盖上,刚想提起来,却根本搬不动,“这个太重了。”
  没办法,林炎城只好跟贺云逸一人抬一边。
  武思兰时不时看向这箱金子,心里紧张得不行。
  贺云逸却刚好相反,这箱金子似乎就像一把钥匙,把他所有想不通的地方全都弄串连起来了。
  于月芳不是为了替儿子留人脉,而是想要这箱金子。
  于月芳应该是从他妈妈的未婚夫口中得知这箱金子的事情。所以才想拒为已有。
  于月芳以为把他身份抖出来,他爷爷会有私心会把金子留给她儿子。可她没想到,他爷爷是个重承诺的人,答应他妈妈这箱金子是留给他的,就一定会执行。
  他爷爷听了他的话后对她产生了怀疑。跟她争吵的时候,直接昏过去了。
  但是她又不能不把他爷爷救醒。这世上除了他爷爷没有旁人知道这箱金子的下落。
  只是让贺云逸想不通的是于月芳有必要这么执着吗?
  她不缺吃不缺穿,贺进楼,她,以及他那弟弟都有固定工资,还有老爷子也有退休金,全部都交给她保管。
  甚至为了这钱,她往死里逼他。连武爷爷都敢害。
  贺进楼突然想到前几天,他从发小那边打听到于家大哥似乎出了事。难不成他们想要这笔钱捞对方出来?
  不是不可能啊,现在全国闹饥荒,在这个档口,如果有人能捐出一大笔钱来,别说升官发财了,恐怕连人命都能买到。
  金子抬上车之后,贺云逸片刻不敢耽搁,一路疾驰到了家。
  三人把箱子抬进屋。这箱子太脏了,武思兰找了个新箱子。
  三人把这一箱子的大黄鱼一个个往新箱子里装。
  “咦?这下面还有一封信。”腾到一半的时候,三人看到中间夹着一封信。
  贺云逸接过信,打开来。林炎城和武思兰继续手里的动作。
  很快新箱子就被装满了,武思兰望着还剩下三分之一的金条,“这箱子有点小了。我再去找一个。”
  林炎城站起来,透过窗户看向院子。院子里有棵粗壮的杨树,光秃秃的。就像那些难民一样。
  “林叔,你看看这封信吧。”贺云逸看好信,怅然无比。
  林炎城接过来,一目十行看了下去。
  信是写给贺云逸的,里面说了贺云逸外祖家的事情。在贺云逸母亲私奔后,效力于国民党的三个舅舅很快死于共党之手。贺云逸的姥爷辗转打听到女儿嫁给了共党。一方面是家财要有后人继承,一方面又恨杀了他儿子的共党。于是写信给贺云逸的母亲,让她发誓这箱金子只能给他外孙。任何人都不能用。
  看到这里,林炎城猛然抬头,书里的这箱金子是在饥荒之后,才从贺老爷子手中到贺云逸手里。他也确实如信上所说,谁都没有给,偷偷藏了起来。直到改革开放,这箱金子成为他的创业资金,很快就成为国内数一数二的民营企业。
  于月芳整垮贺家,对送上门来的林芳夏也是几近磋磨,但是直到林芳夏死了,也没能从她口中得到金子的下落。
  不过就算贺云逸把金子的下落告诉林芳夏,估计于月芳也会杀人灭口。
  林炎城倒也不纠结这个。只是他不免替武思兰和武老爷子惋惜。明明一辈子坦坦荡荡,最后却因为这箱金子送了命。
  叹息之后,林炎城继续往下看。
  下面都是母亲写给儿子的家信。林炎城把信交给贺云逸。看到他妥善装好。
  林炎城问起贺云逸接下来的打算,“这箱金子,你想怎么处置?”
  贺云逸很是纠结,一方面是母亲留下的遗言,另一方面是他亲人的安全。
  他现在终于知道明明他已经长大成人,为什么他爷爷没把这箱金子交给他。
  恐怕也是因为他能力不够,这金子留在他爷爷手里才是最安全的。
  只是他爷爷没能想到,于家会从旁人口中得知了这个消息。不得不说,命运有时候真的很奇妙。
  “我打算捐出三分之二。”既然于家已经知道有这箱金子,那肯定不会放过用它来立功。如果只是他一人,他自然不怕于家。但是他有弱点,他有武爷爷和武思兰这两个亲人,他还有林家这个岳家,他不能不保护他们。
  林炎城松了一口气。从他媳妇生病那一天开始,他就明白一个道理,再多的钱也买不来人命。钱可以再赚。人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林炎城拿起一条大黄鱼,微微眯眼,“捐出去,以后你在领导人面前也多了一重保障。但是我觉得在捐出之前,你还可以利用它一回。”
  贺云逸姓贺,身份一直清白,把这箱金子捐出去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政府还会夸他觉悟高,没有同流合污。至于将来的创业资金,林炎城倒也不担心,他别的本事没有,赚钱最在行。
  贺云逸颓废的面容上闪过一丝阴狠,“林叔,你的意思是?”
  林炎城敲了敲桌子,面无表情地道,“既然于家想要这箱金子,你何不利用这次机会,把于家一举歼灭?于月芳害了你,难道你就真的甘心?”
  贺云逸握着拳头,他原本想一个个收拾他们。但是现在想想,速度实在是太慢了。还不如一次来得干脆。
  武思敏拿着小箱子出来。听到贺云逸要把金子捐出大半,她点了点头,“好。也能多救些贫苦百姓。”
  说完,她把剩下的金子装进小箱子。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看到饥荒死这么多人,心里就很难过。所以我创造了一箱金子……
 
 
第93章 
  第二日, 下了厚厚一层雪。
  贺进楼站在窗前, 看着妻子耐心地给老爷子喂饭。
  贺老爷子却丝毫不领情, 头扭向一边, 就是不肯张嘴吃于月芳递过的粥。
  于月芳眼睛像含了一层碎冰, 却很快把不满藏住, 憋了半天,眼圈红透, 委屈巴巴地看着贺进楼。
  贺进楼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安抚她, 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碗。
  于月芳乖乖给她让座。
  就在她要往外走的时候, 贺进楼喊住了她, “以后不要再去武家,更不要再找小逸的麻烦。他马上就回临江了, 你没有必要跟他过不去。”
  于月芳握着拳头气红了眼,“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能相信我, 那个收音机真的不是我的。一定是他们栽赃我的。我是你妻子,为什么你不相信我,却相信一个外人。”
  “我相信证据。再说他一个乡下人有必要污蔑你吗?”贺进楼给贺老爷子擦嘴,回头冷冷瞥了她一眼。
  于月芳没想到自己用证据成功把贺云逸出身掉了个。却在有一天也被对方用证据搬倒。不过她到底反应够快, 很快就替对方想到了理由, “他跟我没仇, 但是小逸一直误会我。他总以为是我撺掇你不认他的。人家都说后妈难当。我……”她眼泪都快落下来了。
  贺进楼有些许不自在,正想放下碗安慰她。贺老爷子却猛烈咳嗽起来。
  贺进楼也顾不上安慰她,忙撂下碗, 站起身,给贺老爷子拍背顺气。
  一番折腾后,两人都有些疲惫。
  贺进楼把老爷子脖子抵下垫的围兜换下来,交给于月芳。
  于月芳接过来,放在搪瓷盆里,快步出了病房。
  “爷爷,我去交费。您坐在这里,可不能乱跑哦。”一道熟悉的女声传来,于月芳顿足,四下望了望。
  只见诊室门前的一排长椅上,坐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爷子,他两手握着拐杖,下巴垫在手上,眯起那双小眼,似乎很陶醉的模样。
  于月芳心情一下好了起来。原本她还以为收音机被发现,没法再把这人整垮,谁成想机会这么快就来了。她将盆丢在开水间,理了理衣服,大步走了过去。
  只是还没走两步,办好手续的武思兰风风火火跑到他身边,嘟着嘴连连抱怨,“我哥真是的!明知道今天要给您体检。他还非要跑去他奶坟头上香。他自己一人去也就罢了,他还非要拉着林叔一起跟着。林叔跟他奶有个屁关系啊。我哥真是越大越不懂事儿。”
  于月芳脚步顿住。让一个外人陪他去上香?是够怪异的。
  因为出现这个茬子,于月芳没再走过去,眼睁睁看着武思兰扶着武老爷子进了诊断室。
  她转身进了开水间,刚拿起搪瓷盆,福至心灵想到昨晚丈夫吵架时骂贺云逸的那些话。
  该不会是她公爹没有把金子交给武老爷子,而是把金子藏起来了。
  不是不可能啊,武老爷子比她公爹大了十几岁。不出意外的话,武老爷子应该走在她公爹前头。
  所以说,她公爹交给武老爷子的概率不大。倒是藏起来的可能性更大。
  原先她也是这么认为的,可她把家里全翻遍了,就差掘地三尺了,愣是没能找到。
  原来她公爹把金子藏在老太太的坟里了。
  于月芳丢下手里的盆,快步出了开水间,刚想往外走,贺进楼从房间出来,冷着脸看着她,“你干啥去?”
  “我突然想到昨天我妈让我今天回去。”于月芳丢下这一句话就跑了。
  贺进楼以为岳母有重要事要他媳妇帮忙,便也不再多说。
  雪花纷飞,周围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昨天还是绿叶葱翠的松柏今天就换上一层白衣。
  林炎城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他手脚冻得发凉,两人配合着把箱子放在坟头。
  贺云逸找到昨天那个坑,用铁锹开始挖土。一下又一下。很快他的手冻得通红。雪花簌簌往他脸上吹,他的鼻子也红了。
  “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来?”贺云逸挖了两下,停下来搓手。
  “应该快了。”林炎城警惕地望了眼四周。
  贺云逸继续挖,嘴里吐出热气,面带忧虑,“林叔,您让思兰说得那么隐晦。她能听得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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