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后娘[七零]——浣若君
时间:2019-05-10 10:10:58

 
    安娜于是又瞪了他一眼:“我没有抢别人丈夫的习惯。”
 
    “我也没想让你现在就答应啊。”冷奇手插在裤兜里,站在后头看着安娜,就说:“你知道吗,当初为了追我前妻,从上初中开始,我早接晚送,背到学校再背回来,就没让她走过路。烈女怕缠郎,她是给我缠的没办法了才结婚的。我也没想着你今天就能答应,滴水穿石,反正你叫我缠上,你就跑不掉。”
 
    “不要脸,你不知道我讨厌你吗?”安娜白了他一眼。
 
    冷奇说:“但我不讨厌你呀,我就跟你实话实说吧,我妻子是婚内出轨,她出轨比我早,我出轨只是为了报复她,反正,婚姻破裂,我俩都有错。当初可是你先开始的,你先把我给睡了对吧,那么,从现在开始,我不说别的,我就认你是我家属,你只要肯答应我不婚内出轨,我就把你当祖宗供着,早缠晚缠,你总有跟我扯证儿那一天,但是,你要真哪一天跟别的男人躺一床上,我就一枪嘣了你。”
 
    “我可没答应嫁给你。”安娜直接疯了,况且,她也不想听冷奇和他前妻的这些破事儿啊。
 
    冷奇一把把安娜拽自己怀里了,看着这两只眼睛贼漂亮的大姑娘,皱眉头想了想,说:“不对,你说真要我崩了你我也扣不下掰机,求你了,结婚以后甭跟别的男人躺一床就行,成吗?”
 
    “谁要跟你结婚呀。”
 
    “你呀,明天扯证,后天我就带你回上海,你那二妈呀,正琢磨着要把拿走你家的回购款了你懂不懂,走,我陪我媳妇子问那不要脸的七十老太太要钱去。”
 
    安娜站树林子里笑着,笑了半天,哭开了。
 
    她想了想,一个男人愿意承认自己和老婆双出轨,那事儿应该就是真的。
 
    同是天涯沦落人,她往前走了两步,突然转身,一下就扑冷奇身上了:“我可不一样,我心狠着呢,你要敢出轨,我一刀搧了你。”
 
 第150章 安娜VS冷奇
 
    虽然提交政审资料的时候, 自治区人事处的女干部看他的时候都是一脸鄙夷, 但冷奇还是抑制不住的想笑。
 
    好吧, 他一笑,那些妇女们就更讨厌他了嘛。
 
    安娜的父亲已经平反了,而她自己呢,档案里还有两次大功,这个政治面貌,算得上很清白啦。
 
    这不刚一结婚, 俩人就搬到巴依老爷家的大院子里去住了嘛。
 
    而冷奇了,还计划了一趟旅行, 目的地,就是上海。
 
    没办法,安娜家那安家大院呀,冷奇觉得他要再不去,就得给王芸和安琳, 还有肖琛三个人,给悄悄瓜分了去。
 
    冷美人安娜的性格其实有点儿难以琢磨,晚上热情如火,白天总是不冷不热,周末休息吧,似乎也没啥情趣,喜欢写点儿东西, 要不就是自己一个人呆呆的坐着, 总之, 她跟冷奇几乎不怎么交流。
 
    冷奇是个只要不说话就难受的人,但是说出去没回应也难过呀。
 
    不过,本身婚姻一开始就磕磕绊绊的,这事儿也怪不了人安娜嘛,这样想想,冷奇就又觉得平衡了。
 
    到了出发的日期,安娜接过小王递来的火车票,愣了一愣:“这是卧铺呀,到上海好贵的啊,你怎么买卧铺?”
 
    冷奇觉得很可笑:“难道你的意思是,让我一路硬坐坐到上海去?”转而,他又说:“从今往后,你就不是成份最差的苏修安娜,你是部长夫人安娜,没搞到飞机票是我冷奇无能,要火车连卧铺都弄不到,那这个部长我索性不当了。”
 
    火车站嘛,全共和国最挤的地方。
 
    安娜一开始没拉冷奇,离他三步远,一个人慢慢儿的走呢。
 
    结果走着走着,突然就见冷奇一把把个人掰住,手指头指上了那人的鼻子,那人当然要挣扎:“哎哎,你们看这人,好端端的掰人肩膀干啥?”
 
    像火车站的这种混混,他基本上都是一伙儿的,这不,很快,就有几个人围过来了。
 
    冷奇不说别的,解开自己外面的解放装,给这人指了指自己的皮带,说:“把你刚才顺的钱夹拿出来。”
 
    现在军人的皮带都是制式的,上面拓着五星呢。
 
    一群贼,见这是个当兵的,全躲了。给冷奇掰着肩膀的那人也把自己刚才顺的皮夹拿出来,递给了冷奇。
 
    冷奇拿着皮夹,因为人流快,这时候已经找不到失主了嘛,就把它交给了火车站的工作人员。
 
    就这么点小插曲,差点延误了上车。
 
    安娜提的东西不多,不过穿的是裙子,眼看火车鸣着长笛都要出发了,老是迈不开腿来,正一个人急匆匆的往前跑呢,忽然觉得腰身一轻,就听冷奇半嫌弃半戏谑的说:“我真是看不上你跑,行了,我抱你跑吧。”
 
    他身体素质好,你还甭说,抱着安娜,跑的居然比安娜自己跑的快多了。
 
    检票员正好要关门呢,因为见冷奇来的迟了嘛,就嫌弃了一句:“怎么回事,眼看发车了还磨磨蹭蹭,同志,注意一下你们的形象啊,大厅广众之下搂搂抱抱的,多不好啊?”
 
    “同志,蜜月旅行就该是这个样儿的,将来你找对象啊,蜜月抱着上火车,这是第一条,男人要办不到,就不能嫁,明白吗?”冷奇一句调侃,把女检票员的脸都说红了。
 
    这火车得坐好久呢,而且吧,乌鲁是直达不了上海的,还得到北京转车。
 
    买的是一张中铺,一张上铺嘛。
 
    安娜上了上铺,冷奇也就挤上来了。
 
    反正也不怕安娜嫌弃,他就洋洋洒洒,把自己从生下来在旧社会的时候,再到解放以后在军区大院,还有后来参军,上前线,一系列的人生履历,给安娜讲了一遍。
 
    安娜也不知道听没听,反正她几乎就是,闭着眼睛不说话的。
 
    到北京换车的时候,又碰到几个扒手,无一例外,冷奇只要看见有人作案,就得把钱包给追回来。
 
    等再上了火车,安娜就觉得好奇了:“你毕竟没佩枪,那些扒手可能手上都有刀的,你冒冒然就上前抓贼,不怕吗?”
 
    “保卫人民,这是军人的天职啊。”冷奇反而觉得安娜问的有点怪。
 
    俩人一起挤个上铺,下铺是个老太太,不停的说:“哼,那上铺啊,不定一会儿就给压折喽,我要给砸到了,到时候要你们好看。”
 
    安娜又搡不走冷奇,仰躺着笑了会儿,说:“我前夫不是军人,没有这种责任心,遇到这种事情也从来不管的,用他的话说,人只要能独善其身,世界就能大同。”
 
    冷奇生气了:“能不要提那个什么肖琛吗,虽然没见过,但只听名字,我就觉得他不是个好东西。”
 
    在上海下了车,安娜的意思是直奔安家大院,看看家里的情况。
 
    冷奇却不这么想,他带着安娜却是直奔房管所。安娜自己有身份证明和介绍信嘛,就来巡问自家房子的回购情况。
 
    这一查,还真不出老江湖冷奇的所料。
 
    “同志,我确定我没有来过,为什么会有我签的字,还有我押的手印,这个房子要被回购的事情,从头到尾,我一点也不知道。”安娜说。
 
    房管所的同志盯着安娜看了半天,说:“就是你呀,短头发,有点卷,前阵子你不是来过嘛,带着介绍信,签字画押,这手印就是我看着你摁的。”
 
    安娜明白了,这是儿是王芸和安琳两个搞的鬼,估计把安琳打扮的跟她一模一样,然后就来骗回购款了。
 
    不过好在,这会儿回购款还没批下来呢。
 
    安娜带着冷奇回家,自家大院子里正在腾人呢,七十二家房客,家家一间小的不能再小的屋子,跟那掏内脏似的,桌椅板凳,锅碗瓢盆加床,啥都能掏出来。
 
    安娜到了门口,但不进去,只在外面站着,不一会儿,就见妹妹安琳来了。
 
    “这个,是照着你的头剪的吧,照猫画虎,照葫芦画瓢,可真有意思。”冷奇见安娜还在那儿气的直发抖,就说:“上啊,你当初待我多凶啊,见你妹就怂了?那我告诉你,你就活该叫人欺负。”
 
    他一说完,安娜上前了:“安琳,回家啦?”
 
    “姐,咋是你?”安琳给吓了一跳,看了安娜半天,转身说:“琛哥,你看,安娜姐来了诶。”
 
    这不门口一辆崭新的小汽车嘛,却原来肖琛在上面呢。
 
    他还挺不高兴:“安娜,咱不是都离婚了嘛,你也说过,再不回上海的,回来干啥?”
 
    安娜还没说话呢,冷奇大摇大摆上前了。
 
    一巴掌拍在小汽车上,他说:“听说你在上海汽车厂当经理?”
 
    “这谁,你,你这是要干啥?”肖琛准备打开车门下车呢,就觉得自己的车晃悠起来了。
 
    却原来,冷奇一巴掌拍上车盖,就开始摇晃车了。
 
    汽车嘛,一摇一晃,它就会左右摇摆。也不知道冷奇的力气有多大,摇着摇着,这车直接要翻了都。
 
    “姐,这人谁啊,他要把肖琛摇晕在里头啦。”
 
    “这位同志,你不要冲动,你不要再摇啦,车要坏了你可要赔的,这一辆四万多块呢。”
 
    冷奇摇的正爽呢:“我就试试质量,要好,我也买一辆。”
 
    “就你,你有钱买车?”安琳一抱臂,两眼一夹:“切,乡巴佬,屎壳郎推粪球,充大呢你啊?”
 
    冷奇这下都快把车给摇翻了,却突然一把松手,任轮胎重重砸在地上,拍了拍手说:“那不安娜有三万块的回购款,怎么,我们拿来买辆车不行吗?”
 
    安琳脸刷的一白,肖琛也从车里出来了,指着冷奇就说:“我要报案,我要公安抓你,你这个破坏分子,你刚才差点摇坏了我的新车。”
 
    安娜指着安琳的头,再指了指自己的,问肖琛:“拿我妹妹冒充我的样子,再领我的回购款,肖琛,这样做有意思吗?”
 
    肖琛和安琳俩人,同时都愣住了。
 
    当然,安琳也觉得自己这个头剪的挺可笑的,突然跺脚就说:“姐,这事跟我们无关,都是我妈的主意,而且吧,肖琛也不缺那个钱,这事儿你要找谁,找我妈一去,甭找肖琛啊,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肖琛能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吗,两手插兜,他依旧是一幅无动于衷的样子:“安娜,我给过你的已经够多了,你不是都抛下上海的一切了吗,你曾经的清高呢,情怀呢,宁可呆在矿区也绝不回上海的气节呢,现在,为了三万块,你肯回来了,可当初,我叫过你多少回,你都不肯回来,你总该明白,我是因为始终等不到你才跟安琳结婚的吧。难道说,永远夫妻两地,你还不准我再找别人?”
 
    婚姻失败,照这意思,他是把责任全怪在安娜身上的。
 
    他怪安娜没有放下工作,回上海接受他父母的刁难,并且忍屈忍辱做个儿媳妇,而他的父母,正是推动安娜父亲走向死亡的人。
 
    安娜只要当着肖琛的面,就不会吵架了。
 
    为啥,因为这个男人他有他自己的逻辑,他永远都觉得是安娜对不起他,他永远都是一幅受害者的样子。
 
    安娜转身正想走呢,只听肖琛唉哟一声,再看是,肖琛已经给冷奇摁在那辆小汽车上打了。
 
    安琳给吓的,赶忙回家喊人去了。
 
    这不不一会儿,一群租客们全涌出来了,有看热闹的,也有劝阻的。
 
    安琳见也没人敢揍冷奇,就跟安娜说:“你倒管管呀,真把肖琛打出个啥来,你俩吃不了兜着走,甭以为一个边疆臭当兵的就多厉害,上海这地儿,不是他一个土瘪当兵的就能玩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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