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孀不好当[综]——奚染
时间:2019-05-11 10:09:28

  后来住下后,他们便改了地势,将山丘间的淡水引流了过来。
  叶孤城取走了碗筷之后,便去了那处,打算提前把卢惊绿揽下的活给干了。
  但就像卢惊绿猜的那样,作为一个从小养尊处优长大的贵公子,他对这类家务活的不擅长,远在岛上其余人之上。
  卢惊绿过去的时候,他才刚洗好第一个,那手忙脚乱的样子,和出剑时完全判若两人。
  她忍住笑,小跑着去到他边上蹲下,道:“还是我来吧。”
  叶孤城难得露出不太好意思的神情,不过开口时语气仍然认真。
  他说我想帮你。
  卢惊绿无奈,只好道:“那你现在帮个忙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行不行?”
  叶孤城:“……”
  见他还是没有动的意思,她干脆一把夺过他手里那个还沾着油污的碗,二话不说,接着洗了起来。
  叶孤城再度:“……”
  卢惊绿怕他不死心,洗完一个,直接把干净的放到他手里,道:“这样,我洗你擦,行了吧?”
  两人就这么分工合作,把拿过来的餐具彻底清洗了一遍。
  期间叶孤城看她动作娴熟,很是好奇:“你以前……做过这些吗?”
  她没多想就点了头。
  然后他更困惑了:“我应该不会让你做这些才是。”
  卢惊绿哭笑不得,说那也是嫁给你之后的事了啊。
  “那在那之前——”他犹豫了一下,“你是不是过得很辛苦?”
  “……也还好。”她选了个相对折中的回答。
  一般人听了这个答案,多半不会再问下去,可叶孤城的思路和想法从来都和一般人不一样,记不起她之后尤甚。
  两人洗完碗筷拿回去放好,与沈浪三人打了个招呼后,就一道回屋了。
  结果回屋之后,叶孤城就开始接着之前的话题问他们的成亲始末了。
  卢惊绿看他真的很在意,就回忆了一下那个奇奇怪怪的新婚之夜,把他当时一本正经说的理由复述了一遍。
  “差不多就是这样。”她说,“那个时候要是没有你,我现在说不定已经不在这世上了。”
  叶孤城听完其中原委,觉得的确是他会做的事。
  但不知道为什么,确认了这一点后,他反而很不得劲。
  怎么就是因为这个才成的亲呢?他这么想着,忍不住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卢惊绿并不知道他的想法,回答完他的问题,便准备洗漱休息了。
  她这段时间每天都紧绷着神经不敢放松,如今好不容易从怜星那得了确切的消息,心神一松弛,身体上的疲倦便汹汹而来,让她一坐下就开始犯困。
  于是这天夜里,辗转反侧睡不着的那一个就成了叶孤城。
  叶孤城睁眼看了她大半个晚上,看着看着,不由屏住呼吸伸出手,尝试着把她拢到了怀里。
  睡梦中的她对此似有察觉,皱了皱眉,含糊着咕哝了一句什么。
  他侧耳去听,发现她是在叫他的名字,连名带姓,带着一股委屈劲,令他的心跟着一道酸软了起来。
  卢惊绿早上醒来,发现自己手脚并用缠在他身上,像条八爪鱼,一时大窘。
  她深吸一口气,想尝试着挪开一点身体,结果腿刚一动,就把他惹醒了。
  之后四目相对,略显急促的呼吸打在彼此面上,她发现他身上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也跟着一起醒了,顿时羞得面上浮起一层薄红,同时半点不敢再动。
  可一直这么大眼瞪小眼下去也不是个事,所以沉吟片刻后,她还是主动开口打破了沉默。
  “那个什么……你也醒了啊。”天啊,她在说什么!
  他看着她,嗯了一声,道:“我梦到你了。”
  卢惊绿:“欸?梦到我什么?”
  “梦到我们拜堂成亲。”他声音很低,像是在努力掩藏或者说克制什么。
  卢惊绿一开始还以为他是被自己昨晚的描述搞得回忆起了什么,结果下一刻她就被贴在自己腿根处,存在感愈发明显的某个物件打了脸。
  “你……”这下她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所幸叶孤城也并不需要她说什么,此刻的他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和梦里一样,倾身吻住她。
  这一次他没有像昨天那样事先询问一遍,好征得她的同意,他借着此时难以言喻的暧昧气氛,吻得直接又大胆。
  饶是卢惊绿想告诉他,他们俩的新婚之夜并非他想的这般,也没了机会。
  ……
  隔天傍晚,怜星和楚留香终于带着从南王府取来的母蛊,抵达了这座在南海里毫不起眼的小岛。
  他们一到,就把母蛊交给了王怜花,而王怜花拿了母蛊,甚至没和自己的老朋友叙一两句旧,就直接来叫叶孤城了。
  以母蛊来引出子蛊,历来是破蛊的最佳方式,王怜花让叶孤城像之前那样,在水中打坐入定,确认子蛊在母蛊靠近之下,已经渐渐苏醒后,才开始发指令。
  发之前,他特地嘱咐了卢惊绿一句,让她一会儿不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太惊慌,子蛊离体,难免要闹出些动静的。
  卢惊绿被他说得十分紧张,但还是郑重地点了头。
  怜星在一旁小声安慰她:“没事的,来的路上我已经仔细看过了姐姐他们从南王府带回来的摄魂蛊手札,只要按上面的法子引,一定能把子蛊引出来,也不会对中蛊者造成任何损伤。”
  卢惊绿听到这话,才稍微镇定了一点。
  不过之后引蛊出体时,看着叶孤城坐在那,面色青一阵紫一阵地变幻,她还是焦心得不行。
  好在王怜花将时机掐得极准,眼看子蛊躁动得越发厉害,立刻取过边上用火烧过的短匕,在叶孤城掌心划了一刀。
  鲜血涌出的同时,众人终于看到了藏在里头的蛊虫。
  王怜花迅速开了那个与母蛊配套的木盒,眼疾手快地将其装入其中,再以内力催动木盒变热,令其散出可令子母两蛊俱陷入沉眠的香气。
  整个过程里,卢惊绿连大气都没敢出一下,好不容易听到王怜花说出那句“好了”的时候,她才有种自己重新活了过来的感觉。
  “取出来后,他便不会再有什么事了吧?”她忍不住向王怜花再确认一遍。
  王怜花先是点头,再又摇头。
  不得不说他摇头的时候,卢惊绿又一次悬起了心。
  王怜花见状,忍不住笑道:“被摄魂是不可能了,但因摄魂蛊短暂失去的记忆,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叶夫人恐怕得拿出点耐心。”
  卢惊绿:“……这没关系,我只要他没事就好了。”
  她话音落下,屋内其他人顿时都生出了一种不该继续待在此处的感觉。
  大家彼此交换了几个眼神,末了由楚留香带头,直接出去了,说是去隔壁喝杯茶聊会儿天,出去之前还特地跟她说,你们俩可以不用急着来。
  卢惊绿:“……”也不用这么贴心!
  “叶城主的手还在流血呢。”怜星道,“你先帮他包扎一下再说。”
  “……噢。”这个倒是真的耽误不得。
  王怜花出手稳准狠,叶孤城手上那道口子并不浅,卢惊绿包扎的时候,甚至有点不太忍心看。
  “疼不疼啊?”她忍不住问。
  他仍坐在水里,因为流了不少血,这会儿面色看着似乎比平时白了些。
  而她蹲在木桶边,小心翼翼地问出这么一句,电光石火之间,竟叫叶孤城想起了一个重新出现在他记忆中的场景。
  他一怔,道:“我那时是受了伤吗?”
  卢惊绿:“???”
  “我在洗剑池里,你蹲在岸边——”
  “——不是!”她无语了,为什么最先记得的是这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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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重来
  叶孤城的记忆恢复速度时快时慢, 而且毫无规律可言。
  但总而言之, 王怜花并没有说错,他的确是在一点点想起所有与卢惊绿有关的事。
  至于那摄魂蛊,完全取出来后, 叶孤城和楚留香商量了一下, 看王怜花似乎很有兴趣, 干脆将其留给了他作研究。
  王怜花很满意, 大概是觉得原本那无聊又单调的隐居生活终于多了一点趣味。
  之后两方人简单道了个别, 卢惊绿几人就坐上了回飞仙岛去的船。
  回去路上, 她才从怜星那里得知, 叶孤城之所以会中摄魂蛊,是因为他当初去南王府时还碰上了吴明这个高手。
  “他大概也盯了蝙蝠岛好一阵了, 后来我们先一步动手,他就想着来一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怜星道,“只不过没想到就算有了摄魂蛊, 他也还是棋差一招。”
  “那现在呢?”卢惊绿好奇, “吴明和南王,你们是如何处置的?”
  怜星说吴明被关在飞仙岛上, 有邀月和燕南天一起看守, 绝对逃不出去。
  “南王的话……姐姐说他们当时急着把母蛊带回白云城, 就没有回南王府捉人。”怜星说到这,忽然顿了顿,再开口的时候,声音里多了一丝促狭, “但他被香帅的独门手法点住了穴道,据香帅说,这穴道非他师门之人,绝对解不开。”
  卢惊绿:“……”那岂不是在楚留香再度上门之前,南王吃喝拉撒都要维持着被点穴时的姿势没法动弹?
  光是想象了一下那个场面,她就觉得楚留香这一招实在是太绝了,既没有破坏原则,还能让南王吃尽苦头。
  “总而言之,现在海上销金窟的事就算是彻底告一段落了。”怜星又道,“香帅也将账册上的内容彻底整理出来了,到时候公布出去,江湖上大概要乱上好一阵。”
  卢惊绿想了想,试探着问道:“其实那个吴明知道这么多事,武功还这么高,应该也来头不小,也得好好查一下的,你们有没有什么计划?”
  怜星一听就笑了,说这种事还需要什么计划,他都已经落到他们手上了,那接下来一点点查就是了,反正如今占据主动权的是他们而不是吴明。
  “也对。”卢惊绿点头,“慢慢查,总能查出来的。”
  两人说话的功夫里,楚留香和叶孤城也绕到甲板另一侧,寻了过来。
  大局已定,回去的航程不像去时那般急迫,航行的速度自然也放慢了不少。
  在船上的日子被拉长后,四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无聊。
  于是怜星就把飞行棋重新拿了出来,说没事干的时候可以玩。
  卢惊绿一开始还很惊悚:“你怎么连这个都带在身上?!”
  怜星答曰:“因为我猜到回来路上一定会无聊。”
  卢惊绿无言以对,便同意了这个提议,于是最近这两天,四个人只要凑到一起,就会开始玩飞行棋。楚留香运气最好,十把能赢九把,堪称天选之子。
  眼下他和叶孤城再找过来,不管是卢惊绿还是怜星,都有点不想带他一起了。
  最后叶孤城发话叫了个船员来顶替楚留香,让楚留香坐一边看着。
  楚留香:“……”
  玩不了,他就只好在边上看着,顺带见缝插针地找话聊天。
  他问怜星:“这游戏到底是谁想出来的?”
  “咦,我没说过吗?”怜星惊讶,“阿绿想的啊,当初她和飞飞在绣玉谷养胎,她看飞飞每日下棋,耗费太多心神,就做出了这个,说这个纯看运气,想动脑都动不了,最适合放松。”
  楚留香非常佩服,刚要开口称赞卢惊绿几句,结果却被叶孤城抢了先。
  叶孤城放下本该轮到他扔的骰子,皱着眉望向卢惊绿,道:“你是在绣玉谷养的胎?”
  卢惊绿:“……”
  不回答就是默认,叶孤城在经历了几次‘亲吻许可’后,已经明白了这一点。
  于是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接着问道:“为什么?是我……做了什么让你接受不了的事吗?”
  这个话题外人不宜参与,所以他刚一说完,楚留香和怜星就交换了一个眼神,各自悄悄离开了此处,留地让他们夫妻单独说话。
  卢惊绿看着叶孤城那认真中带着忐忑的神情,又是愧疚又是无奈,咬唇摇头道:“没有,你没有做什么,都是我不好。”
  叶孤城似乎不太相信,还道:“你不必这么说,我早晚会都想起来的。”
  卢惊绿更无奈,也更愧疚了,说等你想起来你就知道我说的是实话了。
  “真的都是我的错。”她顿了顿,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声音忽然低了下来,“其实我之前都想过,你记得所有人,唯独不记得我,是不是就是老天在惩罚我。”
  叶孤城一怔,想从摄魂蛊的破绽角度给她解释绝非如此,但尚未组织好语言,就听她继续道:“但就算你不记得我了,我也会厚着脸皮留在你身边的,绝对不会再走一次了。”
  叶孤城想了想,靠近两步,把她抱到怀里,什么都没再说。
  当天夜里他做了一个梦,他梦到自己好不容易从楚留香那里得知了卢惊绿的消息,而后日夜兼程去了绣玉谷。
  这个梦的所有细节都清晰得过分,以至于梦里的他站到绣玉谷外之前,他就明白了过来,这其实就是他真实经历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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