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入侯门——女王不在家
时间:2019-05-03 09:40:21

  本来不应该是送给自己当陪嫁吗?
  自己的东西,活生生就被顾嘉抢走了!
  想到这里,她恨得咬牙切齿,气得五脏六腑都在痛。
  “顾嘉,我和你拼了!这辈子,我和你势不两立!”
 
 
第24章 顾子卓的字
  顾嘉拿着那庄子好生把顾姗气了个够呛,大获全胜,真是一出上辈子的恶气,这才得意地准备回自己房中。
  也是她太得意了,以至于一时忘形竟然哼起了小曲儿。
  正哼着,陡然间见前面一个人。
  她忙止住了。
  然而那人却显然是听到了,含笑望着她,仿佛一切尽在他掌控之中。
  顾嘉也懒得装了:“哥哥是来看姐姐的吗?那你赶紧进去,她好像很难受,气得嗷嗷叫唤呢!”
  说着,侧身就要走过去。
  顾子卓却伸手,拦住了她。
  顾嘉挑眉,冷冷地望着顾子卓。
  这个人,真不知道打了什么鬼主意呢,该不会是想帮助顾姗报仇雪恨?或者说想来质问自己什么?
  顾子卓用一种异样的眼神望着顾嘉,却突然问道:“阿嘉,我问你个事情,在齐二来我们家之前,你和齐二见过?”
  猝不及防地,他竟然这么问?
  顾嘉感到很不适,有一种秘密要被看穿的感觉,不过她还是冰冷一眼甩过去,淡淡地道:“见过又怎么样,没见过又怎么样?”
  顾子卓笑了,却是道:“但是那天在咱们家后花园里凉亭处,他今天看你第一眼的那个眼神,让我知道,他见过你,他不是第一次看到你。”
  顾嘉置之不理,有证据吗,没证据不能瞎说哦,反正我是不会承认的。
  顾子卓进一步问道:“是在齐家的岛上吗?是阿姗从山上摔下来的那天吗?”
  顾嘉拧眉,颇有些不悦地道:“请问哥哥,你到底想说什么?若是没什么要紧事,妹妹还得回去练字。”
  顾子卓:“阿姗口中所说的披风,是不是他给你的?”
  顾嘉这下子恼了:“是齐二这么说的?”
  她不信,不信齐二会言而无信!
  顾子卓凝视着顾嘉,沉默了许久,终于摇头:“他什么都没有给我说,可是直觉告诉我,顾姗说的是真得。如果顾姗说的是真的,那么一定有个人给了你披风。”
  而那个人,自然应该是在孤岛书楼里读书的齐二。
  这么一来,所有的事情都能讲通了。
  顾嘉微微眯起眼睛,盯着顾子卓。
  如果这件事和自己无关,顾嘉都要鼓掌叫好了。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这个哥哥竟然有如此强大的破案能力?连这个都猜出来了?他还会看眼神,还会推理,还会猜测,啧啧啧。
  顾嘉满脸嘲讽。
  顾子卓看着顾嘉那不屑的样子,温声道:“阿嘉,不管怎么样,你才是我血脉相连的妹妹,亲妹妹。”
  这声音犹如三月春风扑面而来,但是顾嘉只当放屁:“嗯哼?”
  要出卖亲妹妹吗?想把一切都公布于天下吗?你以为天底下人会信你吗?
  顾子卓:“不过你放心就是了,这件事,我便是知道了,也到此为止。”
  顾嘉笑:“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要诈我哦,就是打死不承认,坚决不承认,你能奈我何,难道还要屈打成招吗?
  顾子卓看着顾嘉咬死不承认的倔强样子,轻叹了口气,抬起手,温声道:“你出生的时候,我已经六岁了,已经记得些事了。我还记得——”
  他的手,轻轻摸了下顾嘉的鬓发。
  “我还记得你刚出生时的样子。”
  ——
  顾子卓到底是什么意思?
  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顾嘉陷入了沉思之中。
  她努力地回想上辈子,关于顾子卓的点点滴滴。
  她发现,顾子卓好像一直都是谦谦君子温和含笑的模样。至于说他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吗,倒是没有。
  在自己和顾姗之间,他没有选择顾姗,也没有选择自己,他只是安静地看着这一切而已。
  顾嘉又在记忆中搜刮了一番,她发现好像曾经他也帮过自己,在自己为了读书而纠结的时候,曾经宽解过自己,这对于顾嘉来说,已经是难得的温情了。
  而如今他已经看穿了自己的面目,最后说出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是暗示着他知道什么?还是在威胁自己?或者是在示好?
  顾嘉思来想去,一时对于这顾子卓的行为实在是无法明白,不过她觉得还是应该做好最坏的打算。
  比如,他如果真得将他所推测的那一切告诉了博野侯和彭氏,自己该如何应对?自己该用什么言语给他怼回去,装傻充愣抵死不认?自己又该怎么样才能反泼他一盆脏水?
  亦或者,干脆想办法把他拉下水?
  当日顾嘉各种思量,把那顾子卓可能的反应全都设想了一遍,又想着自己应该如何应对等等。
  这一夜都不得好眠,第二日照常过去女先生处读书识字,并把前几日自己练习得字帖交给了女先生。
  女先生看了后,连连点头,大加赞许:“你才学了这么多时日,能写得这样一手字,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
  说着间,她笑望着顾嘉道:“前几日侯爷召见,问起来,我也把你的情况如实禀报给侯爷知道了。”
  顾嘉明白,前几日博野侯夸赞自己,必然是因为这女先生了。这位女先生待自己很是不错的,想必也是见识了那顾姗篡改字帖害自己的歹毒,对自己有怜惜之心,这才更愿意帮自己,当下也是感动,对着女先生着实福了一下。
  女先生笑着点头,又和顾嘉说起这练字来,因恰好顾嘉问起:“我写字,都是觉得柔婉有余,却缺了刚健之气,这是为何?”
  其实顾嘉练字,还远没到讲究这种风格。
  是上辈子后来和齐二说起来,齐二说她自己太过柔婉,说难听点就是太软弱了。后来齐二也让她去仿其他字帖,但是她早年练的字都已经定型了的,那时候再改却是怎么也掰不过来了。
  这辈子顾嘉就想着,从一开始就练一种自己最喜欢的风格。
  女先生愣了下,之后道:“我朝多用新昭体,但是这种字体到底也是近些年才用的,成名大家的字帖并不多,你若是要学,侯府中大少爷的字听说不错,在太学中富有声名,甚至太学修书还曾请大少爷为主笔,倒是可以去找大少爷的字迹来临。”
  他啊……
  顾嘉当然知道,顾子卓写的字确实是很好,以至于后来他写的奏折上书皇上后,皇上都不忍弃,特意收在案头之后拿给太子临摹。
  有这么一个哥哥,按说自己寻不到好字帖来练,那真是抱着金娃娃要饭。
  只可惜,顾嘉就是一个抱着金娃娃要饭的人。
  “罢了,我随意练练就是了。”
  对于顾子卓,她连求都懒得求他。
  他若是要对付自己,放马过来就是。
  读书练字之后,她又开始学弹琴学下棋的,这些倒是无所谓什么风格,反正上辈子已经学过了,这辈子茶楼补血,琴师棋师对她纷纷夸赞,把她说的好像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才女。
  她听得心里美滋滋,脚底下走路都在飘,不过还是努力提醒自己,这些都是因为她上辈子练过,可不是真得自己多厉害。
  不能忘本,不能忘本。
  回来院子里,恰好看到彭氏身边的丫鬟在顾姗屋外候着,她知道肯定是彭氏又来看顾姗了,当即也让自己耷拉下脸,装出一副悲伤难受死爹没娘的样子,过去看望顾姗。
  相比于顾姗之前的咬牙切齿,如今她倒是安静很多,只呆呆地躺在那里,含着眼泪,一声不吭。
  好一个含羞忍耻备受欺凌的小可怜!
  顾嘉突然觉得顾姗好像和以前有点不太一样了,是进步了,强大了,还是被自己逼发了更深一层的潜力?
  “娘,姐姐怎么样了,我过来看看她。”
  顾嘉走进来,低声这么道,声音温柔,眼神关切。
  彭氏叹了口气:“今天倒是安静许多了,也不怎么说话,只是我心里终究不安,她说的那些胡话,哎……听着倒像是撞了什么邪祟。”
  顾姗幽怨地瞥了顾嘉一眼,不过口中却是轻声道:“谢妹妹关心,我之前脑子里发晕,稀里糊涂的,怕是说了妹妹不好,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那么说,还盼着妹妹不要计较才是。”
  这这这……
  顾嘉顿时明白了,顾姗这是改变策略了。
  知道硬和自己对着干是不行的。
  不过顾嘉不怕,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顾嘉马上过去,握住了顾姗的手,感动地道:“姐姐说什么话呢,只要姐姐好了,便是让我日日吃斋念佛我都高兴,你骂我几句算什么?再说你是姐姐,教训我,是应该的,我哪里会怪你。”
  顾姗也攥紧了顾嘉的手:“好妹妹。”
  一时之间,姐妹两个人执手相看泪眼,好一番姐妹情深的画面。
  彭氏感动地沾了沾泪:“你们姐妹都互相体谅,这么要好,我就放心了。”
  顾嘉又在顾姗处坐了一会儿,陪着彭氏说话,最后顾姗要休息,顾嘉也跟着彭氏离开。
  走到外面时,顾嘉有意试探下彭氏的口风,问起顾子卓来,谁知道彭氏并无任何异样。
  顾嘉心中疑惑,干脆又跑去了博野侯处,特意感激博野侯送自己庄子。
  博野侯笑道:“等到天气再暖和些,你就可以去庄子上玩了,到时候还可以把你认识的好友叫到庄子上热闹。”
  这一幕是多么让人向往,上辈子顾嘉可没这种机会,当下越发向往了,乖巧地上前,给博野侯捶背捶肩做足乖顺孝敬女儿的样子。
  博野侯心满意足,笑呵呵。
  顾嘉趁机问起来:“这两天都没看到两位哥哥,不知道在忙什么?”
  博野侯想起两个儿子,叹道:“他们两个,从太学下学后,你大哥也就罢了,都是在家好生读书的,唯独你二哥,天天往外跑,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话说到这里,难免埋怨下小儿子,特别是在顾嘉这里狠狠地谴责了小儿子的不懂事。
  顾嘉没仔细听后面的话,只听了关于顾子卓的。
  看来顾子卓并没有在父母面前拆穿自己,那他的目的是什么?要吊着自己威胁自己,还是故意恶整自己?
  或者是像自己一样,只等着抓住顾姗更大的把柄再一举铲灭?
  若说顾子卓真是疼爱自己这个妹妹,呵呵,顾嘉反正是不信的。
  顾嘉就这么满腹猜疑地回到自己房中,谁知道一进门就看到案上摆着一份字帖。
  她诧异地拿起来看时,只见那字迹挺拔刚健却又飘逸灵动,忍不住拿起来细细观看。
  看了半晌,随口问道:“这是哪儿来的?”
 
 
第25章 法源庵
  别人对自己好了,自己却怀疑人家,应该愧疚吗?
  顾嘉说,当然不。
  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好心。
  他若是真心对自己好,那就不需要自己非对他感激涕零,他若是用的怀柔之策实际不安好心,那自己当然不需要对他感激涕零。
  这个时候,当一个坏人就是有这个好处,什么时候都不需要不安心。
  所以当红穗儿说是大少爷派人送过来的时候,顾嘉很惬意地接受了这份好意,并淡定地把顾子卓列为了“可疑待观察”行列。
  有了这么好的字帖,顾嘉自然就比着这个字帖练字了,她相信假以时日,她一定能有所进步,至少比上辈子练得更好。
  而顾姗那里,也正如顾嘉所料的,顾姗开始走哀婉柔顺牌了,不再骂顾嘉了,也不再抱怨什么了,每日都是乖巧柔顺懂事的样子,有时候还一脸病恹恹气喘喘的,说自己怕是命不久矣。
  这让彭氏更加担心了,她觉得自己确实应该去一趟法源庵,要求那里的大师亲自来府里一趟。
  顾嘉一听,心里多少有些慌,不过很快她就定下心来。
  自己又没占别人的身体,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甚至自己都没想拿回太多属于自己的东西,只是想从亲爹娘身边捞点银子罢了。
  若她是真大师,应该替天行道助自己一臂之力才是,又凭什么把自己当做邪祟给铲除了。
  这么一想,顾嘉心中大定,不过她还是决定跟着彭氏走一趟。
  “母亲,我也好担心姐姐,想过去亲自求大师来救姐姐,母亲让我去。”
  彭氏自然是答应的:“我曾经在佛前许下一个愿,许多年了,这些年一直未曾还愿,如今也好,你随着我去,我把那个愿给还了。”
  顾嘉听着,心中疑惑,便揽着她娘的胳膊笑道:“娘,是什么愿望啊?”
  彭氏收了笑,摇摇头:“小孩子家的,不必问这个。”
  彭氏不说,顾嘉心中更加疑惑了,这个愿望——和自己有关?
  但是她看彭氏根本不想提,也就不问了,反正问了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因第二天要去法源庵,顾嘉兴高采烈地回去收拾行囊。那法源庵距离燕京城并不算太远,但是一来一去也要一个多时辰,一般来说过去的京中贵妇都会干脆留宿在庵中一夜。
  这虽然是拜佛去,不过对顾嘉来说相当于郊外一日游,她还是很期待的。
  毕竟来到这燕京城后,除了去趟孟国公府,她还没出过门呢。
  谁知道刚要进院门,恰好见顾子卓和顾子青两个人并肩从秀苑走出来。
  顾子青冷眼扫了下顾嘉,那眼神里的厌恶,简直是多看一眼都膈应。
  看完这一眼,他径自离开,唯独剩下顾子卓。
  顾子卓皱眉望着顾子青离去的背影,不言语。
  顾嘉笑了笑,径自望着顾子卓。
  是骡子是马总是要出来遛遛,这个顾子卓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她总是要面对的。
  顾子卓意识到她的目光,望向她:“听说明日你要去法源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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