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我哥者死!(穿书)——醇涩
时间:2019-05-02 13:05:49

  禾妍颐单独住了一个小帐篷,因为时懿说此刻不适合奔波,他们也不至于就地扎营,好歹寻个相对隐蔽的地方。不过也是因为时懿留下来的缘故,苏芮芮倒是不用担心最坏的情况,即使被围攻也有一战之力。
  此刻禾妍颐依旧躺在苏芮芮拿出的被子上,下面另外铺了一层,看着倒是软和。苏芮芮走进来时,闭着眼的女子正皱着眉,显然即使睡着了,梦里也不是很美好。
  “没事了。”苏芮芮凑到她身边坐下,葱白细嫩的手指试图揉开她紧皱的眉头,“没事了没事了,你现在很安全,好好休息吧。”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此刻温温柔柔地安抚,似乎起了效果一样,禾妍颐紧皱的眉头渐渐疏散开,面色好了些。苏芮芮望着她看了会,心里叹口气,念头一转想起那个被丢在一边的垃圾,眉宇间染上冷意。
  有些生疏地为禾妍颐擦拭脸颊上的尘土,苏芮芮看着对方白皙如玉的脸庞发了会呆,半响若有所悟,“还是哥哥好看些。”
  苏芮芮在禾妍颐的地方呆了会,发现自己好像真帮不上什么忙。至于什么传功治疗之类的,她不会,贸然动作万一弄巧成拙,那就不好了。
  于是没一会儿,苏芮芮便一脸郁卒的出来了,一抬眼就看到苏之灿跟时懿走在一起。她看一眼守在自己身边的镰鸢,摸了摸下巴,凑过去打招呼,“时公子。”
  时懿发现苏之灿处理灵株的动作还算熟练,随后发现苏之灿也是个炼丹师,便上去又聊了两句。只不过他还未多说什么,苏芮芮就凑过来了。
  对苏芮芮这个小姑娘,时懿倒是不厌恶,闻声转身看向她,点点头,“苏姑娘。”
  “你们在聊什么?”苏芮芮好奇地看着他,突然嗅到了什么,小鼻子抽了抽,捂住嘴,“你身上是什么味。”
  “嗯?我?”时懿下意识指了指自己,抬手嗅了嗅,突然反应过来,面色微僵,“抱歉,在下失陪了。”
  说着,脸色难看的匆匆离去,引得苏芮芮更加好奇。苏之灿拍拍她的肩膀,道:“我刚刚看他似乎是从那个方向过来的。”说着指了指。
  苏芮芮记得那是押着那作恶人的方向,脸色也有些不好看,厌恶全摆在脸上,“要不是想让小姐姐自己处理,我早剁了他。”
  “芮芮现在倒是不怕血了。”苏之灿若有所思,“我还担心你做噩梦,还好。”
  苏芮芮闻言,面部表情扭曲了一下,随后面无表情地说,“那种人的血我才不怕,就是恶心的很。”她好歹是个妹子,不是怕血,是不喜欢血腥味。
  “恶心我们就不去看了。”苏之灿弯腰,轻松地将人抱起,“待那两个人好了,我们就走。那个时懿老是盯着我的药看,一路走肯定会被抢。”
  “嗯。”
  第二天的时候,禾妍颐最先清醒过来,那会儿时懿正好坐在她附近,差点被应激过度的禾妍颐一剑削了。苏芮芮吓了一跳,被苏之灿抱着退到了门口。
  时懿看着被身后人挡住的细剑,离他的脖子就差那么一点点距离,眼皮子抽了抽,“禾姑娘,这么对救命恩人不太好吧?”
  禾妍颐清醒过来便感觉身边有陌生人的气息,虽然头脑不甚清醒,但是潜意识里还记得之前发生的事,一时激动就……看清是何人之后,禾妍颐也有些尴尬,气喘吁吁地松开手,薄如蝉翼的细剑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响,“抱歉。”
  苏芮芮见情况稳了,松下心,从苏之灿的怀里出来,跑过去扶住她,“没事没事,不怕了。”
  一个身形娇小的小姑娘跑过来对自己这么说,即使禾妍颐现在心有余悸,闻言还是微微放松了一些,“嗯。”
  苏芮芮扶着她躺下,对这姑娘慢慢的怜惜之意,转头瞪着时懿,“你吓到小姐姐了。”
  “……”时懿无语片刻,摆手让身后的人收了剑,摸摸自个的脖子,“到底谁被吓到了,我差点成了剑下亡魂好么。”
  “抱歉。”禾妍颐虽然醒了,但是依旧浑身无力,好歹意识清醒的时候能自行运功了,“是我无礼了。”半点不给自己开脱,认了。
  苏芮芮一副乖巧的小模样,看上去就像是天真不知事的小可爱,“不是小姐姐的错,谁让他要坐这。”说着推推时懿,让他去一边站着,“小姐姐你有哪里不舒服吗?饿不饿?我这里有甜果子。”
  因为初见面就是那场景,印象太深刻,其他人实在没办法把苏芮芮这副模样当真,因此每每看到她表情就有点复杂。禾妍颐却并不清楚,苏芮芮救她的时候她已经快要失去意识,察觉有人来救时心神一松,就昏过去了。
  时懿说是救命恩人,禾妍颐就没多想,只当苏芮芮是后来跟时懿碰面的人,闻言很是和善地望着她,“我还好,不饿,谢谢你。”
  就算是饿,她此刻哪有心情进食。
  “哦,你放心,在你能自行行动之前,我不会走的。”苏芮芮眼睛亮晶晶地,只觉得这个小姐姐声音真好听,长得也不错,“你有什么要帮忙的就跟我说。”
  谁都没提之前发生的事,虽然那人最后也没得手,还失去了子孙根,但是对禾妍颐来说这并不意味着没事了。
  苏芮芮自认为自己十二分贴心,却不知道她这模样在禾妍颐眼里,还是个孩子,怎么着也不会使唤她去做什么。不过毕竟是一番好意,禾妍颐勉强笑了笑,又说了声谢谢,转而问起自己的师兄来,“时公子,我师兄……”
  禾妍颐目含希冀,时懿皱了皱眉,在禾妍颐变脸之前道:“禾姑娘放心,禹公子的毒也解了,只是一时没有醒过来。”多余的话他却没有说,比如时懿不确定禹明远醒来后,修为上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毕竟禹明远情况比禾妍颐要严重些,虽然解毒之后他又当场炼制了些固本培元的丹药,但是没有灵力辅助,能起多少作用……就看运气了。
  禾妍颐眸光黯淡下来,闭了闭眼,“我知道了。”如果不是为了她,师兄也不会……
  苏芮芮眨眨眼,倒是没插嘴。时懿坐了会便离开了,苏芮芮看禾妍颐不一会儿又睡着了,也就没多待。
  又过了两天,虽然依旧有些虚弱,禾妍颐好歹能起身了。她之后才知道自己是被苏芮芮救下的,而时懿不过是事后帮了些小忙,就连毒都是苏芮芮从她哥那拿的解药。
  苏芮芮倒是不太介意这些,她见禾妍颐已经能起身了,禹明远也醒了,便不再多待。时懿人手多,也乐意给个人情多照顾禾妍颐几天,确定他们二人无事之后,苏芮芮挥挥手毫不留恋的走了。
  她走的时候,本以为这小姑娘挺喜欢自己的禾妍颐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因为苏芮芮一点不舍都没有。
  “这是天宗门的信物。”禾妍颐把随身携带的一个小小玉佩塞在苏芮芮手里,目光在流苏上扫了一眼,似有不舍,“救命之恩,难以回报。若是这次能平安回去,日后但凡苏姑娘有求,只要不是伤天害理有违门规之事,禾妍颐愿助苏姑娘一臂之力!”说罢,目光坚定,行了大礼。
  苏芮芮愣了一下,她本来想说没这个必要,但是对上禾妍颐那双眸子时,还是收下了。
  禾妍颐见她小心地接过玉佩,心里微微一松,露出笑意来,“苏姑娘实力不俗,又有侍从在身边,我就不说废话了。祝苏姑娘能在此秘境中找到大机缘。”
  “嗯,谢谢。”苏芮芮目光一转,落在一边被人搀扶着的禹明远身上,见他也想送东西,忙道:“我可没救你,你只是顺带的。”天知道她此刻多不好意思,本来就是一时意气顺手而为,就算不是禾妍颐她也不会冷眼旁观,哪知道她行这么大的礼。
  禹明远脸色依旧苍白,却不听她所言,而是手掌一番,掌心出现一块黑色的牌子,不知道用什么做的,似乎将阳光都吸纳进去。仔细查看,才能看清上面似乎纹刻着一个图样,似一团扭曲的火焰。
  禾妍颐见他拿出此物,目光闪了闪,却是没有说话。
  “苏姑娘救了在下是不争的事实,师妹既然已将信物送出,在下没什么可用的,只这块牌子也许能帮上一些,还请苏姑娘不要介意。”说着,禹明远喘口气,示意禾妍颐将牌子递给苏芮芮。
  苏芮芮对上他的视线,瞧见与禾妍颐那双眸子里一般无二的坚定,转头看向苏之灿。苏之灿拍拍她的肩,笑的淡然,“这是芮芮自己的事,哥哥就不插手了。”
  “苏姑娘,你若是不收,师兄恐怕不会安心。”禾妍颐将牌子盛到苏芮芮面前,目光柔柔,“师兄的一点心意,还请收下。”
  “这是做什么的?”苏芮芮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
  “不过是在下家中的身份牌,没有什么大的用处,只是若是碰上禹家的店面,行事更方便一些而已。”禹明远说的有些漫不经心,似乎真的只是一件小事。
  一旁的时懿将惊讶尽敛在眸底,他游历已有三年,那纹样他是认识的。本以为禹明远仅仅只是天宗门金凤长老门下的弟子而已,这个身份已经足够好用,此刻却是重新审视他起来。
  倒是没听过哪个势力姓禹,不过那纹样确实是一更楼的标志没错。而禹明远却说是禹家的东西,那禹明远在一更楼里又是什么地位?时懿心下沉思,面上却是跟着劝了一句,“他一番好意,大不了收了不用就是了。”
  禹明远看他一眼,不语。
  再纠结就有点作了,苏芮芮接过牌子,摸了摸,触感温润,有些凉,摸起来还算舒服。她不由得觉得,如果夏天有一大块这个石头,睡在上面应该挺舒服的。
  之后便是分道扬镳,苏芮芮也没问之后时懿要去那边。待离那些人远了,牵着苏芮芮的苏之灿突然停住脚步,立在原地不动。
  苏芮芮此时已经拿出一个鸡爪一慢慢啃着,唇边还沾着酱料,随着他停下脚步,扫了一圈,“怎么了?”
  苏之灿低头温和地望着她,拿出手帕,蹲下身子,温柔地擦拭她的嘴角,“有人一直跟着我们,芮芮要不要叫他出来?”
  “嗯?”苏芮芮吐出嘴里的碎骨头,再次打量四周,神识缓缓铺开,并没有察觉到陌生人,皱眉,“在哪边?”
  “左后方最高的那棵树后面。”苏之灿说道,“之前就有感觉了,不过他没恶意,所以走出时懿他们的神识范围才跟你说。”
  苏芮芮犹豫片刻,“那,怎么叫?”
  苏之灿起身,望着自己所说的那个方向,缓缓道:“跟了一路,辛苦了,可否出来一见?”
  倒真是直接。
  苏芮芮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棵树,过了会儿也没发现异常,但是苏之灿不会骗她的。“是不是走了?”苏芮芮好奇地问。
  “没有。”苏之灿摇了摇头,牵着苏芮芮往那棵树走去,“他还在这,可能要我们亲自去请吧。”
  才走了几步,苏芮芮察觉到附近有灵气有一些轻微的波动,随后便看到一个黑衣男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树下。
  苏芮芮一眼就认出这是之前跟着李承机的那行人之一,心思一动,“你跟了多久?”
  君子目光略有些复杂地看了苏之灿一眼,垂眸看着手里依旧抓着半只鸡爪的苏芮芮,有些犹豫要不要行礼。
  见他不说话,苏芮芮有些不满,但还是问了一句,“你跟着我们做什么,你主人让你来的?”
  “主人让属下保护你。”君子最终还是行了礼,半跪在苏芮芮面前,倒是没有直接称其为少主。
  “你先起来。”苏芮芮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下,感觉有些奇怪,“保护我?”
  “是。”君子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不需要。”苏芮芮果断道,她跟李承机又没什么关系,就算原文李承机帮苏之灿也是有救命之恩在先,现在不过就见了一面而已,“我跟他又不熟。”
  越想越觉得奇怪,苏芮芮忍不住问道:“他有说什么吗?”
  “属下不敢揣测上意。”虽然实际上平常没事大家都在八卦李承机的事。
  瞧他这样苏芮芮就知道问不出什么,虽然说是不要保护,这人也不像是可能听她话的人。苏芮芮有些不开心,“你非要跟着的话,不准抢我东西。”
  “属下只需要保护……您。”差点把少主脱口而出,君子顿了顿,觉得自己还是少说几句。
  不然要是就这么暴露了李承机的身份,扫了他的兴,回去之后又会被师父说。
  苏芮芮抿唇,“那你继续藏着吧。”
  君子点头应是,眸光微敛,就这么消失了。
  苏之灿待他们说完,看见苏芮芮微微嘟起的嘴,知道她心情不是很愉快,下意识地想摸她的小脑袋。手落下时想起之前苏芮芮说的话,于是手掌改为拍拍她的肩,“他没有恶意。”
  “我知道。”这一点苏芮芮倒是没有怀疑,他们跟李承机无冤无仇,不至于见个面就派人来杀他们,即使那人修为比她要高,“只有一个人?”
  苏之灿点点头。
  苏芮芮撇撇嘴,看一眼手里的食物,眯了眯眼。
  之后几天,君子尽忠职守地将苏芮芮跟苏之灿的日常回复给李承机,某天,李承机终于忍不住了,问道:“你没发现她在勾引你?”
  正默默看着苏芮芮跟苏之灿抓鱼的君子愣了一秒,老老实实地回道,“没有,少主并没有再与属下说过一句话。属下也没有那个意思。”
  “不。”李承机每天听着君子如实汇报苏芮芮餐点,对自个手下的手艺愈加看不上了,“我是说你没发现她总是在你眼皮子底下吃饭么。”
  “属下对食物没有意见。”君子道。
  李承机:“……”
  李承机:“你护着她吧,我亲自过来。”顺便尝尝蠢徒弟跟那个苏之灿的手艺。
  君子默默应了。
  苏芮芮蹲在苏之灿旁边,看着他利落地剖鱼清理,修长细白的手指在做这件事时依旧赏心悦目,即使是做着杀生的事,苏之灿面上依旧是一派淡然温和。苏芮芮看了会,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心道苏之灿天然黑的属性倒是一直在。
  待苏之灿把鱼处理好了,苏芮芮从戒指里拿出几年前就请炼器阁做的烤鱼架,把鱼串起来架上去,打个响指便燃起了火。做完这件事后,苏芮芮小声地问苏之灿,“他现在在哪个方向?”
  苏之灿有点奇怪苏芮芮干嘛每天吃饭前都要问一遍这个问题,但还是凭着感觉指了个方向,苏芮芮转头看了一眼,调整了方向。待鱼香渐渐飘出来后,刷上一层特制的蜜料,然后默不作声地往君子那边扇风。
  那人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跟了他们这么多天,也没看见他吃什么,但是冷食肯定比不上现做,苏芮芮不信馋不死他。苏芮芮当然知道她这点小心思可能一点用都没有,不过脑补一下对方一边流口水一边又不得不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吃好吃的,那点不爽也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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