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表哥赖上我——春来早
时间:2019-04-24 09:47:23

  姜抚枝在他的手下溃不成军,像是着了迷一样,几乎要答应了他,突然感受到了腹中孩子的重重的一拳,她仰起脖子,别过脸,“不行,孩子动了。”
  赵长生一怔,连忙翻身坐在她身边,看到她脱去小衣,无从遮掩的小腹上,突然有一个鼓起的小包,他往手里哈了口气,放在了那里,第一次感受到了那种血脉相亲的接触。
  “他……动了。”赵长生把手移开,把脸贴了过去,“我是你……爹爹呀。”
  他说完,自己都笑了,直起身,帮姜抚枝盖好了被子。看到姜抚枝的脸色依旧潮红,眼里含着水光,似乎在忍耐着什么,和新婚时他故意慢慢磨她时一样。
  他伸手想要帮她,却被她捉住了手,姜抚枝有些不好意思,她捧着肚子,有些艰难的往下躺了躺。
  “阿枝若是想要,我可以用手帮你。”赵长生有些不甘心,“只是我帮了阿枝,阿枝也得帮我呢。”
  “不要不要。”姜抚枝吓的连连摇头,可怜兮兮的看着赵长生,“上次便弄了许久,我手都酸了。表哥……若是有空,不如想一想孩子叫什么。”
  “若是男孩,便叫狗娃。”赵长生笑眯眯的,“是个姑娘,就叫翠花。”
  姜抚枝原本认认真真的听着,却没想到他这般不着调,“表哥,哎呀,我……腿好像抽筋了!”
  “别急,我在呢。”赵长生连忙坐起来,按照太医教的法子替她缓解着。见她脸色好些了,又帮着她轻轻的揉捏,也不知捏了多久,她的呼吸逐渐平稳,他抬头一看,人果然已经睡了。
  “是男孩便叫景睿。”赵长生弯着眉眼,“是女孩就叫瑾仪好了。”
  他轻轻躺下,手像往常一样放在她的肚子上,又一次感受到了孩子的动静。
  “你娘亲睡了。”赵长生小声嘀咕,手摸了摸姜抚枝的肚子,“你快歇着,别吵着她了。”
 
 
  第56章 
 
  京都这一年的冬天比往年来的早些,自从十二月初下了第一场冬雪后, 便愈来愈冷。
  姜抚枝早早的让人拾掇出了防寒的衣物, 可是直到要过年的时候,那些大裘她也没怎么动过。她平日里最喜欢的不过是窝在铺满了狐狸皮的塌上, 若是天色好些,被人劝着,她才会到院子里走一走。
  腊月二十九是个好天气, 淅淅沥沥下了几天的雨在这日也停了。姜抚枝明明才怀七个多月, 肚子看着和快要临盆的妇人一般, 她由赵长生陪着, 珠环珠翠扶着,身后还带着乌泱泱一群人去了御花园看了看腊梅。
  她身子不便, 让小宫女们替她去折几枝好看的梅花带回去, 冷不丁头顶有响动回来, 她一侧头, 看见赵长生就近折了朵花插在了她的鬓边。
  “一枝腊梅赠卿卿。”赵长生专注的替她簪花,又弯腰在她的腮边轻轻落下一吻,她现在月份重了,他也不敢像之前那般放肆, “人比花娇。”
  姜抚枝摸了摸自己有些肿胀的脸,连清秀都说不上,更比说比花娇了, 她轻哼了一声, “表哥只是惯会说好话罢了。”
  赵长生弯唇一笑, 贴着她的耳朵道:“阿枝想让我……怎么做?”
  两个人在一起久了,便是相互之间一个眼神,便知道他要做什么,何况赵长生这段时日忍着不动她,嘴上却说了无数的浪荡话,他这句话说完,姜抚枝便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她看着最近的宫人和他们不过几步的距离,脸微红,掐了一下赵长生的胳膊,“这是外面,表哥说话注意点呀。”
  “阿枝在想些什么?”赵长生装作惊讶的样子,双手搓暖和了,把她的手暖在中间,“我的意思不过是,春天摘玉兰夏摘荷,秋折海棠冬折梅,我把四季的花都摘给阿枝戴。”
  他看着姜抚枝的脸色更红了些,轻笑道,“阿枝说好不好?”
  姜抚枝撇过头,看那边折梅的宫女们回来了,连忙收回自己的手,“随表哥罢。”
  赵长生又把她的手捉回来直接放进了怀里暖着,他想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捧在她面前,巴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他有多喜欢她,她却总喜欢藏着掖着,却不知喜欢与心动是天底下最难藏的东西。
  许是姜抚枝太久没动过,她不过是出了坤宁宫转了转,却一副累得不行的模样。央求着回了寝宫,稍作洗漱便睡下了,赵长生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纵使自己不困,仍旧脱了鞋袜,陪着她躺在床上,没多久听到了敲门声。
  “皇上,有急事来报。”
  赵长生推开门,是阿仆一脸着急的站在门外。
  “什么事?”
  “太后她……快不行了。”阿仆吞吞吐吐的,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布包,“这是派去的人从太后身上找到的。”
  赵长生打开布包,里面是一个巫蛊娃娃,十来根银针扎在娃娃的肚子上,他颤抖着手看到娃娃的背面用贴了一张符纸,纸上用朱笔写着姜抚枝三个字。
  他的脸色瞬间苍白了下来,深吸了两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还有吗?”
  “今早有人发现太后礼佛时,突然脸色铁青倒在团扇前,把她扶起来便看到这娃娃从她怀里漏出,奴得到消息便立刻报给皇上了。”
  “朕知道了。”赵长生觉得自己有些头重脚轻,他握紧拳,“你找人看好那个毒妇,别让她这般轻易死了,续着她的命便可。”
  “是。”
  阿仆远去的脚步声像是踩在赵长生的心口,他有些踉跄的重进了寝宫,趴在床上看着姜抚枝心里不安稳极了。
  ——
  姜抚枝醒来的时候,床边没有人,她摸了摸床榻,那边早就凉了,怕是赵长生早就起来了。她慢悠悠的下床走去门边,恰好听到了赵长生和周太医说话的声音。
  “朕已经按你说的烧了它了。”
  “皇上保重龙体,娘娘福泽深厚,想来定会无事。”
  姜抚枝在门内站了许久,都没听到周太医出声,她干脆拉开门,正好看着赵长生的眼睛,他的眼里尽是寒气,看着像是能吃人一般。
  “外面凉,阿枝快进去。”赵长生避开她的眼睛,扶着她进屋,“周太医是来给阿枝诊脉的,阿枝可觉得那里不舒服?”
  她先是摇摇头,之后又点点头,她抓着赵长生冰凉的手用自己的手帮他暖着。
  “哪不舒服,是肚子吗?”赵长生抽出自己的手,找了一个汤婆子塞到姜抚枝的手里。
  “表哥生气了。 ”姜抚枝轻叹了一口气,热腾腾的手划过他的眉眼,最后捧着他的脸,“我心里难受。”
  赵长生愣了许久才想清楚她这是什么意思,便是再生气,他在她面前也绷不住了,他咧嘴笑了,又觉得自己要哭了。他拉过姜抚枝的手,轻轻咬着她的手指,留下一圈一圈的牙印,不痛但是痒痒的。
  “表哥别气呀。”姜抚枝歪着头对他笑,“都快过年了。”
  “好。”赵长生迟疑了一会,还是应了她,“我听阿枝的。”
  ——
  因着姜抚枝月份太大了,稍有差池谁也担待不起,赵长生便决定不让她去宫宴上溜达,自然,他自己每场宫宴也只是露了一面便匆匆回了坤宁宫。
  姜抚枝每日由赵长生陪着用膳,陪着一起在宫里慢慢转悠,陪着她看书,陪着她小憩,他整日待在她身边,她做什么都陪着,除此外还多了求神拜佛的习惯,每日早上起来拜,晚上睡前拜,这一拜便拜到了二月。
  二月的天气逐渐变暖,姜抚枝看着外面的太阳,眼巴巴的想出去走走,赵长生却不放心。周太医前些日子和他说,若是他算的不错,近些日子,姜抚枝便要生了。
  只是姜抚枝忍了几日,还是忍不住了,她听着沉寂了一个冬日的深宫里,突然传出了鸟鸣,便渴望出去看看。
  “表哥,天气真好啊。”
  “外面风大。”
  “风大……我正好透透气。”姜抚枝摇了摇赵长生的袖子,“我们不走远,行吗?”
  赵长生看了眼她的肚子,比寻常妇人大了许多,又不忍心看她这副样子,叹了口气,“那得带足了人手才走。”
  “阿枝听表哥安排。”
  赵长生将早早就住进坤宁宫的产婆和医女都带着了,又让人通知了太医待命,一切准备的差不多的时候,姜抚枝突然捂着肚子叫疼。
  “阿枝别怕,别慌。”赵长生自己的手都是抖的,他强作镇定握住姜抚枝的手,大声朝着外面喊,“来人!娘娘要生了!”
  外面的宫人很快便进来,扶着姜抚枝往准备好的产房里抬,赵长生舍不得松了手,一直跟去产房外才不得不松开。
  姜抚枝躺在床上,缓了一会,比刚才更痛的感觉传来,她觉得还能忍的住,便朝身边的人笑了笑。
  “娘娘放心,我们是全京都最好的产婆了。”有一面善的产婆给姜抚枝揉着手心,“娘娘看着便是个有福的,想来一定能平安生子。”
  “那便借你吉言。”
  姜抚枝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她听到有产婆说开了三指,接着她受不住的痛意传来,她耳边似乎有产婆在问话,她思考不及她们在问什么,迷迷瞪瞪的看着她们。
  那些产婆小声嘀咕了什么,把她的手脚抖绑了起来,她看到宫里眼熟的宫女们一盆水一盆水的端进来,她们的脸色越来越不好。
  “我不想生了。”姜抚枝觉得又痛又累,她喘着粗气,“我想睡一会。”
  珠环吓得跪在地上哭,“娘娘,您撑住啊,现在不得睡呢!”
  “可是……我没力气了。”又是一阵痛意传来,姜抚枝已经分不清自己身上是哪处痛了,似乎她整个人都散架了,“好珠环,我就睡一小会儿。”
  “娘娘不成啊!”珠环给姜抚枝擦着汗,往她嘴里塞了一片参片,“皇上还在外面等您呢!产婆说见着头了!您再加把劲,现在不能睡,珠环求您了!”
  兴许是参片起了作用,又或许是珠环的话起了作用,姜抚枝深吸了几口气,静下心听产婆说的法子用力,又隔了半个多时辰,孩子终于生了下来。
  “恭喜皇上,恭喜娘娘!是个皇子呢!”产婆急匆匆的朝他们报喜。
  姜抚枝终于松了口气,产婆解开了绑着她的绳子,稍稍清理了一下,她便听到门外有动静,接着她的手就被赵长生握住了。
  她用力睁开眼,发现赵长生的手上都是血,满脸都是泪,整个人看起来比她还狼狈,在她耳边大声道:“都是我不好,我们往后再也不生了!”
  她觉得好笑,抽出手想替他擦了眼泪,想和他说别哭,可是一张嘴,发现嗓子都哑了,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在,我在这,孩子也在。”赵长生以为她在找孩子,连忙让人把孩子抱来,“我们都在你身边。”
  姜抚枝费劲偏头看了一眼,突然放松了一直绷着的身体,安心下来。她想,往后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会和她一起,他们也都在她身边。
 
 
  第57章 番外一
 
  四月的京都天气忽冷忽热, 姜抚枝仍旧捂得严严实实的, 周太医反复叮嘱她, 月子期不要见风不要着凉, 便是如今她出了月子,赵长生仍旧让她捂着。
  今日是她出月子的第一天, 早早洗好了澡歇在床上,心里却比大婚那天还要紧张。产后这两个月,赵长生不知道从哪里寻摸来了食补的方子,如今生了孩子,她反而又圆润了几分。
  “阿枝在想些什么?”与赵长生话音一起落下的是他细细密密的吻,他从得知姜抚枝有孕那日便开始忍着,好不容易等她生了孩子又忍了两个月,如今是怎么也忍不住了。
  姜抚枝摇摇头,“也没什么。”
  她不说, 赵长生也不勉强, 他用着有些陌生的手法揉捏着她,双手放在她胸口时却有些震惊,“阿枝大了许多,我两只手都握不住了。”
  姜抚枝喘着气, 不好意思的别过头, 整个人红了一片, 赵长生瞧着有趣, 低头含住了一边的顶端, 手却慢慢下移。
  在他进去的时候, 深吸了一口气,他掐着她的腰,“阿枝放松些,太紧了。”
  他的手不断地碾磨着,她一直弓着的背放松了些,让他像从前那样一下一下的撞着,两个人一同找到了从前那般感觉。
  最快的时候,姜抚枝觉得自己要飘起来了,他含住了左边的朱果,轻轻一吸,吸到了腥甜的液体。
  “呀!”姜抚枝惊叫起来,想推开他的头,却没想到他一用力几口便吸尽了左边,又渡到了她的嘴里。
  “要……要留一些给阿睿的。”
  赵长生顿了顿,狠狠的磨着一处,咬着她的唇,“这种时候,不许想着别人。”
  姜抚枝的意识被他撞散,隐约记得他说了几句什么,她只顾得应好,对那一日最后的印象便是月亮很亮,透过窗纸的月光,能让她看到赵长生眼角的泪滴。
  ——
  赵景睿脸圆圆的,身子圆圆的,眼睛也是圆溜溜的,这是他浑身上下最像姜抚枝的地方。
  他平日里安静的很,除了饿的时候,不哭也不闹。姜抚枝总觉得他性子不好,不像别的孩子一样好动,赵长生却满意的很,和她说,这孩子是自小沉稳,能做大事的人。
  他们谁也没想到,这般沉稳能做大事的孩子,五岁的时候悄无声息的长成了一个小胖娃,他浑身都圆滚滚的,不笑的时候看着有些凶,平日里不言不语,得空了便寻些甜的腻人的糕点吃,林家的林子安比他长一岁,看着都没他高壮。
  姜抚枝觉得放任他这般长下去也不是办法,怎么和他说他都舍不得那些吃食,她无法,只好让人断了赵景睿的糕点。
  这日午后,姜抚枝在榻上歇息,赵景睿偷偷摸摸摸进她的寝宫,悄悄拿了两块糕点塞进怀里,要出门的时候,刚好和赵长生撞了个满怀,他一摸,两块糕点碎的不成样子,只有半块稍微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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