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攻略病娇在死亡边缘反复横跳(穿书)——黍宁
时间:2019-04-29 08:43:01

  任凭惜翠如何说,女人就是不松口。
  “总而言之,就是不行。”她又走到卫檀生面前,继续扒卫檀生身上的袈裟,“再拖下去可就来不及了。”
  卫檀生看着她,唇角一弯。
  神色从容得好像被扒衣服的根本不是他一样。
  他这是在等她动作。
  袈裟滑落,紧实的胸膛也随之呈现在眼前。
  可能是因为在空山寺要常做农活儿的缘故,卫檀生的身材倒是有些出乎她意料,看起来并不瘦弱,像白玉似的,却也暗含些力量。
  袈裟一直滑落至腰际,腰线再往下,却是被层层堆叠的布料隐约挡住了。
  扒了卫檀生的袈裟,女人已开始解自己身上的褙子,一边解,一边说道,“倘若郎君你非要在这儿看着,奴也不介意。”
  女人衣衫滑落,露出白花花的肌肤。
  眼看着卫檀生就要失去贞操,而他绀青色的眸光正温和地望着自己。
  没办法,惜翠只能硬着头皮,拿起她刚刚垫脚的石头开始砸门板。
  锁她打不开,但柴房的门板年岁已久,却很容易砸开。
  幸好高遗玉力气大,哐哐砸了十几下后,竟然真的将门砸破了。
  木屑飞溅,惜翠跨过了残破的木板,走进了柴房。
  女人见状,有些慌了神,衣衫不整地忙朝着她跑来。
  “郎君你这是做甚么?!不是说让你等等了吗?”
  惜翠放下石头,走到柴火堆前,挑了根细一点的木柴,在心中默念了声对不起,扬起木柴,朝着女人脑门来了一下。
  她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眼前的场景很熟悉。
  她记得当初在瓢儿山上也是如此。
  她敲晕了洪常峰,抱起了他,想要带他离开那儿。
  今时不同往日。
  她不想重蹈覆辙,回想起当初照着脖子拿一下,她也没有再抱他的念头。
  惜翠丢下了木柴,十分客气地道:“小师父。”
  “高娘子。”青年僧人赤裸着胸膛,微笑着,波澜不惊地回答她。
  好像打着赤膊的根本不是他一样。
  惜翠没看他白花花的胸。
  “我方才去寮房中找你,见你不在屋中,这才找了过来。”
  惜翠看了眼地上的女人,问,“这是怎么回事?”
  “我来时看到了寂尘师父,你得罪他了?”
  卫檀生依旧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神态。
  “娘子可还记得前几日在禅堂中所见?”
  “那是寂尘?”
  他颌首。
  惜翠皱眉,“当日我们躲得好好的,他没发现你我,你怎么会招惹到他?”
  与此同时,她心中却浮现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这猜想使得惜翠眉头蹙得更紧了一些。
  难道是卫檀生主动招惹了他?
  他当初调戏吴怀翡时,见她出面,便适时地收了手。颇为精明周全,不像是个会主动挑事的性子。
  卫檀生却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笑着打了个太极,“此事说来话长。”
  惜翠换了个问题,“他找妓子来做甚么?”
  卫檀生笑道,“他害怕我将禅堂中的事告知寺中维那。”
  惜翠:“就想要先下手为强?陷害于你?”
  卫檀生颌首,“然。”
  “娘子方才所见到他,应是准备去找僧值。”
  惜翠沉默了一瞬。
  来找僧值,逮个现场吗?
  这一招虽然阴损了些,但对于和尚而言,却很有效。
  淫,乃是四大根本戒之一。
  若是真让僧值抓个现行,卫檀生他的和尚生涯恐怕也就到此为止。
  “这么说来,他已经带着僧值在赶来的路上了?”
  “然。”
  “小师父还不穿好衣服,赶快离开这儿?”
  卫檀生扯出抹淡淡的微笑,“我动不了,自然也穿不了衣服。”
 
 
第43章 报答
  惜翠镇定地看着他,“为何动不了?”
  卫檀生淡然回望, “寂尘在我身上下了药。”
  “那杯茶?”
  “正是如此。”
  惜翠看了眼他赤裸着的胸膛。
  他一丝不挂的样子她都看到过, 帮他穿个衣服似乎也没什么, 更何况只有上半身。
  惜翠弯下腰, 捡起地上滑落的袈裟, 她没穿过,不太清楚到底这究竟要怎么穿。
  寂尘与僧值正在赶来的路上,再不赶紧穿上就来不及了, 她只能姑且试一试。
  袈裟一直褪到腰际。
  卫檀生是斜靠在柴火堆前的,高遗玉个子又高,惜翠只能跪下来, 替他穿上衣服。
  青年的腰身窄而瘦,惜翠伸出胳膊环住他的腰,低下头将堆在腰上的布料往他身上胡乱拉了拉,尽量不碰到他的肌肤。
  “能抬手吗?”
  卫檀生微笑着摇头, “怕是不能。”
  惜翠犹豫了一会儿, 抬起了他的胳膊。
  触手温热, 很难想象,像他这样的人也有如此温暖的肌肤。
  卫檀生胸膛微微起伏,顺从地任由她摆弄,偶尔, 给她一两句指导。
  惜翠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散发着些檀香的气息。
  卫檀生眼眸微低, 看着正在自己胸前捣鼓着的人。
  她的态度很拘谨, 既不过分亲昵也不过分疏远。
  乌黑的发丝垂落在雪白的颈侧, 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摇晃。
  他半弯着唇。
  日光穿过破烂的门板,竟在他唇侧投射出一抹隐隐的艳色。
  惜翠抖了抖袈裟,拧起了眉头。
  刚刚她好像摸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
  这么想着,她又摸了一把。
  果然在柔软的袈裟中摸到了个隐约长条的轮廓,隔着布料也能感觉到其冷硬。
  这是刀。
  “你带了刀?”惜翠抬头问。
  卫檀生正低着看着她,她一抬头,就撞上了他下巴。
  惜翠捂住头,看了眼卫檀生。
  由于药效的原因,他不能躲,下巴都被她撞红了一圈。
  他皮肤本就白,被她一撞,顶着红红的下巴保持着礼貌的微笑,这么看起来竟然还有些凄惨。
  惜翠心理稍微平衡了。
  “那是刀?”她又问。
  卫檀生大方地承认。
  保险起见,惜翠没继续问下去。
  她有预感。即便她没来,卫檀生也不会就这么坐以待毙,任由别人上他。
  这把刀就是验证她猜想的最好的证据。
  惜翠捣鼓了一会儿,勉强给他穿上了。
  退出半步看了一眼,虽然不如他自己穿的整齐,但还能勉强见人。
  惜翠:“好了。”
  卫檀生衣服都不能自己穿,她也就不再指望着他能跟她一起走。
  吴怀翡身形纤弱,她背起她来毫不费力。
  但卫檀生怎么说都是个男人,高遗玉力气就算再大,也不能轻轻松松背个男人到处跑,再加上刚刚她砸门已经费去了不少气力,惜翠尝试着背了两次,最终都是以两人双双摔倒在地为结局。
  她还能在摔倒时调整姿势规避伤害,卫檀生因为不能动,摔得十分结实。
  摔得如此凄惨,卫檀生竟也没生气,只说道,“娘子若是背不动,便将我放下来罢。”
  惜翠鼓足了一口气,拉起他,继续尝试。
  “放你在这儿,等着捉奸吗?”
  身上的重量是实打实的,惜翠摇摇晃晃地往前走,没走两步路,就累出了一身汗。
  额上一滴豆大的汗珠滚落,悬挂在鼻尖,欲坠不坠。
  “即便娘子你背得动,想来我们也走不远。”卫檀生的嗓音在她头顶上响起。
  卫檀生的话不无道理。
  她就算能背的动他,也走不了几步。
  惜翠停下脚步,“这么说来,小师父有解决的办法?”
  “娘子不如先将我放下来。”
  惜翠毫不犹豫地将他放了下来。
  卫檀生问:“娘子今日可带了经文?”
  她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了。
  惜翠将袖中的经卷递给他,“带了。”
  卫檀生接过那卷《无量寿经》,随手翻了一翻。
  惜翠:“我去处理那位娘子。”
  将那昏倒在地的女人拖到柴火堆前,用柴火埋住了,再用些松毛严严实实地盖住,确保不会被发现后,她这才回到卫檀生身前,在他对面坐下。
  当寂尘领着僧值赶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副场景。
  卫檀生端坐在柴房中,膝上摊着经卷。
  那位高郎君正襟危坐着,神情严肃,在听他讲经。
  不看那破烂不堪的门板,倒是一幅颇为闲适的画面。
  僧值寂安顿时看了寂尘一眼。
  他面庞生得方正,目光严厉。
  寂尘一怔,迅速在柴房中扫了一圈,却没找到他今日特地叫来的那妓子。
  这小小的柴房中,却并无女人的身影。
  寂尘心下咯噔了一声,再看向卫檀生,见他神色从容,也知道肯定是他做了些什么。
  僧值寂安没有看他,直接跨过门板,踏进了柴房中。
  “寂空?”
  他一出声,沉浸在佛法中的二人,好似才发觉到他们的到来。
  “寂安师兄。”卫檀生讶然地问。
  “你与高施主怎么会在这儿,”僧值看向身后,“还有这一地狼藉是怎么回事。”
  “我今日与高施主散步至此,”卫檀生眉眼未变,温和地说,“见到一只猫儿不知怎么跑到了柴房里,困在这儿出不去了。就与高施主一道儿搬起石头砸破了门,将那可怜的狸奴救了出来。”
  “那猫呢?”寂尘突然阴沉地问。
  卫檀生笑道,“这山中野猫向来怕人,自然是跑了。”
  寂尘冷笑一声,“救猫便救猫,你们在这儿讲什么经。”
  “救猫的时候,小师父腿疾犯了,一时走不动路,”惜翠站起身道,“这才坐在柴房中休息了一会儿。左右无事,便拿出经卷讲经于我听。”
  “诸位师父们怎会到此?”
  僧值是个一板一眼的性格,说起话来也没有避讳。
  “方才寂尘同我说,他在这儿看到寂空与个女子在屋中媾和。”
  “女子?”惜翠眉头皱得更紧,“什么女子?我与寂空小师一直在此,父并未看到有什么女子。是不是寂尘师父看走了眼?寂空小师父怎会与女子在此媾和?”
  早在其他人面前锻炼出来了演技,惜翠表现得十分镇静,丝毫未乱。
  她这镇静,不由得是卫檀生多看了她一眼。
  僧值又扫了一眼柴房,“无妨。此事或许是寂尘看走了眼,郎君无需惊讶。”
  卫檀生却意有所指地笑道:“我与郎君在此讲了有一刻钟的经,不知寂尘是看见了什么,才误将这经书看走了眼,竟看作成我有一个女子在此媾和。”
  佛由心生,心中有佛,所见即是佛,心中是淫欲,所见的自然是男女媾和。
  他这话的意思无非在暗示他心中所想皆是淫秽。
  在场的何尝听不出来。
  寂尘他平日里品行本就有些不端,常和女香客拉拉扯扯。比起他的话,其他人倒是更相信卫檀生所言。
  寂尘站在一旁,暗暗咬碎了一口牙。
  他平时最恨的便是他这看似宽容温和的笑,如今见他话里话外皆是暗讽,如何不恨?
  他说的理由虽牵强了些,倒也能解释得通。而他一时半会儿竟也找不出些痕迹来。
  他与那妓子相熟,她平日里什么都不爱,唯独爱钱,他这才找了她过来。
  高家是空山寺的大香客,又与寂空关系好,倘若是他赶来,给了那妓子一大笔银钱,叫她离开这儿,并非没有可能。
  想到这儿,寂尘心下懊恼不已,暗骂了一声婊子,却不好再说什么。
  寂安的意思已经很清楚,摆明了是不信他的话,只信那卫檀生的。
  他只能调整了神情,附和赔笑着说兴许是自己看错了。
  他在寺中的名声向来不如寂空好听,寂空为了善住持座下弟子,掌书记一职。质疑他无疑于质疑禅师。而这高郎君出生显赫,亦是他得罪不起的存在。
  他今日也只能憋屈地吃下这个暗亏,打落牙齿活血吞。
  僧值看卫檀生他还坐在地上,又问,“可还能站得起来?”
  他这腿疾时不时就会发作一次,故而他并未怀疑。
  卫檀生摇摇头,“今日犯得凶猛,许是不能的。”
  “此地寒凉,在这儿坐着终归不好,我扶你到寮房中躺下歇息。”
  惜翠没有跟他们一起回去。
  等他们一走,看清四周没人后,她才将柴火与松毛拔开,将女人从柴火堆里刨了出来,静静地等女人醒转。
  女人醒来后,还有些茫然。
  惜翠没等她问出口,就从袖中摸出一锭银子塞到她手心,“这锭银子给你,时间不早了,你快些下山罢。”
  女人傻愣愣地握住银子,“这……这是怎么回事?那小师父呢?”
  惜翠:“小师父已经回去了,这一锭银是你的封口费,今日之事,你不许向任何一人说起。”
  用高骞的钱和地位威逼利诱,将那女人安顿好后,惜翠又折回到了卫檀生的寮房中。
  僧值寂安早已离开了。
  卫檀生半靠在床上,半阖着双眼,似是轻轻吐出了一口气。
  再抬眼,眼中已染上了些道不清是真情还是假意的笑,“今日真是多亏了娘子及时相救,否则,到时候还不止要如何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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