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后娘[七零]——浣若君
时间:2019-05-10 10:10:58

 
    “我觉得我三姨联合那个陆白梨,是想把我小姨从农场拐出去,卖到某个地方去。卖给那种本身残疾,或者是某些方面不健全的男人。”
 
    拐卖妇女儿童,这种事情爱德华听了很多了。
 
    摊了摊双手,他说:“你们的国家,对于这种事情,应该是不管,不理,并且听之任之的。So,我们还是劝劝你的小姨,叫她不要跟着那个男人走,就行了。”
 
    他这么说,俩小的听不懂,但聂卫民能听出来。
 
    像爱德华这种人,自恃是个中国通,对于共和国的人民,有一种上帝式的怜悯,那种怜悯还伴着从骨子里而发的傲慢和轻视。
 
    他于是不理爱德华了,转身悄悄跟二蛋说:“二蛋,我敢肯定那个陆白梨是想拐卖小姨,但是,光保护好小姨可不行,她丈夫冯科长在治安队,她干这种事情就少不了借冯科长的权力,咱们要想办法把这个坏人从供销社给揪出来,你们说行吗?”
 
    二蛋想了想,直接点头就说:“好!”。
 
    聂家三兄弟缺吃缺穿缺书缺玩具,唯独不缺的,就是正义感嘛。
 
    不过,洋人喝着瓶汽水,正在望天嘛,二蛋就说:“那这洋人咋办,他会不会跟着咱们?”
 
    聂卫民说:“没事,咱们把他带着,我觉得他很小看我们呢,到时候活捉陆白梨,送到公安局,也让他看看,咱们新中国的少年,不输王二小和小兵张嘎,咋样?”
 
    二蛋一想也是:“对,说不定等咱们抓住人拐子,他得竖起大拇指,还给咱们拍个照,写个报道呢,哥你说,我会不会也像妈妈一样,上报纸呀。”
 
    还是外国报纸,真是想想就开心啊。
 
    “肯定会,咱们就是小英雄,就是抗日儿童团。”聂卫民一巴掌,就拍在弟弟背上了。
 
    农场里,陈丽娜正在给十二个生产大队的大队长们开会呢。
 
    “矿区有一拨人,整天跑咱们农场来剪资本主义的尾巴,咱们的妇女提着两只鸡蛋去卖,也总叫治安队的没收,说鸡蛋能换钱,就是资本主义的尾巴。陈场长,咱们虽然说吃的够吃,但社员们洗脸总要一块香皂吧,洗衣服还得要洗衣粉了,就盐也有不够吃的时候,两颗鸡蛋都给人当尾巴剪了,你说这可咋办?”
 
    “你把矿区那些喜欢剪人尾巴的人都给我记下来,列个单子给我,这事儿,我来想办法。”陈丽娜说。
 
    “这事儿,场长你真有办法?”王红兵有点儿不信,大队长们也是一幅不信的样子。
 
    毕竟来的人多,还都不一样,这种众罪,你咋治,咋震慑?
 
    陈丽娜咬牙切齿的:“没办法?怎么可能,我不但有办法治他们,我还要剥他们的皮呢,敢惹我的农场,他们死定了。”
 
    拨乱反正的这十年,政策可谓一天变三样,更可恨的,是那些在□□中欺蛮霸恶惯了的坏分子,小卫兵们。
 
    好嘛,文/革结束后政府是改了路线方针,但并没有彻底的清算那些小卫兵们。
 
    他们摇身一边,从小卫兵又变成了路线方针派,就又来剪社员们的尾巴了。
 
    不得不说,世道一直在变,但不要脸的那些人,总是活的特别得意。
 
    这些人要不收拾,矿区就没有安宁之日。
 
    而陈丽娜,恰就是这些人的克星。。。
 
 第118章 卖黄金啦
 
    傍晚在农场找了一圈子,陈丽娜没找着儿子们, 只得先回家。
 
    到了基地, 还没进大铁门呢, 陈丽娜就见洋鬼子爱德华在工人雕像下面站着, 正在来回踱步子。
 
    拦停了陈丽娜,等她摇下车窗子,爱德华就说:“陈女士,我得跟你谈谈, 我不否认,你的丈夫是个非常优秀的男人,但是, 你教育孩子的方式方法, 真的太不正常了, 你知道吗,你的孩子们现在处在一个非常危险的境地,而你对此,一无所知。”
 
    陈丽娜一整天都在农场, 对于儿子们跑哪儿去了, 确实一无所知。
 
    但同时也觉得, 这个洋鬼子对自己太蛮横了点。
 
    他看着她, 恰就是当初英国佬渡上美利坚, 看着那些印第安土著时的样子。
 
    小陈手搭在车窗上, 手指抚上自己的唇, 心说这个洋鬼子, 有点儿难以征服呢,但是,她更好奇的是,孩子们到底干了什么。
 
    让这洋鬼子气势汹汹,一幅全是她没教育好孩子的样子呢。
 
    “你知道吗,有人想要拐卖妇女,而你的儿子们,打算自己悄悄的,去抓拐卖妇女的坏人。”
 
    爱德华张牙舞爪的,跟陈丽娜解释着今天在矿区发生的事情。
 
    基地外面,前向前五公里的地方,新来的工人们正在起土方,准备建造一座新的办公大楼。而再往前20里路,就是矿区了。
 
    从现在开始,日新月益的发展,整个乌玛依,从农场到矿区再到基地,将会连成一座非常非常大的工业化大城。
 
    现在的陈丽娜,想以凭一已之力,把它变成欧亚大陆交汇处最繁华的都市,在别人看来,可能只是个笑话,但她却觉得自己能。
 
    ”所以,你是说陆白梨借着她的弟弟小陆,想把我们农场的孙多余给骗到矿区,继而拐卖,而我的儿子们,现在准备要抓到证据,并把陆白梨绳之以法?”陈丽娜捋了捋,明白了,大概的情况应该就是这样。
 
    “你们的政府,对于拐卖妇女儿童有种别样的容忍,甚至于,很多被拐的孩子在被找到之后,亲生父母还会和人拐子做亲人,而被拐卖的妇女,大多数情况下,强/奸成自然,就会顺从于强/奸她的男人,我说的没错吧?”爱德华说。
 
    陈丽娜想了想,现实如此,她不好辩驳。
 
    “你没有给予儿子们过无忧无虑,幸福快乐的童年,让一个天才少年在农场里打猪草,你是一个失败的母亲。”爱德华展示着他手里的魔方:“你知道吗,卫酱十分钟就能复圆这只魔方,他的脑力是超人的。而他们跟着你,根本得不到很好的教育。对了,卫民打算来一回个人英雄主义,去抓一个犯罪分子,我会全程跟着的,我得说,卫酱的大脑,是无敌的。”
 
    陈丽娜心说,聂卫疆将来做红客的时候,还能把你们国家所有的门户网全给黑了呢。
 
    “爱德华先生,你觉得我不是个称职的母亲,我也觉得傲慢而又狂妄,自私而又偏见深厚,咱们目前都不要改变自己的看法,好吗?那么,你晚上想吃点什么?”陈丽娜转身往回走着,就问。
 
    这个愚蠢,但又美丽的,有一头飘逸着的黑发的东方母亲,一手饭菜做的极好。
 
    爱德华想了想,就说:“我想吃四喜丸子,那是一道非常美味的上海菜,就是不知道,你能做吗?”
 
    “可以,但是我们这里没有猪肉,只有羊肉,羊肉的你吃吗?”
 
    爱德华气惺惺跟在后面,难道还能说不吃吗?
 
    不一会儿,老聂也回来了。
 
    仨儿子一起研究魔方呢,聂卫民和三蛋儿两个已经玩的很溜了,而二蛋呢,就算三蛋教他多少回,他也只会嗷嗷乱叫,盯一个面儿,别开玩笑了,他只要看到这些颜色,就已经头疼的要裂了。
 
    “聂先生,你能玩吗,这个?”爱德华问说。
 
    聂工接过魔方看了会儿,说:“算不得什么难事儿,但是需要时间,我不会浪费时间在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上。”
 
    爱德华竖起大拇指说:“你爱人的饭,做的很香,很好。”
 
    聂工笑了笑,就进厨房了。
 
    陈小姐把她对于那个狂妄傲慢的外国人的气,全发在羊肉上了。
 
    剁好了羊肉,加上香料,陈丽娜上辈子开过餐馆,知道外国人的口味,也知道外国人喜欢的中餐,其实就是瞎糊涂。
 
    把西红柿烫了皮,加上白糖在锅里熬,熬成甜甜的汁子了,这才开始炸丸子,炸完又开始上锅蒸。
 
    边疆的羊肉,不论何时,腥味其实并不大,而且还嫩,蒸出来那叫一个香。
 
    再加上她炒的西红柿酱,比起国外快餐店那中工业化流水线上出来的东西,只用香精调出来的口感,吃多了一股机油味儿,那叫一个香啊。
 
    “怎么看你不高兴似的。”聂工说着,顺手递给陈小姐一样东西:“这个,曼丽送你的,说上回你到红岩,招待不周,她去国外演出的时候给你带来的。”
 
    陈丽娜见是个黑色的塑料盒子,打开一看,哇的一声:“我简直爱死包曼丽了,香奶奶的口红,她买了十个色给我吗这是?下回我要涂着口红狠狠亲她一回。”
 
    “所以,包曼丽其实人很不错的吧,挺爽朗的,我已经把钱汇给她了,这些口红就算是我买来送你的,你留着用就是了。”
 
    陈丽娜把口红搁回了大卧室,见聂工正在厨房里替自己烧火,接过烧火棍子就说:“去,你去招待洋鬼子吧,厨房里我一个人就行了。”
 
    “为啥还不高兴,原先不是给你一管口红,你都能乐上三天?”聂工问说。
 
    本来,他还想说,冷奇那家伙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给自己运作运作,好像要调到矿区武装部来当领导了。
 
    但看小陈这么不高兴,他就把这消息给压了下去。
 
    陈丽娜说:“我也觉得自己挺对不起孩子们的,没法给他们更好的教育,也没法让他们享受物质上更富足的生活,但是刚才那个洋鬼子当着面责备我,本身我对你儿子们就挺愧疚的,这下倒好,让他一说,我越发觉得自己不堪了。”
 
    “你又不是生了他们的,能做到今天这样,我觉得就已经够好了,有什么好自责的,不能给他们更好的教育,是我们共同的能力问题。行了,我帮你烧火,要不你去趟会儿?”
 
    “咱们矿区最近挺不太平的,原来矿区就有几个女的,寡妇呀,脑子不甚灵光的女的呀,莫名其妙的就不见了。我一直怀疑是冯科长家媳妇儿,那个陆白梨干的,就是苦于咱们都有工作,而且拐卖妇女这种事情,捉不到实证,治安队也不可能会重判,所以我一直没有行动。但今天听洋鬼子的意思,陆白梨想拐孙多余,而你儿子们,估计想充英雄,去抓陆白梨,找证据去了。”
 
    聂工消化了半天,问说:“以你的意思,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陈丽娜说:“我想悄悄儿跟着,放聂卫民出去,让他自己单独处理这事儿,你看成吗?”
 
    “他虽说差不多也快十二了,但也不过个孩子,你觉得他能抓到陆白梨的证据?”聂工反问。
 
    “聂工,咱们给不了孩子好的教育和物质生活,那是大环境下的事儿,但同样有一点,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二蛋和三蛋不说,卫民处理事情的能力,比一般的大人更加沉着冷静。爱德华太傲慢狂妄了,他不是觉得我的教育有问题吗,我会一直跟着的,但我不出面,我得让他看看,真正放到暴风雨中,中国和美国,究竟那个国家的孩子,才是真正出色,优秀的孩子。”
 
    这叫现实教他学做人。
 
    聂工给小陈赶开了,站在厨房里看着爱人,站了半天,说:“你知道吗,王磊写了信来,说自己生活过的很不容易,但只要想起你唱的那首《昨日重现》他就又对生活燃起了新的希望,陈小姐,你的感染力真是无敌的,我相信只要爱德华多住几天,就会抛除他的偏见的。”
 
    “嗯,早晚他得跪在我的脚下叫妈妈。”陈丽娜说。
 
    结果,到了吃饭的时候,当中一大盘的四喜丸子,二蛋尝了一口,皱眉摇头说:“妈妈,太甜了。”接着他就刨起饭来:“不过我喜欢。”
 
    “姆妈。”爱德华拿勺子先尝了尝酱,直接就叫了一声。
 
    “姆妈,这是上海弄堂里,姆妈做给我的味道。”他激动的,不顾礼节,老小孩儿似的,直接就把盘子给端到自己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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