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表哥赖上我——春来早
时间:2019-04-24 09:47:23

  姜抚枝一愣,打量着眼前的两个妹妹,她与姜抚桃、姜抚荷同年出生,只是月份不同,如今姜抚荷也快十三了,少女心事全都写在了脸上。
  姜抚枝叹了口气,“傅家与我们家是故交,倒也没有什么需要避讳的,他家的几个小姐也都是性情温婉的人。到时候我们一家姐妹一同去,我们跟着二姐姐便好。”
  姜抚荷低头将耳边的碎发勾至耳后,“既然这样,那我与阿萝也不打扰三姐姐了,我们也回了。”
  她说完便走了,只是姜抚荷年纪大走的快,姜抚萝踉踉跄跄的跟在后面,要出了花厅时,绊倒在门口,还是珠翠把她扶起来的。
  人一走,花厅就空了,姜抚枝回了自己房里,却看到珠翠呈上来一方手帕,细细打量,手帕上的绣花阵脚细密,虽说不出挑,但也说不上出错。
  “这是六小姐偷偷塞在奴手里的,想来是怕五小姐看见。”
  “唉,二伯母不是个能容人的人,可怜她作为庶女日子也是难挨。”姜抚枝把手帕接过来,“若是下次碰见了她有难处,能帮的我们便稍稍帮一帮。”
  “是。”
  因着要去傅家赴宴,也为了避开不想见的人,姜抚枝一连两天都窝在书房里补先生布下来的大字,作业补完了,她才突然发现在她身边伺候的侍女变成了一个不认识的人。
  她拿着笔,盯着那侍女,“你叫什么名字?我好像从未见过你。”
  “奴叫小草,是作日夫人派来伺候小姐的。”
  “母亲为何让你过来?珠环呢?”
  “珠环姐姐被老太爷罚了十个板子,还动弹不了,夫人怕小姐身边缺了人伺候这才将奴过来。”
  姜抚枝手一松,笔掉在了地上。也是,她早该想到以祖父的性子不可能只罚了例钱,一股闷气堵在她心里,上不去也下不来,她知道祖父没有罚错,珠环也只是听命行事,可她就是不舒服。
  因着珠环的事,一直到去傅府赴宴那天,她心情也不是很好。
  珠翠给她上了不少的粉才能遮住她苍白的脸色,她穿了一件淡绿色的衣服,珠翠在帮她挑着首饰,不经意间问道:“奴记得小姐有一根很喜欢的玉簪,怎么现在找不到了?”
  姜抚枝一怔,她被赵长生堵在假山后时便是戴着那根簪子的,她叹了口气,“找不到就算了,又不是只有那一根簪子。”
  “是。”
  珠翠又另选了一根玉簪,配着她一身绿衣服看起来清爽极了,看着到了时候,她带着珠翠与小草和姜抚梅一起汇合。
  她是最后一个到那的,她到的时候发现姜抚桃的脸色差极了,眼睛一直往姜抚荷的放向瞟,面上不屑之意明显的很。
  “四小姐和五小姐今日都穿着红衣服呢,喜庆及了。”小草在姜抚枝身后小声说。
  姜抚桃是最爱穿红色的人,以往祖母有了布料让她们挑,红色的几乎都落在了她那,只是姜抚荷往日里最是低调,偶尔穿一回红色,倒让人觉得惊艳。
  “二姐姐,人来齐了,我们就走吧。”
  “还差一个呢。”姜抚梅摇头看了看天色,“他也真是磨蹭。”
  “还差谁?”姜抚枝瞪大眼。
  “赵家表哥啊。”姜抚梅抱着臂站着,“也不知傅家哪里知道我们家新来了一个表哥,非要让他一同去,也好见见他。”
  “表哥不是身体不好吗!”姜抚枝拔高了声音,显得有些尖锐,“他怎么会答应的!”
  “多谢阿枝妹妹关心。”姜抚枝的身后传来了清朗的男声,听他的声音,心情好像很不错的样子,“多亏了扬州的名医,这两日我身体好了许多,也能见见人了。”
  姜抚枝有些僵硬的回头,看到赵长生背着手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也穿着一身绿衣服,像是一株青竹站在那。
  “呦,今日倒是讨了巧。”姜抚桃带着她一贯的口气说话,“我与五妹妹一同穿了红色的衣服,表哥倒和三姐姐一同穿了绿色的衣服,可真是有缘的紧。”
  姜抚枝那一瞬间很想把帕子塞进姜抚桃的嘴里,又听到赵长生接了她的话,“我与姜家的妹妹,都是有缘的。”
  她心里暗嘲,谁与他有缘!
 
 
  第8章 (捉虫)
 
  傅家的宴会请了扬州大大小小的公子小姐,人齐了以后,姜家一行人才动了起来。
  姜抚枝和大伯家的两个女儿坐一辆马车,二伯家的两个女儿一辆马车,赵长生一个人一辆马车。
  她瞧着赵长生上了马车,掀起车帘,朝着她笑了一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手脚并用上了马车。
  姜府离傅府的距离说远不远,两家后门开了,不过一刻钟就能到另一家,但说近也不近,从正门出发,坐马车也要不少时间。
  “这次傅家肯定请了齐家的小姐,她们上次就嘲笑我粗鄙不堪,我看她们也没好到哪里去。”姜抚桃愤愤不平的说,“除了有一副好皮囊,脑子里都是草。”
  “对了,听说这次傅家的两个哥哥都在,我记得上次看到他们都是三四年前了,不知道是不是还像当年那样瘦。”
  姜抚枝本来在旁边安安静静的听姜抚桃说话,此刻却突然愣了神,傅家的二公子瘦高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她的脑海里。
  他两年前要离家游学的时候,让傅嘉清把她约在了姜府后门。他穿着一件湛蓝色的衣服,头发束的整整齐齐,站在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看她一眼,便要脸红的低下头歇很久。
  “我这趟出门游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但是我会经常寄信捎东西给我二妹的。”他双手搓着,语调也有些不自然,“你向来与她玩的好,没事便去看看她,我我我先回去了。”
  他甚至没有等到她应承,放下了一个小包袱便红着耳朵跑回了自己家,姜抚枝派人捡回那个包袱,里面是一本翻旧了的诗经。
  “三姐姐,你说傅家办这么一场宴会,是不是给傅家公子选媳妇的?”姜抚桃见姜抚枝突然脸红,凑到了她身边,“三姐姐当年和傅家人玩的都好,如今?”
  “姜抚桃,这是女儿家说的话吗!”姜抚枝第一次发脾气,她也说不清姜抚桃到底是说中了她的心事让她恼羞成怒,还是气姜抚桃不懂规矩。
  “是呀,阿桃,你忘了母亲怎么教导你的吗?”
  两位姐姐一起说教,姜抚桃突然板起脸,不与她们说自己打听到的话。
  姜抚枝特地看了看姜抚梅一眼,她的右手一直在摸着左手上的佛珠,脸色的表情似是欣喜,似是隐忍。
  马车咿咿呀呀的走着,车上的人各有心事,谁也没再开口。
  傅府的几个小姐早早的就在门口,看到姜府的马车来了,连忙迎了上去。
  当年傅家和姜家同朝为官,又在政权里同时选择脱身,傅家老爷子感念姜家的恩情,与姜家一同来了扬州,把宅子也建在了一起。
  “你们可算来了。”年纪最大的女孩子走上前牵住了姜抚梅的手,“我把位置给你们留着呢,快点跟上来。”
  她们带着往前走,傅嘉清拉着姜抚枝走在后面,“阿枝,我二哥回来了。”
  “嗯。”
  “他带回来好多东西!”
  “哦。”
  “算了,今天晌午你来老地方,我和你有话说。”傅嘉清拉着姜抚枝的手,捏了两下她的手指。
  “知道了。”
  姜抚枝说完很小心的抬头看了看左右,似乎没有人注意到她。
  因为和傅嘉清约了时候,姜抚枝便不想往人堆里钻,钻进去容易,到时候出来怕是找不到借口,她老老实实的待在位置上,看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又陆陆续续的分成了几堆,就连她的姐姐妹妹们也找到了同好。
  姜抚枝有些无聊,她回过头,看着隔了一个湖面的男宾席。
  远远看去,有穿着蓝衫的公子站起来,走了两步,不知说了些什么,引得满堂喝彩
  是傅阳吧,姜抚枝猜测,心里带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欣喜。
  就这样,她一边看着周围的女眷,趁着没人的时候,看着湖对面的情况,直到晌午。
  时间快到的时候,她便离开了位置,连侍女也没带,按照约定去了傅家的竹林。她以前和傅嘉清在这里烤过雀鸟,烧过傅嘉清年少无知被退回来的情 诗,因为挨先生板子,在竹林里抱着一起哭过,甚至把自己的秘密一起埋在了竹子下。
  她和傅嘉清最欢喜的时光,便是在竹林里。
  她到竹林的时候,傅嘉清也到了,她看到姜抚枝便小跑过来抱着她,“阿枝,我们好久没见了!”
  “也不过一个多月。”姜抚枝想了一会,“上个月初你被禁足的时候写信给我,我来看了你。”
  “那你和我二哥是真的很久没见了吧!”
  姜抚枝突然脸红起来,她轻轻拍着傅嘉清的胳膊,“你说话怎么还是一点分寸没有啊。”
  “你不想见他吗?”傅嘉清摇着姜抚枝的胳膊,“这些年他变了好多呢,他回家我阿娘都差点没认出来。”
  姜抚枝抿着唇,也不知自己该不该答应,见她不拒绝,傅嘉清突然偷偷笑了,朝着竹林外的方向吹了个口哨,听到脚步声后,拍了拍姜抚枝的肩,“我到外面给你们看着。”
  她的话,突然让姜抚枝有一种偷偷摸摸会情郎的感觉,她揉了揉自己的脸,转过身便看到傅阳一步一步走过来。
  他真的变了好多啊!
  当年瘦瘦高高的少年,似乎长的更高了,也更壮实了,皮肤有一些黑,看上去却充满了活力。
  傅阳离姜抚枝还有十来步的时候就停了脚,他朝着姜抚枝行礼,嘴角勾起,“三妹妹近些年可好?”
  “挺好的。”姜抚枝细声细气的回答他,偷偷瞄了他一眼,发现即使变黑了也改不掉他脸红的毛病。
  “我也很好,就是有些想家,经常做梦梦到以前。”
  他们俩站着有一些距离,姜抚枝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她只好低着头看裙角,听对方讲。
  “我这些年去了很多地方,以后大概就能在扬州定下来了。我会考个功名,考不上也能做点生意,以后日子总不会难过的。”傅阳似乎想一下把这些年的话全说完,“其实我当年看过你和二妹埋在竹林里的纸条。”
  姜抚枝突然抬头,“嗯?”
  她已经不记得当年的纸条上写了什么了。
  “你不记得也没关系。”傅阳羞涩的笑了一下,“我一个人记在心里就行。”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远处传来叫声,他向姜抚枝道了声不是,急忙赶过去了。
  “阿枝,我娘让我去招待客人,我先过去了!”傅阳走了,傅嘉清打了声招呼也走了。
  “去吧,我等会自己回去。”
  姜抚枝在竹林里转悠,思考着当年她哭着鼻子把纸条埋在了哪?
  “阿枝妹妹在找什么?”
  姜抚枝的脖子上能感受到赵长生呼出的气,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深呼一口气,假装冷静的转过身。
  入目是赵长生的脸,脸色比上次见到还要苍白。
  “表哥怎么来这了?”姜抚枝往后退了两步。
  “随意转转,没想到正巧碰上了表妹。”
  他没有追上去,就站在原地,好似刚才不合规矩的距离是他无意造成的。
  “阿仆和我说前两日我犯病冒犯了阿枝妹妹,现下给阿枝妹妹赔个不是,阿枝妹妹可别和我计较。”
  “表哥说笑了,咱们也就在祖母那见过一面,哪说的算冒犯。”姜抚枝决定冒险试探一下,若是赵长生真犯了病,想必是不会记得假山那次的,她盯着赵长生脸上的红印,“表哥的脸是怎么回事啊?似乎有点肿。”
  赵长生捂着自己的脸,“好像是阿仆在我犯病的时候打的,他啊,看起来力气不大,没想到下手力气不小。”
  姜抚枝一时不知道该接什么,愣在了原地
  赵长生见姜抚枝待着不动,耐不住性子往前走了一步,“阿枝妹妹是不愿原谅我了吗?”
  怎么可能原谅!
  姜抚枝见他靠近,连忙往后退,含含糊糊道,“表哥说的哪里话,时候不早了,阿枝先回席了。”
 
 
  第9章 
 
  姜抚枝觉得自己的运气真是挺不好的,傅府这么大,赵长生随便逛逛都能逛到竹林,好在傅阳已经走了,不然被他看到,又是一桩事。
  她抄近道走在小路上,路过小湖时,发现男宾已经散了,亭子里空荡荡的,想来女客也换了地方,她垂着眉眼快步回了席上。
  “三妹妹去哪了?刚才怎么都找不到你。”姜抚梅把她拉到身边,低声埋怨。
  她似乎并不好奇自己去了哪,姜抚枝也没有多说,和周围人一样看着坐在上首的杨知州女儿。
  “我们在这待了许久,不是说话便是听戏,说实话,这些戏我听了这么多遍早就腻了。”她突然咧嘴笑了一下,“听说男宾那边已经去比投壶了,不如我们也去看一看?”
  傅家这次请来的小姐们,多半是十来岁的年纪,她们多半对未来的夫君有着那么一丝期盼与向往,他到底会不会像话本上写的那样,还是成了自己父母的模样。
  因此,杨小姐的说法提出来以后,并没有什么反对了意见。若是最后回家被教训了,她们也可以说是奈何杨小姐威逼,只好跟着她一起。傅家大小姐见这个场面,连忙让侍女传话给傅夫人,一面与杨小姐说着其他活动。
  半刻钟后,傅夫人让侍女带着一副头面过来,说是彩头,又让人告诉傅阳,问问男宾们的意见。
  “这可不公平。凭什么我们比给她们看,她们也得拿出什么彩头来吧。”
  “得了吧,有人愿意看就不错了,阿阳,别听他胡说,我们都愿意。”
  “哈哈哈,我也不服,不如我们比上三场,便让她们助个兴,管她们怎么助,也好过我们白白投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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