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个问题——女朋友说“没事你忙吧”代表什么,她生气了还是让你忙工作?
二人理所当然的语气,“让我忙工作。”
……
第四十个问题——如果想女朋友了,却因在外地见不到人,会让她拍张照片给你吗?
“不会。”两个人迈出一步,终于走到了栈道另一头。小哥没料到是这个答案,于是问了句为什么,孙树瑾说:“直接视频,不是更方便?”
“那要是对方说没化妆不想接视频呢?”
孙树瑾:“素颜连男朋友都不能看吗?”池轶点了下头,不过没再多说什么,而小哥也没再发问。两人拿到真正的金钥匙,直接坐上车回去了。
任肃那组被通知要选出一人自己想办法回别墅,本着“尊老爱幼”的原则,江盛主动要求自己接受这期的惩罚。惩罚会在下期播出,周齐从已经结束播放的屏幕上收回视线,“从刚刚这个环节,暴露出的问题很多啊。”
“他们两个太像了,”林冉冉忍不住感叹,“不过不对比不知道,池轶还是好一些。在进行这个环节之前,我对树瑾印象不错,会做饭,背异性要隔着外套、不趁机占人便宜,参与也很积极认真,但是到了这个环节我得说他几句了,如果一直照这个想法活下去,我不知道是该心疼他还是他未来女朋友。”
沈念柯悄悄掀了掀眼皮。
柳歆接话道,“未必那么悲观,但是目前真的不看好他的感情路,如果他能改变,会好很多。”
沈念柯正要说话,邓菊按了按沈念柯的手,想让她压轴发言。邓菊说:“刚刚那些问题太有代表性了,他们两个的回答代表了绝大多数男性的想法,但是有的人能做到妥协、忍让,虽然自己心里有个原则,比如谁做错了谁先认错,但是在实际相处过程中,他会明白其实退一步没什么大不了的,退一步能让他女朋友、他老婆更爱他。”
其实该说的她们都说了,沈念柯清了清嗓子抬眼认真道,“我跟他认识很多年了,他各方面都很优秀,所以我之前就说他‘瑕不掩瑜’,但是他有些观念确实会像木刺一样,不会伤人,但是会让人很难受。两个人如果想好好在一起,需要彼此都有所让步,去拔掉自己身上这些刺。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一定要是对等的,如果地位一直不对等,每一次的忍耐会慢慢累积,总有一天会爆发,到时候怨恨盖过爱,两个人就只有分手这一种结果。”
“希望两位在看到节目以后能认真思考一下,以后应该如何往好的方向去改变。”周齐总结了一句,说下期见。
录制结束,沈念柯前脚刚踏进酒店房间,孙树瑾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她才刚刚在节目上面直言不讳,这会就有些心虚,她还是有些怕他的。
“录完了吗?”沈念柯一接起电话,孙树瑾就问了一句。
“已经到酒店了。”
“那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沈念柯有点无奈,笑了笑道,“我也是刚到。”
“嗯,”他应一声,又问,“怎么样?”
沈念柯不自觉间已经笑弯了眼睛,她假装不懂,“什么?”
“节目里……”他顿了顿道,“我算听话吗?”
其实算吧,她叮嘱他要跟另外三位嘉宾搞好关系,他除了打游戏那会不太友好,其余时候都很有亲和力,但是最后那个环节又扣分太多。但是他一直是这样活的,一时半会也改不掉,还是得以鼓励为主。
“你做得很好啊,她们都在夸你,又绅士又居家。”沈念柯接过小陈递过来的温水,抿了口。
“她们?”孙树瑾笑了下,“那你呢?”
沈念柯想了想,故意卖关子,“你到时候自己去看节目,我不要给你剧透。”
“好。”
两个人都沉默了会儿,孙树瑾忽然道,“视频吗?”
沈念柯就想起刚刚节目里他的回答,她故意说:“不行,没有化妆。”
孙树瑾笑了,“那就下次。”
诶?这跟说好的不一样?沈念柯眨眨眼睛,“你那些问题的答案,都是发自真心的吗?”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孙树瑾问。
“当然是真话。”
“是真心的,”孙树瑾慢慢地说,“那是我的想法,但不代表我会那么做,你不喜欢的,我不会强迫。就像你跟陈敬在一起那么多年,我心里再不痛快,不是也没跑到你面前多说什么吗?”
听他说起这个,沈念柯一下子就心软了,太多的的感慨最终只化作一句,“对不起。”
“你有什么对不起的?是我自己没早些告诉你,才让你去遭失恋的罪,”孙树瑾说,“我之前跟沈珏讨论过陈敬,沈珏说陈敬适合你、脾气好、能包容体谅你,不会跟你吵架,没想到我们都看走了眼。”
想起陈年旧事,鼻子一瞬间有点犯酸,沈念柯拦住他,“别说他啦,分了就当是死了,更何况他给我戴了那么大一顶绿帽。好在他女朋友没再作什么妖,要不我得恶心到什么时候。”
孙树瑾意识到这不是什么好话题,及时止住了,转而问她什么时候回家、什么时候去录音棚准备新专辑。
“勤姐都为我安排好了,回去就去录歌,等第一期节目播了以后再考虑发行专辑。”
“不提前给我听一下?”他问。
“生活需要仪式感,现在听了以后就没悬念了。”
“行”孙树瑾笑了笑,“主打歌MV找谁拍?”
“是两位年轻演员,还没出道,你应该不认识,”她说,“他们那天过来公司的时候,我真的愣了一下,就真的是我想象中男女主角的模样。”沈念柯跟他说起那首歌要表达的故事,孙树瑾一直安静听着,她讲完以后,后知后觉地问,“我是不是话有点多?”
“不多,我打电话过来也不是只为了听你呼吸的。”他道。
沈念柯愣了愣笑了,对喂她水果的小陈摆了摆手。后来挂掉电话,小陈问她为什么不吃,沈念柯说:“嘴巴里太甜了,怕长蛀牙。”
隔天刚下飞机,勤姐盯着手机上微博热搜发愁。沈念柯昨晚才刚刚说陈敬那个女朋友没再作妖,今天她就制造了一个惊喜。凌晨三点的时候,这个女人发了一条微博,晒出了自己跟陈敬的结婚证,配文说:“总算跟心爱的他修成正果,愿每一个勇敢追求真爱的姑娘早日收获爱情的果实。”
有人看不惯她,开始对她冷嘲热讽。
-又来了又来了,脑残的真爱至上言论,当第三者还有理了?你妈没教过你不能当小三吗?
一般人会对对自己不利的评论置之不理,但是她却回复了。
-关你J\\B事?你妈没教过你不要多管闲事?你是沈莲花养的狗吧?她怎么也不把你拴好?哦对,她连自己男人都看不住,当然管不住一只畜生了。
-嘴可真臭,相由心生,怪不得您是这副尊容。
-比不过你噢,你长这么丑都好意思拿自拍当头像啊?真是不要b脸。
-傻逼,这是网络图片,老娘美得一批。
-牛逼谁不会吹,我还年薪百万呢。
-你bb什么,你不是考研党?
-考研党吃你家大米了?我都要考研了还要跟你说这些J\\B事。
-不知道你在脑补什么,我只是说你还没有工作,牛逼吹太大了而已。
-[嘻嘻]你妈死了?
她过了嘴瘾,后来却心虚删除、怕被人拿到把柄,但是有人手快截了图,她跟网友的骂战就被送上了热搜。沈念柯是被动出镜,但由于名气比她大,受到的牵连就多。
不知道是不是有人买了水军,在众多骂余茶的言论中,也有些画风奇特的声音,比如有人说——“沈莲花”这个称呼挺别致啊,是不是有什么别的瓜?另一人回应——说不准哦,到现在人家都没正面回应过,她的粉丝却自动为她咬人,可见平时是装成了什么出淤泥而不染的玩意,一个巴掌拍不响,陈敬会劈腿,沈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勤姐直皱眉头,这年头善良被动是不是就要被人这样猜测?她都不忍心把这些言论拿到沈念柯眼前去,但是沈念柯还是看到了。怎么可能看不到,她一开机连网,不知道什么APP推送的广告跳了出来,就是这个热搜。
安静地看完,沈念柯侧头对勤姐说:“早知道就上山拜个佛再回来了。”
“那种人佛都要皱眉头吧,”勤姐叹气,“人红是非多,我们清者自清。不过这次你不出面,恐怕没那么好解决。公司刚给我发消息了,让我们现在就回公司,一会讨论对策。”
她刚换新公司就出这事,不知道新老板是什么风格,沈念柯心里顿时就有点忐忑。
第二十章
深川的老总姓邵, 叫邵骆之,沈念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听勤姐说, 此人年纪轻轻就爬到这个位置、不太好惹。半小时后, 她出现在他的办公室, 邵骆之的秘书Linda说他还在开会, 于是她便跟勤姐坐在沙发上等。
过了不久,邵骆之推门进来。他没分给沙发上的人半分注意,径直走到大班桌旁开始打电话。沈念柯跟勤姐被他的脸色震慑,气都不敢出地听他旁若无人地吩咐:“不要压, 谁给你们下的命令说要压下去消息?有人花钱送我们的艺人上热搜, 我们只要坐享其成, 零付出、高回报, 何乐不为?”
沈念柯看了勤姐一眼, 明白她此时跟自己一定是同样的心情。不管这位邵总这通电话是打给谁的、他口中的消息是否跟沈念柯有关,他的态度已经很清楚,他打算放任不管。
邵骆之挂掉电话,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刚发现沙发上有人,他一副惊讶的语气, “你们过来了?Linda没跟我说。”
“刚来, ”勤姐挤出一丝笑,“邵总,网上念柯的事您看……?”
“不要紧,问题不是出在她身上。”邵骆之一笑, 按下桌上内线为自己叫了杯茶。
勤姐问他:“公司想怎么解决这次的事情?”
他讲话一点也没客气,“刚刚的电话内容,我以为你们都听清楚了?”
勤姐皱了下眉头,“可是,网上那些流言蜚语对念柯的形象影响非常大,邵总您也说了错不在她,公司在这个时候不能放手不管啊。”
“昨晚的事错不在她,但不代表她没错。”
沈念柯站了起来,“那邵总觉得我有什么错?我洗耳恭听。”
“本来我不想说,但你一定要听,那我说说也无妨,”他要的茶送到了,邵骆之坐在大班桌后,抿了口茶道,“一、挑男人的眼光太差。二、不知道怎么对付小三所以一直在回避。这两点,我有哪点说错了吗?”
他说得一点没错,沈念柯哑口无言。
“不过,有一件事你做对了。”
“什么?”沈念柯不是很想知道,只是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邵骆之盯着手机来电闪烁的那个名字,笑而不语。他等电话自动挂断,对沈念柯二人说:“没什么。你们先回去吧,公司要怎么做,今晚十二点之前会有个定论,回家等吧。”
她们走后,电话又响了,邵骆之接起电话,慢悠悠问了一句,“喂,你是谁啊?”
“我是你爸爸。”那头的人说。
“你的姓氏可跟爸爸没半点关系,”邵骆之伸了个懒腰,“沈念柯刚被我数落一顿走了,你时间掐得挺准啊?”
“你说她什么了?”那头语气一冷。
“也没说什么,你打电话过来应该不是要找我喝酒吧?”邵骆之眯了眯眼睛。
“你说话一定要山路十八弯?我是为了念柯的事情找你,你别拿你那套歪理来搪塞我,这次的事情要是没办法好好解决,我会让她跟深川解约,世上待遇好的公司多的是,不是非深川不可。”
“哟,”邵骆之阴阳怪气地说,“你让她解约她就解约?你算她什么人?”
“你很快就能知道我是她什么人。”
那边把电话挂了,邵骆之好笑地盯着电话,过了会摇摇头,“剃头担子一头热,真惨啊兄弟。”
很惨的兄弟紧接着就给沈念柯打电话。
沈念柯在保姆车上情绪低落了有两分钟,很快就把邵骆之的话抛掷脑后,她跟他又不熟,他爱说什么说什么,她一点不在乎,所以她接到孙树瑾电话的时候已经没什么不快的情绪,又温柔又轻声地说了一句,“喂?”
勤姐翻了一下眼睛。
“在忙吗?”孙树瑾嗓音清越,也没等她回答,“我在桂檀居定了位子,一块吃个饭?”
沈念柯晚上没有安排,她没有拒绝的理由,而且在这种时候,她挺想见见他的。有一周还要多没见到他了吧,她有点想他。
“好,我马上就过去。”沈念柯挂掉电话以后对小黄说调头。
桂檀居的地下停车场有通往vip包厢的直梯,且不在非vip楼层停留,沈念柯下了车就直奔电梯口。仰头盯着红色变化的数字,她的心脏跟着数字狂跳不止。到了八层,电梯门打开,眼前站着的男人身姿挺拔,上身一件深色线衣、西裤挺括。
心陡然漏跳半拍,她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也不过几日没见,他好像跟之前有了什么变化?具体是什么又说不上来。
被她直白的眼神取悦,孙树瑾微微勾起唇角,一手插兜,一手将她从电梯里牵了出来。走出几步,沈念柯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被他紧紧握在掌心里,她挣了挣,没任何用,又赶紧扫了眼四周。
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或许是这层的客人都在包厢里面,沈念柯没再多想,小跑着跟上他的脚步。跟他进了包厢,原以为是菜已上桌所以他才着急,结果桌上只有一盏茶壶、几套餐具,房间里也没任何侍者。
等她视线终于重新落回自己身上,孙树瑾轻轻拉了一下她的手,顺势将人搂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