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们重生后哭声沙哑求我原谅[穿书]——明桂载酒
时间:2019-04-23 10:07:46

  民警对待她的态度都很和善。
  两位民警也都惊呆了,居然有学生在竞赛考试上做出这种事情。好在受伤的女孩子在医务室检查过后,没什么大碍,只是小臂上轻微地烧红了一块,皮肤稍有破损,涂点药就好了。否则那害人不浅的考生肯定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所以说,总叫你们这些高中生,有事没事多读点法,你难道不知道这样做是故意伤害罪吗?都满18岁的成年人了,还这么糊涂,这么肆意妄为?”
  他们这话是说给费云听的,该教训就得教训,否则出了社会还不得变成毒瘤。
  费云脸色煞白地坐在角落里,头都不敢抬。
  *
  做完笔录后,钟悠悠去了趟医务室,看望了一下唐柔。唐柔其实没什么大碍,但她生性胆小,遇上这种事情,自然是被吓得狠了,眼睛都哭肿了。
  钟悠悠安慰了她几句。
  唐柔虽然受惊过度,但当时看得很清楚,要不是钟悠悠手疾眼快将酒精灯弄熄,把反应迟钝的自己拽开,只怕自己真要烧伤了,那可就不是这样小面积红一下的程度!
  她听了事情经过后,感激地看着钟悠悠。
  费云这边的笔录却是做了两个多小时才做完,实在是因为她全程抽泣哽咽,叫带她来做笔录的监考老师都不耐烦了,索性把椅子一拉,开始手写此次事情经过,准备寄给她学校。
  费云哭着,终于做完了笔录。
  两小时后,化学操作考试已经全都考完。她学校的带队老师知道了这件事情后,匆匆赶来,看她的眼神惊骇而严厉:“费云,枉你还是咱们学校的尖子生,你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情来?算了,回去再说。”
  费云现在只觉得天旋地转,好像自己整个人生都毁了。
  这件事情还没来得及扩散,但至少她学校的大多数学生都已经知道了,尤其是她男朋友。费云往大巴车走过去,见他等在那里,脸色一白,急忙上前:“我……”
  可话还没说完,就见她男朋友脸色比她还难看。
  他转身走了。
  从同一个考场出来,目睹整个事情经过的,她们学校的一个女生,见她还有脸坐上大巴车回校,忍不住说了句:“真是丢我们学校的脸。”
  费云脸色煞白,下意识乞求地看着自己男朋友,希望他能站出来帮自己说句话,护着自己。可是他竟然默默坐到了车子最后一排,一副跟自己撇清关系的样子。
  费云心中又气又恼又恨,她低着头匆匆挑了个角落里的位置,忽然听见身边有人小声议论:“费云在干这种事情之前怎么先不查清楚那钟悠悠是谁啊?她难道不知道吗?”
  ——什么意思,钟悠悠难不成有什么厉害的靠山不成?
  费云心头一紧,赶紧打开手机,搜索了一下钟悠悠三个字。当她的视线落到那一条一条最近发生的那些腥风血雨的新闻时,她只觉得一口带着血腥的痰涌到了喉咙口,叫她一下子窒息住。
  怪不得她男朋友避开她,怕是不想被连累吧,早知道他这样没有承担,她……
  完了,她是真的完了……
 
 
第40章 
  这件事情对钟悠悠来说,只是考试途中的一场意外风波。但是联想到费云和孟倩的关系,费云干出这种蠢事可能是孟倩暗示的之后,她心情难免还是有些糟糕。孟倩这女人就像是阴毒的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跳出来咬人一口。
  她拉开车门上车,秦曜帮她把行李放进后备箱里,见她坐在副驾驶座上揉了揉太阳穴,像是有点疲惫的样子,便问:“怎么了?考试不顺利吗?”
  这件事发生在考场里,暂时还没有扩散,闹出的动静虽然不小,但教学楼外面的人是不知道的。钟悠悠不想让秦曜担心,就摇了摇头:“没什么。”
  秦曜给她系上安全带,又把脖枕递给她:“靠上这个会舒服点。”
  即便钟悠悠不说,他也知道,钟悠悠大抵是在想孟倩的事情。
  秦曜微微蹙了蹙眉。钟悠悠一直很独立,有些时候,他很想帮她,但是他又怕自己帮了她,反而会惹得她厌烦。比如说私下将九千万替她还给钟父,法院传票的事情,他都没有告诉她。
  他自然是希望由自己来解决一切,她只需要躲在他身后就好,可他知道,以她的性格,却并不希望那样。若自己插手过多,反而会造成两人之间的隔阂。
  但他还是没忍住,顿了顿,问:“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
  钟悠悠笑了笑,侧过头瞧着他,眨眨眼:“有啊,帮我写作业!”
  秦曜被逗笑,微皱的眉头这才松展开来,嘴角微勾:“这算什么难事,明天把作业本和试卷带给我,我去开会的时候,趁产品经理发表长篇大论时,偷偷帮你写。”
  “真的假的?哇,秦曜哥哥你真好。”钟悠悠故意星星眼。
  秦曜被她这一声叫得,手一滑,差点没开到高速旁的田野里去。他耳根火烧燎原地红了起来。
  “别闹。”
  黄昏时分,太阳还没完全坠落,还在地平线残余着一点微光,星星就已经出现在头顶了。逗秦曜两句,钟悠悠心情也好多了,她看向前方的路,高速上车不多,笔直的公路像是没有尽头一样。
  “秦曜,需要你帮忙的时候,我不会客气的。”钟悠悠忽然道,唇角翘了翘:“但是我自己的人生自己来才有挑战性。”
  “你也见到了,前两天来找我的那个女人,是我之前十五年的养母。”钟悠悠道,她既然穿了进来,她就打算为原主做点什么事情,“你能帮我找个律师吗?”
  “我要亲手把她送进监狱里,判最重的刑。”
  身边的女孩说这话时轻描淡写,脸上也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但秦曜却觉得心中疼了一下。
  钟悠悠从来没有对他提过,那十五年是怎么过的,因此他便也不提。她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并不是需要他保护的人。她是利刃,抹开蒙尘之后,变得越来越无往不胜而夺目。既然这样,他愿意做她的盾。
  秦曜低声道:“好,我会替你找最好的律师。”
  车子里开了暖气,暖洋洋的,钟悠悠脱了外套,抱着膝盖,蜷缩在副驾驶座上,觉得有点干燥,捞了瓶可乐开来喝。她见秦曜又半晌没吭声,便看向秦曜。
  秦曜握紧方向盘,双眼直视前方,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脸上的神色有点沉。
  钟悠悠忍不住笑起来,伸出手去捏了一下他的俊脸:“秦曜,你又来了,明明是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你怎么比我还难过?而且你是没看见前几天我让孟倩吃瘪的样子,我很厉害的,很记仇,也很凶,谁想欺负我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有人恶,我就比她更恶。”
  秦曜被她占着便宜,心脏的刺痛感却总算稍稍缓解。
  他沉默片刻,才露出一点笑意,单手握住方向盘,伸手将钟悠悠掐在自己脸上不安分的手拿开,顺势揉了揉她的脑袋:“恶什么,你就是小白兔,别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我就烧高香了。”
  钟悠悠差点没一口可乐呛出来:“…………”
  小白兔???哥你认真的吗?你管混外校和混混打成一片、挤掉鸠占鹊巢的女主上位、手撕养母孟倩的“不良”少女叫小白兔,你这滤镜开得起码有八百倍厚啊。
  *
  托秦曜的福,钟悠悠回去的时候总算不用坐上那摇摇晃晃的大巴车,又晕车一回了。但其他同学可就没她那么幸福了,还都得在条件简陋的大学宿舍休息一晚,第二天清晨才能回到学校。
  钟悠悠回到自己的公寓,放了一浴缸热水,扔了一颗颜色漂亮的沐浴球,舒舒服服地泡了半小时。
  次日是周末,她计划睡个懒觉,起床后再查查IQ比拼节目《极限大脑》的相关资料,海选半个月前就开始了,正如火如荼地举行着。不过此刻是海选,关注度还没那么高,只在两个台开始了剪裁播放。
  钟悠悠没浪费时间参加海选,是打算在市理科竞赛中拿个市级的名次,直接获得进初选的资格。
  她披着睡衣,刚打开电脑,放在一边的手机忽然尖锐地响了起来。
  钟悠悠正剥着水果,拿起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难不成水电费用太多了,又要缴费?新买的房子已经住进来有段时间了,别的都好,就是这里物价太高,水电费也交得多。
  她擦了擦手,划开屏幕,却听到一声“姐——!”
  “……”钟悠悠下意识就要挂断!钟玺佑厉害了啊,知道自己手机号码被她拉黑了,现在都会换一个陌生号码打了,简直防不胜防。
  可还没等钟悠悠挂断,那边就传来钟玺佑焦灼的声音:“姐,爸爸高血压进医院了,你有空吗?快来一趟吧,他都进ICU了。”
  “……”
  “怎么这么突然?”钟悠悠皱了皱眉,还是问了句:“医生怎么说有生命危险吗?”
  钟玺佑回头看了眼身后紧张地望着自己的钟父,钟父比手划脚,恨不能接过电话亲自说。钟玺佑也生怕说没有生命危险,钟悠悠就不来了,于是赶紧道:“有,医生说,很有可能有生命危险,姐,你快来。”
  钟悠悠觉得实在是突然,上次生日宴上见钟父,钟父的身体还看不出来任何异常,非常健康。而且原文里也没有说过钟父有高血压什么的病史,怎么就好端端的突然躺进医院了呢?
  钟悠悠的确是不想和这一家扯上什么关系,都已经搬出来了,至今为止也就在生日宴上见过一回,便再也没有和他们见过,可是如果钟父真的重病、乃至有生命危险的话,她觉得还是得过去看一下到底什么情况。
  犹豫了下,钟悠悠才道:“好,我收拾下待会儿过去。”
  这边,钟玺佑挂了电话,有些呆愣,半天才面露喜色:“爸,姐居然答应了!”
  “真的要来?”钟父面上一喜,简直激动得有点说不出话来,他使劲儿捶了一下病床,感慨道:“看来悠悠还是在乎我这个父亲的!你说说,刚才她听见我生大病了是什么反应?有没有很急切?有没有很担心?有没有担忧得恨不得立马就赶过来??!”
  “……”钟玺佑无话可说,“爸,你想多了。”
  这办法原本就是钟玺佑突然冒出来的一个点子。钟悠悠搬出家之后,几乎没见过他们。钟玺佑还能偷偷跑去翻教室送礼物,在学校里关注着他姐。可钟父却是几乎见不到钟悠悠的人,打电话钟悠悠不接,让司机去学校门口接人,也总没看到钟悠悠的影子——总不能强硬地把人绑来吧,那只怕钟悠悠更加讨厌他们了。
  可没想到钟悠悠居然真的同意过来了!父子俩人沉浸在钟悠悠答应过来的欣喜之中,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钟父现在是在装病,万一被钟悠悠识破怎么办?
  钟玺佑心中一紧,连忙道:“爸,你赶快躺着,输液管呢,我去叫护士给你扎针!”
  钟父只觉得自己这小儿子真坑爹,但做戏得做全套,他也就咬了咬牙忍了,撸起袖子等护士来扎针。
  VIP病房的护士都一头雾水。这难道是有钱人的特殊嗜好吗?明明身体各项指标都测过了,没有任何问题!而且钟总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也因为保养得当,年轻得宛如三十几岁的青壮年一样,现在站起来去参加马拉松都没什么问题!
  可居然还是要求住院?还非要让他们给他挂针!那挂针哪能随便挂呀?
  但钟总强烈要求他们,护士也就只好给他注射一点无关紧要的葡萄糖。
  这样一连番弄下来,钟玺佑又觉得自己父亲脸色看起来实在是过于红润,一点也不像病重了的人的样子。于是拉着钟父去爬楼梯。钟父脸色铁青,扯了针,被儿子拽着,只觉得叱咤商场的这辈子从没这么荒唐过。
  他爬了个十几层楼,爬得气喘吁吁,脸色苍白,才颤着腿回到了床上去,重新挂上针。
  这时候钟悠悠才终于来了。
  *
  这是父子俩偷偷计划的事情,压根儿没告诉钟母和其他人。但钟母逛着街,就接到医院的电话,说钟父陡然高血压,晕倒住院,她才急忙赶了过来。路上又打电话问了下情况,得知钟父已经”醒“过来了,她才松了一口气。
  一出电梯,和钟悠悠在病房门口遇见。
  她怔了下,简直喜出望外:“悠悠,你也是来看你爸的?”
  比起钟父和钟玺佑,钟悠悠更不愿意见到这位直接对原主造成伤害的钟母。于是她脸上神色淡淡的,没有多看钟母一眼,便率先推开门,走了进去。
  钟母方才的那点儿喜悦登时烟消云散,变得愁云惨淡。为什么,身份已经还给了悠悠,她还是这样排斥他们一家人,到底什么时候悠悠才能原谅他们?她心里有几分刺痛和酸胀,定了定神,后脚才跟着进去。
  病房里,只见钟玺佑无措地站在一边,钟父躺在床上,手上挂着针,额头上挂着细细密密的汗水,倒还真像是病重了的样子。
  他视线落在钟悠悠身上,竭力让自己显得虚弱一点。
  钟母一急,连忙走过去:“怎么突然这样,前几个月体检,你不是还身体各项指标都非常健康正常吗?怎么突然高血压晕倒?你的家族史里根本就没有高血压呀!”
  钟母急得连珠炮似的问了一连串。
  钟父连忙拿眼睛看向钟玺佑,钟玺佑顿时会意。虽然他也想和姐姐多呆一会儿,但是比起他能在学校看到姐姐来说,爸实在是太可怜了,自从生日宴后就没有见到过姐姐,还是把这点时间留给他爸吧。
  于是他拉着钟母出去:“妈,咱们去问问医生,爸刚清醒过来,您这么着急的问他,会影响他休息的。”
  钟母只觉得莫名其妙,又担忧又焦灼,但还是跟着钟玺佑一块儿出去了。
  “悠悠,你也来了?”钟父假装不知道钟玺佑打电话的事情,剧烈咳嗽道:“玺佑这小子,多大点事儿,不就是高血压晕倒进了医院吗?我让他不要跟你说,不要打扰你学习,他居然还给你打了电话!看,麻烦你跑一趟!”
  钟悠悠没作声,走过去,看了一眼他手背上挂着的针,顺着针管看了眼瓶子里吊的水:“你就只挂葡萄糖吗?”
  “……”钟父不自然地转移话题,道:“悠悠,既然来了,你坐下陪陪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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