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表哥赖上我——春来早
时间:2019-04-24 09:47:23

  “阿枝可好点了吗?”
  看到母亲伸手摸着她的额头,抓着她的手四处打量她突然觉得说自己生病了有些过分,“母亲,我早就好了,您别担心。”
  姜王氏点点头,拉着她坐下来,“你侄儿听说你病了,可着急了,让我把糕点带给你。”她从袖带里掏出一包好的糕点放在桌上。
  姜抚枝心里喜滋滋的,“亏我没白疼了他。”
  “那可不,长生今日给了他一袋,他自个就留了一个,其余全都给你了。”
  又是赵长生,姜抚枝看着那包糕点的目光逐渐复杂,她用指尖把糕点推向母亲,“我本就没事,这些糕点母亲还是拿给珏儿吃吧。”
  “母亲来还有别的事吗?”
  “唉,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想来找你说说话。”姜王氏叹了口气,“你二伯家的两个女儿今天见到长生,连眼珠子都不曾移开,想来也是,他除了身体差一些,家世样貌品格都是一等一的,被盯上也是正常的,只是你……”
  “我只当他是表哥而已。”姜抚枝揉了揉额角,“就和那些朱表哥王表哥他们一样,都是我们姜家的亲戚。”
  姜王氏满意的点头,“你能这么想就好了,今天你突然愣住倒是把我吓了一跳。”
  “母亲,您忙了一整天一定是累了吧,今晚还是早点歇着吧!”对于姜抚枝来说,在祖母院子里发生的事情就像噩梦一样,她真的不想再从别人嘴里听一遍了。
  姜王氏轻笑出声,拉着姜抚枝的手让她也好好休息便走了,姜抚枝也没了再读话本的心思,让珠环熄了灯火也躺下了。
  白日里思虑过多的事情往往会在梦里体现出来。
  姜抚枝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她与白日里见过的赵长生面对面站着,周围并没有其他人,赵长生的脸色也不复那么苍白,他依旧朝着她得意的笑,笑里却带着三分温柔。
  他弯下腰, 嘴唇要贴着她的耳朵了,他朝着她的耳朵吹了一口气,姜抚枝想动却动不了,想说话也说不出。
  “阿枝妹妹好生漂亮,嫁与我可好?”
  “不要!”
  姜抚枝猛地惊醒,她大叫一声,整个院子的侍女都陪着她起来了。
  “我没事,你们去歇着吧。”她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一场恶梦罢了。”
  珠环不肯下去,坚持着在她床边躺下,姜抚枝也没有强求,有个人陪着她也能安心一点。
  我怎么好端端的会梦到这个!
  姜抚枝捂着胸口,她的心跳的很快,似乎就卡在嗓子眼,她翻了个身,手碰到了书皮。
  接着透进屋里的月色,姜抚枝翻了一下被她压在枕头下的书,那是她下午看过的话本,不仅如此,她的梦境只是她下午看过的一个桥段。
  话本中的小姐与书生在破庙私会,书生就是这般求娶小姐的。
  “明明我下午看的时候,还觉得甚美甚甜,做了一个梦真是吓死我了。”姜抚枝躲在被子里小声嘀咕,“梦都是假的,我这辈子嫁给街上的二虎子,都不会嫁给赵长生。”
  做了一场恶梦,但是又找到了原因,姜抚枝下半夜倒是睡的香甜的紧,白天醒来的时候,还和珠环开了个玩笑。
  她像往常一样吃了早饭开始练字,原本姜家的女孩也是要请先生授课的,只是夏季炎热,小姐们身子金贵,轻易不出门动弹,原来的先生便布置了功课,一旬查看一次,也方便些。
  她将将练完了字,洗干净手,便看到珠翠站在一边,一副有话说的样子。
  “想说什么就说吧。”
  “刚刚表公子院里来人给各个院里送了见面礼。”珠翠呈上去一个小盒子。
  姜抚枝皱眉接过,打开一看,却是一对赤金缠丝手镯,上面的花纹也是她从未见过的。
  这东西有些贵重了,扬州不兴这样的首饰,但是姜抚枝曾在祖母那见过差不多成色的镯子,被祖母单独放了起来。
  “给别院小姐们的也是一样的吗?”
  “奴不知。”珠翠低着头,“送东西的人交代表公子还有一句话要单独说给小姐听。
  “什么?”
  “不知阿枝妹妹对昨日的小菜可满意?”
  姜抚枝有些懵,“昨日的小菜里有什么?”
  珠翠抖着手递给姜抚枝几张纸条,“每盘小菜下都有这些东西,只有奴看见了,别人都不知道,小姐请放心。”
  姜抚枝接过纸条,发现所有的纸条上面写着,“有美人兮见之不忘。”
  十余年的教导此时被姜抚枝忘在了脑后,一股热气冲上她的脸颊,她深吸了好几口气都平静不下来,一想到昨晚那个不清不楚的梦,她更气了。
  一拂袖,挥掉了桌上摆着的一套茶具。
  世上怎么会有这种表面上正人君子,实则不知廉耻的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自己可能写的不清楚,阿枝和表哥都是土著,没有重生穿越,阿枝做梦也只是因为看了话本白天又被表哥吓到的缘故。
 
 
  第4章 
 
  姜抚枝房里闹出的动静不小,消息自然流了出去,一开始只不过是她院子里的下人相互之间心里有数,后来一个告诉另一个,不过两三个时辰,姜府里大大小小的主子都知道了这回事。
  三小姐昨晚做了恶梦,早晨还发了好大的脾气,最后摔了老太爷前些年给她的茶具呢!
  等她母亲派人喊她去说话时,姜抚枝才察觉到她院子里发生的事,似乎传的挺快。她急急忙忙的去了母亲那,只顾着交代珠翠无论谁来问原因,一概说不知道。
  “奴知道了,小姐放心。”
  珠翠是她母亲前些年给她的人,虽比不上珠环与她从小一同长大的情分,但说话做事都很谨慎,姜抚枝抿唇留着她守在院子里,带着珠环去找王氏。
  她走在路上,总觉得那些路过的侍女婆子看着她的眼光有些不对,藏在袖子里的手捏的紧紧的,心里简直恨死赵长生了。
  王氏的院子里,并不止她一个人,她的嫡亲嫂嫂吴氏正带着小侄子珏儿在她母亲那里,她们见她来了,表情与平时无异,姜抚枝的心稍稍放轻快了些,天塌下来,还要母亲为她撑着呢。
  “姑姑,我好想你啊!”珏儿看到姜抚枝就要扑上来,他已经三岁多了,整个人圆乎乎的,姜抚枝有些担心自己抱不动他,好在吴氏喊住了他,他整了整自己的衣襟,有模有样的向姜抚枝行了个礼。
  “珏儿见过姑姑。”
  小胖墩双手抱着拳头,弯腰也弯不下来,姜抚枝看着笑开了花,她拉起珏儿朝着母亲与嫂嫂走去。
  “珏儿越来越懂事了,嫂嫂教的可真好。”
  吴氏低头笑了一下,“他啊听说姑姑病了,突然就懂事了,教什么都愿意听,我看着可真是醋了。”
  “不管怎么说都是嫂嫂教的好。”姜抚枝拉着她的手说了会话,王氏突然让屋里的侍女带着珏儿下去守玩,珏儿很懂事,朝姜抚枝的手心里塞了颗蜜饯,跟着出去了。
  “阿枝,你昨晚做了噩梦,今天又摔了茶具,这一件件的到底都是怎么回事?”
  姜抚枝的手不安的卷着手帕,“昨晚也不知梦见了什么,反正当时怕急了就喊了出来,惊了一院子。”
  她低着头不敢看嫂嫂和母亲,心里一边想着要怎么找一个借口,一边用话本上看来的话咒骂赵长生,冷不丁右手被抓住了,那手纤细又暖和的很,握着让她安心了很多,她放松了一点。
  “早上我也不是故意摔了茶具,先生上旬交待我们要交十五页大字,我,我今早正写着,发现自己越写越看不过眼,又想到马上就要教给先生了,心下一时着急,不小心碰掉了茶具。”
  她说完后,自己又在脑子里嚼了一遍,虽说她瞒了一些东西,倒也说的过去,到底是说了谎,她全身都微微抖着,紧紧抓着嫂嫂的手。
  扬州的夏日,知了繁多,屋里静悄悄的,姜抚枝一边听着自己的心跳,一边听着外面的知了叫,脑子胀胀的。
  王氏终于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阿枝大了有自己的心思了,但是有事一定要和阿娘说啊。虽说你们父亲终日荒唐,身上没有一官半职,家里又是你大伯当家,有些事上定会受些委屈,但是该争的时候也得争,你也不能任人欺负。”
  她又看向了姜抚枝与吴氏一齐握着的手,“好在你哥哥会读书,日后定有一番事业,也好为你撑腰。”
  姜抚 枝见母亲说着说着就要哭了,连忙帮她擦了眼泪,“我真的没说谎也没受委屈,母亲信我啊。”
  “你没受委屈也好,女儿家也不必把练字看的太重,家里让你们出去读书是为了开智明理,不是为了让你们去考科举的。”王氏拍了拍她的手,继续说道,“但这事说来也蹊跷,你院里的人啊,和你都不是一条心,你向来不犯错,难得让人抓着小辫子,便恨不得全府全扬州都知道了。”
  王氏语气一转咬着牙根,“你得学着自己管院子了,哪些是自己人,出了事怎么处理心里也该有个数。”
  姜抚枝抬起头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嫂嫂,她们的眼里都透着鉴定,却又没有开口,都定定的看着她。
  “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回去处理的,母亲待会派一个老嬷嬷在和我一同回去,若是看着不妥当的,也好教教我。”
  王氏想了一下便同意了,“也好,田嬷嬷今天告假出去看孙子了,等她回去了我让她去你那。”
  “那可多谢母亲了。”姜抚枝挤出笑容,“母亲若没事,我还得回去赶先生交代的大字呢。”
  “瞧瞧她,就已经不耐烦和我们一同说话了。”王氏笑着摇头,“你们都走吧,我也好休息一会。”
  “是,母亲好生休息。”
  姜抚枝与吴氏一同出了母亲的院子,吴氏目光复杂的看着她,“阿枝,自我嫁进姜家,你帮了我许多,有事你也不要一个人担着,不好和母亲说的,你便和我说,我便是豁出命也要帮你讨回公道的。”
  姜抚枝觉得眼眶有些红,“哪有这般严重,嫂嫂可别担心我了,我先回了。”
  她带着珠环也不想立刻回院子,便在姜府里转了转。
  姜家回扬州时,姜老太爷还挂着前任帝师的名头,他们家在扬州划了一大片地修了现在的姜府,府里有假山花园,还有一片池塘,她以往有了烦心事的时候,最喜欢绕着假山转一圈,再去池塘发呆。
  只不过今日她带着珠环走,心里总觉得毛毛的,就好像有人在暗中看着她,让她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珠环,待会你躲进假山里。”姜抚枝走慢了两步,在珠环耳边小声说。
  珠环点头应了,姜抚枝仗着自己对地势熟悉,绕到了假山的侧面,刚好看到了赵长生走着她刚才走过的路。
  这可是内院啊!
  姜抚枝掐着自己的大腿,男宾什么时候能进内院了!规矩在哪呢!
  她待在假山的后面不敢动,恨不得贴在假山上,却看到赵长生明明走过了假山,又绕了回来,直直朝着她的方向而来。
  姜抚枝觉得自己腿有些软,几乎要站不动了。
  “阿枝妹妹这是在躲我吗?”
  赵长生身子向前倾,离姜抚枝很近,她的鼻尖似乎离他的胸膛只有一指的距离。
  姜抚枝全身抖的不停,脑子里想了很多话,比如你这个登徒子,快滚开,这是内院,你怎么能进来,但是她还等不及开口,便看到赵长生在她身边嗅个不停。
  他朝着姜抚枝冷笑一声,站直了身体,离她有了一些距离,看上去有些生气,“阿枝妹妹这是去了哪里,身上竟然带着别人的脂粉味!”
  作者有话要说:  前几章修改是捉虫,小天使们不用重看!
 
 
  第5章 (捉虫)
 
  “赵家表哥,这可是姜家内院!你出现在这,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姜抚枝压低声音,牙齿打着颤盯着赵长生。眼前的少年眼角已是通红,站的笔直,看着她,让她有一种被恶狼盯上的感觉。
  她靠在假山上,突出的石头硌着她的背带来微微的痛意,她出了一身的虚汗,心里不敢有一丝放松。
  在赵长生的眼里,姜抚枝抖的和筛子一样,似乎连气都喘不上来,他往后退一步,她放松了些,他进一步,她又秉着呼吸。
  她这么怕他啊,不过怕他的人本就不少。
  赵长生挑眉,“我有必要给你解释吗?”
  姜抚枝的眼泪在眼里打转,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赵长生心里有些心疼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他忍不住伸手抚上了姜抚枝的脸,却被她一把挥掉。
  “阿枝妹妹,你要乖一点。”赵长生皱着眉,不死心的伸出手,只是这一次他被姜抚枝推开并且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在蝉鸣声里突兀的很,赵长生似乎被打愣了,姜抚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从哪来的力气,她见赵长生愣住,自己提起裙摆拔腿就跑。
  她跑的不算快,唯一的优势就是熟悉地形,好不容易出了假山,头上的簪子也不知去了哪里,她的头发松散着,珠环不在她身边,她看上去狼狈的很。
  好在这个时辰,路上没有什么走动的侍女,她也不至于被人围观难堪。
  姜抚枝心里委屈,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惹上了这样一个没脸没皮的人,她在心里默念现在不能哭,不能让别人看笑话,忍着泪水快步走回了自己的院子。
  “小姐,你怎么这样了?”
  她回院子的时候,珠翠看到她的样子大吃一惊,急忙吩咐人去打水,姜抚枝拦住了她,“你现在先别管我,珠环在假山的第二个山洞里,你去把她带回来,我有事交代你们。”
  她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尽量避开别人快点回来。”
  珠环虽有疑惑,但她从来不问,放下脸盆就出了门。姜抚枝坐在桌边,手依旧是抖着的,她喝了杯冷茶,冷静下来,突然有点后悔。
  赵长生是京都贵人,而姜家当家的大伯不过是一个八品县丞,若是那赵长生去祖父那状告她,就算她父亲母亲几个哥哥一同求情,赵长生怕是都不会轻易饶过她,可是她该怎么办呢?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