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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屿看完后,嘴角微微勾起,终于也有满万积分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积分一点点升高,就有一种蜜汁成就感。
他还是没有休息,马上又进入了下个世界。
这次陆屿醒来,在一个极其简陋的房间,黄黄的天花板,窗户还漏风,陆屿紧了紧身上的被子,却发现这破棉被也许是年头太久了,僵硬不说,还聚不起暖意。
陆屿叹了口气,咬牙忍着寒冷,闭上眼接收了原主的记忆。
这是个类似于华国七十年代末的世界,但是时间线和华国的稍微有些不一致。
原身是和平镇清河乡南家村出了名的二流子。
好吃懒惰、游手好闲,仗势欺人……
而原身在清河乡就是这样一个被人嫌弃的存在。
其实这还和原身的背景有关,当年土改的时候,原身的父亲只是被评定为富农,虽然被没收了一部分土地,但是家里还有自有土地。
那时候,因为他们家的自有土地全是肥沃的好田,全家还是吃饱喝好,过的较一般人家富足。
可是好景不长,过了几年,迎来了残酷的大/革命。
没有任何书面决断,在当事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原身的父亲就被判定为地主。
这不仅仅是个名声问题,县里来的肩戴红袖章的人命村卫队把原身一家都赶到了南家村村组集中看管,而且不准带任何东西。
那时候的原身才五岁,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情况。
只知道他和母亲、姐姐被关在村委的房子里,门外的一群人高声喊着口号,声音有些混乱,小小的原身依偎在母亲的怀里,不敢抬头。
在黑沉沉的夜色里,害怕惶恐的原身最终因为身体本能的困倦,深深睡了过去……
第二天,原身的母亲、姐姐和原身就被放回了家,可是他父亲却依然被关着。
回到家,他们原本家里的物舍大部分都被搬走了,原本的主屋也被分给了村里其他的人住。
他们一家三口被村卫队赶到了离主屋较远的偏屋。
那原本用来是放杂物的几间低矮房。
一夜间,原身家就成了家徒四壁,还好他们后来问村卫队要回了一些他们搬走后又不要的锅碗瓢盆和少许口粮。
原身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在被关押的时候受到了怎么样的折磨,才会在看管人员疏忽的时候拿着自己的裤腰带自杀了。
他只知道父亲死了。
他母亲只领回了父亲的尸体,在大冬天的风雪里挖了个坑把父亲埋在了家附近的荒地里,失声痛哭。
那时候原身还不太明白死亡的意义,只听母亲说再也不能见到父亲。
小小的原身抱着母亲问为什么,最后只得到母亲和姐姐的无声安慰……
家中忽然遭受巨变,财产被全部没收充公,连房子也没留下,日子就变得格外艰苦起来。
虽然他们一家还算被宽大处理,至少分得居住房,没有露宿街头,但是那杂物房哪能和原来的相比,更不要说吃穿用了!
原身是家中独子还是幼子,从小被一家千娇百宠着长大。
他一下子从天堂掉入地狱,十分的不习惯。
糙糙的麻布衣,把他粉□□白的肌肤都磨破了皮;原本鸡鸭鱼肉天天有,习惯了吃肉肉的原身面对简单的咸菜糙馍馍每天食不下咽;以前舒适的蚕丝被没有了,只有冷硬的木板床和一点也不保暖的旧棉被,每天都在想念原本舒适的被窝……
由简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可是再难,在身体的本能抗议中,原身也慢慢习惯了吃糙馍馍、红薯粥的生活。
其实原身还不知道,他嫌弃的糙馍馍还是他娘和姐姐省吃俭用留给他填肚子的。
他盖的那床被子也是全家最暖和的。
作为现在村里最穷苦的人家,为了让原身能吃上一个馍馍或者红薯粥,他娘和姐姐好几次都只能躲在厨房喝点野菜喝点粥汤填填肚子。
是以原身虽然看着也没什么营养,但是远没有他娘和姐姐一样面黄肌瘦。
可是平穷的生活已经如此艰苦,周遭还存在一些对他们不还好意的人,每次都不由分说就来打压他们。
原身不止一次看到母亲被村里的恶妇揪着头发打,即使头破血流也无人制止。
而因为家里成分不好,原身也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遭到村里人的排挤,尤其是村里的小孩子,常常欺负原身。
在一次次的欺凌中,原身学会了反抗,渐渐变成南家村最凶狠的一头恶狼,只叫那些恶妇和坏孩子再也不敢欺负他母亲、姐姐和自己;
而欺善怕恶的那些人,也只能传传原身的凶恶,在背后唾骂下他的不务正业,渐渐地,原身的恶名就响彻了整个清河乡。
当然,村里大部分的人都是好的,他们对原身一家也没有恶意。
有些甚至看不过眼,悄悄地给原身一家送过粮食和药物。
原身一家也没有放弃活下去的希望,虽然苟延残喘,还是努力生活着……
他们一家总是干着最苦最累的活,却分到最少最差的粮食,但是母亲总是告诉他,光明总是会到来的,他也一直期盼着。
在最苦最坏的年代,他母亲千辛万苦把姐弟俩拉扯大,挨过了□□,迎来了相对和平的建设年代。
因为原身一家几年来的良好表现,村里也开始对他们的分配公正起来。
原身母亲因为年纪渐大,还被安排了稍微轻松的拔草之类的工作。
可是悲惨的命运没有离他们远去,原身母亲在走山路的时候不小心滑倒摔伤了腿。
母亲腿伤的较重,脚腕还肿起了一个大胞,即使敷了他们常用来消肿的臭臭草,也还是难以恢复。
原身想母亲也许是伤到了骨头,可家里没有余钱给母亲看腿。
而他除了打架厉害点,手无一技之长。
他想了很久,决定去找已经出嫁的姐姐帮忙,却正好遇见姐姐早产。
刚到院子外的原身听到那家人保小不保大的言论后,就气得浑身发抖,不顾阻拦就冲进产房逼着产婆保大人。
可惜产婆说已经太迟了。
看着姐姐在自己面前断气,原身泪流满面,正伤心的时候,却听见外面那一家子还对着襁褓里的孩子嫌弃。
重男轻女的一家人居然在姐姐尸骨未寒的时候还骂姐姐的孩子是贱/货生的贱/种,打算淹死了她再娶个媳妇回来给他们家留种。
原身凶狠地一转头,眼里全是血色。
理智全无之下,原身冲到了外面,对着那男人就抡起拳头揍了起来。
外面的尖叫,阻拦,全屏蔽在原身的脑海外,他此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了这个害死姐姐的凶手。
等婴儿的啼哭声唤醒原身的神志时,一切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
看着倒在血泊里的男人,原身没有后悔。
可是当他想到自己如果被枪毙,母亲无人照料不说,侄女的性命也捏在那倒地的男人家的时候,他心里才升起了恐慌……
原身还是被扣走了。
在断头台上,他多希望自己能重来一次。
从小就为操劳的母亲分担些家务和劳作,而不是在母亲和姐姐的呵护下长大。
他也不想自己成为现在这样一事无成的人,看着母亲病重却拿不出一分钱来为母亲治腿。
他还希望能及时解救姐姐,保护好刚见了一面的小侄女……
可惜上天并没有给他重生的机会。
原身非常的不甘:
他父亲由原无故就被抓走□□惨死;
他家的家产因为残酷的现实被瓜分一空;
他原本可以过着无忧无虑的少爷生活可是却变成了人人喊打的不良成分;
他母亲勤劳坚强却伤到了腿,连看病的钱也拿不出;
她姐姐温柔善良却因为人家的重男轻女而惨死;
他刚出世的小侄女还什么都不懂就面临被扼杀的悲惨命运……
强烈的怨气引来了系统,换来了执行者的到来。
原身他虽然怨恨生活的不公,但是却没有报复社会的想法,他不在乎付出任何代价,只希望他的家人都能好好的,吃饱穿暖,健康平安。
陆屿接受了记忆,有些惊讶,竟然不用报复那个害死了他姐姐的男人吗?
还是原身怕自己重蹈覆辙被枪毙,才没有提出这样的要求。
不管怎样,虽然误杀了人,照陆屿的接收的记忆看,原身其实挺可怜的……
第85章 七十年代二流子2
陆屿回想了下现在的时间, 发现明天就是原身母亲走山路摔伤的日子,而后天她姐姐就会早产。
事情都挤到一股脑儿去了。
不过今天晚上一切都还没发生,还好,至少还来得及救他姐姐的性命。
想完,陆屿又裹紧了身上僵硬异常的老棉被。
心想,解决完这两件大事后,自己一定要带着原身一家发家致富才行。
此时是初春,白天气温还好,夜里却十分寒凉,正是温差极大的时候。
窗外的寒风风呼呼地吹着,偶尔有冷风拐进窗户的缝隙,留恋在陆屿裸露的脖颈上,引起睡梦中的他无意识的发颤。
窗沿的报纸刺啦刺啦发出轻微的声响,在这寂静的深夜编织单调的乐章。
第二日, 天微微亮。
陆屿就在窗口透进来的熹微晨光中醒来。
原身的身体已经有了自然生物钟,每天都是这个时间点醒,陆屿就是想再睡一回儿也睡不着了。
伸了个懒腰, 晃了晃脑袋,陆屿就利落地起身了。
虽然早上还是冷风瑟瑟,原身也习惯了用冷水洗脸。
不过井里打上来的水一点也不冰凉,甚至还有一点暖意,陆屿就着温温凉凉的井水洗了把脸,顿时,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这井水就是好, 冬暖夏凉。
以前陆屿自己那一世,家中的院子里也有一口这样的井。
那时候,陆屿最喜欢在夏天没有空调的时候把爷爷种的西瓜用竹篓子装着,放到井下冰着。
类日炎炎的夏天,吃一口冰西瓜甭提多爽了。
虽然是很久远的记忆,但是经历了这么多世界陆屿如今想起来还是记忆犹新。
听说大脑的容量是很神奇的,它可以把一段段的记忆存档,等你需要的时候,就会浮现在你的脑海。
而学霸陆屿对分类记忆更是比一般人强悍,所以各个世界在他来说,系统抽取感情后,就是一段段可贵的经验。
里面学到的知识、技能,他也一个个地分类保存着,什么时候需要了,什么时候就可以提取出来应用。
等陆屿洗漱完,厨房里已经飘出了早饭的香味。
虽然又是千篇一路的红薯粥,原身也吃了好几年,脑海里已经厌倦,奈何肚子是真的饿极了。
身体的本能促使他分泌着唾液。
饥饿可以使食物变得更加美味、香甜,等原身母亲把煮好的红薯粥端出来时,陆屿捂着已经打鼓的肚子,迫不及待地做了下来。
好像以前的世界都没这么饿过,忽然就超级有食欲。
即使是特别简单的早饭,陆屿都觉得鼻尖萦绕的香气比之皇宫里的御膳还要令他垂涎。
但是当陆妈妈端着属于她自己的那碗粥过来时,陆屿还是停下了将要伸向粥碗的筷子。
陆妈妈的碗里只有稀薄的红薯,根本没有几粒米饭。
而自己的碗里,粥稠密了不知多少……
陆屿想起原身的记忆里,原身每次要把粥让给陆妈妈的时候,她都说自己喜欢吃稀粥,女的消耗少没事。
着就像很多故事里的妈妈说自己只爱吃鱼头,不爱吃鱼肉一样,明显是一个爱的谎言。
可是原身从小听着,竟然信以为真。
“小屿,你怎么不吃?”
陆妈妈看着平日起来就喊饿的儿子今天安静了不说,放在他面前的粥他还不动筷,这难道是晚上不小心着凉冻生病了?
“妈,我没事儿,就是今天也想喝点稀粥,我想和你换一碗。”
陆屿看着担忧的陆妈妈,眼神清澈地说。
“这怎么行,你一个大小伙喝稀粥,哪能填饱肚子啊!”
自己喝这稀粥每天都饿得前胸贴后背,要不是打猪草的时候在山上顺手啃点生野菜充饥,都能饿晕了,儿子这么大个人,吃这个肯定没一个小时就要饿啊……
“妈,我今天就想喝点稀粥,明儿我就喝稠密的那碗,好吧?”
昨天半夜就光想着大事了,忘记早饭这种事情了,可是现在看来,每件都不是小事。
不急,慢慢来。
陆屿抿了抿略显干燥的唇,看陆妈妈还在迟疑,一把抢过了她手里的那碗粥就喝了起来。
看着儿子埋头喝粥的架势,陆妈妈知道儿子今天是铁了心了,也就没再坚持。
喝完了稀薄的番薯粥,陆屿没感受到一丝饱意,但是热乎乎的粥至少暖和了他的身体和胃。
陆屿回想了下,这天,陆妈妈想要把家里三只母鸡下的蛋拿去镇上换钱,半路上忽然窜出一条蛇,陆妈妈一惊之下倒退踩到了碎石,打滑摔下了山坡才摔伤了腿。
幸好被路过的好心村民救了回来。
可是她不顾着腿疼,还一脸心疼地和原身说那框子鸡蛋没了……
回忆结束,陆屿对陆妈妈说道:“妈,今天我拿鸡蛋去镇生换钱吧,你留在家里喂鸡,要是有空的话,帮我把房间的窗户上的漏洞再糊点旧报纸,昨晚漏风了我才冷的。”
给陆妈妈安排点事情做,她才不会乱跑。
“对了,要是事情都忙完了,院子里的柴火还没劈完……”
这么多事情,自己回来前总不会有空出门了,陆屿交代着,仿佛和陆妈妈换了个角色。
“你去的话,可不要对着供销社的售货员横眉竖眼,万一售货员心情不好,鸡蛋可要被压低价格的嘞。”
陆妈妈不放心地交代道。
自家儿子她知道,别看在自己面前每次都乖乖巧巧的,在别人面前那眼神可是凶狠的紧,不过要不是这样,前几年仗着他们成分不好肆意欺负他们的人后来才都不敢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