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后娘[七零]——浣若君
时间:2019-05-10 10:10:58

    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啊,无法抵抗。
 
    小聂于是就说:“那咱们悄悄儿去,不能让我妹子发现,不然她就不给我洗饭盒儿啦。”
 
    “聂卫民,你不会真是王思甜的小童养夫吧,有点儿骨气吧你,多大的小伙子啦,居然怕个小姑娘。”
 
    聂卫民心说,王思甜能是小姑娘吗,那就是个母老虎。
 
    而且,还是个永远都对他爱搭不理的母老虎。
 
    聂工给大的俩送完饭,还得去看看小蛋蛋呢,那小家伙一个人给孤零零的丢在基地,虽然早就打好了招呼中午不回去,但他还是忍不住去看一看。
 
    到底不知道陈丽娜生了亲的以后,会不会变成个陈丽丽一样的后妈嘛。
 
    聂工这一边是添丁之喜,一边是怕仨儿子将来要变成后爹养的,人到中年,压力倍增啊。
 
    “为啥我妈不回来?”这个脸蛋圆圆的,还长着小酒窝儿的,笑起来甜甜的小三蛋,现在是叫聂工最头痛的一个。
 
    恋母,自私,还总喜欢跟他对着干。
 
    “你妈妈怀孕了,不能多走路,还有,为啥不在甜甜家睡觉,一个人就在外头玩,这样多危险?”聂工问说。
 
    三蛋很不高兴:“我才不要你管。”
 
    聂工还拿着鸡腿儿呢,这不也是想为小陈同志解决烦恼嘛,从厨房取了筷子,就说:“来,我喂你吃,吃完了我看着你睡觉,等你醒来,我把你送学校了,再去上班,好不好?”
 
    三蛋才不肯要了:“我自己会吃。”
 
    说着,他一个人坐到窗户前,端着半盆子菜,望着窗外,一个人就那么默默的吃着。
 
    聂工前几天不是吓唬过儿子嘛,心里其实挺愧疚的,等他吃完,把饭盒给洗了,又给他一杯晾温的热水,里面还加了些白糖。
 
    小家伙喝着甜甜的,心里其实高兴着呢,但还是不理爸爸,去上学的时候,也故意要把爸爸给摔的好远。
 
    聂工把小蛋蛋送到学校,这就又回矿区了。
 
    而这时候,陈丽娜和冷奇,贺敏几个吃完了饭,才从国营饭店出来呢。
 
    他把自己早留的那一搪瓷缸子鸡汤给陈丽娜端车上了:“熬了三个小时的,现在温度刚好,你今天下午慢慢喝,应该够你喝一下午的。“
 
    “冷奇一直在念叨,说吃的鸡没有腿,喝的汤像洗澡水,赶紧你是把鸡汤全给我存着呢?”陈丽娜觉着挺好笑的。
 
    “博钊,你现在倒好,这是全心全意做家属了呀,说实话,我挺为丽娜骄傲的,因为她有你这么好一个老公。转男当时可没享受过这种待遇吧,从同学嘴里扒肉,上下班还管接送。”
 
    包曼丽简直是,无论走哪都不爽啊。
 
    这个矿区,完全就不是贺敏和冷奇传说中的那么好嘛。
 
    聂工笑了笑,没说话。
 
    直到包曼丽和陈丽娜都上楼了,他把西装一脱,甩到吉普车上,另换了一件工装,就从毛纺厂出来了。
 
    走到冷奇的车前,左右看着没人,一根铁丝透开锁,直接就拉开车门上车了。
 
    冷奇现在开的这辆车,就是曾经聂工带着小聂,从天上打下来一架飞机的那一辆了。
 
    整个边疆,不,应该说整个共和国绝无仅有,止此一辆。
 
    他上了车,猫腰到后面,戴上耳机,就闭上了眼睛。
 
    冷战时登峰造极的玩艺儿,无线窃听器,一头在冷奇的车厢里,另一头,则在很多别人想都不敢想的地方,就比如,大领导的办公室。
 
    他把冷奇装的无线窃听频道全给调了出来,本来是想找盗他论文的人的,结果没想到,居然在大领导的办公室里,听到了桃色绯闻。
 
 第141章 撕破脸啦
 
    这边, 塑料厂杜场长的媳妇焦来娣, 正在给安娜介绍对象呢。
 
    “朱海亮,今年27了, 比你大着两岁,原来是在咱们聂工实验室工作的,现在调到5号基地了,就想找个合适的对象?”说着,焦来娣帆布袋子一拎, 就说:“我还卖点儿菜去, 就不跟着你们了, 你俩聊聊,好吧?”
 
    朱海亮,安娜原来在基地常见的。
 
    要她记得不错,他是因为二姨吴团长涉黑之后, 给调出聂工实验室的。
 
    小伙子挺胖,握了握安娜的手, 就说:“我给你买瓶汽水儿?”
 
    安娜嗯了一声,要说结婚,那是肯定要结的。
 
    但这小伙子太胖了一点嘛,她向来讨厌胖子, 这不条件一降再降,也没办法, 还是打算聊上一聊。
 
    “我现在工资比原来高一点, 而且, 很快靖边那边的油田就要请我过去做工程师了,工资估计会更高点儿,我是觉得跟你真合适我,你觉得我咋样?”小朱就说。
 
    安娜一听,觉得自己可以推脱了:“我是立志要在边疆安家的,你要去靖边,那咱俩不合适。”
 
    “不不,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你要打算在边疆安家,那我也不去靖边了,成吗?”小朱连忙说。
 
    看安娜松动了,他又说:“咱年龄都不小了,你要觉得我也合适,改天回北京见一下我父母,咱们就结婚,你看成不?”
 
    安娜很犹豫,正考虑着呢,就听后面一人说:“朱海亮,你们五号基地忙成那样,你还偷工夫跑出来相亲,就不怕我把你给举报啦?”
 
    朱海亮一回头,就见个穿着军装,板寸头,阳刚帅气的男人,一手插兜一手弹着烟灰,半眯着眼睛正在看他。
 
    “哟,冷部长,咋把您给碰上啦?”小朱赶忙弯腰,握手,还想让支烟。
 
    冷奇非中华不抽,哪会抽他这个呀,就说:“赶紧回去给我工作,别跟老子玩这套虚的。”
 
    转眼,一场相亲给搅黄了。
 
    “你怎么回事嘛你,大冷天的穿这么少,走,跟我去武装部宿舍,我有热乎乎的咖啡给你喝。”冷奇看安娜要走,猴巴巴的,就在后头跟着呢。
 
    “冷部长,你宿舍我不去,在武装部搞破鞋,那太没底线了。你看着没,那边是国营饭店招待所,你要真想搞,我给你半小时,咱们开个房,速战速决。我还要去纺织厂报道呢。”安娜说。
 
    冷奇一听来兴趣了:“你调纺织厂了,那好啊,改天咱们各机关有个见面会。到时候我得给你买条裙子,再请你跳舞。”
 
    “要开房吗?”
 
    “你觉得半小时够吗?”冷奇反问。
 
    安娜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冷奇气的把烟头扔在脚下踩着:“安娜你个女流氓,我要再找你一次,我绝对就是条狗,吃屎的那种。”
 
    纺织厂,安娜来报道,当然就要接管财务。
 
    和她一起工作的,就是那个给她介绍对象的焦来娣,她是如今纺织厂的会计。
 
    “你是出纳我是会计,这账呀,咱俩一起管。对了安娜,你跟小朱谈的咋样,要你觉得可以,抽空就把证给扯了吧。”焦来娣说。
 
    安娜要接账,各种跑着查了一下午,账本就甩焦来娣面前了:“不对啊焦大姐,咱们应该有11万的流动资金,可信用社的账上只有七万块,这个账,我不能接。”
 
    “账是我管的,我知道钱去了哪儿,叫你接你就接,咋那么多话呀,我保证这个账咱们包书记能把它说清楚,行吗?”焦来娣说。
 
    安娜把账本一抱,就去找陈丽娜了:“厂长,账上少了四万块,但是焦会计说不出钱去了哪里,这个账呀,我是真没法接,要不,你问问焦会计,钱去哪儿了,成吗?”
 
    陈丽娜早知道这种大厂,最烂的就是账,最容易叫人栽跟头的也是账,所以才把安娜给调来了。
 
    这不突击调的人嘛,包曼丽和贺敏都没反应过来,大概也没想到安娜会直接跑到信用社查账,一下子就全都愣住了。
 
    “丽娜,我得去区政府开会了,你给咱们把厂子看好呀。”这不,包曼丽笑嘻嘻的,就进来了。
 
    “不是,包书记,账上缺了四万块钱,你知道哪去了吗?”陈丽娜可没打算让把自己打扮的跟个花孔雀似的包曼丽走。
 
    “那个,我刚刚上任,不得给自己配台车,好娜娜,我要去开会啦,再见。”
 
    陈丽娜心说什么情况,包大姐居然跟自己撒起娇来啦,这个她可吃不来呀。
 
    当然,包曼丽也以为,彼此虚情假意一下叫声姐妹,陈丽娜念在她是书记的份儿上,也就让她把这车给开走了。
 
    谁知道她才上了崭新的上海牌小汽车,车门一把就叫陈丽娜给拉开了:“现在,立刻,把四万块给我拿来。”
 
    “娜娜,你怎么搞的,不就一台车嘛,你难道让我走咱去自治区开会?”包曼丽说。
 
    “我只知道,厂里的经费要怎么花,至少咱们领导们该会在一起商讨,那又不是你家的小金库,你就随意花钱?你给我拿来。”
 
    “司机,开车吧,陈厂长呀,是开玩笑的。”
 
    “把车停下,我明白了,四万块,你应该是拿去买小汽车了吧,这辆上海牌小汽车,不正好四万块?”陈丽娜一脚踹在门子上,指着站在后面颤颤兢兢的贺敏就说:“给我查,这辆小汽车是不是动用咱们厂里的公款买的,要是,立刻把行驶证和□□拿上,给我退了去,钱,给我放到账上去。”
 
    “陈丽娜,你这样咱们可就没朋友做了?”包曼丽总算下车了。
 
    陈丽娜毫不相让:“我不但敢,我还得告诉你,滥用公款,你不论用在哪儿,我都能直接给你扒下来。”
 
    包曼丽站了半天,突然神来一句:“你个孕妇,生了孩子早晚得回家,我问你陈丽娜,你跟我有什么可争的呀你。”
 
    “我就算是个孕妇,也是整个矿区最美,最先进,最光荣,生产搞的最好的孕妇,可不像某些人,以为纺织厂是个大金库,钱全是来给自己挥霍的。”
 
    说实话,陈丽娜一直以来对包曼丽并没啥意见。
 
    她希望所有的妇女都能美丽,自信,大方,找到一份合适自己的职业,并真诚的负出,继而收获自己应得的。
 
    但是,要挥霍公款搞享受,资本主义作风,这样的人,她就容不得。
 
    可怜包曼丽还穿着高跟鞋呢,看贺敏上去开车了,连形象都不顾了:“贺敏,我看你敢把我的车开走。”
 
    贺敏的脾气,简直了:“曼丽,我现在月工资两百,你要真喜欢车,聂工那儿不是有一辆老红旗,他答应两千块转给我,等年底了我给你买回来,成不?”
 
    包曼丽给气的,狠狠踹了崭新的小汽车一脚,转身就走。
 
    她想要的,是一辆臭烘烘的小破车吗?
 
    这不转眼就到晚上七点,该下班啦。
 
    厂区大铁门前,清一色的红衣白帽子的女工们,全都等着保卫科的开大门呢。
 
    “陈厂长,您也下班啦?”一个小姑娘回头,见陈厂长站在自己身后,就笑着说。
 
    “嗯,来,我给你摘摘背上的棉花,你们出厂之前,一定要把棉花都给我摘干净,咱们纺织厂的女人,在这矿区要是最漂亮的,也得是最美最整洁的,这帽子也歪了,来,我给你重新扎。”
 
    小姑娘一直以来,只听说包书记高高在上,还以为新来的陈厂长也会是个高高在上,只能欣赏的冷美人儿呢,没想到人这么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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