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后娘[七零]——浣若君
时间:2019-05-10 10:10:58

 
    不过这话她当然不好说出来嘛,上了车就说:“我们还有事就先走啦,冷部长您慢慢交接吧。”
 
    “没想到高伯伯就这样走啦,真有点想他呢。”三蛋好遗憾啊。
 
    每年农场的联谊会,高伯伯只要说一个自己汽水喝多了喝醉啦,就喜欢把他往天上丢,丢出去的时候怕,但每次他都能接回来,可比爸爸好玩多啦。
 
    陈丽娜进了门,还得赶紧把爱德华住过的被褥全拆了,整个儿洗一遍了。
 
    爱德华的体味,已经快把她的大卧室给糟踏成哈妈妈家的马窝了。
 
    “卫民,来,帮我干活儿来。”她自己一个人洗完了被面,被面太大了,晾不开嘛。
 
    “我忙着呢,喊二蛋去。”聂卫民在屋子里大喊。
 
    陈丽娜于进又喊:“二蛋,二蛋,帮我晾被套来。”
 
    二蛋也说:“我忙着呢,让三蛋儿干。”
 
    三蛋正在写作业,倒是来的很快,但是他毕竟还小嘛,手上都没劲儿,拼了命的想把湿成一团的被套给搭到晾衣绳上去。
 
    “你看你头都湿了,三蛋,快一边去,妈妈一个人晾。”陈丽娜于是说。
 
    “没事的妈妈,我可以用头顶,帮你把被套顶上去。”三蛋帮妈妈干活儿,比二蛋还虎,还真的头一顶,就把被套给顶上凉衣绳了。
 
    陈丽娜把水倒阴沟里,让顺着院子流出去,流到门前的排水沟里了,进厨房提了根烧火棍子出来,推开小卧室的门,就见聂卫民盘腿坐在床上,正在看书。
 
    二蛋呢,他正在翻一本《猫和老鼠》的卡通漫画,乐的哈哈大笑,这是爱德华留下来的。
 
    一人抽了一棍了,陈丽娜问聂卫民:“一个和尚有水吃,怎么三个和尚就没水吃了,你告诉我?”
 
    聂卫民说:“因为相互推委,没人干活儿啦。”
 
    “这就对了,大懒使小懒,小懒使虼蚤,你看看小虼蚤的头都湿啦。”
 
    小虼蚤三蛋儿指着俩大的,就说:“一个二个都是大懒虫。”
 
    “妈妈,我帮你烧火吧。”二蛋赶忙就说。
 
    陈丽娜唔了一声,说:“聂卫民把书放下,赶紧给我把剩下的枕套子和枕巾都洗了去,你再看下去,眼睛就要瞎了,明白不?”
 
    聂卫民也急忙溜下炕,赶着去洗床单被套了。
 
    外面吭吭两声咳,听着是聂工的声音,陈丽娜气还没消呢,正准备带上聂工也骂上一回,咦,一看他进门,后面居然还跟着冷奇呢。
 
    “聂博钊,你咋把这尊神给带家来了,你不知道他是个坏怂?”陈丽娜进了厨房,倒水的功夫就问聂工。
 
    聂工也是一脸的无奈:“本身咱们边疆一直有匪患,这个大家都知道,原来咱们武装部,是只保矿区的财产不受损害就得了,冷奇这回来,据说是问中央亲自请的军令状,要缴匪。”
 
    咦,这货居然是来缴匪的?
 
    陈丽娜望着正在客厅里四处参观的冷奇,心说这上辈子可是个深不可测的人呀,而且,他应该一直在大军区管后勤,79年还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没听说他在矿区当过领导呀。
 
    不过不怕,再深不可测,到了矿区都得支援边疆建设。
 
    看我怎么把他教育的又红又专吧。
 
 第123章 大领导
 
    冷奇没想到老聂家的伙食居然出奇的好。
 
    无锡米, 味道哪叫一个好。
 
    拿锁阳炖的排骨, 味道那叫一个绝了,就是这东西聂家四父亲好像当菜在吃啊, 尤其是聂工, 冷奇皱眉看着他,心说他难道就不知道, 这东西奇补无比吗就当菜吃?
 
    不过想想也是,人家有媳妇儿,不像他光棍一个, 当然可以随心吃啦。
 
    还有炒的一大盘子鸡蛋,金黄,还忒嫩, 再就是两盘小青菜, 炒的脆生生的,只拍了两瓣蒜在里头, 味道那叫一个好吃。
 
    “老聂,我记得51年5月23日, 解放西藏那天, 咱大院里就吃的这个米吧, 当时大家都说, 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米,你家的伙食看起来是真不错呀。”
 
    聂工心里有点不舒服, 但他这个人嘛, 心里就算有不舒服也不会说出来的。
 
    “平常我们也是咱们边疆的普通米, 这是外国记者来,矿区专门供过来的,味道还不错,应该还有半袋子吧,小陈,一会儿给冷奇分一点儿,他一个人调过来,估计也要开火做饭。”
 
    “不了不了,哪有吃人一顿还要人大米的呀。”冷奇笑着拍了拍聂工的肩膀,就说:“往后你就由我来保护了,咱们兄弟一起干吧。”
 
    “我刚来的时候呀,农场里加上知青,只有八百户的常住居民,而现在呢,整整有一千五百户了,耕地面积就更厉害了,整整增加了三倍,这些,可离不开高部长带着武装部的官兵们的大力支持,冷部长,往后你也得继续支持咱们农场呀。”
 
    陈丽娜就说。
 
    二蛋对于冷奇,不对,应该是所有陈丽娜不喜欢的人,都有一种谜之喜欢,他肯定的说:“我觉得冷叔叔不止要保卫和建设咱们的农场,还应该要住到咱们农场去,妈妈你说呢?”
 
    陈丽娜说:“我们农场缺地窝子,咱们家也缺床缺炕,招待客人是没地方的,所以,要做客就免啦,你们冷叔叔吃完饭,就该回他们武装部去,他们现在有任务,而且是非常严竣的任务。”
 
    不过,吃完了饭,冷奇并不走,看陈丽娜给自己沏了杯茶,那屁股跟粘住了似的,就坐稳了。
 
    十万火急啊陈丽娜心说,于公安失踪了呀冷部长,你抢了高大勇的工作,然后就在这儿喝茶吗?
 
    “怎么,你和小芳到现在还没和好吗?”聂工端着茶,既然同学不走嘛,那就只好再聊一聊了。
 
    冷奇盯着自己的大头皮鞋尖子,呷了口茶说:“当初一听说我爸要给打成军阀,她就果断要求离婚,后来我爸没事儿,她又不肯离了,世界上什么好事能全叫她马小芳给占了?”
 
    马小芳?
 
    陈丽娜耳朵伸的有点长,当然,主要也是对于上辈子那个冷奇的生平有点好奇嘛,就问聂工说:“是你们院儿里的马小芳吗?”
 
    聂工还没说话,冷奇就笑了:“是,我们一块儿长大的。”
 
    “马大方五八年不是给饿死了吗,马小芳听起来似乎混的不错啊。”陈丽娜就说。
 
    所谓马大方,就是聂工刚到红岩的时候,把他往雪里埋的那个。
 
    那么马小芳呢,就是悄悄儿给聂工塞梨的那个了嘛。
 
    冷奇笑了笑,说:“当初红岩革命队伍中有两朵金花,一朵是龚红星,折戟在你们矿区了,我从内参上看的,她给判了死刑,还是立即执行。另一朵就是我的前妻马小芳,六六年到非洲□□,那是戴着大红花,领袖亲自送上飞机的。革命闹完了,现在讲路线方针,她是咱们红岩平反冤假错案小组的小组长,依旧是大领导。”
 
    听起来,冷奇对于前妻的态度很怪异啊。
 
    陈丽娜特别好奇,因为不知道马小芳是不是就是那个自己在大街上见过的,微胖的中年妇女,但是吧,听起来冷奇身上,也是满满的戏啊。
 
    不过,冷奇今天兴致高着呢,见小陈一直在忙着刷锅洗碗擦桌子抹柜子的,还得督导着三蛋儿写作业,他就说:“聂工啊,你这种做法可不对啊,孩子们的作业应该由你来辅导嘛,你个大老爷们坐着,啥都让小陈操持,我记得你们家的门风可不是这样儿的啊。”
 
    聂卫民一直坐在他爸身后,家庭作业早做完了嘛,正在玩那块魔方,悄悄就说:“爸爸,这个叔叔也是来破坏咱们家团结的哦。”
 
    聂工硬生生的咳了一声,心说那还用说吗。
 
    冷奇这个王八蛋,小时候马小芳对他好一点,他就天天欺负他。
 
    后来跟马小芳结婚了,马小芳那可是大院一支花呀,冷奇又得意了一段时间,但是,一个大院里的孩子之间,他从来没有熄了要跟他竞赛的心。
 
    这不,跑到边疆来,又跑陈丽娜跟前损他来了。
 
    陈丽娜连忙就说:“冷部长你这话说的可没劲儿啦,我家聂工平时,刷锅洗碗全是他的事儿,就连我们家的老兔子要洗澡,也得他来,不过今天不是您来了嘛,您是贵客,他当然得坐着招待您啊,这些琐碎的家务活儿,横竖我也没事儿,我就干了呗。咱们女人呀,私底下不论怎么教夫,外人面上还是要给他给面子的嘛,你说对不对?”
 
    聂工心里都竖起大拇指来了:说的漂亮。
 
    “既然您到了武装部,那您第一得把于东海于公安给找出来吧,他可是刑侦科的科长,但是今天早上他失踪了,高部长本来要彻查这事儿的,您一来,就地接手了他的职务,我猜这事儿应该也就耽搁下了吧。”陈丽娜说。
 
    “事实上,于东海这个事情呢,我已经了解过啦。”冷奇说:“要知道,他可是个公安,边疆的黑势力再野,也没到入室劫杀公安的程度吧,我们现在,把这案件往私人恩怨上查呢,你就甭操心啦。”
 
    陈丽娜很遗憾:“很遗憾,冷部长,我觉得您的觉悟,可没有高部长那么崇高,您呀,太轻敌了。”
 
    冷奇一下就坐下正了:“那陈场长的意思呢?”怎么也不能比高大勇那个大老粗差嘛。
 
    “我们家老聂呀,虽然只是个工科生,别的方面也不赖,就比如说,前些年龚红星来,顺着龚红星那条线,他就一举破获了白杨河大桥案,白杨河大桥案,两架苏国直升机,二十多个苏国敢死队的伞兵,这事儿冷部长应该从内参上看过吧。”
 
    “这个,我确实看过。“
 
    聂工暗矬矬的有多得意,冷奇就有多羡慕了。
 
    “公安系统重视这件事儿,那是公安系统的事,但是于东海毕竟现在生死未卜,你们武装部的人要能把他提前找到,说不定他能给你提破案的新线索呢?”
 
    冷奇这人,人如其名,性格有点儿骄傲,也有点儿狂妄。
 
    当然,参军以后,一直在部队上混的很不错嘛,这一点,从在动乱年间还能混后勤,就能看出来啦。
 
    抽了一支中华香烟出来,他让了聂工一支:“你抽?”
 
    聂工摆手:“我不抽烟。”
 
    冷奇于是说:“行了,我马上前往武装部,地毯式搜查吧,争取一夜把于公安找出来,这总该成了吧。”
 
    送走了他,聂工回过头来看着妻子,就说:“完了,我觉得他是追着你来的。”
 
    “我又不是电影明星,他有啥追着我来不来的,我咋觉得,他也是为了给咱们边疆的建设添砖加瓦,才来的呢?”
 
    聂工看着妻子,只笑,不说话。
 
    俩人躺到了炕上,聂工就说:“陈丽娜,你看得出来吧,冷奇喜欢你。”
 
    “没有。”
 
    “还敢说没有,我再问你,你有没有看出来他喜欢你?不行,你晚上炖的锁阳我吃的有点儿太多了,不要动,让我自己来。”总是斯文的聂工要粗暴起来,那感觉还挺爽的。
 
    几个回合不到,陈小姐就开始讨饶了:“轻点轻点,哎呀痛!“
 
    “你不懂,从小到大,见我有啥好东西他都抢,我问你,上辈子我们老宅子里的东西,是不是也是给他弄走了。”
 
    聂工气喘嘘嘘的,叫陈小姐于后背上狠掐了一把,啊的一声怪叫,放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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