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封景寒说好后,甘甜爬下来去给他解开手脚上的皮绳。
皮绳刚解完爬回去,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甘甜就被封景寒一把掐住腰,按在床上恶狠狠地压下来。
猝不及防的一下,甘甜的脸都被刺激白了,巴掌大的小脸皱到一起。
她回头盯一眼封景寒,声音打颤,“王八……”
骂人的话没说完,就被封景寒密集的动作打断,“蛋”字变成节奏感极强的哼吟,在客房的墙壁上反弹回响,支离破碎。
甘甜完全没想到封景寒会这么持久这么凶猛,她一开始还能承受保持一些理智,再后来就完全败给了欲潮,展现出女人最本真的样子,任由封景寒摆弄。
最后她实在有点受不了了,但还记得自己平时非常爷们,忍着不哭,伸手抓上床头的靠板,死死攥紧,想借力往前爬,甩开封景寒。
结果借力刚往床头爬开一点,一只大手覆到她的手上,掰开她的五指攥在手心里收了回去。
把细白的手抓回来,大手掐着她的腰又往后一拽,直接把她拖了回去。
甘甜哭了,呜呜两声,回头看向封景寒就骂:“日你……”
第二个“你”字只出来一点起始音,嘴巴被封景寒堵住,余下的音节和话都被他吞进了嘴里,只剩下“呜呜呜”,也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骂他。
结束后封景寒压着她的背趴在她身上,呵气在她耳边,突然说了句:“长得这么乖,性子却这么野……”
甘甜闭着眼喘气,声音绵软得厉害,“老子一点都不乖,野……”
喘口气,“是真的。”
封景寒怕她再不按套路出牌把他一手刀砍晕,趴在她身上压着她,两只手还把她的两只手都放在手心里握着。如果不联系他的顾虑与心思,简直像极了两个亲密的恋人,办完事后腻在一起慢慢温存,让余潮褪尽。
有过一次经历,这次封景寒处处提防甘甜。
本来以为她这次回来是真的在外面过得艰难,所以回来求他,想再跟着他做他的情人。结果预想的剧情并没有发生,这女人回来后就把他迷晕了,目的还很明确,就是想睡他。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不会像李兴奇跟他说的那么简单。
甘甜甜这个小无赖,什么事都敢做,绝对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单纯乖巧无害,是个胆子极肥的狠丫头。
她这种性格,不会愿意给人当金丝雀,在外面也不会真的混到活不下去的地步。
再说,她不是已经都交到新男友了?
这么捋下来,封景寒可以断定,这丫头这次主动跑回来找他,肯定有什么不得以的原因。
这个不得已的原因……难道和睡他有关?
一时间想不出具体的,他也不相信甘甜会心平气和和他聊这种事。
为了防止相同的剧情再次上演,他在有点缓过来以后,立马伸手够去床头解下一根皮绳,直接攥起甘甜的两只手,把她的双手结结实实绑到一起,再把另一头绑在床头上。
绑好后下床,把散落在床下的衣服一件件捡起来穿,一边扣扣子一边说:“不是说在外面没钱活不下去了,留下来吧,我养你。”
对,他突然改变主意了,觉得把这丫头关起来养着也挺得劲。
不让她出去浪,憋死她。
甘甜看着他慢条斯理地穿衣服,再看看自己被绑得异常严实的双手,突然后悔——刚才啪啪啪的时候就不应该那么没出息,自己做不动了就帮他解开皮绳让他来。
被绑了就不敢嚣张了,她往床头一靠,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封景寒,换了策略,声音软软撒娇道:“养就养嘛,绑起来干什么呀?”
封景寒目光一瞥看她一眼,觉得她爆粗口也可爱撒娇也可爱可能是自己认知暂时出问题了。
看一眼便移开了目光,说得一本正经,“绑起来养比较放心。”
甘甜不气不馁,“可是,散养比较开心快乐啊,长得也会越来越漂亮。”
嘴角溢出一丝笑又压下去,封景寒在柜子里扯出一条长毯,随便往她身上一裹,转身出门,“绑着养,我比较开心快乐,你现在这样的漂亮程度够用。”
甘甜:“……”
封景寒出了客房的门就叫了家里的保姆周嫂,交代她看好客房里那个丫头,皮绳不准解开,更不能让她再跑掉。再集体通知一下家里的所有人,让他们都注意起来,不准让那个丫头离开别墅半步。
他因为做爱做出了一身汗,交代完就找衣服再次洗澡去了。
洗完澡回到书房坐下来,捏着手机在手里转了好几圈,又思考了几分钟甘甜的事情。大概的头绪他自己理得清楚,停止转动手机,解锁点进通话记录给李兴奇打电话。
电话响两声接通,封景寒直接开口道:“把甘甜甜参与的那个实验的所有细节都跟我说一下。”
李兴奇在电话那头轻轻清了下嗓子,详细地把他知道的都讲了一遍。讲完沉默片刻,又清一下嗓子,“没有了,封总。”
和他猜测的内容没有相关的部分,封景寒不死心,“确定没有漏掉什么?”
听这话像是想听到指定内容的,李兴奇便直接问:“封总,您想问什么?”
有些话封景寒做不到那么直白说出来,主要是要脸,于是简单说一句:“她主动回来找我,不是因为在外面混不下去要我养她。”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的,李兴奇只觉得很懵。
但封景寒没催他,给他时间去想,约莫五六分钟,李兴奇想起来那天自己和宋二小姐宋紫凝的对话了,重重清了两下嗓子道:“确实漏了一点,宋二小姐说,如果宠物和主人发生实质性关系,宠物会离不开主人。”
前因后果来龙去脉一下子就明了了,封景寒又细了解了一点详细情况,然后不再跟李兴奇多说,也不给他多问的时间,应一句“知道了”便挂了电话。挂完电话后细想一会,只觉得宋紫凝花那么大代价做的这事真是变态。
如果不是那丫头主动勾引他睡了他,他肯定是不会要那个丫头的。
现在睡都睡了,那丫头离不开他了,就变态了。
再想想,那丫头第一次睡他的时候肯定也不知道会有这个后遗症。
跑出去浪得开心,结果发现没他不行,于是又跑回来睡他。
想到这里,天桥上高大男生背着甘甜有说有笑的画面冷不丁地又浮现在他脑海里。配合这画面再想想,意识到自己是被她单纯当成了解毒的床上工具了……偏偏自己刚才还那么卖力!
一阵气恼攻心,差点把手里的手机捏碎。
封景寒闭上眼深吸一口气,面色阴沉,扔掉手机靠到软椅椅背里。
靠了一会,思虑周全地想到这些事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要让大家认为甘甜甜就是他养的金丝雀才行,而不是反过来的甘甜甜把他当成了解毒工具。
谁是谁的玩物直接影响他封家的颜面,这种事情必须不能让别人知道。
想清楚了睁开眼睛,封景寒摸起手机又给李兴奇打电话,交代他:“告诉宋紫凝,人我们自己找回来了,让她别再找了。还有,让她以后少费心弄这些无聊的东西。”
李兴奇应声,“好,封总。”
————
封景寒穿好衣服走后,甘甜用嘴巴去解手上的皮绳结扣,尝试几遍够不到结扣就放弃了。
放弃没多会,一个穿着保姆工作服的妇人开门走了进来。
两人上次见过面的,周嫂还记得甘甜,因为长得太漂亮,看过一眼就很难忘记。再有,封家的别墅里也就出现过她这么一个年轻漂亮小姑娘,她自然更记得清楚。
周嫂听封景寒的交代进来看着甘甜,不知道该怎么看,便用和蔼的态度和她聊天。
问甘甜的名字,问她家哪里的,又问是不是还在上学这些。
甘甜全部胡乱答,看周嫂人挺好,便故意跟她撒娇套近乎。
她现在的颜男女通吃,靠撒撒娇收买人心相当容易。
两人聊了一会很投缘,甘甜便开始尝试向周嫂提要求,可怜巴巴地求她:“阿姨,绑着好难受,您能不能帮我解开啊?”
这个老板特意交代过,周嫂摆摆手,小声道:“先生不让,怕你再跑喽。”
甘甜故意鼓着腮帮子,一脸委屈,“我不会跑的,你们不让我走,我往哪跑啊?”
周嫂是挺想帮她解开的,但老板交代过的事情她不能当耳旁风。
想了想,她只好麻烦自己,“这样吧,甜甜你想做什么,我帮你就行了。是不是饿了?我端饭来喂你,渴了给你喂水。”
甘甜暂时不饿也不渴,精神也是处于最好的时候。
心想自己暂时大概是跑不掉了,那也就不费那劲了。她左右交替耸耸肩膀,蹭一蹭身上的毯子,跟周嫂说:“身上黏糊糊的难受,我想洗个澡。”
刚才两个人在客房折腾那么久,动静那么大,周嫂也不是一点都没听到。
知道甘甜不是说谎,周嫂就真的替她想了一下。
去洗澡就得把皮绳从床头解开,那得告知她家老板一声,周嫂伸手按上甘甜的肩,“那你等着,我去跟先生说一声,还能不让人洗澡上厕所吗?”
听到这话,甘甜连忙点头附和,“就是就是!”
周嫂起身出门,甘甜自己靠在床头,暂时也没了解绳扣逃跑的心思。
这次肯定不能像上次走得那么轻松,再找机会吧。
机会得再找,但不能一直让小八和罗吹子在家担心。
趁着客房里没人,甘甜起身下床蹲到自己的挎包旁边,在里面扒拉一会摸出手机,解锁点开联系人给小八拨了电话。
电话接通后不耽误时间,她立马就说:“小八,我暂时回不去了。”
“怎么了?”小八声音里透着担心。
甘甜说话语速很快,“我没事,男主要养我,不让我走。”
“养你?”小八语气疑惑,“没有要弄死你吗?”
“就是说啊。”甘甜也是搞不懂,说着话听到了脚步声,连忙又道:“挂了啊,我再找机会逃跑,在家等我就行。”
说完挂了电话塞回包里,跳上床靠到床头,假装什么也没做过。
周嫂问完话下来,手里还拿着一件雪白亮眼的衬衫。
她走到床边把衬衫放到床上,过来给甘甜解床头那里的绳扣,对她说:“我带你去洗澡,我的衣服怕你不爱穿,给你要了件先生的衬衫,新的,料子好,好穿。”
甘甜装得乖,笑得很甜地对周嫂说:“谢谢阿姨。”
“别叫阿姨。”周嫂把解开的皮绳折起来拿在手里,“叫我周嫂吧,他们都这么叫,先生也这么叫。”
“哦……”甘甜还是笑得甜,“那谢谢周嫂。”
周嫂看着她笑,自己也跟着莫名开心,眉开眼笑的,“走,带你去洗澡,我帮你洗。”
甘甜裹着毯子被她牵着走,并着手在身前,跟在她后面去到洗手间。
都是女人,没什么好拘束的。
进了洗手间,周嫂关上门,自然地伸手上去把甘甜身上裹着的毯子拿下来。
毯子往自己怀里一收,从甘甜身上滑下来。
当甘甜的身体整个暴露在周嫂面前的时候,周嫂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老脸还蓦地一红。
她是第一次见有人身材这么好,胸大腰细腿长,皮肤嫩得像脂膏。还有,小姑娘刚刚和她家老板激情过,胸口肩侧,青青紫紫全是吻痕。
周嫂默默地想——现在的年轻人,在床事上也太不知道节制了。
在周嫂老脸微红的时候,甘甜也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身上的大片青紫痕迹。她对着镜子看两眼,呆了一会,自我心疼地嘀咕道:“属狗的吧?”
怎么把她咬成这样了?
第20章
周嫂老脸红过,当没听见甘甜嘀咕了什么,把毯子叠好放到一边,自己去花洒下放水调水温。
水温调到适中的时候喊甘甜过去,轻轻把她推到花洒下站着,拿着毛巾浴花准备帮她洗澡。
水花从上面浇下来,落在皮肤上聚起密密的水珠,顺延滑下,落入锁骨。
温水浇湿全身,周嫂先帮甘甜洗头发。发丝浸水湿透后抹上洗发水,把柔顺的发丝揉在手掌间,揉出细密的泡沫,清香扑鼻。
周嫂没能忍住,还是感叹了句:“真好啊,皮肤好,头发也好。”
甘甜怕洗发水的泡沫进眼角,一直闭着眼睛,不是很习惯让别人给自己洗澡,闷着声音开口说:“周嫂,你把皮绳解开呗,我自己洗。洗完穿好衣服,我再让你绑上。你不给我解开,我洗好也没法穿衣服啊。”
她给她准备的白衬衫,也根本穿不上。
其实周嫂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她家老板要把甘甜绑着,这个女孩子一看就娇娇软软没力气,浑身像没骨头一样,娇气得要命。
家里都有守卫,放开她她又能跑哪去呢?
上回她那也不是跑啊,是大大方方从大门走出去的,没人拦她。
心里虽然这么想,也有自己的判断,但周嫂不是那种特别有主见、喜欢擅自作主的人。有封景寒的交代在,心里总归有那么点不踏实。
她一边帮甘甜按摩头皮一边问她:“解开你不会跑吗?”
周嫂帮她解开皮绳的话,甘甜确实有把握能逃走。手脚自由后,把周嫂堵住嘴绑起来,偷偷溜出门,再翻墙逃出去对她来说并不难。但她不打算这样走,对周嫂有点恩将仇报不说,再得罪封景寒一遍,自己也会没了后路。
这次和上次不一样,上次她自以为没有后顾之忧,才会把封景寒直接砍晕逃跑。这次呢,她知道了自己身体特殊,离不开封景寒,那当然就不能再断自己的后路。
留点情分,需要的时候,好再回来嘛。
思路理得清楚,甘甜又开始跟周嫂胡扯,“周嫂你看看我,我这身子这点力气,上炕都费劲,院子围墙那么高,家里还有守卫,我怎么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