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辰光——云川已至
时间:2019-05-09 09:11:29

  时针指向十二点,九月一日到来。
  大家拿出手机争当第一个发黑照的人,不过这回被公司里的那个人抢了先。
  宋泽辰惯常的发音频手段,从片段到完整的曲子他写的生贺歌越来越成熟。
  田正国迫不及待地点开,前奏不是古典弦乐而是活泼的吉他声,一听基调就和前面几首完全不同。
  宋泽辰的声音出来便令人眼前一亮,寓于的感情是活泼欢快的。
  “宇宙是小亮片的集合
  奇妙可爱的小玩意儿汇成手中的跳跃的火焰
  上帝攥紧拳头
  让它们四处飞散
  漫天的星光簌簌落入你的眼里
  从此再也没有比这更耀眼的一切
  忘记似乎还漏了一束光
  那是我远道而来的信使
  穿越漫长的时间间隙
  飞奔着告诉你
  我爱你”
  抢占首评的也不是他们,而是闻风而来的阿米们。
  田正国在评论和旁边人的心照不宣里感受到如同过年一般的热闹。
  他们刚单曲完一首歌,宋泽辰用钥匙打开了家门,除了田正国,其他人再次欢呼,宋泽辰前几次送歌面对大家的揶揄还会不好意思,现在可以做到心如止水波澜不惊。
  “吃蛋糕了吗?”他换上拖鞋。
  正巧客厅的灯忽然熄灭,朴知旻端着蛋糕出来,烛火中田正国被簇拥到蛋糕前。
  “忙内二十岁生日快乐!”
  “正国儿二十岁生日快乐!”
  “正国成年快乐!”
  “国儿成年快乐!”
  田正国许完愿吹完蜡烛后,金泰涥眼疾手快地把蛋糕上的草莓全挑走塞进嘴里,得到朴知旻嫌弃的一拍。
  “我们忙内终于成年了。”
  金楠俊刚抒情完,闵允其冒出一句:“成年礼要有玫瑰香水和kiss。”
  话音刚落,金硕真一马当先扑在前面,秉承着“我养大的孩子我来下手”的精辟思想,在田正国的额头亲了个响亮。
  田正国还没来得及爬起来,一个接一个人扑了上来,亲得一声比一声响。
  等田正国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息缓解缺氧感,做贼心虚的众人干咳好几声,没有做贼不心虚的宋泽辰迅速把手机收好认真品尝蛋糕。
  大家『乱』哄哄地做鸦雀状散开,吃蛋糕的吃蛋糕抹『奶』油的抹『奶』油送礼物的送礼物,假装一派其乐融融的场面。
  田正国刚想发飙又被一个接一个的礼物堵住了话口。
  “都是些什么啊。”他笑得眉开眼笑。
  “玫瑰。”
  “香水。”
  “游戏机。”
  “行了,再过几个小时就要去机场,快去睡吧。”总算闹完,金硕真招呼孩子们的前去睡觉,弯腰收拾残局。
  “哥,我来收你去休息吧。你最近不是有点腰痛吗?”宋泽辰接过他手中的纸盘。
  “那也行。”金硕真不勉强,他的身体真的有些疲惫了,“你收拾完也睡了吧,辛苦了。”
  “好。”宋泽辰拍了拍他的肩。半蹲着把垃圾桶拉到身边,抽纸巾擦干净桌上的『奶』油。
  田正国默默地帮忙,宋泽辰日常夸赞:“真棒。”
  “嘿嘿嘿。”田正国挠头。
  两人沉默地收完,宋泽辰放轻拖鞋的脚步准备离开。
  “你不打算那个我吗?”田正国叫住往房间走的宋泽辰。
  “嗯?哪个?”宋泽辰回头挑眉。
  “就是!嗯!kiss。”田正国不好意思说出最后一个单词,音量越来越小,但最后鼓起勇气闭着眼睛爆发出最后一个单词,充满了大无畏的精神。
  他慌『乱』中居然能明显地感觉到那些咸猪手里没有宋泽辰。
  “嗯?”宋泽辰依旧是意味不明的尾音。
  田正国觉得不对劲,猛地抬头,宋泽辰一脸笑意,哪里是不明白的样子,田正国不满地叫嚷出来:“啊,你怎么这么”
  话还没说完,下一秒他未完的音节全一股脑吞回肚子里,宋泽辰俯身,只一垂头,田正国的眼睛圆睁,像极了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双手死死在运动裤上抓出皱褶的纹路,被念了魔咒般一动不动,成为一个石雕,仿佛伸手一戳就能立刻倒地,在宋泽辰越来越缩短的距离里甚至小小的颤了一下。
  宋泽辰没有忍住笑出声,灼热的鼻息喷在他的脸颊上,比夏季的晚风还令人头晕目眩。
  田正国的脸颊通红,不自觉条件反『射』地嘴角咧开,宋泽辰本来目标是他的脸颊正中心,这样一偏便轻轻掠过目标吻到他的嘴角。
  他恍惚间只看见宋泽辰弯成月牙眼里细碎的光流光幻影般闪过以及感知到蜻蜓点水的一点痒意。
  宋泽辰轻巧地退开,背过手往后跳了一步,像小时玩的过家家游戏里做宣誓的游戏:“生日快乐。”
  又比了个爱心的手势,变了个前缀:
  “成年快乐。”
  “你的礼物在你的那堆垃圾堆里,必须收拾干净了才能发现。”
  “二十岁的第一天要好好打扫才行。”
  田正国鼓起脸装作生气的样子,宋泽辰没有理会,仍然背着手转身,如同一个巡视归来的王子,趾高气扬的大步离开。
  但他们都知道彼此的脸上一定是带着灿烂的微笑的。
  田正国的嘴角似乎还残余那个人的温度,翘得高高的。
  这是他二十代收到的第一份意义非凡的祝福。
 
 
第125章 零食
  几个小时的睡眠,他们起床后便开始收拾行李,担心他们落东西,经纪人勒令他们提前收拾,省得到时候兵荒马『乱』。
  整理完去了练习室回忆一遍舞蹈,田正国二十代的第一天并没有什么特别。
  “哥,你今天凌晨说我们今天要赶机场,吓得我赶紧去睡,哥你说话怎么这么不负责任。”朴知旻撒娇着抱怨金硕真。
  “我忘记是明天去菲律宾了嘛,我就想怎么有点不对劲。”金硕真打哈哈。
  “你和允其哥当室友当久了记『性』也变得一模一样了吗?”
  朴知旻撇嘴,他觉得昨晚因为担心赶飞机而选择睡觉并没有玩游戏,总觉得自己亏了。
  “行了,别说你哥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没有玩游戏很可惜吗?”金硕真揪了把朴知旻的耳朵笑骂。
  “玩游戏这种事当然要争分夺秒了。”
  “你就不能学学泽辰吗?别玩游戏了。”
  忙内line只有宋泽辰早早地对游戏失去兴趣,修生养『性』看破“战场”。
  “报告,阿泽今天说好早睡也没有,熬夜学习去了。”
  田正国向大哥打小报告。
  “我要交作业。”突然被cue的宋泽辰无奈道,明白迟迟不睡刷新熬夜记录又触碰到忙内的所谓的底线了。他也想睡觉,但是作业不允许。
  “泽辰一个大学上得和高中一样。”
  “泽辰呐,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哥,我出门交作业去了。”宋泽辰立刻起身打断金硕真的絮叨,穿好鞋出门。
  金相元看起来在咖啡店内等了他很久。
  “来了?”注意到宋泽辰的到来,金相元同他点头。
  “嗯,这是我的作业,麻烦你了。”宋泽辰翻出纸质论文递给他。
  同是首尔大学的学生,宋泽辰和金相元还都是念的经济专业,自此金相元就成为了宋泽辰的传声筒,最佳的交作业跑腿。
  “不麻烦不麻烦,今天又近距离欣赏到我们泽辰的美貌了。”金相元笑嘻嘻地把论文小心翼翼地放进文件夹里。
  “最近没回归都在干嘛啊。”
  “写歌演唱会写歌跳舞,你还不知道吗。”宋泽辰挑眉询问这位隐藏的饭圈大佬。
  “我在南京场看见你了,你一个大学生这么闲吗?”
  “为了爱情,我的时间算什么,不就少睡点觉多掉点头发吗?”
  金相元企图抓住宋泽辰的手演戏,被宋泽辰一巴掌拍回来。
  “对了,你上次托我找的心理医生我找来了,这是联系方式。”
  宋泽辰接过金相元从口袋里掏出递过来的名片端详。
  之前宋泽辰委托了他爷爷找心理医生,但想到金相元家庭中有医学背景,他又找到了金相元。
  金相元能猜到宋泽辰身边人可能压力过大,但不会不识趣地问些什么,只在帮忙时更加认真。
  “谢谢。”
  “没事!”金相元爽快地摆手,但看着宋泽辰垂眸面对医生名片的样子又叹了口气。
  “压力很大吗?”
  “嗯。”
  “你们压力也大吧?我们阿米?”宋泽辰调笑着指出金相元一代粉头的称号。
  金相元知道宋泽辰不愿在此话题上多纠结,顺势岔开:“我上次在网上骂人了,我人生二十年没有骂过人,一个没忍住下场和人撕起来。”
  “真爽!”
  他眯眼回忆那种感觉:“其实没有骂人,我这么理智的一个人,最擅长做出数据分析图打别人家的脸了。”
  “偏偏那群人选择『性』眼瞎。”
  金相元吸了口宋泽辰推过来的饮料。
  “辛苦了。”
  “你们也辛苦了。”宋泽辰撑头感叹,不顺心的哪里有他们,在网络上自家粉丝被人追着打。
  当我们的粉丝承受了很多非议吧。
  他有时看着对他们温和表白转身努力反黑的粉丝留言,心中欣喜又心疼。
  “我们泽辰成年了之后越来越有男友力了。”金相元正经不过三秒,装作陶醉的样子。
  “行了我不浪费你时间了,我回学校了,你明天不是还要飞菲律宾吗,早点休息。”
  金相元背起书包,和宋泽辰一起收拾好随身物品,在临别之时又给宋泽辰比了个爱心。
  宋泽辰还没来得及表示嫌弃,金相元先开口:“请务必把我的爱传递给我的果果,祝他成年快乐。”
  宋泽辰笑着让他赶紧滚。
  *
  菲律宾马尼拉,他们演唱会的其中一个地点。
  从机场到酒店安置好,一个下午的彩排。
  在傍晚时宋泽辰接到快递的电话,大家揶揄他在国外居然还能享受到跨国拆快递的愉悦感。
  他翻出记忆里爷爷前几天说的话,大概是他爷爷算好时间寄到的小零嘴,之前从爷爷家带到宿舍里后,大家一扫而空意犹未尽。他爷爷特意寄给往这里寄,希望他们在异国他乡也吃得好些。
  宋泽辰兴奋地拆开包裹拎着袋子往彩排处走,途经一个玻璃隔间,里面金泰涥和工作人员在商量着什么,宋泽辰存了躲在门口吓唬的心思,但是玻璃门的隔音效果并不好,里面的对话不真切地飘了出来。
  “哥哥,我可以回国吗?”金泰涥哑着声。
  “泰涥啊。”工作人员似乎很为难。
  “我不能回国。”金泰涥自言自语地答复,“太迟了,回国也没有意义了。”
  “泰涥,你『奶』『奶』的事,节哀。”
  宋泽辰的笑容僵在原先的弧度,他没来得及认真思索其中的意味,金泰涥推门而出,宋泽辰手足无措,迅速把袋子藏在身后。
  “怎么了?”金泰涥明明盯着他的方向,眼里却空无一物,完全没有心思计较宋泽辰为什么会在这里。
  宋泽辰勉强微笑:“没事。”
  “那好。”金泰涥游魂一般地『荡』开,脚步虚浮,踉踉跄跄。
  宋泽辰张张嘴,却并说不出什么话,他把背在身后的手拿出来,看了袋子很久,因为商标特殊太过明显国内很难买到一看就知道他的爷爷送的。
  他的爷爷送了东西。
  他无法去送他的『奶』『奶』。
  宋泽辰苦笑:这袋零食可能要被扔了。
  晚上的表演,前所未有的顺畅,宋泽辰强迫自己不去看金泰涥的状态,只在走位时抽空观察了一眼。
  金泰涥表现得如同一个无事人,该c位时就上去展现自我,在后排也一点不含糊。
  这样的他才让人更加难过。
  结束表演后,大家三三两两地分散商量该做的事情,金泰涥独自率先沉默地走开。
  “泰涥怎么走了?我还想拉上他一起吃夜宵呢。”朴知旻嘀咕。
  “阿泽你去吗?”田正国捅了捅走神的宋泽辰。
  “我不去了,我先回去,我有事要找泰涥哥,知旻哥你今天和正国睡吧,我们换个床位。”
  “什么事啊要彻夜谈。”朴知旻虽然疑『惑』还是乖乖交出了房卡。
  “你们去吃吧,我先走了。”
  宋泽辰丢下这句话后大步向前,走到房间门口时举着房卡无法打开。
  他纠结半天,刷开了房门。
  金泰涥蒙在被子里,像受伤的小动物,又像一个小土坡,无声无息。
  宋泽辰隔着被子轻轻拍了拍那团隆起:“哭吧。”
  简简单单的温和语调,被子里的人忽然剧烈的动静起来。
  金泰涥从被窝里钻出来,憋得连脸颊带耳朵一片红,他恍若隔世地聚焦眼前的视线,重重地喘息缓过闷热的窒息感,真正难受的恐怕是深入骨髓的难过扼住他的喉咙使他随时能晕厥。
  宋泽辰把他按在自己的肩膀上,再次重复了一遍:“哭吧。”
  所有安慰的话语在这样的生离死别前都显得格外无力,连他这个局外人一听这个消息都这么难以接受,何况金泰涥当事人的心境呢。
  宋泽辰的肩头先是滚烫然后温度消散变凉,很快又有新的灼热附上,金泰涥这么爱忍眼泪的人连大哭也是无声的,全身反『射』『性』的抽搐,张大嘴偶尔透出破败风箱的呜咽。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