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重剑当盾使，这种功法应该没有吧？
苏之灿眨巴眨巴眼，“谢谢。”
子尧：“苏少爷多礼了。”
苏芮芮才不管别人的吐槽，她是知道苏之灿对知识的吸收有多快的，她不过是因着某些优势看上去比他聪明而已。
“功法？”苏芮芮闻言，看向苏之灿，“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大方向已经定下来了，接下来就是实践吧。
至于苏之灿，苏芮芮知道他自己心里有一根线。如果有疑问会提，其余的容不得别人去插手。某方面来说也算是霸道，但这人直觉敏锐，大部分时候都不会出现什么差错。
苏芮芮已经放弃纠正他想用盾的想法了，反正他最后还是会百兵精通的。
“明日。”子尧抬头看了看天色，道：“今日时间也不早了，过会儿澜护发想必就会来接少主，属下教少主几个动作，每日早晚练练。”
说着抬手，手指一弹，一道光球从指尖飞出。苏芮芮还没反应过来，那光球飞至她额前，又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弹了回去，在子尧指尖滴溜溜的转。
“咦？”子尧轻疑一声，又重复一遍动作，结果依旧，“奇怪……”
苏氏兄妹齐齐眨眼，好奇地看着他。
子尧盯着光球看了会，望向苏芮芮，半响有所了悟，挥散了光球，指指依靠在苏芮芮椅背上的镰鸢，“既然这样，你把这些动作记住，回头做给少主看吧。”
说着又重新弹出一个比方才大一些的光球，射入镰鸢体内。这次倒是没什么意外，子尧心里松口气，道：“顺便加了一些常识进去，你自己好好吸收。”
说着转头望向苏芮芮：“少主，兵器并不是人，有时候并不知道他们的一些行为是在伤害你，所以初期少主还得费心教教。”
这一点苏芮芮之前已经有所理解，闻言扭头看了看安安静静的镰鸢，点点头，“我知道了。”
“此外，一般兵器上的纹路并非简单装饰，镰鸢应当还有些其他效用。”子尧微微眯起眼，看向苏之灿，又转回视线，“关于这一点，还请少主自行与镰鸢沟通，莫要让旁人知道。”
苏芮芮愣了一下，这个她倒是真不知道。不过即使子尧这么说，苏芮芮觉得自己还是会告诉苏之灿的。
那是她哥哥，不是旁人，“我知道了。”
“那属下便先行告退了，少主自便。”子尧看出苏芮芮并不在意他的叮嘱，轻笑一声，不再多话，“少主晚上运动莫要过量，若是长不高反而不妥。”
苏芮芮：“……再见。”
待他走了，“安分乖巧”的镰鸢化作黑烟，萦绕在苏芮芮身周，“芮芮，你要看我变成人吗？”
苏之灿从一旁伸过手来，吓得镰鸢连忙散开了烟，重新在另一处聚合，“你小心点。”
虽然他不介意，可是他也能感觉到伤到苏之灿会发生很不好的事啊。
苏之灿牢牢抱着苏芮芮，瞪着镰鸢，“你不准抱。”
镰鸢：“……”
苏芮芮：啊呀哥哥真可爱！
第23章 吃鱼吗
镰鸢说变成人的事，苏芮芮立马就想起一开始瞅见的那张脸……和那坨烟。那情形实在诡异，即使只是看了一眼，也让她记忆犹新。
对于这类事苏芮芮了解的不多，听他这么说，好奇地望向镰鸢，“你变吧。”
她也好奇镰鸢会是什么样子，比如是不是跟他原型一样高？契约之后她脑子里就有了镰鸢的数据，这货净高23米，有她目前三倍高了。
苏芮芮觉得自己长的顶了天也就一米七，这玩意还是大的很。不过事已至此，她也认了。
苏之灿抱着苏芮芮不撒手，对镰鸢人形却不是很感兴趣。只不过苏芮芮似乎有些兴趣，才安静地站在原地。
镰鸢虽然不是很懂人类的那些东西，被嫌弃还是有感觉的，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招惹苏之灿了。
“芮芮想想我要变成什么样，”镰鸢探出一张脸来，依旧是那张帅的惨绝人寰的脸，下边依旧是一团黑烟，“我是第一次，要定个形。”
苏芮芮眨巴眨巴眼，反应两秒，懂了。她突然笑的意味深长，“哦，也就是说，如果我想着娃娃，你以后也会跟我一样矮咯。”
镰鸢：“……”
苏之灿打理衣服的手指顿了顿，开口道：“芮芮，那样不方便。”
镰鸢没想到苏之灿会帮他说话，惊讶地看向他，然后望向苏芮芮，猛点头。
苏芮芮虽然也有点惊讶，不过她肯定苏之灿说的肯定跟镰鸢想的不一样，伸出手指抵了抵下唇，“诶？”
苏之灿：“走太慢了。”
苏芮芮：“……”
镰鸢：“……我不用走。”
苏之灿抬眸，静静地看他一眼，“你别想让我抱你，芮芮也不会抱你。”
镰鸢瞅瞅那双漆黑的眸子，再瞅瞅不知为何沉默的苏芮芮，“芮芮……”这话他不知道怎么接。
苏芮芮感觉膝盖特别痛，闻声撇他一眼，脑子里就着他的脸想了想，“我觉得这样挺适合你的。”
苏芮芮说话的同时，镰鸢就感觉契约起了作用，心里一惊。他还没多说什么，感觉自己已经变成了实体，低头看了看地板，不是很矮，这才松了口气。
苏芮芮右手撑着下巴，端详片刻，“真骚包。”
镰鸢低头看了看自己，又抬手看了看袖子，第一次见到这么奇怪的衣服，“这是什么衣服？没见过。”
苏之灿看看镰鸢，再看看苏芮芮，学着苏芮芮说了一句：“真骚包。”
镰鸢：“……”
苏芮芮学着子尧的动作摸了摸下巴，“没想到真的能变出来，你还是换身正常衣服吧。”虽然这张脸怎么穿都好看，但是一身皮衣皮裤穿他身上实在是……
诱人的紧。
啊哈哈，别问她脑子里在想些啥。
镰鸢无语片刻，抬手打了个响指，身上的黑色皮衣就变成了一身黑色广袖衣，腰部紧紧束起。长柄镰刃上的紫白色花朵变幻到了腰封、袖摆处，虽然保守了很多，胸前大片肌肤□□，胸肌也未做遮掩。
自然是骚包的打扮，只不过比之前更霸气一些。
重点是，苏芮芮敢肯定他里面没穿衣服。
镰鸢抬了抬袖子，似乎还算满意，“芮芮那身衣服虽然奇怪，倒是挺方便的。不过平常无事我还是穿这身吧，我想了很久的呢。”
苏芮芮目光从他胸上拔下来，闻言有些疑惑，“你既然想好了，干嘛不跟我说。”她直接把曾经在海报上看见的套给他了。
镰鸢撩撩发丝，自己变出个银筒于发中束起，搭在右肩，低垂着眸看着他的主人，“毕竟是第一个主人，送我一身衣服不过分吧。”
苏芮芮这才注意到他那头黑发似乎长的过分，这样搭在肩上还垂到了腰部，没束之前似乎到了腿的位置。
苏芮芮：“我不是这个意思。算了，你喜欢就好。”她也只是一时恶趣味，没真打算让镰鸢穿着皮衣到处跑。
方便是方便，不过对于这里来说违和感太重了。
不过镰鸢帅归帅，苏芮芮却发现自己对他那张脸除了欣赏生不出别的心思来。难不成自己已经过了少女怀春的年纪了？
不要吧，她怎么说，顶多也就二十三啊，还是很青葱……的吧。
“哥哥我们回去吧。”其实苏芮芮之前还想牵着苏之灿的手，慢慢走一走，不过她觉得自己现在膝盖疼，“代先生说今天会稍微早一些到来着。”
代先生，代雨纤，教他们认字的女先生。据说她也是阁內唯一一个擅使琴的人，阁主都夸过她的琴技。
苏之灿见没事了，抱着苏芮芮转身就走。
镰鸢摸了摸脸：“……”那些老家伙明明说他这张脸很讨人喜欢的，又骗他。
晚餐看到鱼的时候，苏芮芮并没有想太多，毕竟第一天她就吃到了海参，有鱼也不奇怪。即使她也很纳闷阁里的食材都是哪来的，不过想来大家都不是人，应该不会宰有灵性的生物来吃……吧。
每天给他们送餐的小童突然开口道：“大先生说第一次做鲤鱼，不知道少主喜好，如果不喜欢一定要同他说。”
小童开口清脆，如珠落玉盘，口齿清晰。苏芮芮很喜欢听他说话，只这小童每每只问个好，苏芮芮说一句他答一句，也就没了趣味。
听他这么说，苏芮芮压根没想起上午的事来，顺口问了一句：“怎么突然研究起新菜谱，我觉得之前的都挺不错的。”
她是个无辣不欢的人，而那位做饭的大先生恰好也是喜欢辣味，两相结合，妙哉妙哉。
小童听她这话，瞧了她一眼，有些疑惑：“澜大人说，少主想吃红鲤，大先生才开始做的。”澜大人应该不会骗人的。
苏芮芮：啊？我啥时候说过？
“不过大先生说，三清湖的鱼他不敢捞，所以让人出去买的红鲤。”小童摆好了碗筷，袖手立于一旁，看了高大的镰鸢一眼，又低下了头，“如果少主喜欢那三清湖的鱼，自己捞上来送去厨房，大先生说他不介意帮少主加工一下。”
“少主，明日需要多加一份碗筷吗？”
三清湖？红鲤？
苏芮芮一时想不起来，倒是听懂他后一句话，瞅瞅镰鸢，“你吃饭么？”
镰鸢眨眨眼，“我不需要这些。”
苏芮芮：“那就不用了。”省事。
苏之灿见妹妹似乎真的想不起来，摸摸她的头，提醒一句：“之前湖底下有红鲤，你说要烤来吃。”
苏芮芮：“……啊，哈哈，这样……”想起来了。
苏芮芮扶额，她就随口一说，澜就当真了。看一眼摆在桌中央的红烧鲤鱼，色香味俱全，看着确实让人胃口大开。
“呃，谢谢大先生了。”苏芮芮先是道声谢，然后道：“不过捞鱼就算了，大先生按他自己的想法做就好，我不怎么挑食。”
苏之灿就更不会挑食了。
说完，苏芮芮发现童子明显有些失望，愣了一下，“怎么了？”
童子动了动唇，还未说什么，一道悦耳的女声传进屋里，“属下似乎来的太早，少主还未用餐？”
苏芮芮抬头看向门边，瞅见那淡青色的衣裙，“先生直接进来吧。”
“谢过少主了。”代雨纤轻撩裙摆，踏进屋内，素手撩开珠帘，“小五儿怎么这表情，你惹少主生气了？”
小童屈膝行了礼，被代雨纤扶了起来。苏芮芮把方才的事简单说了说，代雨纤闻言顿了顿，拂袖而笑，“少主真是单纯。”
“大先生这话，是想尝尝那三清湖的鱼是什么味呢。”
苏芮芮：……去你大爷。
第24章 入定啦
苏芮芮感觉厨房的人疑似想把她当枪使。
代雨纤：“少主多虑，大先生窥视三清湖已有一段时日。只不过阁主走了有澜护法，澜护法走了，又有一位实力强劲的男人守在那。”
苏芮芮想了想，大概知道代雨纤说的是她上午见到的那位，同样是个存在感很低的人。
之后几人并没有就这件事纠结下去，两兄妹用过餐，又同代雨纤去了书房。上完课后，扎扎马步，一天又过去了。
晚上睡觉前，苏之灿摸摸苏芮芮的小腿肚儿，轻轻揉揉，很是温柔地问：“芮芮，澜说的话你哪里不懂吗？”
苏芮芮坚持扎了小一会儿的马步，腿酸的不行。她本来想咬咬牙多蹲一会儿，但是想想子尧说的话，觉得身高还是比较重要的，所以忍了。
苏之灿同她说话时，苏芮芮还在思考明天起来腿会不会废掉。
苏芮芮：“哎？哥哥怎么突然这么问？”
“乖，别动。”苏之灿给苏芮芮揉腿的时候，苏芮芮老是忍不住抖啊抖，他摸摸她的头，接着道：“我感觉你有些着急。”
嗯？着急？她？
有嘛？
有嘛？
好吧是有那么一点。
“是有那么一点啦。”苏芮芮摸摸自己的脸，她感觉自己只蹲了半小时不到，脸上就一直发热，“唔，也不是很懂澜说的意思。我是不是特别笨。”她有自知之明，她就是普通人的智商，因此苏之灿反应比她快，她也不会觉得自卑。
“芮芮很聪明的。”苏之灿手上动作不停，歪头想了想，“很聪慧。”
苏芮芮眨巴眨巴眼，为啥要换个词？
苏之灿接着道：“哪里不懂呢？我可以帮到你么？”
苏芮芮闻言怔了一下，扭过头去看苏之灿。
苏之灿察觉她的动作，微微偏头与她对视。因为背光的缘故，苏芮芮猛地一下看不清他的表情。
苏芮芮往里挪了挪，拍拍身边空出的位置，道：“好了，哥哥你上来吧，我也给你按按。”
“不疼了？”苏之灿动作停住，问道。
“嗯嗯嗯。”苏芮芮本来就那么一会儿工夫疼的慌，歇了会儿已经好受不少了，只是担心明天起来恐怕会很疼，“你上来，我也给你按按。”
苏之灿闻言，又摸了摸苏芮芮的小腿肚，然后爬上了床。两人调整了下姿势，在这中间，苏之灿又问了一遍方才的问题。
这次接着灯光，苏芮芮能清楚地看到苏之灿的神色变化，发现在他眸子里似乎捕捉到了期待的神色。苏芮芮确定了自己之前那一瞬间的感觉并没有错，动作微微顿了顿，然后道：“好呀。让我想想怎么说哦……”
是吗？是这样啊，苏之灿作为哥哥也想被妹妹依靠，是这个意思吧？
就想她想帮上苏之灿一样，苏之灿也很想帮她，对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苏芮芮一边绞尽脑汁怎么形容自己上午上课的感觉，一边心里偷偷的乐。苏之灿真可爱！她哥哥真的好可爱！
多么乖的一个孩子！
小半个时辰后，苏芮芮深感挫折。
澜说的她云里雾里，苏之灿一讲，就显得她宛若一个智障。
凝神，就是把一个叫“神”的东西聚成小球球，放在哪先不管它。同理，静气就是把一个叫气的东西平静下来。
至于神是什么气是什么……
苏之灿：“嗯？芮芮为什么要纠结这个？你想着它它自己会聚过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