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后娘[七零]——浣若君
时间:2019-05-10 10:10:58

 
    这不老师做惯了嘛,舍不下孩子,就取出笔来,针对上课老是不专心听讲的钱狗蛋,总爱欺负小姑娘的小金宝,以及傅永东家总爱哭,胆子很小的傅媛媛等孩子,一人给家长写了一封家访信,也是希望在自己走了之后,家长们能针对孩子们性格中的缺点,继而辅导孩子们,不要让孩子们把学业给丢了。
 
    要说,像她这样,无论在那个行业,那个岗位上都兢兢业业的女性,这种仿如璞玉一般的美好品质,真的是太难得了。
 
    “你就看我一眼吧,你看我给你拿的咖啡,饼干,喽,这条裙子多漂亮,我今天特地跑乌鲁买来的,绝对合你腰身,就看我一眼吧。”冷奇坐在她的硬板床上,就说。
 
    “你不是说要再来找我,就是条狗吗?”
 
    “是狗,只属于安娜你一人的,小哈叭狗。”冷奇简直死皮赖脸,臭不要脸。
 
    不不,现在只要安娜肯搭理他一眼,让他学狗汪汪叫他都愿意,可人家就是不搭理他。
 
    “我想跟于东海于公安结婚,这事儿你知道吧?”安娜旋开钢笔吸上墨水,拿卫生纸把钢笔头上多余的墨水吸了,又侧身从包里掏了俩避孕套儿出来:“但你要耍流氓,我也没办法,要搞就来吧,别把我搞怀孕了就成。下次见了于东海呀,我会告诉他,我和那个已婚男人断不了,叫他领觅佳偶就成了。”
 
    “小安同志,我是那样的人吗?”
 
    “你自己觉得呢?”安娜反问。
 
    其实还真就是。
 
    要说冷奇自律嘛,他肯定不自律嘛,要自律也不可能跟马小芳闹到现在,但要说他乱来嘛,他轻易也不乱来。
 
    你说随便搞个妇女,人要第二天上访到领导那儿,他这武装部长还当不当啦。
 
    可是跟安娜这儿碰回钉子,晚上回去抓心挠肝,回回堵住了想搞点儿啥吧,安娜就扔他俩避孕套儿,这不恶心人嘛这不。
 
    但已经犟过很多回了,他也知道这个女人没心没肺,就算他死了,她估计也不会多看一眼。
 
    反而要在他的坟头放炮,庆祝他得归西天。
 
    “我真没那意思,来,站起来,让我抱抱你成吗,我就抱会儿。”冷奇于是站起来,打开了自己的手臂,就说。
 
 第144章 赶走包小姐
 
    “领导要来视察了,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把你们最好的精神状态拿出来, 衣服上的棉絮都摘了, 口罩戴严实, 不要露出脸来,肺里吸了棉,将来有你们受的。”
 
    贺敏操心这些大姑娘们, 操心的就跟老妈子似的。
 
    而这边陈丽娜呢, 刚把仨孩子给送到学校, 才到厂门口, 就见安娜在那儿站着等她呢。
 
    “怎么, 聂工今天没送你?”安娜见面就说。
 
    “早上他们实验室有工作,就算要来,估计也到晚上了, 怎么啦?”陈丽娜问说。
 
    安娜说:“厂长,今天下午两点,阿书记和胡区长他们要来视察工作, 咱们包书记,一早就进纱染科了,没啥别的情况。”
 
    果然,因为领导要来视察, 包曼丽立马就去表现了。
 
    陈丽娜揪住贺敏就问:“能不能告诉我, 领导们要来, 你们有啥安排没, 贺敏,我是你上级,你可别把我蒙在鼓里,要真你们搞什么巴结领导而我不知道,我明天开始天天让你加班。”
 
    “那能呢,厂里一切都好,我尽在你的掌握,放心吧。”
 
    “墙头草,两头摆,你这人,我能不清楚?”陈丽娜说。
 
    贺敏无奈啊:“能为你和曼丽两位大美人服务,我乐意之致,我对你俩,那是不偏不倚。”
 
    他美好的愿望就是,美人们都不要争不要抢,他雨露均沾,无论那一个都不会亏待嘛。
 
    这不,转眼就到下午了。
 
    这边贺敏鼓足了劲儿,搓着双手,就等着迎接领导的到来了。
 
    不过,在厂门口等了好半天,这都下午三点了,也没见俩领导啊。
 
    反而是陈丽娜正在成品车间检验布匹,跟检验科的人聊天呢,就听见一人特爽朗的笑声:“陈厂长,没想到吧,我又回来了。”
 
    陈丽娜回头一看:“高部长,好久没见你了,啥风又把你给吹回来了?”
 
    高大勇啪的敬了个礼,但旋即神情就黯淡了:“我转业了,原来在林场当护林员,算是因为表现好吧,去年处理狼灾的时候得了表彰,现在呀,调到咱们纺织厂了,得做一名光荣的治安队长,怎么样,你放心把纺织厂交到我肩上吗?”
 
    “放心,怎么不放心,您呀,还是那么帅气,当然,永远是我敬爱的高部长。”陈丽娜一句话,就把高大勇给哄的心花怒放了。
 
    他身后还跟着个男人呢,四十多岁,腰板挺直,通身一股书卷气质,你还甭说,一看就是个有文化的人。
 
    他说:“这布,亲自检验过了,耐穿吗,要给人民群众,最苦最累的那种,能穿几年?”
 
    毛纺厂,布的种类可多着呢。
 
    陈丽娜看他拿的是一匹锦纶,就说:“这个呀,加了20%的化纤面料在里面,要说舒适度,当然不如纯棉,但要说结实耐磨,我敢保证,在所有的布料里面,那可是一等一的。”
 
    这一听,就是肚子里有东西的嘛。
 
    “这位是?”陈丽娜反问高大勇。
 
    高大勇说:“我朋友,来看看布料的。”
 
    其实吧,陈丽娜认识这人。咋说呢,胡区长调来时间不长,又没跟基层的同志们见过面,以为大家不认识他,但是,陈丽娜跟着聂工,早就碰见过他啦。
 
    感情,贺敏在厂门口晒着大太阳迎接,领导这是来微服私访啦。
 
    高大勇给陈丽娜挤了个眼色,就说:”要不,你带着我俩,咱们一起参观参观?“
 
    陈丽娜横竖是平常心嘛,既然胡区长不表明身份,她也就一间间厂房的,介绍起了机器啊,生产啊,规模啊,这些东西。
 
    “这机器这规模,确实不错,很好很好,不错不错。”胡区长是真领导,嘴里说的溜得很。
 
    这不,转眼就进纱染车间了。
 
    结果,陈丽娜刚一进去,就碰见一个老朋友,王革命正在训斥一个小姑娘:“多大的人了你还给我耍滑头,咱们陈厂长说了,上班时间不许喝水,不然就要影响你们的产出,谁让你悄悄跑出去喝水的?”
 
    “领导,我再也不敢了。”这小姑娘说。
 
    王革命戳了她一指头:“厂长的命令,所有的杯子必须扔掉,现在都给我进去工作。”
 
    这要在一般人看来,属于严格执行厂长命令,像王革命这样儿的人,就得夸呀。
 
    但陈丽娜不是,她喊王革命关停了所有机器,高声说:“不是我不允许你们上班时间喝水,而是,我要求你们把杯子都放到隔壁,并且,一定要记得盖上盖子,你们所接触的染料,那属于是化学品,一旦沾染,喝到肚子里对身体可是有害的。王采购,你一个采购,跑这儿干啥来了?”
 
    王革命说:“这不严格执行您的规定,我监督着不让她们喝水呢。”
 
    陈丽娜还没说话呢,包曼丽来了。
 
    好嘛,今天她才是真正纺织女工的样子,围裙上全是染料,一进门就说:“丽娜,我是真的不能忍了,你上班时间不允许女工们喝水也就算了,不允许她们出去上厕所,就为了抓任务,这对姑娘们来说也太苦了啊,这一点我无法和你苟同,你要再意气用事,我真是没法和你共事了。”
 
    “对呀,我们不能上厕所,我们也不能喝水,真的好辛苦啊厂长同志。”有人喊说。
 
    微服私访的胡区长眉头皱起来了,也转身看着陈丽娜。
 
    “我说了,只要机器开着,就不能擅自离开,你们要上厕所,可以,关了机器再去,机器不是人,不会停下来等你。你们要喝水,可以,不能在车间喝,这是为了你们的健康着想。”
 
    “陈厂长一开始可不是这么说的,咋今天就改口了呀,会不会是因为领导要来,这是准备要表功,压民愤了呀。”一群女工围着,陈丽娜也没抓住这话是谁说的。
 
    但是,正所谓一唱一合,王革命声音特高的,就说开了:“对呀,上班一个多月了,咱们的姑娘们水不敢喝,厕所不敢上,就为提高任务,陈厂长,当初您可是让姑娘们背下来的纪律,这怎么回事啊你就朝令夕改了?”
 
    陈丽娜心说,怀里揣着崽儿,我是矿区最美最突出的孕妇。
 
    我不能吵架,不能生出个跟我一样的爆脾气来。
 
    但是吧,包曼丽再递一句就把她给惹燥了:“我是书记,这个我作证,进厂一个月,我带着姑娘们在纱染车间干了整整一个月,上班期间没敢喝过一口水,没敢上过一回厕所,陈厂长这个管理制度,极其的不合理。”
 
    “放你娘的狗臭屁。”陈丽娜说着,一把就歘了包曼丽的帽子给扔地上,还狠狠踩了两脚。
 
    丈着胡区长微服,而她又是胡区长的女朋友,这是要搞女人之间泼脏水的那一套?
 
    陈小姐认贺兰山,因为人家就是比她强,但不吃包曼丽,就是因为她耍的全是小心机。
 
    她指着包曼丽就说:“你少放屁,关上门看后面的条例,我写的清清楚楚,要上厕所关机器,要喝水就先洗手,我忙这些的时候,你整天忙着打扮自己,看都不看一眼就签字。这下倒好,条例都搞不清楚,还敢在我的厂里给我搞民变?”
 
    “啥叫民变,陈丽娜你想干啥啊你?”包曼丽吓的往后退了两步。
 
    一看陈丽娜逼过来了,她毕竟搞文艺的,玩的都是歪心眼,没陈丽娜的泼辣,就往后退去。
 
    “在车间干了一个月的人手指上会戴戒指,手腕上会挂手镯,还有你这耳环,虽然是小东西,但万一掉在机器里,卡死就得损我一台几千块的大机器,不负责任还爱好虚荣,有你这样儿当书记的吗?”
 
    说着,一伸手,陈丽娜就把包曼丽的耳环给撸了,扬手一扔,直接给扔窗外了。
 
    “胡区长,你就看她这爆脾气,你说,我能和她共事吗?”
 
    顿时,所有的女工一片哗然。
 
    当然,大家也才知道,那个默默不语的中年人,是矿区的区长呀。
 
    可你以为陈丽娜怕了嘛,不,她一点也不害怕,而且,她还敢歘领导的脸呢。
 
    “你要真是领导家属,或者说有后台,就给我乖乖儿办公室里坐着去,我陈丽娜养得起你,但你跑这儿来干扰我工作,窜掇几个不懂事的小姑娘起来搞内乱可就不对了包曼丽,我管你什么领导,我这儿要的是业绩,全都给我开机器,干活。”陈丽娜一声吼,小姑娘们给吓的,乖乖儿开机器,干活儿去了。
 
    从纱染科出来,胡区长原来是个搞科研的,还没搞懂情况,没明白陈丽娜为啥发这么大的火。
 
    而且呢,包曼丽最近回家,总说累,说腿酸,动不动就一瘸一拐的,他想当然的认为,包曼丽是在勤勤肯肯工作的嘛。
 
    而陈丽娜呢,强势,这确实太强势了,强势到胡区长都要窒息了。
 
    而且,他这不已经准备好要跟包曼丽结婚了嘛,就说:“这样吧,陈厂长,曼丽毕竟歌舞团转业的,觉悟肯定没你高,你多担待担待她,成吗?”
 
    要胡区长不说这个,陈丽娜也就算了。
 
    但是他这么一说,陈丽娜就来气了。
 
    “领导,首先,我得向您在冬风市时为国作出的贡献,致以我崇高的敬意。但同时,我得说一句,矿区的领导们不是没家属,像阿来嫂子,也在咱们纺织厂工作,还是最苦最累的粗纺车间,说加班就加班,没有任何冤言。再像贺兰山贺大姐,区政府的工作做完了还要赶来这儿加班,从来不问收获,为什么,因为我们都想矿区的明天能更好,希望这间毛纺厂能把矿区的经济带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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