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豪接过手帕,恰好赶在花卷手上的血滴在裙子上包住了她手上的手指。
花卷大大的眼睛一直看着爆豪动作不算轻柔地帮她把手指包了起来,最后还打了个结。
“喂,你还有点脑子的吧?”爆豪的语气有些古怪,花卷还没来得及去看他的脸就被他用手盖住了整张脸,爆豪一手支着脑袋视线也回到了黑板上,“你只需要回答是还是否,多说一句废话看我不炸飞你!!”
“我有脑子的。”花卷点头。
爆豪嘴角抽了抽,估计听不懂他讽刺的人也就她了。
但他也没心思和她怄气:“如果有脑子的话就自己去恢复女郎那里,把手弄成那样,你是傻子吗?”
花卷愣了愣,原来他所做的这些都是为她好。
花卷心里突然涌上一股奇异的感觉。
他是真的在为她着想的吧?
花卷双手握住爆豪的手,再把他的手拉下,只见她一脸认真地看着他:“胜己是在对我好吗?”
“说什么傻话,还不快给我滚,烦死了!”爆豪抽回手,脸上有过一瞬的不自在。
花卷还想说什么,但垂眸看向他为自己打好的结上,她突然重重点点头。
“如果胜己不希望看到我受伤的话,那我下次注意一下。”花卷说完就飞着离开了教室。
爆豪撇嘴,想发作却又发现人家走了。
有股气憋在心里始终无处可撒的感觉。
而坐在爆豪后排的绿谷目睹了刚才的一切,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该怎么说呢,真的有种活久见的错觉,这还是那个说话带刺做事也总是极端偏激不考虑其他人感受的咔酱吗?绿谷默默地想着,最终还是摇了摇脑袋,拍拍脸。
清醒一点!小花卷那么可爱,咔酱想要对她好一点也是很正常的,没错,很正常!
这么说起来,咔酱和小花卷的关系真是越来越好了呢!绿谷露出了老父亲一般的和蔼笑容。
……
“爆豪,你有没有觉得花卷和之前不太一样了?”切岛总是喜欢在下课后过来找爆豪唠嗑。
“关我屁事。”话是这么说,但爆豪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追向和其他女生一起说话的花卷,她最近的确变化颇大。以前她总是以要保护他为由处处跟着他让他很不自在,而现在她竟然也融入了2-A的群体里,也是大家所喜闻乐见的。
而这时爆豪又忍不住想到刚刚花卷为其他人雕东西的时候的认真模样,以前的她会这么做?
“要我说爆豪你也变了不少啊!”切岛也颇为欣慰地拍拍爆豪的肩膀,笑容阳光十足,“我还真的想不到你竟然会为了她做到这种地步,看样子你也和大家一样很喜欢花卷嘛。”
【胜己是在对我好吗?】冷不防的,爆豪脑子里突然窜出了花卷前不久对他说的话。
“看样子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想死的话我帮你啊!!”切岛的话无疑惹来他强烈的不满,也在一瞬间点燃了爆豪的怒气,他拍开切岛的手,面目狰狞地活动起关节,表情恐怖无比。
切岛也不恼,一点也不在意爆豪的动作,反而笑得更开心:“爆豪你别否认啊,花卷本来就是大家的一份子,你对她好也是理所当然的吧?这么想我反而我觉得你这样更加有男子气概了!”
“那日你不顾一切地冲出去救了陷入困境的花卷,大家都看到了啊!”切岛握拳,精气神十足,而他眼里燃烧着炽热的青春,“超帅的!真的啊,爆豪你当时超级帅气!”
“喂喂,什么叫做不顾一切冲出去?”爆豪嘴角抽抽,太阳穴突突,濒临爆炸边缘,“给我说清楚,你说谁救人了?我他妈只是看那个死矮子不爽才冲出去干架好吧?如果不会说话的话就把嘴给我闭上,不然炸飞你啊混账垃圾狗屎鸡窝头!!”
“哇,好厉害的表情!而且刚刚你给我的外号又多了好几个前缀了,真厉害!是生气了吗?”切岛后退几步,但脸上还是笑着的,显然没有把爆豪的盛怒放在眼里。经过一年多的相处,切岛早就知道爆豪是个面恶心善的人,就是这种口是心非的人说的话自然信不得,他也掌握一套和爆豪相处的方法。
“才没有!谁会在意那种无聊的东西。”爆豪扭过脸去不看切岛,支着脑袋视线落至窗外,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切岛见他又瞬间冷静下来,刚刚那生气得要爆炸要吃人的样子也荡然无存,只能说爆豪翻脸比翻书还快。尤其是在花卷的事情上,爆豪表现得更为阴晴不定,像这样稍微说一些花卷的事就能使得爆豪发脾气,但很快爆豪又会像这样突然安静下来,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花卷的到来,让爆豪变得更加敏感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的咔是不是心动了【真的吗?】
很快,情敌就要上线,坐等咔化身护妻狂魔【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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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咔酱的奇怪梦之旅
洗好澡了的花卷正穿着睡裙坐在床上, 她头发还很湿, 但那丝毫不影响到她手上的工作——刻木雕。花卷正目不转睛地做着,先前受伤的位置虽然恢复了但之后又添了新伤口。她一直都很小心,为的就是不让爆豪发现自己的伤口, 白天里她曾许诺过不会再轻易受伤了。
但用刀子刻东西还是很容易伤到自己, 饶是很擅长雕刻的花卷也不免会受伤。
爆豪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聚精会神地忙着自己的事的花卷,她对他的出现并没有任何反应,她总是这么忘我的投入,尤其是在这件事上。
爆豪的目光落在他的床头柜上, 上头赫然多了几个小木雕——包括今早让她流了不少血的小狗木雕。
花卷先后做了芦户、叶隐、绿谷的雕像, 再用多出来的大角料做了其他的小物件, 有小狗小猫小鸟等等, 无一例外地都被她摆到了爆豪的床头柜上。
爆豪一开始也颇有微词, 但在看到那一个个惟妙惟肖的小东西以及花卷那满是期待的双眼——他, 终是默许了。
站在浴室门口的爆豪并没有穿上衣, 肩膀上耷拉着一条毛巾,和花卷一样,他头发也湿得很,甚至还在不停往下滴水。
在看到花卷还在那里做着雕像, 他眉头微皱, 视线落在了她那一头湿漉漉的头发上, 原本蓬松卷曲的头发此刻紧贴于她的脑袋上,漂亮的绿色也因为湿润而变得黯淡无光。
那家伙是脑子进水了?爆豪看不过去,但也不想去搭理她。走向自己的床, 但他的注意力始终没有离开过她。心里蓦地烦闷起来,他满脸的怨气都写在脸上。
“哈乞!”花卷忽然打了个喷嚏,她揉揉自己的鼻子,但并没有说什么,很快就又投入到手头上的工作里。她看上去是真的很想要把东西都赶出来,她的认真不是一星半点的,起初爆豪也以为她只不过是三分热度,待兴趣过去了,她一定不会再碰那些东西了吧?
但很显然,爆豪的想法是错误的,花卷坚持做了好几天,不曾断歇,只要一有空她就会做。
爆豪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背对着他的花卷。她此刻穿着一件连衣薄款睡裙,头发上滴落的水打湿了她整个背后。
湿透了的衣服此刻正紧紧贴合着她的背,勾勒出细致玲珑的曲线。这时候他发现她的发尾落下了一颗大大的水珠,爆豪的目光跟随着它一路下移,从露出来的那细腻的背一点点下滑,最后落在了她微微隆起的小巧臀部以上腰椎以下。
这么一个敏感的部位,爆豪看了好几秒,竟也有些口干舌燥了。心底深处漾起了股特别的念想——但这样的想法也仅仅只是出现了好几秒罢了,很快就被他扼杀得一干二净了。
这家伙还有没有点身为女人的自知了?真是不要脸。爆豪想着,眉头紧皱着。
但单从花卷与他初次见面时擅闯他浴室的壮举可以看出,这家伙确实没有那种男女有别的观念。本来他对这些也不甚在意,不料偏偏他遇到了这么一个更“不在意”的人。
只能说,她想的东西和常人太不一样了。
用约束常人的准则和尝试是没办法制约她的,毕竟她根本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问题。
好比如此刻,花卷只要一刻起东西来,就对周围的事情变得很不感冒了,很多时候即使是别人喊她,她都无动于衷的,这份专注和投入有时也给别人带来了困扰。
爆豪早已习惯了花卷叽叽喳喳缠着他的生活,突然一下子她对他变得不闻不问的,他倒显得很不习惯了,浑身不舒服。尤其是想骂人都找不到借口,让他好一阵郁结燥烦。
视线再往上,他最终瞪着花卷那一头还滴着水的湿发。只是,她还要像这样多久?做那些丑不拉几的东西就那么重要?
爆豪嗤之以鼻,想着这人没点自觉将来肯定自讨苦吃。
不过说来说去,如果她身体上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的时候到时候麻烦的人肯定又是他。
爆豪太阳穴突了突,看着花卷那瘦弱的背影咬了咬牙。
花卷并未注意到身后的爆豪表情是有多丰富,她一心都在把手里的小兔子上,在她完成了八百万的雕像以后发现还多了一块蛮大的木料,于是她打算顺手做一只小兔子好放在爆豪的桌子上——毕竟他的床头柜上已经摆不下更多的了。
就在花卷已经完工回身就要给爆豪展示的时候,一块半湿的毛巾披头盖下瞬间罩住了花卷整个脑袋,而花卷只觉得自己的世界一片漆黑。滑稽的是,她的手还维持着向前举着的动作,小兔子就这么坐在了她摊开的掌心之间。
爆豪的视线也被她手里的东西所吸引了,但也不可避免地看到她手上又多了些小伤口,他眼睛眯了眯,一时之间气氛有些诡异。
而花卷就好像感知到了什么,蓦地把手收回,再放下手上的东西。一阵忙活才把那条大毛巾扯了下来,露出了那张精致的小脸,而她此刻正不解地看向面前的人。
“是有什么事情要我做吗?”花卷眨巴着大大的眼睛,她想不到爆豪主动找她的原因。
她的迟钝让爆豪脸上一滞,继而他指着花卷身下的床直接吼出声来:“你是傻子吗?床上都湿了,你他妈的就不会把头发吹干了再上床吗?!难道还要我手把手教你怎么吹头发吗啊?”
“不会的话就把头发全部给我剃干净啊,拿块抹布随便擦一擦不是更省事?!”
爆豪的劈头盖脸训斥让花卷怔了怔,她伸手摸摸自己还湿哒哒地滴着水的头发,一脸焦虑地看着爆豪,有些迟疑:“……剃光头,那样不好看,而且好凉的。”
有种要吐血的感觉,即使他们之间每天一直都在上演着各种类型的跨服聊天,但花卷的迟钝和不谙世事确实太惊人了。爆豪头上添了几个十字,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他强行压下揍人的冲动,从嘴里生硬地挤出每一个字:“给·我·滚·去·吹·头·发!!!”
爆豪的话一说完,花卷就屁颠屁颠地去找吹风机吹头发了。
深刻意识到和花卷说道理是没用的爆豪通常都会在这个时候“命令”她,他也不需要她去理解什么,只要不让他烦心就足够了。
花卷的反应通常也不会让人失望,这证明她是有能力独自完成这些事情的。
但爆豪才不管这些。
只要她不来烦他就够了!
当晚睡觉的时候,爆豪习惯性地要去关床头灯。可就在伸手去关的时候,他却突然撞倒了床头柜上的东西,定睛一看竟发现他桌上整整有十只大拇指大小的各式动物木雕,全部都是花卷的杰作。
动物形态各异,有站有坐有躺,一个个都小巧玲珑,精致得很,看起来也很讨喜。不说其他,花卷的手艺确实很厉害,每一种动物的神态都被她传神地雕刻了出来,这也足以见得她有着细致的观察力。
最后,爆豪的视线触及那尊他的雕像,他嘴角抽了抽。
他妈的,他才不会认可那玩意和他像!
爆豪燥乱不已,心烦意乱之间他熄了灯,闭上眼强迫自己入睡。可偏偏他一闭上眼就忍不住想到她那伤痕累累的手指,该死,那和他一点没关系好吧?!
她以为她做了那些无聊的东西就会有人感激她吗?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吗?
整天把时间花在那些没出息的事情上,他才不会感谢她,那些东西他也一点也不想要!
爆豪自我催眠着,但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上他都难以平稳入睡。
不同于爆豪,花卷那头早早地睡下了,细细的呼吸声也因而传入了爆豪的耳里。
他烦躁地翻了个身,睁开眼瞪着那个让他要失眠了的“始作俑者”。
花卷刚好也是面向着爆豪一侧睡的。许是没有安全感,她的身子微微蜷缩了些并伴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着。而她的一双手收紧着置于胸前,嘴巴微微张着,时不时吐出如兰般的气息。
她的手在身前,眼利如爆豪,一下子就看到她手上大大小小的伤口。
再看到睡着了的她就像个孩子一般无邪天真,爆豪心里的怨气也莫名地就这么消散了。
她倒是睡得心安理得!
看着她安静的睡颜,爆豪难得地并未因此而恼怒。盯着她好一会,也许是收到感染,他也有了些困意。最后他收回视线、平躺着再重新闭上眼,渐渐的,他的身体放松下来,意识也跟着飘远了——
“胜己,胜己,胜己……”不远处总是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
浓雾缠人,奈何他怎么走都没办法走出这重重迷雾的包围,浓雾越来越密,他甚至就要看不到脚上的地面了。
爆豪没再往前走,前方的道路如何他也无法确定,因而只得停了下来。
这个地方安静得厉害,除了偶有传来的呼唤他名字的声音,其余时候静得吓人,耳朵也因此总有种奇怪的肿胀感。他想了想,之后决定使用自己的个性往高处飞一些好确定这里的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