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一递,春桃就赶忙应了声‘喏’,赶忙将康熙怀里的金子抱过去。
急急的出门,去叫人。今天众人都发现了,万岁爷,虽是晋升了主子的位份,但是,心情,却不甚美丽啊。
双腿趴麻了,康熙一伸手就知道怎么回事。
偏生这小妖精,还要作,看着他,两眼泪汪汪,“给吓的。”
梁九功在边上听的想笑,他在宫里这么久,就没见荣嫔娘娘被吓过,这会儿,吓的腿疼,谁信。
春桃春香,倒是低头,开始闷笑。因为两人发现,主子这话一说,万岁爷脸上的表情一楞,既而一瞪。
但是明显那层黑压压的低气压,不见了。果然还是主子有办法。
康熙瞪她,双手却是没有闲着,给她细细揉着,“朕可不知道你会有吓的时候。”
不轻不重的力量揉着,虽然还很麻,但是还是要舒服很多,但是还是很麻。
她便继续叫着,“万岁爷,轻点,麻,麻,麻啦。”
血液不同通,这动都动不了的滋味,真不好受。
康熙可不管她,“哪儿?”
问完话,直接将她腿打直,伸手开始细细拍起来。
“啊”屋里响起惨叫声,一众丫鬟们,都对紫青青这声音惊的,缩了缩脖子,手脚麻木,她们也有过,没这么厉害啊。
可屋里紫青青,却是在里面杠上了,“呜呜,万岁爷欺负人。”她身子一抽一抽的,天知道,康熙这人,整天忙着政事儿,这柔情下来,要人命。
她先前看着康熙眼神中泛着柔意,她说这儿麻,他大手就赶紧伸过去给揉着。
她说那麻,那手也赶紧跟着移过去,速度奇快,脸色绷着,但是手脚速度却明显快了不少。
这男人有点可怕啊,特别是深情看着人的时候。紫青青偷偷打量了好几眼,发现男人还将视线,紧紧的放在她腿上。
她索性,扯嗓子,吼的更大声了。
“真的这么疼吗?”
康熙有些狐疑出声,还在梁九功和一众丫鬟们瞪大眼的视线中,就着地毯,盘坐了下去,伸手一捞,就将人给抱进怀里。
然后顺势打直她的腿,还在继续转动着,给疏通气血。
“按理说,气血通了,就会好很多啊,要不要朕给你叫太医。”
康熙已经忘记来问,梁九功所禀报的‘遗憾’是啥了,他是真在想,这女人,身子太娇气了些,稍微压下,动下,就有些吃不消。
可他偏偏,最喜她身子。看来,要让太医,好好补补才是。
康熙一本正经,脸上的担心不作假,她伸出双手,一把搂住康熙的脖颈,“万岁爷,不用叫太医,现在好些了。”
康熙狐疑,“真的?”
见她重重一点头,他手上的动作,放缓了很多,“那就好。下次不要蹲太久,长久气血不通,就会这样的。
朕也不可能天天来看你,你都是做人额娘的人了,自己可要小心些才是。”
她眨眼,心想,这男人,真有化身管家奶爸的趋势,不过话倒是暖暖的,她索性,今晚做个好人。
这人,为啥来的时候,脸色这么黑啊。
“陛下今晚心情不好?”
康熙一噎,他心情本来很好,才来这里看她母子好伐,结果梁九功说的想他,或者没有亲自跟他道谢的遗憾,啥都没有。反而抱着儿子玩金子,他就不喜,他堂堂的皇子,难不成以后有变的跟她一样贪财不成。
“本来很好。”
‘嘎’,这会儿又不好了?
真善变。看比女人的心还要变的快。
“那是妾惹万岁爷不高兴了。”
她娇笑着,被康熙一把抱了起来,对外叫道,“叫人摆膳。”
梁九功“喳”一声,去叫人摆晚膳,耳朵却是往里面吱着,因为他也想知道,荣嫔娘娘那一眼的遗憾是因为啥。
“知道还问。”
康熙一捏她润润润的鼻子,冷哼道,这女人,什么时候安分过。
“朕给你提位份,还赏赐你银子,宝物若干,为何梁九功回来禀报,你露出‘遗憾’的表情。”
天可怜见,她当时只是遗憾,这里为何黄金跟白银怎的比例,差这么多。
她是少了银子遗憾,为嘛,梁九功会这么婆妈,连她表情也禀报啊。
梁九功正在门口,招呼着一众太监宫女们摆膳进来,忽感周身冷气唰唰的冒,他感觉更冷了。
可左右瞧瞧这天儿,是越发热了啊,这不,周围都开始多放了不少盆栽,在西边儿的窗户下,还远远的有冰盆在屋里乘凉了呀。
莫不是得罪人了。
他左右看看,见众人神情还好,又放心不小。
紫青青咬着牙,脸上的表情,是越发讨喜了,她说,“万岁爷,妾是高兴的。”
高兴的,会遗憾。
别说康熙不信,连正在收拾膳食案桌的春夏春香,都手抖了下。
“哦。那你且说说,怎么高兴的遗憾起来?”
康熙抱着人,知她在胡扯,此时也不计较了,双手抱着她,打横抱着,直接走到膳桌前,坐好,神色莫名的问她。
“当然是,这么高兴的场合,竟然未能与万岁爷同庆而感到遗憾呐。”
她脑子转的飞快,想到,今日收获这么多银子,竟然还没有庆祝,这下好了,烛光,红酒,银子,还都有,这莫不是要好好庆祝,这是什么。
亏得还能圆场,天赐良机呀。
康熙今晚想跟她好好亲密一番,想到增添点酒水,也多一分情趣。
便将她放在宝座上,叮嘱,“少喝点。”
她点头,眼神波光粼粼,水光潋滟,小脸笑的迷离,别有一番风情。
康熙眼一热,今晚夜还很长,别叫道:“给朕来上好的果子酒。”
没想到今晚,万岁爷要喝酒,梁九功一听,忙吩咐人去备。
永寿宫也有不少上好的酒,都在地下酒窖里的,宫人很快就将陈了二十多年的上好荔子酒上了上来。
紫青青看得欢喜,主动上前为二人倒酒水,挨着康熙坐,喝着一小杯的下肚,不一会儿,就脸色驼红,身子软的厉害。
被康熙一把抱进怀里,“叫你少喝点,还喝。”
他只好倒些热奶给她喝,到是怕她,喝的胃里难受。
这男人,她看着,好像身上笼罩一层金光,若是她清醒着,这便是知道,是帝王之气。
可她这会儿,有些撒娇了,听康熙说她喝多了,她笑呵呵的,嗔怪道:“人开心嘛。”
这话说的,康熙全身心都舒坦了,没有男人不希望自己的女人,看到自己是开心的。
康熙是帝王,也免不了俗气,他一高兴,很多话都好说。
想到这个女人,今日竟然抱着自己的儿子玩金子,康熙自然没有将疑惑压心底的习惯。
这会儿气氛也正好,康熙帮她揉着肚子,好消化。
嘴里却是诱惑着她说出心里话,“为什么抱着儿子玩金子,难不成以后你想培养儿子专门敛财不成。”
“他是皇长子啊,不让他爱财,以后让他爱权吗?”
她的声音,虽然说的小声,却是尽数传进康熙的耳朵里,他浑身一震,眼里的情绪复杂难明。
胤礽在外面,不跟奶娘们待一块儿,一出去就哇哇扯着嗓子哭,春菊无法,只好又抱进来找紫青青。
心想,怕是要喝奶的缘故。
一到膳厅门口,就听到紫青青那句话,他瞪大了那双酷似紫青青的美眸,心底闪过震惊。
‘额娘,是怕他卷入皇权斗争,所以教他爱财。’
他默默的在心底,再用笔,勾勒一个重点,“爱财,是为保命。也是母妃的要求。”
第五十九章 柔情,美人儿
这一晚, 因为喝了点小酒, 紫青青特别配合, 康熙心底又有事儿,所以折腾特别晚。
翌日的时候,紫青青起床, 可没少将康熙给埋怨够。
康熙倒是乐呵呵,亲了亲人, 很满意的走了。
心下道, 喝了酒的青青, 比平日热情良多,下次, 还可稍稍喝些许果子酒助兴。
果子酒,是特意养生的酒,与一般的酒水,自是不同。喝了对身体无碍, 反而有养寿之功。
故此,宫里的梅子酒,栗子酒,黄果酒等一众果子酒, 又添加不少, 被内务府特意送到永寿宫酒窖里单独封藏,又自是不同。
紫青青看着来来往往的宫人, 往酒窖里添加各式果子酒,不下百坛, 可不知康熙打算。
她只是觉得,康熙这人真上道,果真不愧是做皇帝的,对人情绪爱好,把握的十足十的准,又在心底,给康熙自‘喜怒无定’,到‘还算温柔’。
默默的,再添一条,‘投其所好’。
“可真心机深沉啊。”
她忽然觉得康熙这人,心悸太深了,他要再这样下去,她都快觉得他是好人了。
重点,帝王,能用好人坏人来说么。
“主子,你在说什么啊。”
春桃春香正在指挥着梅秋沈嘉等人,将酒坛重新按照目录摆放好,就听紫青青在那里若有所思。
感觉在说话,却是说的不够清晰,便接过话来问。
“没说什么。我是在想,这宫外的产业,现下不买是买了,可我人又在宫里出不去,这可如何是好。
这空缺一天,就是一天的损失啊。”
她说着话,也没了继续看果子酒的兴致,便要出酒窖。
春菊春桃见春夏春香在忙,便忙一擦手,跟在紫青青身后,一道出了酒窖。
到了正厅的时候,因为四五月儿的天了,已经热了起来。
便给紫青青备了不少水果冰盆上来,见紫青青对着桌上的一张设计图纸,还在写写画画,便进言道:“若是主子,真舍不得宫外那处搂空着,可选一两个信得过的人去经营便是,剩下的人手,倒是可以对外请品性俱佳的长工,来帮着做事儿。
工钱,可以按月,也可以按年的。
若是知道是给宫里头的贵人打发生意,自是要卖力不少,说出去,也是脸上带光的事情。”
春桃在给紫青青备拼盘水果,春菊则在给她边锤腿,边出主意。
心底,自是要为主子分忧的。
众人都担心,若是主子真出宫,倒是惹的万岁爷心底不爽,岂不是白白吃亏。
宫外的产业,哪里比得上万岁爷的宠。
春菊心里清楚,主子不在意,她们这些丫鬟,不能不在意,可是要多多谋划谋划的。
心底这番决定,春菊又想了一想,到时候可是要找众人商量下,如何去寻找巩固主子地位的方法。
但是面上神色倒是不显,只手下的动作,越发轻柔了。
“方法倒是好,可我一时没有适合的人选。”
紫青青嘴里嚼着果子糖,神情却若有所思。后又问道:“金子睡着了?”
金子现在还小,每天除了紫青青陪着玩那会儿,剩下的时间,都是睡觉的时间居多,要么就是撑着廊壁,凳子等,学习走路的多。
任凭紫青青哄够了,就是死都不肯在地毯上学爬,觉得那太丢脸,紫青青自然是不知他此番心思的。
“大阿哥今天可乖了,练习走了会儿路,又对着画壁‘啊呀啊呀’练习了会儿说话,后面还吃了点辅食,才睡去的。
让一众奶娘们,都直夸大阿哥聪明呢。”
春桃接过话来,又递给她一小碗水果奶酪,嘴里却是再叮嘱,“主子,少吃些冰凉的,对身体不太好。”
按太医说法,就是怕导致体寒,这可是直接不好受孕的,这可是春桃春菊们特别在意的事情。
可奈何紫青青爱吃,便也只好每天弄些,少哄着吃些。
当然,紫青青有每日的‘灵草养颜花瓣’澡,自是不担心这些。
所有有害的体质,都能排出去,她身体看似娇弱,那是红包群给出的奖励,貌似都是为了让她利于争宠的,是以,娇弱什么的,都是表象。
事实上,她现在的力气,她隐隐感受了翻,竟然能直接撕碎帷帐,也是出乎她意料。
只是相应的,手上肌肤,嫩的可掐出水来,轻轻一碰就是个红印子,她也就歇了那点心思。
“无碍。若是一直出不了宫,宫外又空着,到却是浪费。”
那可是值了两万五千年白银呢。紫青青心都在疼。
春桃接过话,“那不若,主子将铺子租出去,每年收些租金,可好。”
这倒也是个法子,可这收租金,跟自己做声音,还是有差别的。重点是,那铺子周围的风水不错,她才动心思收下的。
“哎,若是宫外有个靠得住的人,就更好了。”
她可真是举目无亲了,宫外又不认识人,娘家的人,不说帮靠了,反而是对她处处算计,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紫青青叹息,春菊春桃两人低头,没再接话,只是手上的活儿,勤快轻柔不少,心底,却是想了,主子,在找宫外能靠得住的人。
……
随着天气越来越热,宫里头,却是彻底进入五月的天儿了,走在路上,都能感受着热气一股股往外冒。
皇宫里,自打太皇太后放出今年要大选的消息后,不单宫外各百官宗亲下的家里的女儿格格们,在为接下来的机遇,各处打点。
纷纷往宫里头各娘娘处塞银子,各宫太监宫女上下打点外。
后妃们,这两月来,走动也是更频繁些。
这日晌午,紫青青刚哄好金子睡觉,锤着腰,打着哈欠,正准备午休,永寿宫还接连来了人,她不得打起精神应对。
“打扰荣嫔娘娘,妾们唐突了。”
来人是兆佳氏,和章佳氏。皇后嫡子满月宴那会儿,两人来约过她,一道去参加满月宴。
回来后,紫青青让春苏去查了下两人的消息,都是康熙四年进的宫,封了庶妃,是进宫比较早的一批后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