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眼底里是娇艳越是美丽的事务,越是脆弱精贵。
“还真是有些奇特。”她看得出他似乎有些吃力。
“嗯,对了带你看看我新引入的品种。”容观很敏感的察觉到她眼底细微的情绪变动,迅速换了话题后,将花搁在了花架上,然后领着她朝着另外一角走去。
十几株白红色的郁金香开得旺盛,身姿妖娆,优雅高挑,仿佛是中世纪走出来的美人般,让人一看就挪不开视线,红与白的色调与旁的花截然不同,甚至是有些凄美。
她全然这十几株郁金香所吸引,甚至胆大了的问了句:“这是什么?”
“Augustus。”他的发音很纯正,让她不由得将视线从绚烂的花卉身上挪到了他的身上,安静的听他讲述。
“Augusts郁金香,是十七世纪荷兰最珍贵的郁金香品种,色调慵懒优雅,仿若鬼魅般勾人魂魄,让人挪不开视线,历史上还引发了‘郁金香泡沫’金融效应,从惊世骇俗的身价不菲最后沦为不值一毛。”说到这里他的眸子里晕出些落寞,简单的两句话迎来了阵唏嘘。
“但是确实很美,而且美得各株都有所不同。”她凑近了些,细细观摩着每一株Augustus。
“嗯,Augustus的培育,其实是因为病毒感染,感染的程度不同,花纹的形状也各有不同。”
“到最后Augustus会不会因为病毒而死?”她皱了皱眉,抬头往上容观的脸,
“会,开放最绚丽的花朵后,植株会因为病毒而慢慢衰弱致死。”他的声音越发的冷淡,笼上了层薄薄的雾,他整个人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哀伤,与平日里温暖如春风的感觉截然不同,脆弱而又敏感。
不知怎的她忍不住睨了眼Augustus,慵懒温柔的颜色,带着旖旎绚烂的梦,她突然觉得容观仿若一株绝丽的Augustus。
“有点像烟花。”似乎感知到此刻气氛的凝重,她笑着说,缓和着此刻的气氛。
“嗯,对了等会天黑了,我养三年的昙花就要开了,想看吗?”他迅速从哀伤的情绪中回过神来,笑着问她浅色的眼底藏着些期许,如清泉般温柔让人沉溺,让人有些不忍心拒绝。
“好。”
“跟我来。”
温室的中间块空地,白色柏木圆桌,配套的藤椅,桌上已经放好了茶点,而此时徐汉林端着些水果走了过来,将东西全部放置好后,上前准备搀扶拄着拐杖有些吃力的容观。
哪知道他仅仅是一眼,便阻止了徐汉林的帮助。
转而笑着对谢挽道:“尝尝,花茶都是现摘的花泡的。”
徐汉林则是立马将藤椅抽出来,方便着两人坐好后,又忙着添茶倒水,直到容观微微一挥手,才悄悄退了出去。
此时花房仅仅剩下了两人。
夕阳渐渐向远,光晕在玻璃房上折射出的棱角的弧度,与花房里各式各样的花交织在一起,鼻尖充盈着淡淡的清香,呼吸都是愉快的。
她端起了精致的茶杯,玫瑰花瓣浮在水面上,色泽清亮,香气扑鼻,抿了一口顿觉得很蛮清甜可口的,他似乎一直都在观察着她,直到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挪开视线问了句:“容大哥,看着我干嘛?”
“茶还错?”
“很香甜。”
他得到了满意回答后,从盘子里拿起块鲜花饼递给了她,笑着道:“试试鲜花饼。”她诧异之余,也没有拒绝接了过来,按照他说得尝了一口,香甜糯口。
“超好吃。”毫不吝啬赞美。
他微微皱着的眉头终于松开,宛如春风拂面笑道:“喜欢,走的时候我让徐汉林给你打包点回去。”
“太麻烦了吧。”她道。
“没事,一点小心意而已。”容观笑着说。
确实只是些简单的礼物,不贵重胜在心意。
“那就谢谢容大哥了。”
“没事,把花养好我就满足了。”三句话不离他的花,谢挽扬起抹笑意:“容大哥,还真是爱花如痴。”
他望向她的眼眸,忽然想把心底的问题问出口的瞬间,又觉得是不是唐突了,也许她早就不记得他了,踌躇间还是将话咽了下去。
这会儿,谢挽的手机突然响了,她迅速掏出来看了眼,居然是霍易琨的来电,她迅速歉意看了眼他:“容大哥我接个电话。”
“嗯。”
得到他的回答后,她迅速站了起来,然后走到一旁接起电话,柔柔唤了句:“琨哥,怎么呢?”
“在哪儿?”
“啊?”
此刻的霍易琨躺在谢挽家的沙发上盯着阳台上开得鲜亮的几盆花卉,眉头皱在一起,实在想不到容观居然会对于挽挽格外的青睐。
送花,请吃饭等等。
虽然这些消息来得听起来有些过分的暧昧,但他实在摸不透容观到底想做什么。
听着霍易琨有些严厉的口气,她微微一怔,迅速看了眼不远处一直微笑着看着他的容观,压低了声线:“我在朋友家作客。”
“朋友?”他当然直到下午的时候,有辆车将她接走,万万没想到容观竟然会跟她做朋友,这其中必有什么渊源。
“嗯,朋友而已。”
“我在你家,等会一起吃饭。”他虽然冷漠,但毕竟是作为她的男友,占有欲是肯定有的,
“啊?”她刚才答应了陪着容观看昙花,这样爽约似乎有些不太好。
“不可以吗?”他的语调听起来冷漠,但是骨子里的压迫感直面而来。
“当然可以,我马上回来。”
“嗯,乖。”他的语气柔和了下来,似乎很满意她的表现,两人又说了些,才挂断了电话,谢挽回到了自己位置上的时候,满脸的歉意朝着容观开口道:“抱歉容大哥,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嗯,没事的,我让小徐送你回去。”他温柔的眸子里划过丝失望,迅速调整后变得一样的温暖,并没有让她听出其中的异样。
谁不知道昙花一现机会难得。
“下次吧,好吗?”她实在不忍心。
“好,我等你。”
他展露笑意后,迅速将徐汉林喊了起来,吩咐着将谢挽送了回去,又不忘让谢挽带了些花茶跟鲜花饼,
等着人影消失在视线里,他才渐渐挪回了视线搁在了不远处那株被娇养了三年的昙花上。
过了会儿,容观坐在轮椅上,缓缓移动到了昙花跟前,接近盛放的时间,花苞鼓成了球装,隐隐约约看得见白色的花瓣,他有些怜爱的用指尖触摸着花苞。
许久后,天色渐晚,夜色弥漫。
花苞有些用力的吐露,他静静地看着,沉声说了句:“看来,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昙花在夜色的掩护下,花瓣一片片的展开,绽放着极致的美丽,他微笑从包里掏出了手机抓拍着最美的一幕,迅速给谢挽发了过去。
过了许久后,才收到了她的回信。
“昙花很美,谢谢你。”
他叹了一口气,看着已经枯萎的昙花陷入了沉思。
是啊一面之缘,她又怎么可能记得他呢?
第66章
夜色正浓, 门锁开得瞬间, 入眼是一片黑暗,她伸手将灯打开的瞬间,远远的看着他正坐在沙发上背对着她,深蓝色的西服沉稳,不见一丝的褶皱。
趁着他转身的瞬间,她迅速脱掉了外套,快步上前一把环住他的脖子,凑近了些亲昵的呼着热气儿:“为什么不开灯。”
他身体微微僵硬, 缓缓伸出了手拉住她的小手, 两个人人紧紧贴在了一起, 他低低吸着她身上好闻的气息,试图让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感受到他的热情,她笑着坐到了他的大腿上,继续勾着他的脖子, 笑眼望着他撒娇道:“吃醋啦?”说的是她跟朋友出去的事儿。
板着脸的霍总选择沉默, 任由着她讨好。
她仰头望着他, 清隽的脸庞, 高挺的鼻梁, 嘴唇削薄,眉目深邃,仿佛能用最好的形容词才能配得上, 忍不住想要将他拉下的深渊的心越来越浓。
贝齿咬住他唇瓣的瞬间, 她的嘴角上翘的弧度带着股勾引, 撬开他的唇齿,搂着他脖颈的手臂收紧了些,隔着薄薄的针织毛衣柔软的胸脯紧紧贴着他的坚实的胸膛。
在她的挑逗下,他的呼吸浓重了些。
低下眼的瞬间,瞧着她眼底那抹狡黠,心湖中卷起一阵阵涟漪,燥热之下顺势搂住纤细的腰肢,彼此贴得更紧了些,很快他掌控了主动权。
游舌追逐着小舌,吻得烧灼滚烫。
贴着彼此的呼吸,带着些粗喘,身躯纠缠在一起,微微扭动换气,逐渐将火焰点燃,他搂着她的腰肢顺着沙发而下,将她压在身下。
深邃的眼眸中布满了□□,此刻她总算看见真实他。
坦诚的欲望。
“琨哥,我有时候觉得你很遥远。”她嘟囔了句。
而这句话像是戳中他的心悸似的,就在刚才林蕊语给他打了通电话,五年来的第一通,告诉他,她回来了,她需要他。
他忍不住陷入了过往的回忆中,他是个冷情的人,一旦爱上个人很难从过往挣扎出来,尤其是他跟林蕊语纠缠了八年,从青葱岁月到成熟年月。
说轻易放下或许并不是那么简单。
可是眼前这双含着迷茫的眼,正温情的注视着他,回想起两人交往的日子,虽算不上长,他很确信他很喜欢她,隐隐约约超越对于林蕊语的感情。
沉默了会儿:“时间长了,就好了。”他的这句话不知怎的,像是句承诺似的,难得认真。
她笑着又将柔软的唇凑近了些:“那你亲亲我吧。”
声音软软媚媚的,将他心中紧绷弦割断了。
他忍不住含住红唇,吮吸着舔舐着,彼此交融着密不可分,直到呼吸的节奏紊乱了心绪,他的手沿着她的背部往上,顺着柔嫩的肌肤悄然掠过她的保护伞,附着其上的身上,她清晰看见他的眼眸幽黑异常。
似乎在犹豫。
她搂着他的脖子更紧了些,无声将身体又贴近了些他,似乎在告诉他。
可以....
很快他无师自通的取下她所有的遮挡,完全贴在了一起,没有任何的防备轻轻地揉着,随着他呼吸或是浓重或是温柔。
渐渐地衣衫尽褪。
从沙发到了柔软的床上。
穿过那层膜的瞬间,她疼得眼泪汪汪,他有些不知所措的吻着她,嘴里哄诱着
“宝贝儿,乖。”
少有的亲昵,像是在捧在手心的珍宝般。
许久后,汗水淋漓她窝在他的怀中合着眼,有些累极了,过了会儿手机震动的瞬间,她忍不住拿起了手机看了眼,上面是容观发得一段昙花盛开的视频,还有好几张照片。
美得惊心动魄。
她猛地一瞬间,觉得自己像是在偷情的感觉....
迅速回应了句:“昙花很美,谢谢你。”后,手机却被霍易琨抢了过去,迅速扔到了床的角落处。
“还有力气?”他的声音夹杂着浓郁的魅惑,还没等着她回应,宽厚的胸膛再次俯了上来,娇嫩的玉腿在他手臂的牵引之下勾着他的劲腰。
随着起伏,花蕊颤颤地发抖。
许久后,直到她哭喊着不要了,他方才放过了她。
*
醒来的时候,她被他环在臂膀内,后背贴着他的胸膛,在寒冬腊月彼此的体温非常的暖和,让人根本不愿意脱离。
似乎感知到她清醒了,他问了句:“还疼吗?”
一瞬间她面红耳赤的,却不知道从何答起。
霍易琨并没有想到她还很单纯,单纯到他很惊喜,似乎也因为如此对她的宠爱更甚了些,亲昵的吻了吻她的侧脸,在她微微转身的瞬间吻落到她唇上。
他笑着又问了句:“还疼吗?”
“不...不疼了。”似乎避免不了这样的问题,她还是硬着头皮回答了他,双颊绯红,双眼不知道看哪里,知道他吻暖暖的烙在她的眼皮上,才松了下来。
“挽挽,我还想要。”他很坦诚来自于清晨的自然反应。
还不等着她拒绝,嘤嘤嘤地就被他再次的干到哭成了小可怜,她太过于娇嫩,浑身像是上天恩赐最勾人的模样,浅尝辄止更别无法满足他。
尤其是正值盛年的男人。
又是一阵深入的讨论,许久后,张秘书发现个问题,常年准时打卡上班的霍总好像不在办公室。
又是许久后,他抱着她躺在浴缸内,温柔地为她清洗着身体,也许是谷欠望的阀门打开了,根本关不上硬生生又在浴室内亲热了番。
直到晌午的阳光高挂,才渐渐苏醒。
她眯着眼盯着已经穿好了西装的霍易琨,他的身材高大,光是个背影都勾人想象,嗯,活还不错,谢挽点评到。
眼见着她醒了,他弯下腰凑到了她的脸庞烙下一吻:“醒了?”
“嗯,你要去上班了吗?”
“嗯,不早了。”美色误人。
她笑着伸手再次搂住他脖子,笑得特别特别甜:“霍总,你的西服皱了,要不今天就别去了吧。”像是妖精似的,明晃晃地勾引着他。
白皙的藕臂就那样纠缠着他,话音里软软糯糯的,叫人根本就不愿意放过这小妖精,清隽脸色少有的笑容:“不要我走?”
“嗯,不想。”她撒娇。
“好,我答应你。”他笑意幽深,伸手勾着他背部,顺着被子滑落瞬间,完美的玉体出现他的眼前,他忍不住吻住她殷红那点。
直到嘤嘤呀呀,口里全都是动人的声音。
情到深处。
“琨哥,其实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喜欢你了。”她温柔地说了句,声音软软的,像是陷入了回忆中。
他的心猛地跳动了下。
像是想起了初见时的模样,他知道他可能再也放不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