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孀不好当[综]——奚染
时间:2019-05-11 10:09:28

  “是啊!”李红袖也反应过来,迅速帮腔,“她可喜欢你啦阿绿。”
  卢惊绿抿起唇角,抬眼看向因为同伴的补充发言而有点不好意思的黑珍珠,道:“我明白的,你的话,我会好好考虑的。”
  黑珍珠一听,立刻继续道:“你真的要好好为自己打算一下!”
  卢惊绿认真点了点头,而后主动换了个话题,问她们打算何时出门。
  “昨晚甜儿不是说想去逛集市吗?”卢惊绿道,“这两日正好城中也热闹,我们不若早些出去?”
  “好啊!”宋甜儿第一个响应,“我以前就一直很想见识一下南海的集市,据说有很多别处寻不着的稀罕物件呢!”
  “得了吧,你这丫头,路上念叨最多的分明是鱼虾!”李红袖促狭了一句。
  五个人在笑闹声中一拍即合。
  等卢惊绿换掉身上的练功服,便径直出了门。
  卢惊绿因为昨天刚逛过一圈,倒也勉强还能当一下导游,跟她们介绍哪里的宝石和首饰比较别致。
  事实证明不论什么年代什么背景,女孩子们凑到一起,对逛街购物的热情都是很足的,一逛就是整整半天。
  要不是饿意来袭,恐怕还能再走几条街。
  卢惊绿听到宋甜儿肚子叫了好几声,便提议找个酒楼吃饭,她来请客。
  结果宋甜儿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找什么酒楼呀!咱们出城去黑珍珠船上吃,我来掌勺。”
  “你不说我都忘了,昨天下船之前,你还特地嘱咐他们今天多捞些海鱼呢。”苏蓉蓉笑着道,“看来我们今天要有口福了。”
  宋甜儿嗯哼一声,说那是当然。
  几个人就这么去了城外。
  黑珍珠的船还停在昨天那个极显眼的位置,看上去气势逼人。
  卢惊绿昨天远远地看着,就觉得这艘船很有气派,今天跟着上去了之后才发现,它露在外面的气派只是冰山一角。
  真正的气派全在船舱里,因为黑珍珠从大漠带来的几百个手下都在里头待着。
  这些人一看到自家公主回来,几乎是瞬间列完了队,而后整齐划一地朝她们行礼。
  卢惊绿看在眼里,觉得这阵仗跟海军阅兵也不差多少了。
  “你居然带了这么多人一起出来?”她震惊道。
  “上回我一个人追到海上,差些送了命。”黑珍珠说,“这回出来,怎么也得多做些准备。”
  说罢,她又打了个响指,召来一名看上去是这群人首领的手下,问:“鱼准备好了吗?”
  “回公主,准备好了,都在二楼的厨房里。”
  “行了,那你们接着忙自己的吧。”黑珍珠摆手,“我要招待我的朋友,你记得让他们做事时动静小一些。”
  “是,公主。”
  之后宋甜儿去厨房料理海鱼,她们剩下几个则一起上了三楼。
  宋甜儿的厨艺兼具岭南和江南的特色,做起鱼来,花样尤其多,而且每一个花样的味道和口感都完全不一样。
  一顿饭下来,差点叫卢惊绿吃傻眼。
  “你也太厉害了吧,甜儿。”酒足饭饱后,她摸着肚皮如此感叹。
  “这不算什么啦。”宋甜儿笑嘻嘻地,娇憨的脸上满是不以为意,“我常年和蓉蓉姐红袖一起待在海上嘛,只能吃鱼,那当然要多花点心思,你要是喜欢吃,晚上我再给你做不一样的呀。”
  卢惊绿有点迟疑,她当然是想吃的,但是晚上继续留在这边,似乎不太合适?
  可能是猜到了她在迟疑什么,苏蓉蓉及时开口道:“晚上就算了,我记得白云城天一黑就会关城门,总不能让阿绿吃完了没法回去吧?”
  “是哦。”宋甜儿恍然,“那晚上我借一下阿绿那边的厨房?”
  几个人从晚上吃什么这个话题开始,又闲聊了半个时辰有余,而后才下船进城,接着逛街。
  回城主府已是日暮时分。
  卢惊绿本来有点心虚,因为她今天下午根本没回来练剑,结果刚进主院就被告知,叶孤城在跟南王谈事情,晚上应该还是留在前院用饭,让她不用等。
  卢惊绿:“……”啥玩意儿,南王还没走啊?!
  怀着这个疑惑,夜里叶孤城回来洗澡睡觉的时候,她直接憋不住问了出来。
  “南王他……还要在这待多久啊?”
  叶孤城一边放下床幔一边答道:“他明天就走。”
  卢惊绿:“!”太好了!
  没等她高兴多久,叶孤城又补充道:“明日一早,我随他一道去南王府。”
  卢惊绿愣住了:“啊?”
  他倒是有立刻解释:“当年我父亲与他一起出海时,曾允诺过他,倘若两人都平安归来,将来我父亲可以收他的儿子或女儿当徒弟,授其剑法武功。”
  卢惊绿沉默片刻,问:“所以你打算替你父亲完成这个承诺,收他儿子当徒弟吗?”
  叶孤城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只道:“至少先去南王府看一看。”
  其实按南王本来的意思,他是想继续在这待着,直接写一封信回去,让人把儿子送来就行,还说什么,既然是想拜师,那当然要主动上门,才好彰显真心诚意。
  但叶孤城想到卢惊绿对南王的排斥,直接否决了这个提议,说不如由他亲自去南王府一趟。
  卢惊绿哪知道他是这么想的,听到他要收南王世子当徒弟,只觉得这走向离原作是越来越接近了。
  再这么下去,她怕他早晚要去跟南王父子一起密谋造反!
  “你……你就不能不收这个徒弟吗?”这么问的时候,她语气里带了一点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哀求意味,“这个南王,我觉得他不是好人。”
  “我知道你不喜欢南王。”他顿了顿,“你放心,就算我真的收了他儿子当徒弟,也不会让他打扰你。”
  卢惊绿:“……”天啊,这是什么鸡同鸭讲现场,重点不是我和他们接不接触,是你啊!
  她没办法了,扔下一句我不是这个意思,就直接用被子蒙住了脑袋。
  见她如此,叶孤城就是再迟钝,也知道她这是不高兴极了。
  他不想她不高兴,偏偏又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哄,几度张口都没说出点什么,最后想到楚留香说的那个办法,试探着挪开了被子。
  “你干嘛?”卢惊绿皱着鼻子,“我要睡觉了!”
  说完,她还试图翻身背对向他。
  可就在这时,他按住了她的肩膀,俯身轻吻了下来。
  卢惊绿被唇上传来的温热触感吓得睁大了眼睛,本能地唔了一声,结果舌尖恰好抚过他的唇线,反倒像是在邀请他继续。
  他也确实继续了,像中了玉露金风那晚一样,一点一点撬开她的齿关,再找到她方才作乱的舌尖,一口吮住。
  卢惊绿脑袋以下都闷在被子里,再被他这么不留余地地亲吻着,只觉整个人都快要炸开了,也完全忘了要去挣脱。
  等他吻着吻着彻底压上来,把她连同被子一起嵌到怀里的时候,她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想法——
  ……床这个地点,实在是太危险了。
 
 
第23章 跑路
  同床共枕这么久,卢惊绿早已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叶孤城身上的气息。
  此刻这气息铺天盖地,将她包围挟裹,令她难以逃脱,只能晕晕乎乎地应付他的亲吻。
  好不容易一吻结束,以为得救之际,身上蚕蛹一般的被子又被他三两下揪开。
  卢惊绿就这么整个被他拢到了怀里。
  “你……”因着方才那个长到几乎可令人窒息的吻,卢惊绿辨认出了他唇齿里的酒味,“你喝多了!”
  他不答,只继续俯身吻她的鼻尖和唇角,温温柔柔的,和方才判若两人。
  这样的接触叫卢惊绿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当初他中药的时候。
  她哀哀戚戚地求他一句,他就这样放缓了动作亲她一下,眼角眉梢里流淌的都是安抚。
  可安抚不过是不打算放过她的前奏罢了。
  一迎上他的目光,卢惊绿就可以确认这一点。
  “你……”这一回她只吐出一个音节,便被他截断了。
  他说他没有喝多。是贴着她的耳朵说的,说完还咬住了耳垂那一点软肉。
  热气顺着耳蜗钻进去,直叫她软了半边身体,连带着回想起了更多。
  之后的事可谓再顺理成章不过。
  卢惊绿必须承认,在这张本来就是为了他们成亲才准备的软床上,还是要比书房密室里那张**的矮塌要舒适很多。
  否则她怎么会三两下就被他撩得从半推半就变成主动配合了呢?
  只是这一回两人都清醒着,视线缠至一处时,难免更容易勾起心中羞耻。
  好几回卢惊绿看到他眼中映出的自己,满面潮红的模样,都忍不住要别开眼去。
  躲了几回,他大约察觉到了,干脆再度俯身吻她,让她无暇思考那么多,只能像他记忆里那回一样,随着本能回应他,与他唇齿相依。
  卢惊绿被吻得不知东南西北,只觉扑面而来尽是他的气息,像山巅终年不化的积雪,也像南海明月初升时的潮水,清冷又湿润。
  她终于闭上眼睛,任由自己在这番不分彼此的亲密里下沉、再下沉。
  最后云歇雨住,困意来袭,迷迷糊糊之间,她感觉身体忽然腾空了,惊得唤了一声:“呀……”
  耳边是叶孤城在说话,他说我抱你去洗漱,别怕。
  卢惊绿听到他的声音,倒是总算想了起来,在那个诱发了一切后续的吻之前,她是在跟他说南王的事。
  于是她忍不住又问了一遍:“你真的要去南王府吗?”
  回答被他们入汤池时发出的水声盖住,叫她没能清楚捕捉。
  与此同时,汤池里的热气也迅速钻入她的四肢百骸,纾解着她酣畅淋漓过后的精疲力尽。
  卢惊绿再撑不住,脑袋一歪,呼吸一轻,手还软软地搭在他肩上呢,人却已直接去会周公了。
  叶孤城见状,低头亲了亲她的额角,再为她简单擦洗一遍身体,就把她抱回了烛影摇红的卧室。
  可能是因为付出了远超平日夜晚的体力,第二日一早,卢惊绿保持了几个月的生物钟居然失了灵。
  她醒过来时,天已大亮,偏偏人还困意满载,更胜昨日。
  叶孤城似乎不在屋子里,床幔外半点声响都没有,一片寂静。
  意识到这一点后,卢惊绿心一沉,迅速清醒了过来,衣服都没顾上换,便立刻下床把院外待命的梳头侍女叫了进来。
  “你们城主呢?”她问。
  “城主应该已经出发走了罢。”侍女道,“前院的人昨夜就备好了船,说是城主交待了今日要用。”
  卢惊绿:“……”完了。
  梳头侍女见她听完自己的回禀便一脸怔怔,再说不出话来,忙补充道:“夫人莫慌,城主早上离开主院时,还特地嘱咐了我们,若是您问起,务必告诉您,最多十日,他一定会回来。”
  卢惊绿抽了抽嘴角,心想到时候他把南王世子这个徒弟一起带回来,她不慌才怪呢!
  但这话不能说,所以最终她只是垂眸道:“替我梳头吧。”
  头梳到一半,院外传来熟悉的几道声音,她认出是黑珍珠她们,又立刻吩咐侍女先把人请到东阁里坐。
  侍女依言出去了,她则从梳妆台前起身,随手拉开衣柜,挑了一身衣服换上。
  因为之前日日都要用练功服,如今这个柜子里,最多的就是各式各样轻便好穿的练功服。
  卢惊绿随便拿了一身,换上之后,习惯性去取摆在柜边的软剑,但一摸到剑柄,她脑海里便迅速浮现出教她用剑的那个人。
  这让她相当不得劲,连带着看身上的衣服也不顺眼起来。
  他到底还是去了南王府,她劝不动,那以后南王邀请他一起造反,她恐怕也劝不动吧?
  思及此处,卢惊绿实在很难不为自己未来的处境担忧。
  就在这时,先前出去的梳头侍女回来了。
  侍女道:“回夫人,苏姑娘等已经请到东阁,上过茶了。”
  卢惊绿被这一声唤得从担忧中回过神来,再想到昨天这个时候,黑珍珠郑重其事劝她的那些话,心里当即有了决断。
  原谅她胆子小吧,她真的不想将来作为反贼的老婆被连坐!
  “行。”她听到自己这么说道,“那你帮我把头发梳完,我就过去见她们。”
  城主府内的侍女个个手巧,再加上她本来就不喜欢繁复的发髻,不一会儿就完成了最后那一点妆扮。
  卢惊绿想了想,还是抄上了那柄软剑,而后才去到东阁见苏蓉蓉四人。
  她过去时,四个姑娘正好在聊叶孤城出门这事。
  她们四个只听说白云城主出门了,却不知他出门是去做什么,见卢惊绿过来,便顺口问了一声:“阿绿,你家叶城主这是要去哪呀?”
  卢惊绿揉着额头答道:“去南王府收徒弟。”
  “收徒弟?”
  “南王府?”
  “咦,原来白云城和南王府也有交情吗?”
  三个问题一齐涌过来,叫卢惊绿都不知该先回答哪个好。
  最后她只能从头讲起,把南王和叶孤城父亲二十年前曾一起出过海的过往告诉她们,末了抿了一口茶道:“差不多就是这样。”
  宋甜儿的思路依旧最直接,听完只感慨道:“叶城主真乃信人,父辈的允诺,过了二十年,也不知真假,竟就应下了。”
  这也是卢惊绿在劝叶孤城时觉得束手束脚的一大原因,她看得出来,叶孤城对他父亲的感情很深,导致她根本没办法直接劝他扔开父辈的过往不理南王。
  李红袖作为行走的江湖八卦机,凝神回忆了片刻,最后道:“允诺是真是假我不知道,但南王的确在二十年前与老白云城主一道出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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