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电话上面,老关你要不把我媳妇全须全尾的送回来,老子跟你没完。
关山岳亲自开车来接丁海杏与阮成江。
吉普车内
“小战把事情都跟你说了吧!弟妹。”关山岳看着她说道。
“嗯!说了。”丁海杏点点头道。
“不用担心安危,你是在我们春城后方医院。”关山岳看着她宽慰她的心道,“你要是出事了,小战非找我拼命不可。”
“不会的,他只是说说而已。”丁海杏笑了笑道。
“那你不了解小战,他狠话都放出来了。”关山岳转述了战常胜杀气腾腾的话。
丁海杏嘴角泛起甜腻的笑意,转移话题道,“我觉得我还是去前线的战地医院的好。”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关山岳想不想地就拒绝道,“就这你家小战还让我保证了再保证的。你要是去前线战地医院,他还不得提着枪来找我拼命啊!”态度坚决地说道,“弟妹虽然你的提议我很心动,多靠近前线一点儿,伤员被救的机会就更大一些。可是我要考虑你的安危。”
“咳咳……”阮成江轻咳两声,提醒自己的存在。
我还在,丁阿姨就这么考虑上前线的问题,让我怎么像一号交代。
关山岳瞥了阮成江一眼,看向丁海杏坚决地摇头道,“不行!”
“那咱们折中一下。”丁海杏也知道他肯定不同意,所以她的目的是……
“弟妹你什么意思?”关山岳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她说道。
“意思就是我在我方最前沿可以吧!”丁海杏眼神坚定地看着他说道,“这要再不行的话,我就要怀疑你们的战斗力了。”
第1627章
关山岳闻言犹豫了,“这个……”他当然希望离战场近一些,救治伤员就是和时间赛跑。
丁海杏见状眸光流转,轻扫过关山岳,再加一把火道,“不会御敌于国门之外都做不到吧?”
“弟妹也别用激将法。”关山岳闻言笑了起来,“我当然希望你离前线越近越好,可是这里不止我一个。”
丁海杏闻弦歌知雅意,目光看向阮成江眸光犀利地看着他道,“你明白该怎么做吧!”
声音平淡没有多大的起伏,口吻却不荣拒绝。
“我……”阮成江慌乱地说道,“我该怎么向一号交代。”
“你不需要交代,有我呢!”丁海杏看着他成竹在胸地说道,视线又转向关山岳道,“可以了吗?”
这还真是简单粗暴,不容人拒绝。
“弟妹,那里的条件很艰苦的,啥都不如城里方便,我怕你受不了。”关山岳担心地看着白白净净的她道。
“在艰苦能有战场艰苦。”丁海杏闭了闭眼看着他道,“我可以的。”
“那好吧!”关山岳看着她点点头道,“呵呵……反正小战想找咱们算账也得到秋后了。”
他知道了又如何,又不能擅离职守。关山岳在心里腹诽道。
“还有什么要求吗?”关山岳看着她问道。
“药品要足够,我可不想因为药品不足而耽误了救治。”丁海杏严肃地说道。
“这点你放心,关于医用药品器材早就备齐了。”关山岳看着她说道。
“那我没有什么问题了。”丁海杏微微摇头道。
关山岳接到丁海杏和阮成江没有逗留,直接将二人送上了军用飞机。
飞机无法直接将丁海杏他们送到目的地,所以飞机达到离营地不太远的军用机场,然后换乘吉普车赶到目的地。
盘山公路可真够颠簸的,差点儿没把丁海杏还颠散架了。幸好她不晕车,不然的话她得先救自己了。
吉普车停在大山环绕中的临时营地,,丁海杏和阮成江从车上下来。
丁海杏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可算是到了,吐出一口浊气,深吸一口新鲜空气,感觉舒服多了。
阮成江上前将两人的证件和介绍信交给了哨兵。
哨兵认真核对后,便挥手放行。
这里是前线军部的临时营地,大大小小的机关不少,丁海杏被人领到了野战医院,见到罗院长,丁海杏笑了。
四十多岁的他,文质彬彬非常的儒雅,未语先笑,平易近人。
他无论是精力还是业务能力都是最好的时候。
因为是老熟人,罗院长看见丁海杏,笑的如花一样,“能把你给请来,真是太好了。”
“丁海杏前来报到,请院长安排任务吧!”丁海杏恭敬地举了个军礼严肃道。
“好好好。”罗院长笑着说道,“先去办一下手续,回宿舍打理一下自己。”
“是!”丁海杏朗声应道。
丁海杏办理相关手续后,就去了分配给自己的宿舍。
也就是一顶帐篷,单人宿舍,丁海杏走了进去,环顾四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未来自己就要在这里安营扎寨了。
丁海杏换上军装,穿上了白大褂,很新奇的体验。
战斗还没有打响,丁海杏忙不起来,所以就在了医院周围看看,熟悉一下环境。
“姐,你怎么在这儿?”应解放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道。
丁海杏看着他身后不敢看自己心虚的阮成江,就明白了,准是这小子透露的。
“看我的服装,还猜不出来啊!还是不相信我的医术。”丁海杏指指自己的白大褂道,“走我们进去说话。”
两人进了丁海杏的宿舍,应解放坐在了马扎上。
丁海杏给他倒了杯热水,放在了书桌上,“喝水。”
应解放微微起身道,“谢谢。”紧接着问道,“姐夫知道你来吗?”
“你说呢?”丁海杏看着他反问道。
“我问了个傻问题。”应解放摇头失笑道。
“姑姑知道吗?还有丹姝知道吗?”丁海杏看着他问道。
“丹姝应该知道,我妈我还没有告诉她。”应解放捏了捏拳头,吞咽了下口水道。
“你小子可不许犯傻啊!”丁海杏看着他严肃地说道。
“犯傻?我不明白姐你啥意思?”应解放看着她一头雾水道。
“就是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丁海杏近乎冷酷的说道,“包括弱小。”
“姐……你……”应解放有些不适应突然变脸的丁海杏道。
“我说错了吗?他们可是全民皆兵,人人有枪,我怕你们被打黑枪。”丁海杏严肃地说道。
“可是这太不人道了。”应解放犹豫了一下说道。
“笨小子。”丁海杏气的伸手拍了下他的脑门道,“你给敌人讲人道,你的战友因为黑枪而光荣了,你还给我讲人道不!”顿了一下道,“对待明刀明枪的敌人我不担心,我就怕你这样。”严肃地又都,“我可不想你们之中有这么冤的,你们所学的一切都是为了杀死敌人,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准有妇人之仁。”戳戳他的脑门道,“听见了没。”
“听见了。”应解放咕哝着嘴道。
丁海杏想了想道,“小子,不相信的话你回头可以试试,我说的对不对。不过你要有心里准备。”
“我记在心里了。”应解放重重地点头道。
“还有,你们将要进入雨林地带,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丁海杏眼底闪着寒光道。
“我们有这方便的训练,所以姐别担心。”应解放立马说道。
“笨蛋!”丁海杏感觉不跟他在一个脑回路上。
“怎么又骂我。”应解放委屈的揉揉自己的脑袋道。
“雨林意味着药材的宝库,也意味着毒物的天下。”丁海杏看着他道,“图册没看吗?奇袭的时候,毒物最是不声不响,杀人于无形。知道我的意思了吧!”
“啊!”应解放恍然大悟道,“那些药材图册出自姐你的手中。”
“当然了,我可是查阅了大量的资料绘制而成的。”丁海杏看着他说道,“该怎么用,如何的用,不用我教你了吧!”
第1628章 叮嘱
“我说的听见了没?”丁海杏看着傻呆呆的应解放道。
“姐,听见了,不会辜负你所做的一切的。”应解放郑重地说道,笑着打趣道,“只是姐夫知道你这么暴力吗?”
“小子,你说呢?”丁海杏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反问道。
“这个问题当我没问。”应解放聪明地说道。
“哦!对了。”丁海杏突然想起来道,“这些是那边的气象记录,或许对你帮助。”说着从包里拿出厚厚的一叠资料递给了他。
“气象记录?”应解放一头雾水地看着她道。
“天时地利人和。”丁海杏看着他严肃地说道,“地利想必你这军事地图背的滚瓜乱熟了,人和嘛!我们是正义的一方。”指着他手里的气象资料道,“这就是天时。”紧接着又道,“身为海军,你应该知道天时的重要性吧!风向,温度,湿度……了如指掌,可以从容的应战。”
“其实姐更想说放毒对吧!”应解放压低声线小声地说道。
“看来不笨。”丁海杏嘿嘿一笑道,“我希望你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消灭敌人。”
“明白。”应解放笑着点头道,“姐的方法只是小道,偷袭、埋伏还行,终究不是大道。”
“我也想用大道,实力碾压他们,像美帝一样,地毯式轰炸,将他们给轰平了。”丁海杏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可咱能跟人家美帝一样吗?人家的舰队完全可以在海上一字排开,狂轰乱炸,咱不行啊!”
“所以这场仗的主力还是陆军,海军和空军只是镶边而已。”应解放遗憾地说道,举了举手中的气象资料道,“我会看着办的。”说着端起了桌上的水,咕咚咕咚灌了两口。
丁海杏动了动嘴,有些话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
应解放抬眼看着欲言又止的她道,“姐,有什么话就说。”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听你姐夫老说,部队讲究的是团队作战,反对个人英雄主义。”丁海杏想了想打着战常胜的名头说道,她真怕这般小子们训练后自视甚高,各自为战。
应解放闻言嘿嘿一笑道,“这是姐夫的口头禅。”
刚进入独立大队时,学员们都是从基层挑上来的好苗子,一个个谁都不服谁?
在训练中,彻底的明白了什么叫团队作战,什么叫并肩作战,什么叫把自己的后背放心的交给战友。
火力手、狙击手、突击组、渗透组、医务兵……都是团队的一份子,互换位置后,也能做的非常的好。
“还有小子,要活着回来。”丁海杏眸光复杂地看着他说道。
“姐,我会为了你们保护好自己的。”应解放重重地点头表示道,“我们这几年学的很多,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就放心吧!丛林作战我们有演习过,有利的我们积极发扬,不利的地方我们积极的改善,我只能告诉姐你这么多。”
这些年演习在海上,沙漠,冰天雪地,山岳丛林,热带雨林都留下他们的脚印。
不断完善战术,虽不能说十拿九稳吧!却也不是一无所知,凭着一腔热血向前冲。
“我明白。”丁海杏点点头道。
“姐,我对我们非常有信心。”应解放看着她郑重地说道,“别看他们全民皆兵从战略上讲,猴子当局穷兵黩武,那是靠着老毛子和我们背后的支持,才侥幸没让美帝占尽便宜,甚至还让美帝吃尽苦头,可自身也消耗不少。如今要应付柬、老、我们三个方向,兵力明显不够。从战术上讲敌人缺乏防御纵深,虽据险而守,但纵深越远越薄弱。他老人家不是说过吗?战略上要藐视敌人,但在战术上我们要重视敌人。所以我们一定要根据敌人的战术特点灵活机动地歼灭敌人!”应解放侃侃而谈地说道,“姐,听的懂吗?”
“不懂!”丁海杏干脆地说道,心里却对这小子有了信心,“你小子只要有一口气,爬也要给我爬回来,我都能救你,明白吗?”
“我对姐的医术从未怀疑过。”应解放笑着说道。
“我警告你,你也不要仗着有我在,就不管不顾的犯傻。”丁海杏闻言立马说道,“虽然我不懂仗怎么打,但我也知道,不管干什么脑子是个好东西。”
“知道。”应解放拿着杯子咕咚咕咚一饮而尽,说着将杯子放下道,“姐,我得走了。”
“嗯!去吧!”丁海杏看着他点点头道,将他给送出了帐篷。
阮成江在应解放走后,走到了丁海杏身前道,“那个丁阿姨,不是我找的他,而是被他给撞见的,然后就……”
“算了,他不来找我,我也想去见见他。”丁海杏看着紧张的阮成江道。
丁海杏从来就没有指挥过部队打仗,她从来都是单打独斗的,只能在小道上提供些意见,而在这样规模的战争中,实力的比拼下,只能靠他们自己了。
临战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虽然丁海杏不知道确切时间,但是她从营地越来紧张的气氛可以感觉得到。
在老百姓的眼里,正月未过完,就是春节还未过完,一切悄然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