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大手迷茫了,在评论追着问:“什么情况,仔细说说?”
小粉丝一听太太或许要吃自己的安利,刚忙把自己暗搓搓的糖全都拉出来分享了。
什么“第一次导演上门两人就住在一起啊”“据说谢铭的行李还全都是纪志整理的”还有什么“同款的洗漱用品”之类的,当然最主要的一点是,在平常训练的时候,谢铭总是会生气,这个时候也就只有纪志能拉的住他——这不是糖是什么!四舍五入都等于结婚了好吗?!
至于他信誓旦旦地说自己和纪止不是gay......欲盖弥彰,谁会信你们这些泡椒凤爪的话!
在第二次公演结束之后,纪志翻微博的时候翻到了这条。什么同款洗漱用品,那些洗漱用品分明就是买给谢粲的,谢粲在这边没有用过,谢铭又说自己没有时间去买了,这才给他带走的。至于为什么只有自己能拉的住他,因为他怎么说也是谢粲喜欢......过的人。
谢铭那边又在和自家姐姐打电话了,他抱怨道:“姐,你不是说这次会来后台找我的吗,怎么又没来?”
谢粲道:“对不起啊小铭。公司有点事情要处理,最近一段时间都很忙。”
“那你什么时候能过来看看我啊,我好想你。”
这一句想你,让纪志的眼眶都红了起来。他......他也很想她啊。电话那头他大姨一直在喊他的乳名,“崽啊,崽崽你在听姨说话吗?”
纪志吸了吸鼻子:“大姨,我在听的。”
“崽崽你是不是哭了?是大姨不好,不该跟你说你妈的事情的。”
“不是因为这个,我有给她打钱的,她怎么用什么时候用完我都不管,每个月我只打五千块。”
“好好好,崽你在外面好好照顾身体啊,姨有在家看你的节目的,我崽越来越帅了。”
“我会的。”
和大姨的通话结束了之后,纪志点开了微信,置顶聊天的人是“粲粲”。两人的聊天页面停留在半个月前,这半个月来除开那一份他还没有拆开的礼物,两人之间再没有任何互动交流。
纪志点开她的头像,那头像加载了一会儿就变成了另外一张照片。她换了新的头像。这张头像看上去是偷拍的,她趴在白色的欧式小圆桌上,照片只露出了半边的侧脸——和裴绍微博置顶的那张婚纱的构图十分相似。
点开朋友圈,她更新的内容不多,多是和工作有关的。不过这其中也夹杂了一条牵手的合照,文字是这样描述的,“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评论里面有人不知道调侃了什么,谢粲回复;“总之就是很有效率啦。”
纪志看的心灰意冷,最后关了手机去卫生间洗漱去了。一直到导演来收手机,谢粲也没有同他发只言片语。
谢粲最近是真的忙,塞人进策划部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但是要让部门的人都配合着桑悦来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更何况前两期的节目效果不好,董事组的董事们也对此颇有微词,眼下谢粲又要插手进来,还需要和黎漠联手废上一番功夫。
加之裴绍的拍摄也提上了日程,她是真的分身乏术。
本以为忙过这一段时间也就好了,谁知道新加坡那边又传来了坏消息,说是有人将酒店给告了,眼下法院已经受理了诉讼请求,就等开庭了。谢粲被弄的是一个头两个大,只好让赵彦先过去看看情况,谁知道赵彦传回来消息更是糟糕——诉讼根本就不是普通的民事诉讼,而是刑事诉讼。
谢粲无奈只能即刻动身前往新加坡,酒店经理为此也是焦头烂额。接机的时候汗都不住地往脸上滚落。谢粲将行李交给他,脸上满是严肃,“等会儿把资料全都送到我房间里去,顺便和那边疏通一下关系,看看能不能和原告联系上。”
经理一脸菜色,“联系不上的,他被警察保护的很好,就连他现在在哪儿我们也不清楚。”
回到了酒店,谢粲先开了一个会议,因为这件事情的舆论影响,雅正大酒店的入住率颠破百分之三,连公寓退租的客户也不在少数。如果这件事情不妥善处理的话,那么之后还会一直影响着酒店的口碑。
散会之后,赵彦为她端了一杯咖啡,“原告的资料我都整理好了,放在房间的桌子上了。”谢粲忍住自己要砸电脑的冲动,颓然道:“给我一支烟。”因为纪志说抽烟不好,她这段时间都没有抽过了。
“没有女士烟了。”
“随便点一支吧。”
烟雾缭绕起来,谢粲思绪渐渐放空,赵彦看她这幅样子就先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将会议室留给她一个人。直到猩红的火星烫痛了她的手指,她这才将手中的烟按进烟灰盒里面。
很快就到了开庭的日子,原告的律师有理有据条理清晰地列举出雅正酒店员工的犯罪目的以及犯罪事实。谢粲坐在旁听席上微眯着眼打量着原告——那位揭露雅正酒店违规的网红。
谁会花这么大的动作来搞自己?谢粲想不明白了。新加坡的旅游业发达,但是酒店行业几乎是被几大巨头垄断了的。不过她家的酒店同那几家酒店从来都是公平的竞争关系,况且她也看了近一年的业绩报告,入住雅正酒店的大多都是华侨,同那几家本土的酒店并不存在十分明显的冲突啊。
加之他们这些酒店的地理位置分散的很开,当年选址的时候她祖父就考虑到了这方面的问题,要说也相安无事了这么多年,怎么现在忽然搞这一手?谢粲实在是想不明白。
法院没有当庭宣判结果,被告得以喘一口气。
今晚是纪志第三次公演直播,谢粲准时地接到了来自谢铭的电话,像是察觉到自家姐姐情绪不高,谢铭说:“我让纪志跟你说几句话吧?”
多日烦闷的心情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稍稍放晴了一些,“好。”
谢铭将自己的手机塞到纪志手中,在纪志疑惑的眼神里做口型道:“是我姐。”
两人许久没有联系了,现下捏到这个手机莫名觉得有些烫手。纪志将手机放到耳边,轻轻喊了一声,“喂。”
“我看了你和小铭的票数,都保持的很好。”
纪志:“嗯。”
两人一时无话,就在谢粲觉得对方要挂断电话的时候,他又问,“你很忙吗?今天也没有过来看我......看谢铭的公演。”
这是......在关心她?谢粲鼻头一酸,连日来的高强度的工作量本就让她疲累,晚上她还同父亲打了一次电话,父亲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是那语气分明是怪她上一次来新加坡的时候没有把事情给处理妥善。她委屈的不行,这下听到纪志的声音不争气地落下泪来。
“我现在在新加坡......”说着她把自己这边的事情简略地告知了纪志。这些事情听不大懂,只觉得谢粲的哭腔听的他心里难受。他拿着手机进了卫生间,卫生间没有摄像头。“你那边有网吗,我们开视频电话?”
“嗯。”谢粲吸了吸鼻子,挂了电话发了个视频请求过去。
视频一接通,纪志就看到了对方发红的眼睛,他的心像是被人用力攥住了似的,“你别哭。”
“没哭,我才没有哭。”谢粲嘴上这样说着,那眼泪却是不争气地流下来了。她擦了擦眼泪,小声道:“你会不会觉得我这么大哭鼻子很丢脸?”
“没。”你能当着我的面哭,我......很高兴。哭着的谢粲和平常略带强势的她判若两人,现在的她就像是一个要人哄着捧着的小公主,可爱的不得了。
谢粲拿纸擤了鼻涕,“这样的事情有一就有二,要是抓不出后面是谁在搞鬼,难道我们就不在新加坡开酒店了吗?”
纪志宽慰道:“真金不怕火来炼,如果你们酒店真的没有问题的话,用心去查总是能查到东西的。”
“什么叫做如果我们酒店真的没有问题,你的意思是说我的酒店——”谢粲一顿,是啊,为什么自己所有的假设都是基于酒店没有问题的情况下开展的呢,要是她家的酒店真的有问题呢?
见谢粲愣住了,纪志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惹她生气了,没想到谢粲回过神来,隔着屏幕亲了他两下,“你真是我的福星!你好好录节目,等我回国就去找你!”说完那边已经急切地按下了结束通话的按钮。
纪志:“......怎么了?”
有了新的假设,接下来的调查比起之前一团死结的情况要顺畅的多。“上次不是查出有一个国人一直在给那个网红打钱么,你让酒店派个人去他之前任职的公司走一趟,最好能问出他现在在哪。”
“是。”
又过了几天,法院的宣判发了下来——罪名不成立。
酒店众人松了一口气,只是谢粲的心情却并没有因此而高兴一点。在国内给那个网红打钱的男人找到了,只是对方似乎精神出现了一点问题,一直住在精神病院里面,据里面的主治医生说他大概是几个月前住进来的,一直都没有人过来探望过他。但是最奇怪的是,他账户上的钱却是足够他在医院里面生活一辈子了。
一个精神出了问题的人,又为什么要给一个国外的网红打钱?
事情似乎又重新陷入了瓶颈。
第26章
眼看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谢国忠也在电话里面三番五次地催谢粲回国,国内一大堆事情还等着她呢,既然在新加坡的事情没有出现什么重大的事故,那当然还是以国内的产业为主。
只是谢粲心里就是憋了那么一口气在,要是不把她心头的疑团给解开,就算是回了国,她也是没有心思再去处理其他的事情。
约莫过了一周之后,国内又传来了消息,说是那个男人的账户又多了一大笔钱,汇款账户来自新加坡大酒店里面一名高管的工资卡。这样明显的暗示......
与此同时,赵彦在国内那个男人的儿子的账户中追查到了一笔来自新加坡的汇款。这个汇款账户已经被注销掉了,而除开汇回国内的这一笔账目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的流水。这个账户的所属是一名新加坡老人,平日里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支出。
所以到底会是谁一直在背后搞鬼?
这里面绝对是有大问题的。只是幕后黑手非常谨慎,他都是取了现金存到银行卡上,然后再汇款回国内,根本查不到这些钱的来源是哪里,国内这个男人身上的线索几乎是断掉了的。不过好在线索不止一个。
在来新加坡的一个月后,谢粲终于得到了同那位酒店高管见面的机会。
那名高管是位国人,来新加坡工作也有二十多年了。谢粲也不兜圈子,开门见山地向他问了这件事情,那位高管笑了笑,对她的话一点都不惊讶,“谢小姐,你年少有为,有一腔血气当然是好事,不过我作为过来人告诉你,这件事情你最好不要再往下查了,这于你于你们雅正集团,都算是一件好事。”
谢粲脸上的笑容不变:“这样说来您是知晓内情的?”
“是,不过这些内情不如不知道,你觉得呢?”
“我觉得当个糊涂蛋还不如当个明白鬼,不是吗?”
两人之间的谈话进行的十分不顺利,等对方先一步离开之后,谢粲脸上的笑彻底挂不住。“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赵彦凑近他耳边低语道:“这位高管他妻子的弟弟就是我们酒店的那位总经理。”
谢粲一怔,赶忙从站了起来:“你怎么不早说!”
“刚才才传过来的消息,他们之前也没有查到,就刚刚才发现的。”
“糟了。”谢粲拽过赵彦,将他放在西装口袋里面的小型录音笔给抽了出来,藏进了贴身部位,“快走,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这次会面他们挑了自家酒店的最顶楼的会议室,谢粲心中有了猜测,不敢坐电梯下楼,也不敢从金壁辉煌的旋转楼梯上往下走,只带着赵彦从最阴暗的安全通道往下,赵彦有些懵:“谢总,这......足足六十六层我们要走楼梯下去吗?”
“嘘。”谢粲示意她小声,到了六十三楼隐约听的出楼上的动静。谢粲没有再往下,从六十三层的大长廊上经过,正巧碰上一间在做清扫整理的房间。房间门是开着的,谢粲带着赵彦走了进去,毫不犹豫地就对着那名员工的后颈劈了一刀。
看着歪倒在地上的人,谢粲说道:“你把人弄到浴室去。”同这位员工换好了衣服,谢粲戴好了口罩,让赵彦躲在了宽大的餐车里面。
一路顺畅地推着餐车到了后勤部,谢粲听到那里面的员工在讨论他们的事情,“你说我们酒店出了什么事情啊,怎么到处这么多穿黑色衣服的保镖啊?”
“你还真别说,现在严的不得了,不仅大门口有保镖,后门也有很多呢!不知道还以为是抓贼呢。”谢粲不动声色地听着,缓慢地推着餐车路过,最后进了消毒间。
消毒间眼下没有人,谢粲压低声音同躲在餐车里面的赵彦说道:“你先出来。”闻言赵彦从里面爬了出来,一头本来规整的头发变成了鸡窝。谢粲笑了笑,将手机塞给了他,“前后门都被堵死了,我们只能从这边的窗户出去了。”
“好,那我抱您。”
谢粲拒绝了,“你踩着我的背先走,尽快和国内联系。”
是她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一直放权在外的产业,若是被主人家抓住了把柄有了收权的意思......谢粲闭了闭眼睛,看着赵彦从窗口逃出去了之后就从消毒间出来混进这些员工当中了。
没出两分钟,就有许多黑衣保镖冲到了消毒间里,李立从人后站了出来,眼神毫不掩饰地直视着谢粲的眼睛,“谢总不愧是是养在金窝窝里的人,就算是换了保洁的衣服,还是这么的打眼啊。”
谢粲笑笑,摘下了口罩:“比不得李总您。”
李立使了个眼色,很快就有人上前将谢粲给压了下去。李立的眼神在那些保洁的身上转了转,“闭上你们的嘴。”
“是......”
谢粲被软禁了,她所有的随身物品都被李立给扣了下来,好在录音设备设计的很精密,她又是贴身藏着的,并没有被发现。
在被困在顶层套房的第四天,李立来见了她。他换了一身唐装,看上去儒雅的不行。谢粲替他斟了一杯茶,脸上丝毫没有被困的焦急,“按辈分是该喊声李叔叔的,只是不知道李叔叔把侄女留在这里是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