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发现师娘没听见,更委屈了,撅着嘴,声音都有些打颤儿,“我,我要跳级”这下师娘更高兴了,碗都顾不得洗,抱起已经不轻的云染就往郭德纲在的那屋走,进了屋郭德纲正在安静的想段子。平常王惠不乐意打扰到他,可今儿这可是大事儿,王惠也不管那么多了,“德纲,染染这孩子说她要跳级呢。”“嗯?跳级。染染为什么呀?”郭德纲也是有些疑惑,难道和现在的小伙伴关系不好吗。
这时沉浸在自家养的小朋友如此优秀中的王惠也反应了过来,着急的看着自己怀里的小人儿。云染见师父师娘非但并不因自己提的这个要求而不开心,师娘还一脸高兴的样子。云染不由得放下心来,“一年级的知识太无聊了。”不是因为人际关系,二人松下一口气。只剩了为孩子的高兴了。
第二天该是上学的时候,往日都是郭德纲一人送她,自己顺道去练功。今儿早上郭德纲和王惠俩人儿一起出动,领着孩子去了学校。
坐到老师的办公室里,郭德纲和王惠都没有流露出那种自豪自家孩子的神情,二人对着老师都毕恭毕敬,郭德纲率先开口对老师说到:“老师,我们这孩子最近在学校表现如何啊?”这老师是云染的班主任一看是云染家来了长立刻绽开了微笑。“这孩子,太乖了,学东西又快。这在我们班是数一数二的孩子。我都想选她当班长了呢。”
老师心到不怪我对于云染家长笑的如此灿烂,实在是带了这么多届班,从没有一个一年级的孩子这么乖的,上课永远坐的板儿正,这倒是也见怪不怪,可是一个一年级的孩子这么爱干净,把自己的东西收拾的井井有序,更不要说这孩子还聪明,上课回答问题从来都有条理清晰,一点都不像一个六岁的孩子。
郭德纲一听,这跳级有门儿啊。又问到“这孩子学习怎么样啊。”老师笑得更高兴了,“大哥,不是我跟你吹,我带了这么多届学生,就是五年级的孩子也不如你家孩子聪明。”“啊,那我家孩子能直接上五年级吗?”“那当然没,不,大哥你说啥?”郭德纲无奈,“您不是说我家孩子就是五年级的都比不过吗,那她能不能直接上五年级?”老师发现这牛是不是吹大啦,就想着给自己挽回一下道“这事儿,你看我也做不了主,不然我给您问问校长吧。”
确实有不少孩子家长都觉得自家孩子天资聪颖,实在不该放在一年级这种哄孩子的地方浪费人才。这样的情况老师见得也不少,所以平常也就是用自己专业的态度,把他们忽悠走也就是了。可云染这孩子确实优秀,便真的和校长说了这档子事儿。
校长一听也对这孩子挺感兴趣,就把五年级的卷子,三年级的卷子都拿上。毕竟这孩子快被她们班的班主任夸成爱因斯坦了。总得给点面子,五年级若考不上,上个三年级也可以。
六岁的云染不能被抱在怀里,对面是自己的老师,王惠也不会允许自己这么不礼貌的。所以云染只能低着头扣着王惠给买的衣服上贴的一只小蝴蝶。
校长提着卷子来了。小云染就在这被老师包围的办公室里开始了自己的考试。
考完试,老师们传阅着卷子,先不提的情况如何,卷面整齐,字迹工整,一点涂涂抹抹的痕迹都没有。看过卷子的都说好。
判卷的老师紧锣密鼓判出卷子来。数外,都是满分,语文也是95以上。郭德纲和王惠看了成绩,这表情再也收敛不住,笑了起来。
班主任也觉得自己慧眼如炬,看出这么个好苗子来,一时也很自豪。
而校长觉得这孩子或许可以给学校再创佳绩。自己也有可能借着这孩子的成绩往上挪动挪动。
云染则是想,五年级,不会有人再用鼻涕恶心我了吧。
不论如何云染进入了五年级,时间也转眼又翻了一篇儿。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日思夜想的辫儿哥哥终于要来到云染身边了。
其实这篇文到现在还没有点题。本人水平有限,写文章就像流水账一样。但是我心中的女主是那种除了对自己重要的人,其他的都无所谓的,包括自己。所以一旦对云染重要的人收到伤害,云染的白莲婊属性就会爆发。
第15章 第 15 章
2002,云染跟随着那批五年级的学生一起毕了业,现在的云染已经是一名初中生了。初中学习生活辛苦,可在云染这里也不算什么难事儿。该练功练功,并没有埋头苦学。
2003年初,
这一年有不少人知道了郭德纲和于谦这对儿默契的搭档,慕名而来,后台的演员也增加到了十几个人,演出的场地总主要场地也从广德楼搬到了天桥乐茶园并正式更名为德云社。
郭德纲的徒弟们也开始能够在台上独挡一面,作为主要演员在台上完成一个个的作品。
云染也在今年获得了第一次登台演出的机会。
这天夜里,云染穿着一件不合身蓝色大褂,站在后台拿小嫩手挠了挠太阳穴,又挠了挠饱满的脑门,仿佛很是焦虑。
云染今晚有两个节目,一个是在倒二的时候唱一段太平歌词层层见喜。另一个则是要和自己师傅说一个小段儿。太平歌词是自己的老本行,即使是如今当着众人的面唱,也不会胆怯,可要让自己说个相声,那可真是想想都觉得瑟瑟发抖。虽然这词儿云染只看了一遍就全记在脑海里,可这会儿依旧担心不已。若是自己说的时候没有人笑该怎么办啊。
王惠今天没有节目,这两年王惠为了社团发展,逐渐减少了演出,由自己热爱的大鼓,逐渐向幕后转去。更何况今天自家小徒弟第一次上舞台,自己当然要在一旁加油打气。
前面节目一场接着一场,眼看着马上就要轮到自己,云染喘着粗气,就像即将要去奥运会一样紧张。王惠在一旁轻声安慰着。终于前面报幕员儿开始报到:“下面请您欣赏相声《歪唱太平歌词》表演者刘云染,郭德纲”
“节目一场接着一场,前一场表演的是何云伟和李菁”
“哎,对”
“让他们哥儿俩下去休息一次”
“换个气,喝个水”
“这场换上我们哥儿,不是爷俩来”
“瞧瞧这,话还没说就占个便宜”
“口误,站到台上来可能大家不太熟悉我,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刘云染,德云社德云社的一名相声演员。”
“哎”“隆重介绍一下我旁边儿这位,非著名相声演员,大穷人郭德纲。”
“你这孩子会不会说话,非著名倒是对,什么叫大穷人。”
“师父,做人要诚实,你都这么穷了,难道还能叫小穷人吗?”
“嗬,你这孩子,你倒是说我是少你吃还是欠你喝了,你到反说起你师父来了”
“师父,别故作坚强了,大家伙儿都听听,上次师娘带我去ATM机取钱,有个抢劫犯就站在师娘身后,拿刀怼这师娘,结果师娘把银行卡插进去,抢劫犯都哭了,还倒给了师娘100块钱呢。”...
这一小段儿在相声里叫垫活,主要是怕一上来就进入主题,观众觉得突兀,就说个小笑话儿什么的暖暖场。
接下来才正式开始。《歪唱太平歌词》是个传统的段子,即使是女性演员来说也是极为合适。而且里面逗哏演员抖机灵,装作眼高于顶的样子,小女孩儿做起来也清纯可爱,让人眼前一亮,并不觉得这个演员讨厌。这也是郭德纲给云染选择这个段子的原因。而且云染初次登台说相声,难免有些胆怯,在遇上下面观众难免有人好起哄,刨活儿的,这个时候得亏捧哏的人是郭德纲,不管下面说什么,他都能给砸成现挂。真可谓给这段相声锦上添花。
“你从头再给我来一边,就你刚唱的那个”
“来不了了,”
“为什么啊”
“这玩意儿是一次性的。”
“去你的吧”
二人鞠躬下台,这时云染猛的松懈下来,几乎都要瘫倒在地上。可见一个强大的心理素质对于这些玩儿现场的演员们究竟多重要。
下了台,王惠立刻连搂带抱的将云染揽下来,拿起晾的温度正合适的温水递到了云染嘴边。
郭德纲嫉妒的看了一眼,拿起毛巾在头上胡乱的抹了一把,也坐了下来。
不多时,一个节目后便又轮到了云染。上台鞠躬,“给您唱一段儿太平歌词,层层见喜。闲话少叙,打板儿就唱”“二八佳人女婵娟,
独坐在绣楼整妆奁。
黑真真乌云绾水纂,
纂心横别白玉簪。
簪压云鬓飞彩凤,
凤凰儿摘花过了紫衫。
衫袖偶吞描花腕,
腕带响镯是个珐蓝。
蓝缎子的宫裙裙压百褶,
这边露着星星点点小金莲。
莲花裤腿丝捻花的带,
待擦□□柳眉弯。
弯生生蛾眉一对杏眼,
眼似秋波鼻似悬胆。
丹点朱唇樱桃花的口,
口内银牙碎玉含。
寒风吹动钏松的耳,
耳戴着八宝镀金环。
俏佳人打扮了多一会儿,
一心要逛后花园。
唧噔噔啊咯噔噔把楼下,
慢下楼板一十三。
一步走不了这将三寸,
两步挪不了这一方砖。
一步两步莲花瓣,
三步四步串枝莲。
五步六步红芍药,
七步八步是踏牡丹。
九步十步来得多么快,
素罗裙紧对着后花园。
柳条儿打开了三簧锁,
走进观花女婵娟。
一进花园留神看,
杏眼秋波用目观。
影壁头里种的本是爬山虎,
影壁后头鱼缸荷叶藕配着莲。
这边种的是老来少,
这边种的是霸王鞭。
这边种青的根的、绿的叶的、歪着脖的、一捧色的、六个瓣的、黄着芯的千金来换晚香玉,
这边种的夜里鲜。
鲜花百味来回的串,
穿花粉蝶落在了花篮。
蓝桥以下龙戏水,
水底的鳌鱼怎把身翻。
翻江倒海鱼鳖蟹,
獬豹纵横上了高山,
山头有只斑斓虎,
虎要发威怎么能担?
单人不敢行此路,
鹿叼灵芝口内含。
寒风阵阵天飘雪,
雪里的玉兔赛过银丸。
弯弓别箭人射猎,
烈烈轰轰进了深山。
山上的豺狼跑得快,
快狗儿追赶在后边。
鞭鞭打马急似箭,
箭射宾鸿下了云端。
端枪打来了梅花鹿,
鹿绕山峰鹤低鸣。
灵山以上猿猴统,
捅下了古树一群蜂。
封官挂印谁不羡?
羡的是头戴乌纱身穿大红,
红烛高挑金镶玉,
玉堂金马代代恩荣。
荣登金榜骑骏马,
马上封侯指日高升。”
声音清脆悦耳,珠圆玉润,更带着些许小女儿家的娇媚,甜甜蜜蜜的 ,仿佛是在蜂蜜中撒了一把糖霜。齁儿甜,却又似一双小钩子,勾住你让你不想从这声音中脱身。
演出结束,云染仿佛脱了层皮。好在对于这个女徒弟,来听相声的人一致给了好评,也算是求仁得仁。更算的上当初王惠许下的誓言开始应验。
渐渐的,云染唱的太平歌词就开始在圈内外火了起来。不少人慕名来听。总之一切事情都在向好的地方发展,郭德纲和王惠的婚事也开始准备操办了。
王家的老爷子虽然能恶狠狠的拒绝郭德纲,却没法儿拒绝自家女儿的眼泪。最后只得同意王惠嫁给郭德纲。
而王惠出嫁时,又赶上了刚刚改名为德云社的又陷入一大困境。王惠便放弃了婚礼,连自家老爹刚给自己买的夏利也赔本儿买了出去。钱不够,新婚的小两口东拼西凑来补上德云社亏空的大窟窿。云染看到师父师娘为了钱焦头烂额的样子,便拿出这这几年爷爷和爸爸妈妈给自己的几万块钱。为什么这么多呢,大概在南方经商很赚钱吧。
料想师父不会收自己的钱,云染便偷偷给爷爷打了电话,刘老爷子好几章都没出来,甚是激动。不对,是好久没见孙女儿,这次孙女儿竟然主动打电话来,甚是激动。连声问云染怎么了。云染听得出爷爷对自己的关心,便笑答“我没事儿,爷爷,我都好,就是您,最近来德云社了吗”老爷子近几日腿疼便没有出门,但是听孙女儿这么一问也知道了大概是德云社出了什么事情,才让一向腼腆的孙女儿亲自打电话来找他。就说“有事儿就和爷爷直接说,你不用解释,爷爷都答应你。”云染听着爷爷这样说,紧张的心像是□□了一针强心剂,总算不再左摇右晃了,当下也不再掩饰就直跟老爷子说:“爷爷,我这有几万,帮我给师父。”老爷子打完这个电话,也顾不得自己腿还在酸胀,麻溜儿的出门,去给郭德纲送钱。
老爷子来送钱,郭德纲和老爷子又是一阵推脱,可是一方面这老头情商确实高,三言两语就劝得郭德纲深信不疑,另一面,大概是被老爷子见过自己最落魄的样子吧。这会儿对于老爷子的第二次馈赠,也就会想着将来努力报答,而不会再羞愧难忍了。
有了钱,社团周转起来,郭德纲和王惠也不再犯愁。日子有恢复到往日的平静。
而这一天,从家里回来的王惠亲自牵来了了一个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