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攻略(清宫)——田甲申
时间:2019-05-03 09:33:54

 
    “既然有姐姐在,自然是以长为尊,老祖宗想来也无异议。”绮佳又翻开册子瞧了瞧,“戴佳氏出身不错,品行容貌都是秀女里的佼佼者,也留下吧。”
 
    佟妃听着翻开册子瞧了眼,抿嘴笑说:“姐姐眼光好,我也瞧着是个体面人。不过说到盛京那两姐妹,似乎妹妹容貌才华都胜过姐姐些。”
 
    “那又如何,宫中才貌双全的何止一二,如若为这点位份,刚入宫就与姐姐心生嫌隙,也不是皇上所能中意之人了。”
 
    纳兰氏虽说得直白,却也引来绮佳的赞同:“老祖宗也多次吩咐了,此次选秀非求贵女,非求美人,说到底,还是希望得体的人能进宫伺候皇上,如此才是后宫之福。”
 
    “是。”佟妃在座位上微微欠身,“两位姐姐言之有理,是我短视疏忽。”
 
    绮佳不以为意:“我等都是第一回操持选秀,细处上多上心也是好的。其余我看镶黄旗的纳兰氏,正蓝旗的舒舒觉罗氏,正红旗的舒穆禄氏都很好。七人入宫,其余便等皇上赐婚于宗室或是回本家自行婚配便是。”
 
    佟妃与纳兰氏都对绮佳所提之人并无多异议,三人又聚一起略略筛了家世可供宗室婚配之人,列了一张单子,交于内务府之人。绮佳见此,可算是一切大定:“两位妹妹都辛苦了,等这些新人入宫了,我与老祖宗皇上商议后,再劳烦二位妹妹多操心新人的宫室了。”佟妃与纳兰氏自是应允。
 
    如此一切大定,三人也开始说些和选秀无关的琐事,佟妃喜爱小孩子,而太子自幼丧母又正是需要人陪的时候,绮佳因着旧事又因着继后之位对太子总有一两分避嫌的心,除了逢年过节,从不接近太子,而佟妃却不然,常常去看望,此刻正说着太子近来总爱和太监们玩骑马的游戏,纳兰氏的保清自从被送出了宫,虽然说不上音讯全无,但到底隔着宫墙,只能听了太子的琐事略宽慰自己的思子之情。
 
    “纳兰姐姐别说哪,我们的小太子还真有些戎马精神,就是有时候这上房揭瓦的劲头实在是挡不住。那日我和皇上带着太子在御花园玩,太子在假山上抓着石子扔,都不小心砸到了李嫔姐姐哪。”
 
    “李嫔?”
 
    绮佳乍一听却吓了一跳,忙和蓁蓁对视了一眼,“她的病这是好了?”
 
    佟妃摇了摇团扇,撇着秀眉回忆:“我瞧着是还有些弱不禁风,皇上偶尔瞧见了也觉得甚是可怜呐。说来也怪,我记着这李嫔脾气跟个爆碳似得,这一场大病下来啊,脾气倒是收敛了不少,那日皇上都夸她谦逊有礼了哪。”
 
    纳兰氏想起李嫔的脾气也是头疼不已:“她呀,要是能有贵妃妹妹一半的好脾气,皇上也不至于躲着她了。要是真能改了,也算一桩幸事。”
 
    “如此倒也好,她也病了有些日子了,我回头让太医再去瞧瞧,别落下什么病根才是。”绮佳听到这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如此是她小瞧了那人的能耐了。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这李嫔确实胆子够大,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做小动作。
 
    绮佳如此思量一番过后自是会有些动作,此时却不动声色,和两人又闲话了一阵,才各自回宫。
 
    入夜时分,绮佳带着选秀定下的红纸在昭仁殿禀告皇帝,皇帝手中正翻看着蓁蓁近日抄的佛经,听绮佳说着即将入宫的新人似有些心不在焉。
 
    绮佳说了几句,见皇帝如此,放下手里的红折,略有些嗔怪:“这是皇上的喜事,臣妾在这儿说个不停,您倒不上心了。”
 
    皇帝闻言嘟囔了一句:“朕说过,你挑的人朕自然是满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  节后第一天的哈欠QAQ
 
    老爹:朕不在意这个选秀的红纸啊
 
    也不在意什么秀女啊┑( ̄Д  ̄)┍,
 
    朕在乎的人是,嗯,看朕的眼神看哪( ﹁ ﹁ ) ~→
 
    康熙朝四大金刚之一,咱们的宜妃凉凉这就要来了哦~~~
 
 第29章 第 29 章
 
    皇帝这一板一眼的,绮佳简直没法接下去了,说来也怪,自重开选秀以来,皇帝就没生出过一丁点兴趣,初选本该去的,前线半路来了奏报,皇帝才看了一排人抬腿就跑了,到了二选三选,皇帝竟然连面都不露了。
 
    绮佳本以为皇帝是前线繁忙才不上心,可如今该办的都办了大半了,皇帝还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绮佳是真觉出皇帝是毫不在意了。
 
    “皇上!”
 
    皇帝这才像听出绮佳声音里的责怪了,放下手里的佛经拉绮佳坐下:“不过是新人入宫,皇后不用太过重视。在朕心里立后、册封你们之事更重要。”
 
    绮佳听此脸才绷得没那么紧了:“皇上重视老人,臣妾等也万分感激,不过臣妾和佟妹妹、纳兰妹妹为了新人忙了好些日子了,新人们也都在准备入宫了,您一眼都不瞧,新人如何自处,我们也像白忙了一样不是?”绮佳说着依着皇帝坐下,递过红折。
 
    皇帝无奈接过翻了翻:“郭络罗氏是谁?为何在册嫔的名单上?”
 
    “太皇太后点的,父亲是盛京佐领三官保,镶黄旗满洲,此次选秀郭络罗两姐妹都是姿容出众,老祖宗说一起入宫添些颜色,姐姐更有关外女子的豪气,特册为嫔。””
 
    “看来是会骑射之人了,皇祖母向来喜欢这样的女子在宫里。朕倒是觉得入宫给的太高了些,还有这赫舍里氏,册嫔没必要。入宫多年的这些老人是得嘉奖,新人若甫一入宫就与旧人平起平坐,也太过荣耀了。不过既然是皇祖母的意思,就这么办吧,朕也不缺这几份宫份,等三藩定了,再挑好的晋封吧。”
 
    绮佳见皇帝已想到下次晋封倒是略略诧异,但转念一想,皇长子、皇三子生母尚为嫔,和新人倒为一体了,再次晋封也并无不妥,速回道:“皇上有心,臣妾替众姐妹谢过皇上厚意。”
 
    皇帝放下红折,又拿过佛经:“新人你多留意吧,好好教导,不要多生是非,上次张氏那样的事,万万不可再有了。”
 
    皇帝对张氏一事甚为在意,一时间得宠十余年的马佳氏甚至慢慢失了宠,每每说起后宫之事,总要拿出来再三敲打众人。
 
    皇帝这一提,绮佳却想起这事里的李嫔来了,李氏王氏等都是功勋之女,册嫔是早就定下的事,只是封号未定,但宫里上上下下就像称绮佳为皇后,佟氏为贵妃一样已经叫了起来:“听佟妹妹说了一句,皇上那日见到李嫔了?”
 
    “嗯,朕瞧她病了一场,人也不一样了,虽然说不上温驯,到底没那么聒噪了。”提起李氏,皇帝本还是心有余悸,那日瞧见她性格有变,倒算是一个惊喜。加上李氏本来容貌倾国,能放下大姑奶奶脾气,皇帝也就不像之前如此避忌。
 
    “李妹妹以前脾气是差了些,既然改了,也好。以后臣妾也会再多提点李妹妹些,新来的妹妹们也是如此,后宫人渐渐多了,总以和睦为上。”
 
    皇帝听得绮佳的话,哈哈一笑:“朕本来的意思,新人少选一些就是了,你们都很好,朕也心仪。”
 
    “新进才七人,哪里又多了,皇上这话让太皇太后听见了,可又要和您说道说道了。”
 
    绮佳嘴上不说,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皇帝近日老是提什么后宫里已有的很好,她在宫中十余年了,往日倒不见皇帝和她们这些后妃有这份深情厚谊了。
 
    皇帝揉了揉头,无奈地笑了笑:“老太太年纪大了,总是爱叨叨。你可别跟着。”说着拿起手里蓁蓁抄的佛经,“有时间你叫后宫人多抄些经书给皇祖母吧,她老人家也喜欢,朕若是得空也多抄些。”
 
    说着又看着手里的这份笑了笑,转头瞧见蓁蓁正在一旁沏茶:“上回听你们主仆两说要学见乐器,可定好了?”
 
    绮佳摇了摇头:“未曾定下,臣妾那儿只有一把琴,臣妾自个儿学的并不好,也不知要教她些什么了。”
 
    皇帝看向蓁蓁,“你可有什么想学的?”
 
    蓁蓁摇了摇头。“奴才从前未学过乐器,也不知道什么适合奴才。”
 
    皇帝瞧了瞧她的身量突然喊了一句“顾问行!”。顾问行从殿外打帘子进屋,皇帝对他道:“之前平南王进贡来的蓝田玉箫去拿来给她。”
 
    皇帝指了指蓁蓁,又道,“这玉箫玉泽温润,送来时恭王就看上了,痴缠了朕多少回朕都没舍得给他,这回你拿去好好学,可不要比不过不学无术的恭王了。”
 
    蓁蓁一听忙道:“皇上,这……这太贵重了。”
 
    绮佳也说:“恭王别的不行,这吹箫宫里宫外都是一绝,蓁蓁都还未入门,怎能抢恭王的心头好了。”
 
    皇帝含笑看着蓁蓁,却对绮佳说:“回头叫南府的人来教她就是了,常宁玩世不恭,好东西给他,回头哪里心一热又转送他人,朕可不舍得。”
 
    绮佳听此也是笑了,恭王多年来都是这个散财性子,恭王福晋为此都闹过好几回心悸了。
 
    “蓁蓁,皇上既然做主了你就收下吧。”
 
    绮佳如此说了蓁蓁便朝皇帝福了福,“奴才谢皇上恩典。”
 
    皇帝微微笑着瞧着她说:“得了赏就得好好学,朕回头可是要考你功课的。要是吹得不好可得罚。”
 
    “哎,是,奴才领旨。”
 
    蓁蓁一笑,走过来要把砌好的茶递来,皇帝拍了拍桌上的佛经又添的一句:“你近日读书写字骑射都有长进,这份佛经抄的也不错,绮佳,回头挑一份她写的专给太皇太后送去吧,她的心意,皇祖母应该会喜欢的。”
 
    乍一听皇帝要把自己的佛经送与太皇太后,蓁蓁一惊之下手里的黄龙地茶碗都没端稳茶翻出来烫在手上,滚烫的茶水浇在手上一下茶碗便脱了手,全翻在了皇帝袍子下摆上。
 
    “奴才该死,奴才手笨烫着皇上了。”
 
    绮佳虽然一贯疼蓁蓁,但蓁蓁并没生半点娇纵之心,往日在绮佳跟前那些撒娇在皇上跟前那股倔劲都是为了哄绮佳开心,给绮佳争口气。这会儿犯了这样天大的错一张小脸惨白立马就跪下不住地磕头。
 
    皇帝顾不上自己的袍子,先急得拉过蓁蓁的手翻过来瞧:“这么点茶水朕能有什么事,你的手怎么样,烫到了没?你起来别磕了。”
 
    绮佳也是心疼忙凑过去看。“烫着没?疼不疼?”
 
    被滚开的茶水烫着了自然手上是火烧似的痛了,蓁蓁却含着眼泪微微摇头。
 
    皇帝看了好几眼才道:“没事,没事,瞧着只是红了点,回头让太医送些药膏来抹一抹估计就好了。”又柔声朝蓁蓁道,“别哭,朕没怪你。”
 
    他见蓁蓁脸上还挂着眼泪,皇帝忍俊不禁,调笑道:“你这丫头往日冲朕的时候胆子大,感情都是装的呢,今儿不过打翻一碗茶也能哭成这样?”
 
    蓁蓁忙抹了眼泪,拿出帕子把皇帝袍子上沾上的茶叶抹掉,皇帝按住她的帕子瞧着她头顶还是笑:“朕都说了没事,等下脱了就罢了,你下去把你这手治治吧。”
 
    绮佳听得顺口接到:“皇上不怪你,蓁蓁你先下去吧,给手上抹些药。”
 
    蓁蓁心里头难受极了,她是主子跟前得脸的人却在伺候皇上的时候出了差错,这不仅是丢她的脸更是丢了主子的脸。她抬起头含着眼泪的眼睛朝两位主子看了一眼便又低下头匆匆退下了。
 
    皇帝有些心不在焉地靠在炕桌旁边,玩弄着腰间的一枚白玉不知在想些什么,绮佳温言道:“皇上,衣服既然脏了,就趁早换了歇息吧。”
 
    “你回头别罚她了,是朕说把佛经送给皇祖母吓到她了。”皇帝想起什么似得略略一笑,“她入宫也有些年头了?”
 
    绮佳见皇帝突然一问,有些愣住了,见皇帝眼睛转过来瞧她才回过神。
 
    “是,她是康熙十二年入宫,如今也有四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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