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表哥赖上我——春来早
时间:2019-04-24 09:47:23

  她越哭越伤心,手摇着赵长生的胳膊,“你死了我怎么和祖父交代啊。”
  她的眼泪滴在了赵长生的手指上,温温热热的,赵长生的眼皮动了动,微微张开眼,又动了动嘴唇。
  姜抚枝连忙俯下身,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你想说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遍呀!”
  她有些激动,无意识的抓住了赵长生的手,他没有再说话,却把姜抚枝的手握紧了。
  姜抚枝守在他身边,可是柴总有用完的时候,火光越来越小,赵长生的手又凉了下来,她无奈之下,只好离开山洞去捡柴。
  为了防止她找不到回来的路,她把带着的布条沿路挂在了树枝上,还没走出多远,就听到了阿仆的声音。
  “表小姐,她在那边。”
  她随后便看到阿仆身后跟着三十多个家仆赶来。
  “表小姐,我家公子在哪?”阿仆问的很急,姜抚枝有一丝害怕,她指了指山洞,“表哥他受伤昏迷,现在在山洞里。”
  阿仆看了一眼她,跑进山洞把赵长生背了出来。
  人群里,突然有两个男子走了出来,其中一个眉目俊朗,与阿仆有三分像,另一个长相艳丽衣着华丽,长相艳丽的那个盯着她哑着声音问她:“你便是把我表哥迷的神魂颠倒的姜家阿枝?”
 
 
  第19章 
 
  姜抚枝看着他们,他们穿着的衣袍和赵长生刚来姜家时穿的差不多,想来是京都来的人。
  艳丽公子见她一直不说话,似乎等不及了,他不耐烦的挥着鞭子,带起了尘土有些迷了姜抚枝的眼,“是与不是这种问题,你也需要想这么久吗?”
  “是。”姜抚枝开口说话才发现自己声音哑的很。
  “也不过如此。”他打量着姜抚枝,带着轻蔑的口气说着。
  他说完就看到阿仆把赵长生抱了出来,阿仆没有带着赵长生的外袍,他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手垂下来,比早上姜抚枝发现他时的状态还差。
  阿仆眼眶红红的,恶狠狠地瞪了姜抚枝一眼,别过头去。
  “他怎么成了这样?”艳丽公子一鞭子甩在了阿仆的身上,“你便是这么伺候他的吗?”
  他用的力气一定不小,姜抚枝在一旁看到阿仆的外袍被抽烂了,阿仆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是奴伺候不周。”
  “景阳,走吧。”那与阿仆长的三分像的公子看了看赵长生的情况突然开口,又朝着姜抚枝道,“姜家小姐也和我们一起走吧,姜家的马车在山下。”
  他们说完就走了,谁也不在乎姜抚枝是不是跟得上。姜抚枝走开两步,又回了山洞里把赵长生的那件外袍给带上,急追在他们后面。
  姜抚枝隔着不远的距离听着叫作景阳的公子一路咒骂,骂阿仆,骂姜家,骂她,可是没有一个人敢反驳他。
  他们一行人快步走在前面,姜抚枝一个人连走带跑跟在身后,总算没有落出他们太远,他们没有一个人在乎她这个小尾巴能不能跟上,越走越快,姜抚枝也越追越辛苦。
  等她到山下时,发髻已经散了,珠环红着眼站在马车旁,看见她连忙把她扶上了马车,姜抚枝一见到珠环腿就软了,被她扶上马车后,还没松口气,便看到母亲端坐着。
  “阿枝,你为什么不听话?”王氏一看到她这副样子,便拿手拍打她,“你为什么要招惹你那个表哥,你明明答应过我的,怎么会弄成这样。”
  她说完又哭着把姜抚枝抱进怀里,“阿枝,我的阿枝这下可怎么办啊,你才十三岁,你说你怎么不听话!”
  王氏的眼泪滴在姜抚枝的脸上手上,她推开了母亲,泪眼朦胧的看着她,“母亲上来就责问我,可是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会和表哥在山林里过了一夜。”
  “母亲是打心眼里认为阿枝就是浪荡成性、成天勾三搭四的荡妇吗?”
  她的话太诛心了,王氏愣愣的看着她,眼泪滴答滴答的流下了,她抽抽抽嗒嗒道:“你是我生的,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天下有哪个母亲会这样说自己的女儿,你这是往我心上插刀子啊!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了,你以后怎么办啊。”
  姜抚枝冷静下来,寻了张帕子给母亲擦脸,“母亲别怕,大不了我去家庙和姑母作伴。”
  “瞎说。”王氏握紧了姜抚枝的手,“你还小,这辈子还有这么长,怎么能去这种地方。等回去我便和你祖父祖母商量,让你先和傅二定下来,他是个好孩子,又喜欢你,不会介意这种事的。”
  “他不介意,可是还有傅夫人呢?”姜抚枝叹了口气,“不会有婆母喜欢这样的儿媳妇的。”
  “不怕,只要你愿意嫁,这些事母亲来想办法,我给你备上厚厚的嫁妆,让她们没得地方说去。”王氏帮姜抚枝擦了眼泪,“阿枝,这是你最后的出路了。”
  姜抚枝朝着她点点头,靠在马车里,嫁人也好,傅嘉清是小姑,就算婆母为难她,也是能熬过去的,熬一熬,几十年也就过去了。
  她一路上都在发呆,在马车进了扬州城的时候,王氏扶她起来,帮她重新梳了发髻,紧紧的抱着她,“阿枝,等回家了,你就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哪也不要去,谁也 不要见,等阿娘把这件事定下来了,你再出门。”
  姜抚枝回抱着王氏,拍了拍她的背,“我知道的,母亲。”
  他们没有等多久,便回到了姜家,门口站着几个仆妇,见到姜抚枝,便让她速速去书房见老太爷。
  “我和阿枝一起去吧。”王氏抓着姜抚枝的胳膊,“若是有错,你便推到我身上。”
  “不用了,母亲。”姜抚枝摇头,“祖父总会知道的,你放心。”
  她跟着仆妇走去了姜老太爷的院子,对于到底是说实话还是编一个谎话有些拿不清,赵长生两次在扬州出事,都会她脱不了干系,他们真是命中相克啊。
  “阿枝一个人在山里过了一晚上怕不怕?”姜老太爷还是老样子,姜抚枝却觉得他的白发一夜间多了很多
  姜抚枝低着头,不知道要怎么说,她曾经听过很多关于祖父的故事,所有的故事总结起来,就是祖父是一个六亲不认大义灭亲的狠人。
  “阿枝是个好孩子,为什么要以身犯险呢?”姜老太爷看着地上跪着的孙女,微微心疼。
  “是阿枝心术不正,阿枝想报复表哥,没想到把自己困在了山林里,祖父罚我吧,不管怎样阿枝都无怨言。”
  姜老太爷拍了拍姜抚枝的头,“事情已经发生了,我罚你也没用了,算计人没有错,只是这次你没考虑周到。”
  “对了,你父亲刚才来找我说想让你和傅二先定亲,你怎么想?”姜老太爷叹了口气,“我们家向来不强迫儿女婚嫁,傅阳是个好孩子,你愿意吗?”
  “愿凭祖父作主。”
  “那好,你先下去吧。”姜老太爷把姜抚枝扶起来,“天塌下来有祖父撑着,你就安安心心的。”
  姜抚枝被送回了自己的院子,从天亮到天黑,她一直躺在床上,安睡不得。她这边没有熄烛休息,赵长生的院子也同样点着烛。
  “魏祁,我表哥怎么样了?”在这间院子里,白日里特地哑着嗓子的艳丽公子恢复了自己的声音,是独属于女子的娇软嗓音。
  “这么晚了,景阳先回去歇着,你在这守着也没用,若是长生醒了,我定让人喊你。”
  景阳叹了口气,“也好。”
  她回去以后,魏祁进了赵长生的房里,房里几个太医守着,都是他这次从京都带来的。
  “陛下的毒是解了,只是身体虚的很,又吹风受凉,他要是熬过今晚,再好好调理一段时间便没事了,若是熬不过……”
  “他命大的很,不会熬不过的。今晚你们多辛苦辛苦。”魏祁看着站在阴影里的阿仆,朝他招了招手,“你过来,你住哪?我有话问你。”
  阿仆带着他去了赵长生的隔壁房,魏祁不客气的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长生和那姜家姑娘是怎么回事?你的信里不是写他们两情相悦吗?今天我看怎么不是这么回事?”
  阿仆低着头,把自己打听到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魏祁原本还皱着眉听,后来越听越摇头,他刚好听完的时候,有人敲门说赵长生醒了。
  他带着阿仆赶了过去,赵长生已经被扶起来了,脸色依旧苍白,但是唇色红润多了。
  有太医在给他喂药,魏祁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道理我懂。只是别人追求女子,第一步便是给她留下好印象,而你……”
  魏祁看着赵长生的脸色越来越黑,自己忍不住大笑起来,“像你这样把女孩彻彻底底得罪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作者有话要说:  魏祁:长生你好蠢啊,哪有你这么追女生的。
  表哥:滚滚滚!
 
 
  第20章 
 
  赵长生推开了放到嘴边的药碗,怒斥阿仆,“你怎么连这种事都告诉他了?就因为他是你哥哥吗?”
  “你也别怪他。”魏祁调整了一下坐姿,“他对我说你和姜家的姑娘两情相悦,我今天看着倒不像这么回事,她估计还没有景阳在乎你呢。”
  “景阳怎么也来了?”赵长生皱着眉,“京都到这至少也要三日,你们怎么突然过来了?”
  魏祁哼了一声,“有人来扬州数日,毒也解了,就是不肯回来,我来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罢了。至于景阳,她听说我要来找你,吵着要跟过来,我也没办法。”
  他说完,景阳就推开门跑了进来,一看到赵长生眼泪就掉下来了,“表哥你终于醒了,你要吓死景阳了,你要是出事了,让景阳可怎么办啊。”
  赵长生露出不耐烦的神情,往里缩了缩,不让景阳碰到他,却正好让她看到了那两只簪子和香囊。
  景阳见哭了这么久,屋里也没人理她,她自个擦了眼泪,“表哥醒了就好,景阳会一直陪在表哥身边的。对了,这是什么?”她拿起香囊看了看,有些嫌弃,“这香囊都有些旧了,景阳前几日正好绣了几个新的,我这就给表哥换了。”
  “你放下。”赵长生有些生气了,“那是孤的东西,谁准你动了。”
  景阳回头,见赵长生是真的生气了,倍感难堪,咬着牙把东西放回了原位,跺了跺脚跑了出去,“就这么一个破香囊,表哥还这么稀罕!”
  她跑出去后,赵长生松了口气,拿着袖子把东西好好擦拭了一遍,放回了怀里,“景阳越大越不懂事了。”
  “她这是吃醋了。”魏祁眼里带笑。
  “吃醋了便要给我送东西?”赵长生冷笑,“若是阿枝也为我吃醋便好了。”他突然拍手,“要不我故意与景阳亲昵,让阿枝吃醋如何?”
  “不如何,景阳吃醋,那是她在乎你。”魏祁顿了顿,“姜家姑娘避你如蛇蝎,你若是和景阳亲近,怕是她这辈子都不肯和你说话了。你现在只用一心一意对那姑娘好就够了,景阳还是早点送回去的好。”
  “那你们明天就走吧。”赵长生叹了口气,“阿枝在这,我怎么能回京都。”
  “天下美人这么多,你何必与她纠缠?”魏祁想不通,“就你做的那些事,我若是姑娘,我也绝不会同你在一起的。”
  赵长生一口喝掉了又放在了他嘴边的药,真苦啊,他嘴里和心上一样苦,“阿仆,你把他送走,我不想看见他。”
  魏祁挑眉,“若是我从旁指点,你们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赵长生盯着他,魏祁笑了下,“所以景阳回去,我与你一同在帝师那听课,下个月我们就回去。”
  “这么快?”赵长生皱眉,“我不走。”
  “你不走也得走。”魏祁站了起来,“这一个月,我教你如何讨好姜家姑娘,若是一个月她也没回心转意,你便别想了。”
  赵长生一怔,“那我要怎么做?”
  “首先,你挑个日子,真心实意给她赔个不是,再送一件称心如意的礼物。”
  “我一见她便给她送了礼,从来没见她用过,你说的法子没用!”
  魏祁一愣,“你送了什么?”
  赵长生抿唇不说话,魏祁又问了一遍阿仆。
  “公子第一日送了小菜,小菜里压着纸条,第二日送了一对手钏,但没见姑娘戴过。”
  魏祁沉思片刻,“我这次正好带来了一只小狸奴,巴掌大,京都贵女最喜这个,你就送给她吧。”
  他拍了拍手,让侍从把狸奴带了进来。那狸奴全身雪白,眼睛微微闭着,赵长生用手戳了戳它的额头,它往后缩了一下。
  “这东西这么丑,阿枝不会喜欢的。”赵长生很嫌弃它,“就没用别的东西了吗?东珠啊头面什么的都可以。”
  魏祁扶额叹气,“我送女子礼物从未失手,你便听我一次。若是她不喜欢退了回来,我便再也不插手你们的事了。”
  赵长生沉思片刻,“那便信你一次 。”
  ——
  赵长生醒了的消息在第二日才报给姜老太爷,接着传遍了姜家各个院子。姜抚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抄佛经替他祈福,听到消息后,终于松了口气,笔却没有停下来。
  “既然表公子已经醒了,小姐也就不用抄了。”珠环心疼道,“您这几日饭也没好好吃,觉也没好好睡,整日整日的抄佛经,家里没有哪个小姐比你更上心了。”
  “我已经许下愿,若是表哥醒了,便抄十卷《心经》,他已经醒了,我也得抄完才是。”
  姜抚枝把珠环劝了出去,自己却静不下心抄佛经,眼看着抄落了一行,姜抚枝停笔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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