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俏媳妇/六零俏军媳——秋味
时间:2019-04-28 08:55:19

  丁国良一看书皮,激动抱着那些书道,“哇……”如获至宝,“爸、妈,考大学本来有六分把握,有了它们,我有八分。”兴奋地说道,“这些书很难搞的,只有大城市才有的。”
  “你别激动,别激动。慢慢说,说那么快,我们都不明白什么意思?”丁爸拍着他的肩头道。
  “这套数理化丛书复习资料,对我考大学很有帮助的。老师让我们买,可惜都买不到。”丁国良高兴地说道,“还是我姐最好了,这么想着我。这么贵的东西也买给我。”
  “这书很贵吗?”丁妈小心翼翼地问道。
  “舅舅,这一套,要六块钱呢!”应解放努努嘴道,“赶上城里一个人的一个月的生活费了。”
  “嘶……”丁爸倒抽一口冷气,“这么贵,城里临时工一个月也就差不多这些工资了。”
  “呶!现在你姐夫这么舍得,你可不能辜负了他们的心意。”丁妈看着丁国良说道,“要好好学习。”
  “是!还有半年时间,我一定天天向上。”丁国良喜笑颜开地保证道。
  应解放赶紧又道,“二哥,你可要好好的保护这些书啊!你用完我还等着用呢!”
  “对,对,咱家解放,明年也要上高中了。”丁爸慈爱地看着他道,“好好学,为你妈争一口气。”
  “嗯!”应解放重重地点头道。
  “唉……”丁妈愁眉苦脸的叹息。
  “你这老婆子,好好的叹什么气啊?”丁爸闻声看着老伴儿道。
  “女婿又为咱们花这么多钱,咱怎么还啊?”丁妈抬眼扫了一圈家里,可以说是家徒四壁,没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
  众人闻言沉默了下来,丁国栋看着炕桌上的零嘴,赶紧道,“爸、妈,我们不是从山里捡了很多松子、山核桃、榛子,咱给妹妹和妹夫寄过去好了。妹妹最喜欢吃了。”
  “我现在就去炒。”丁爸积极地说道。
 
 
第235章 礼轻情意重
 
  “我们来帮忙。”丁国栋他们三个小辈说道。
  丁国栋去铲沙子,丁国良去晒棚上把松子扛下来,应解放则去兑些蜂蜜水作为炒松子的作料。
  丁爸将黄沙放入大铁锅内,炒干、炒烫,应解放将蜂蜜水倒入炒匀,甜味儿溢出,将松子放入。
  “爸,我来翻炒吧!”丁国栋接过他手里的大铁铲子道,翻炒可是个力气活儿,尤其是一下子炒这么多,自然是力大如牛的他来了。
  丁国栋翻炒当中,瞥了一眼应解放道,“解放,火小点儿。太大容易糊。”
  “哦!”应解放闻言忙把火苗向下压压。
  小火慢炒,勤翻搅,大约五六分钟后,丁爸眼看着差不多了,“快,捞出几个尝尝。”
  丁国良手快的从锅里抓出几个,好烫,使劲儿的吹吹,砸开,果仁已经呈黄色了,“哥,熟了。”
  “哦!”丁国栋拿着端锅的垫布,也就是老丝瓜瓤,一下子将八印的大铁锅给端了下来,然后拿着大铁铲继续翻炒,均匀散热,直至凉的差不多了。在用筛筐筛净沙子,将松子装袋。
  丁国良砸开松子,放进嘴里,真是越嚼越香,“我姐肯定喜欢吃。”朝丁国栋竖起大拇指道,“哥,你这翻炒的技术真是无人能敌。”
  “这还多亏了你们找来的野蜂蜜。”丁国栋笑着说道,忽然想起来道,“对了,爸、妈,把我们从山里弄来的野蜂蜜给杏儿寄去些多好。”
  “你们没意见?”盘腿坐在炕上的丁妈看着丁国栋他们三个道。
  “这有啥意见,明年春天在杏花开满山坡的时候,在弄杏花蜜不就行了。对咱们来说,小事一桩。”丁国栋轻松地说道。
  “这是你们辛苦弄来的。”丁妈双眸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们道。
  丁国良黑眸轻闪,微微一笑道,“妈,这跟我姐给我们的东西来说,实在是不算什么?我还怕姐夫看不上眼呢!”
  “礼轻情意重。”丁妈看着他们道,“常胜不是那样的人。”继而又道,“你们赶紧准备好了,将这些山货给杏儿他们寄过去。”
  “是!”丁国栋高兴地应道,蹬着梯子趴上晒棚,将山核桃和榛子提了下来,装在了布袋里,又将野蜂蜜装输液瓶里,用稻草布条包好了,防止运输途中摔碎了。
  “还有杏仁,杏仁。”丁妈想起来道。
  “已经装了。”丁国良笑道,“我姐可是最爱吃的。”
  “好了,明儿国栋去镇上给杏儿他们寄了。”丁爸大布袋子道,他提溜了一下布袋,四样山货加起来有小三十多斤,足足的。
  “爸、妈,还有事吗?”丁国良看着丁爸、丁妈道。
  “没有!”丁爸看着他道。
  “趁着天色还亮,那我上去读书了。”丁国良指指晒棚道。
  “好好,快去吧!吃晚饭的时候再叫你。”丁爸忙不迭地说道。
  丁国良蹬着梯子,爬到了晒棚上,坐在了窗户边上的桌子前。
  “舅舅、舅妈,我也上去看书了。”应解放赶紧也道。
  “上去吧!好好学习,给你妈争气。”丁爸看着外甥满脸慈祥地说道。
  “嗯!”应解放重重地点头。
  “解放,端点儿水上去,刚才吃了那么多的松子,核桃……一会儿准渴。”丁妈抬眼看着应解放嘱咐道。
  “知道了。”应解放倒了两茶缸水,放在小竹篮子里,提着上了晒棚。
  丁国栋看着时间还早,“爸、妈,我现在就寄去得了,反正现在没事。”
  “明天吧!我把这鞋垫赶赶,好给常胜寄去。”丁妈盘腿坐在炕上低着头忙着做活儿道。
  “那好吧!”丁国栋重新坐回小板凳上开始编筐子。
  丁爸端起炕桌上大茶缸,灌了一口道,“常胜真的,这孩子咋就知道咱们心里想什么呢?”
  “是啊!太贴心了。”丁妈满脸笑容地说道。
  丁爸长处一口气道,“这下我放心了,咱家杏儿看来日子过的不错。”
  “老头子,你咋就看出来他们过的好呢?你不怕报喜不报忧啊?”丁妈斜了他一眼故意说道。
  丁爸挑眉看着她道,“能把老婆的娘家人放在心上,他能对咱家杏儿不好。我可是对常胜很有信心。”
  “再看看吧!”丁妈平淡地说道,眼神也透着股子沉静,“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你们女人就是小心眼儿,都这样了,还想让人家怎么样?把她揣在怀里啊?”丁爸不替常胜抱打不平道。
  丁妈张了张嘴,深吸一口气道,“算了,不跟你说了。”
  “我回来了。”丁明悦大步流星地走进来道,挑开帘子进了东里间,一屁股坐在炕沿上,看着丁爸手边的大茶缸,端起来道,“有水。正好。”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剩下的水。
  “你干啥了,这么累。”丁爸看着满脸疲惫的丁明悦道。
  “年底嘛!盘帐,每年不都这样,过了这个月就好了。”丁明悦嗑着松子说道。
  丁爸看着她,故作姿态地说道,“明悦咱家今天发生了意见事?”
  “什么事?”丁明悦漫不经心地问道。
  “明悦,你不是一直说俺女婿不好,今儿常胜寄东西回来了。”丁爸不迫不及待地显摆道。
  “哦!”丁明悦挑眉道,“寄什么了?”
  “书,常胜寄来的数理化丛书,对咱家国良考大学很有帮助的。”丁爸嘚瑟地说道,“怎么样?我这个女婿好吧!”
  丁明悦好笑地看着得意洋洋的有些幼稚的大哥,“行,你女婿好!你不就是想听这句话。我说了,满意了吧!”
  “呵呵……”丁爸笑的好不高兴。
  “晚上我们吃什么?”丁明悦拍拍自己瘪了的肚子道。
  “还能有什么,早上熬的黄糊涂,野菜团子呗!”丁妈随口说道。
  早上熬一大锅黄糊涂,一吃就是一天,这既是饭,也是水,闲时吃稀嘛!
  “唉……希望老天爷行行好,给咱们一个好光景。”丁爸抬眼看着窗外的夕阳道。
  “会的。报纸上都说今年下半年,经济好转了。”丁明悦郑重的说道,“老天爷不会看着咱都饿死的。”
  “好了不说这个了,我热饭,咱们一会儿吃饭。”丁明悦起身道。
 
 
第236章 释怀
 
  于此同时,郝家也通过村大队的大喇叭广播知道了长锁终于来信了,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盼来了。
  坐在炕上的郝父掀开盖在腿上的薄被子,趿拉着破棉鞋就出了房门。
  郝母着急道,“老头子,老头子,外罩,外罩。”看着围坐在炕桌前的孩子们道,“铜锁,快去,把外罩给你爸。”
  那棉袄,补丁落补丁的,都看不出补的都看不到原来的布样子了,也不暖和了。
  这样风风火火的跑出去,不让人家看见了笑话才怪。
  嘴边的话,不是儿子提干了又高娶了,怎么还穿的破破烂烂的。
  “爸,爸。”郝铜锁拿着灰扑扑的外罩就跑了出去,一路奔跑追上了郝父,将衣服披在了郝父的身上。
  郝父麻溜的穿上衣服,边走边系扣子,拍拍衣服,抬脚夸进了村大队。
  郝父从广播员小姑娘手里接过薄薄的信件,“山杏,就这么多。”
  被叫山杏的广播员微笑道,“叔,邮递员就送来这个,没有其他的了。”笑眯眯地状似无意地又道,“对了!俺海杏姐和姐夫给队长家寄来一个大大的包裹,还挺沉的。”那小模样一脸的无辜。
  这话扎的郝父心咕咕的冒血。
  然而这还不算完,山杏又说道,“叔您咋不撕开信看看呢!也好知道长锁大哥写的啥?”
  “家里人家等的急,我先走了。”郝父面无表情地说道,话落转身离开,紧攥着的拳头泄露了他内心的愤怒。
  奶奶的,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一个播广播的黄毛丫头都敢奚落他,这日子没法过了。
  郝父拿着信闷头走了出来,郝铜锁看着他的脸色阴沉,担心地问道,“怎么了,爸,哥来信说了啥不好的消息。”
  郝铜锁不经意看见他手里完好无损的信件,“爸,快拆开看看。”迫不及待地问道,“我哥写啥了。”
  “慌什么?到家不就知道的。”郝父轻斥他道,“毛毛躁躁的。”语气非常的不善,这是迁怒。
  郝铜锁无辜地摸摸鼻子,不知道咋又得罪郝父了。
  自从知道哥结婚了,本该如此高兴的事,家里的气氛就不太对,吓的他们这些小辈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一着不慎,就成了老爸炮击的对象。
  郝父其实心里比谁都想一探究竟,可是又害怕信里写的内容自己无法承受。
  所以宁可到家里再看。
  回到家里,郝母着急的问道,“长锁在信里写什么了?”
  郝父着急的都顾不上回话,急急忙忙撕啦一下撕开了信封,爬上炕,凑近窗户,一目十行的看完。
  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郝母看着他瞠目结舌的样子,“老头子,你咋啦?信上写啥了,让你这么吃惊。”
  郝父的嘴张张合合,就是发不出声音来。
  急得郝母一把抓过信,递给了儿子道,“铜锁,你也识字,快给妈看看,信上写啥了。”
  郝铜锁接过信,极快速地看完,结结巴巴地说道,“那个……妈,战tuanzhang,是谁啊?”
  “这长锁的信里写不相干的人干什么?”郝母惊诧道。
  “嫂子嫁给他了。”郝铜锁一脸懵逼的说道。
  “你咋说了,俺怎么听得迷迷糊糊的,你嫂子不是嫁给你哥了。”郝母听得一头雾水道。
  郝铜锁赶紧解释道,“是海杏嫂子嫁给那个战……战tuanzhang 了。”
  “咳咳……”郝母闻言顿时惊住了,惊的直咳嗽,咳的眼泪都出来了。
  “妈您没事吧!”郝铜锁赶紧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道。
  郝母紧抓着他的手道,“铜锁,你说啥?俺没听错吧!海杏那丫头飞上枝头变凤凰,嫁给了战……战tuan zhang了。”一脸的惊慌失措道。
  “还是和咱家长锁一天的婚礼。”郝父终于回过神儿来哆嗦着嘴唇说道。
  “完了,完了,我说那丫头怎么就轻松的放过长锁了,原来在这里等着呢!他丈夫的职位那么高,还不知道怎么地磋磨咱长锁呢!”郝母紧张兮兮地说道,“那丫头真是好手段啊!转过脸这么短的时间内居然勾搭上了那么tuanzhang了。”
  “那人马上就离开了,不会跟咱长锁穿小鞋了。”郝父长出一口气道。
  “那就好,那就好。”郝母拍着胸脯道,“转业了好,部队和地方两回事儿。”
  “谁说他转业了,是从陆军转到了海军。”郝父立马纠正道。
  “随他的便,只要离开离咱长锁远远的就成。”郝母才不管那么多呢!其实她也不懂!她只知道县官不如现管,人走茶凉的道理。
  郝父脸上也终于露出了笑容。
  郝母拍着大腿道,“老头子,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咱的儿子能不了解吗?他不是那无情无义之人,这婚事真是结的匆忙了,也不知道儿子准备的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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