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离如星辰——儋耳蛮花
时间:2019-05-09 09:12:46

  她弯下腰揽住他的双肩,满室都是暧昧的气息,“那你还想看我穿这套衣服吗?”
  男人灼热的视线缠住她,也跟着凑近她,清冽独特的男性气息让人格外熟悉,他俯/身的时候,鼻尖擦过她的肌肤,让大脑里的意识都在颤抖。
  “我现在……更想看你另一种样子。”
  他在隋鸢的耳畔低声,让她的感官都变的无比灵敏,“隋老板公司的款式我一向钟意,颜色我也很喜欢,更何况我一直听你们介绍,说它的质量究竟有多好,我也想亲手鉴定一下。”
  他在心底勾勒她的美好,她也同样不止一次想象过他们更亲密,也没有比这更好的时机,他们见过彼此家长,不满足于亲吻和拥抱,在英国剑桥的古老浪漫和学术氛围中,有雨后湿漉漉的清冷,也有暖炉的温暖。
  她在他眼前就像大英博物馆里的一幅画,美的无与伦比。
  隋鸢从小也是占有欲强烈的,父母把她捧在手心,哪怕老来得子也没有减弱半分对她的宠爱,而现在她又多了一个能享受到爱意的对象,她知道自己自私,想要把他据为己有,但慢慢地也学会找到了一些均衡点。
  爱一个人不应该只是彻底满足占有欲,好在简默云总是无条件地给予她,就像不求任何实质性的回报,甚至配合地消除她的这些顾虑。
  隋鸢感觉到手指在游离,热气一团团地喷到彼此脸上,她轻声笑说:“这是肩带。”
  简默云将整个人压在了沙发上,缠着她的甜蜜,又要听她说话,两人的发音都是含糊不清。
  “继续啊。”
  “内衣的设计最讲究美感和舒适,比如这是鸡心位,通常可以分高位、中高、低位以及零鸡心四种……这套是偏艳丽的蜜桃色,用的是很富弹性的材料……就算没有钢圈、胸垫,也能塑造出女性的胸/型……”
  她说到这里,因为他的动作轻轻地皱着眉头,总觉得被一个硬硬的东西硌到了。
  “简默云……”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早知道我们会这样,我应该当时就想尽办法出现在你面前。”
  这样一句话,被他缓慢地叙述着,幽深地蔓延热意。
  男人不由分说地吻住了她。
  他按照她的指示,吻得极其用力,猛烈地进攻,带着一些蛮横地掠夺。
  她的后脑勺后面是柔软的沙发,也没有任何地方可以躲,简默云钳制住她的一只手腕。
  “还有哪里不懂的,我可以教你……”
  “还有很多不懂,想要隋老板指教。”他的视线已经暗沉下来,好像除了她,再也看不到其他东西。
  隋鸢的双目盈盈,唇上鲜红欲滴,此时此刻,他已经沾着她的shi-run。
  “这样继续好吗?”
  他的声音温柔得滴水,可又像沙漠里的微尘那样粗粝,隋鸢心头微微一颤,没有说话,但用回吻来温软地回应。
  简默云明明已经得到了答案,但非要将她逼到没有退路,吻来到下面一些的地方,“这样可以吗?”
  隋鸢感觉都身体被什么点燃,无数道电流从心脏蔓延到四肢。
  紧密,纠缠,温柔,厮磨。
  男人的手缓缓地扶住,引导她放松身体,在深处来回摸索摩挲的触觉细密,惹得她不住地喘/息。
  起初极尽温柔,但感觉到她似不满足般地皱起秀眉,笑着加快了速度。
  只是这样都可以让人快乐。
  终于是等不及她的回答了。
  隋鸢被他抱起来,又放下去,亲吻伴随着其他。
  一路走到卧室,衣服散落四周,简默云的吻少许缓慢了一些,手指在她的脖颈处,指腹的温度一下下地,缓解了女孩的不安。
 
 
第44章 原形
  隋鸢还是会有一些害怕,不是怕简默云, 而是那个他们彼此都不太熟悉的自己, 在这样的情况下不受控制地出现了。
  简默云的主卧很宽敞,肌肤一下子暴露在空气里,还能感觉到几分湿漉的冷意。
  两侧肩带挂在胳膊上, 隋鸢抱住他, 后面的扣子被解开了。
  他永远是沉静、干练又从容的状态, 唯独这一个当下, 一双黑色的眸子里有浓到化不开的yu-wang。
  一室安静, 他轻轻舔去她唇角的水。
  隋鸢躺下来,不自觉地弓起背部, 简默云再次与她接吻,带一点命令地说:“看着我。”
  她困难地睁眼, 看向他迷人的双眸,身子不断地颤抖, 紧紧地锁着眉头, 也说不出别的话, 只能喊他的名字, “简默云……”
  脚背绷直, 不知该往哪里放, 细细的指尖就像要掐进他肩头。
  “继续喊我的名字,这样会好一点……”
  隋鸢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好,只是也没有其他选择,她就像溺水的人需要抓到浮木, 他明明是施加的一方,但又是唯一的庇护。
  这真是要命的矛盾。
  “简默云,不要了,不要了……”
  她低低地重复着,与他十指紧紧扣着。
  腹处热的饱胀,双眸一片水雾,小手凑过去胡乱地摸索。
  结实的腰腹肌肉,再往下是同样高烫的区域……
  简默云也低出一声,按住了她的手,将人完全压到身下。
  他知道她准备好了,一点一点、柔情又强势的占有。
  忍住初时野蛮天性带来的疼痛,隋鸢垂头抱紧了男人,不住地喘气。
  简默云额头的汗水不知何时挂在额角,顺着棱角滑落,他将牙齿紧紧咬住,暂时退出这场快乐,让她能有时间接受这份变化……
  ……
  要不是真的体会过了,简默云也不敢相信,他真的会沉沦在这样浓烈又疯狂的感受中。
  有时也会奇怪,为什么就这样一次又一次、不断地重新爱上同一个人。
  也许,这爱也会有平淡的一刻,但它们一定会在下一秒,又重新燃起最热烈的火花。
  只因他爱着的是她,这爱会是长久又忠诚的,还会永远好过昨日。
  等到感觉好上一些,简默云才再次俯身,让隋鸢感觉到另一种截然不同的体验。
  风暴一般把她送上半空,他知道她受不住,滚烫的唇抵住她薄薄的眼皮,沙哑地低喃:“好了没事了,放松下来,慢慢享受……”
  隋鸢根本不知道着男人说的是什么,她只能听见他的声音,性感又热辣,让她全身软下来,软成一滩水,不由自主地像抬高腿,没有章法地摆动,只想去迎合他。
  简默云被取/悦到头脑炸开一般,重重地喘气,他狂热地吻住她的娇唇。
  根本不可能有什么“慢慢”的享受,这个男人就是骗子!
  原先静谧的空间里,响起令人血脉喷张的撞击与水声,隋鸢快要被羞死,自己还克制不住地出声。
  简默云发现她的走神,惩罚般地狠狠咬了咬她光滑的肩膀,凶猛的节奏接连不断。
  隋鸢被这快乐激到眼仁都锁紧,不住地啜泣起来,男人连忙放缓动作,抱住细嫩的她,连声宽慰:“真乖,我的鸢儿真乖……”
  两人的汗水出了一身又一身,隋鸢的大脑空白了起码两次,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就算别人说的那啥,但这种感觉……真的叫人没法形容。
  反正,那一刻的自己是被“情感”笼罩着,一点“思想”都捕捉不到。
  她浑身酸软,下面也酸疼,但还是被简默云抱着来到浴室,乖乖地刷牙洗澡。
  简默云还是体力充沛,他低头在她脖颈摩挲着,让她脊背发紧,不自觉夹紧双腿。
  “我要洗澡。”
  “一起洗吗?”
  尽管如此,隋鸢连两人亲密相对都没习惯,怎么可能答应。
  “简医生……”她的声音明显带着哭过的痕迹,低软无力,偏偏像要勾着人的心,脸颊也有潮红,像是被狠狠欺负过,让人忍不住还想欺负。
  简默云在心底叹了一声,“绅士”地为她拿了干净的毛巾、换洗衣服,就转身离开了。
  隋鸢香喷喷地洗了澡,简医生倚在门口,略有深意地享受美人的侧影。
  她的双颊洒满红晕,嘴唇微微肿着,皮肤上有零星的红色齿印,更衬得水光润泽,诱人采撷。
  隋鸢又有点紧张,观察他脸上的微表情。
  “安心刷牙,我只是来检查一下。”简默云还是决定对自己狠心一点,舍不得在今晚继续折腾她了。
  隋鸢把牙膏挤在牙刷上面,因为有简医生的监督,总觉得格外有压力,好在她都是参照他之前转发的一个“巴氏刷牙法”来着,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你都已经亲了这么多次了,就算我牙刷的不对,也已经晚了。”
  她含着牙膏,含含糊糊地说着,简默云笑了笑,性感的唇轻颤着。
  等到能躺下来休息,已是凌晨时分,隋鸢枕在他的肩畔,难得这么乖巧,没多久就呼吸均匀,睡着过去。
  男人低头,在她额头留下一个纯情的吻,手指在她的下颚处来回,目光落在她的睡颜,心里涌起一阵说不上的情愫。
 
 
第45章 花季
  英国剑桥郡的午后,隋鸢起床没多久, 因为前一晚累着了, 身上还是缠着淡淡的慵懒之意,她去了简医生的书房,挑了一本关于艺术的原版书, 就坐在一个单人沙发上随手翻阅, 顺便回几个邮件, 打几个电话, 处理一下工作。
  事实上她平时忙起来的时候, 一天不知要处理多少件事,经常凌晨2、3点才能入睡, 纵然如此,也没有像昨晚这么累过……
  真!的!是!累!瘫!!
  女孩乌黑透亮的眸子微垂, 如玛瑙温润,简默云走进来, 把一杯咖啡放下。
  “简默云。”
  “嗯?”耳朵微微地发痒。
  这一声名字, 与昨晚如出一辙, 只要一想到她娇软的依附和缠绵, 瞬间就让男人浑身发紧。
  简默云清了嗓子, “怎么了?”
  “你昨天不是提到见过我吗?我十七岁的时候……能不能再给我详细说一说?我的意思是, 我还不知道你当时的心情。”
  隋鸢用目光凝视着他,简医生抵着眉心轻笑了一声。
  那年,她和隋机长、隋太太来英国庆祝十七岁生日,蛋糕还没来得及吃, 牙齿就开始隐隐作疼。
  那一天,伦敦的天气也没有特别好,见不着太阳,隋鸢被突然冒出来的一颗智齿折磨得受不住,神经末梢像有一把火在烧,无奈之下,在爸妈的陪同下来到这边的牙医诊所。
  隋谨知托关系安排好一切,外国的大胡子医生倒是很亲切,隋鸢先被带着去拍了牙片,再给医生继续看诊,这种智齿问题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疼得厉害,智齿冠周炎就要先消炎,然后再拔牙。
  正巧是她的十八岁生日,没想到成人礼竟然会被牙疼折磨得不能安生,小姑娘身心疲惫,还有点失落,无精打采地垂着脸。
  时浅抱着女儿的肩膀,温柔地安慰了几句,说是不如直接把牙拔了,一了百了,省得之后还要不断吃消炎药和止痛药,反而影响身体。
  更何况牙齿拔完,休息两天也不影响后面的行程了,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往楼下走。
  正巧,两位年轻的实习医生也刚好往楼上去,四人就这么擦肩而过。
  戴着白色口罩的年轻人停下说到一半的话,回头看着已经离开楼梯口的那一对年轻母女,他没有观察陌生人的习惯,所以,只匆匆地眼角余光瞄到一眼。
  ——却是觉得她们非常眼熟。
  简默云正想着,又被同行的小医生插了话。
  他们在这所诊所实习,还没有正式接手第一个病人,目前就给实习老师打下手,下午忙了一阵子,脑袋里的念头却越来越深。
  ——应该没看错,是隋太太,还有他的那位公主殿下。
  没过几天,简默云总算又见到了女孩。
  小女孩无疑是长开了,还长得相当好看。
  瘦小娇俏的身材穿着格子短裙和白色卫衣,清溪一般的眼睛亮亮的,尽管年轻,已是眉眼精致、粉雕玉琢,走动间长马尾一动一动,让人心驰神往。
  她经过治疗应该是暂时消炎了,下一步就是拔牙。
  简默云戴着口罩站在诊室外头,瞧见隋太太在走廊另一头接电话。
  这一次,透过厚厚的玻璃窗,他看到了她躺在治疗椅上的侧脸,目光打量了一会儿,俊秀的眉长长的舒展,深邃的眼睛染上一丝笑意。
  女孩子大约是怕疼,表情可怜兮兮的,大叔的口镜才进去,她就抖了一下。
  边上的护士急忙拉住她的手,用英文安抚了几句。
  她吓得双眼紧闭,微微抖着。
  简默云手上的活正好也不急,加之她的主治大夫与自己平时关系也不错,他想了想,安静地走了进去。
  医生准备给她打麻药,隋鸢根本不敢看,依然紧紧闭着眼,忽然,就听见一个男声问她:“疼不疼?”
  她委屈地“嗯”了一声,因为过于紧张,也没反应过来怎么会有中国人在和自己说话,一旁年长的大叔看了看简默云,还幽默地说:“哦,疼就对了!”
  简默云低头看着女孩儿泫然欲泣的神色,随之轻轻地笑,声音隔着口罩传出来,清润优雅,相当年轻:“老师的技术卓越,从来没有病人埋怨过你的。”
  牙医大叔被夸得很开心,只以为年轻的学生想在这里学习一下,没有多说,专注地进行操作。
  怕疼的感觉实在是分散注意力,加上两人已经多年不见,隋鸢根本没有去想过,这个说话的年轻人究竟是谁。
  只当是在这边工作的中国小医生。
  但隋鸢还是紧张,她拼命地睁开眼缝,因为不能随便乱动,所以目视的空间也有限。
  本来打算找一找母亲的身影,但一时看不到,更觉得着急了,连翘鼻子都皱起来。
  简默云注意到她现在的心思,眸光一转,清声说:“你妈妈就在外面打电话,别担心,她马上会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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