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不听话——梦筱二
时间:2019-05-11 10:10:31

  还说她想要加入的话,到时他可以推荐,她这么优秀,连面试都能免。
  后来还会聊些设计上的话题,傅寒也懂。
  时景岩一听,就明白了傅寒的心思。
  坐上车,时景岩:“晚饭吃没吃?”
  时光摇头,她说:“哥,我请你吃饭。”
  上次请客只花了三百,卡里还有三百。
  时景岩:“还记着呢。”
  一直没忘。
  这次他们选了一家装修风格比较有特色的小餐厅,价位适中。
  等餐时,时光不知道要跟时景岩聊什么,干坐着又尴尬,只好拿出手机打发时间,顺便掩饰她无处安放的眼神。
  时景岩敲敲桌面:“少盯着手机看。”顿了片刻,“像你们这个年龄的是不是一分钟都离不开手机?”
  时光关掉手机屏幕,答非所问:“哥,我那天真不是说你老。”
  时景岩笑了,很淡,他说:“没怪你,那天也是跟你开玩笑。”
  菜还没上来,时光拿张纸把桌面擦干净,手肘撑在桌面上,犹豫片刻,“哥。”
  “嗯?”时景岩看着她。
  时光:“你怎么也不谈恋爱?”
  时景岩:“没空。”
  时光点点头,时景岩:“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瞎问问。”时光端起水杯喝了几口。
  跟时景岩单独待在一块的时间,是甜蜜,也是煎熬。
  时景岩问她,要不要喝点红酒,他车里有,闵璐这次从国外回来给他带了几瓶,他一直放着没喝。
  时光之前就喝过一次啤酒,红酒从来没沾过,“那我尝尝。”
  时景岩去车里拿了红酒,给她倒了一杯,他自己也倒了一杯。
  时光酒量不行,喝了一杯后头晕晕的。
  离开餐厅时,她有点醉意,不过意识还算清醒,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可到了别墅,她头脑就开始不做主。
  时光感觉前面高低不平,生怕一脚踩空。
  时景岩看她扒着楼梯扶手不动,“怎么了?是不是胃里难受?”
  时光摇头:“哥,这路怎么一直在转?”
  时景岩扶着她:“你醉了。”给她规定,以后只有跟他在一块时才能喝酒。
  时光趁着酒劲什么话都敢说:“等你有女朋友结婚了,你还哪有时间管我,现在说的话都是骗人的。”
  时景岩看了她几秒,难得看她在他面前有点不讲理的样子,他许诺她:“等你有男朋友了,我再考虑婚姻。”
  时光仰着头看他,忽然笑了,带着醉意的笑特别迷人,没有了平时的清冷,她说:“那我就一直不找男朋友。”
  时景岩沉默了大概两秒:“随你。”他揉揉她的头:“上楼。”
  作者有话要说:  暗戳戳的两个人(dog)
  本章300个红包
 
 
第17章 
  时光喝醉后没有喋喋不休,也没发酒疯,就是跟时景岩说话时的胆子变大了,现在什么都敢问。
  “哥。”时光醉眼朦胧的望着他。
  时景岩半抱着她,让她好好走路。
  时光偏不走了,“哥,你说话呀。”
  时景岩这才顿下脚步:“让我说什么?”
  时光稍稍歪着头,想了半晌,她好像还没问他。
  忽然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感觉自己要摔倒了,她连忙抓住他的手臂,之后两手紧紧抱着:“哥,你有喜欢的人吗?”
  问出来后感觉不对,她自己摇摇头:“不对,不对。哥,你爱过谁吗?就是刻骨铭心的那种。”
  时景岩:“没有。”
  隔了几秒,时光笑笑,“肯定骗人,你都这么老了。”
  时景岩:“……”他竟然下意识反驳了一句:“我还没到三十。”
  时光嘟囔着:“那也比我大好多岁。”她头疼的更厉害了,也困得睁不开眼,“哥,我困了。”
  时景岩把她扶到房间,就她踉踉跄跄的样子也没法洗澡,他让她先在沙发上坐一会儿。
  时光抓着他的衣袖,眼神茫然不安:“你要去哪?”
  时景岩:“叫阿姨上来。”
  时光迟疑片刻,好像懂了,这才松开他。
  阿姨上来后,时景岩就回到书房工作。
  今晚去学校耽误了不少时间,需要他审核的文件一个还没看。
  打开电脑时,他走了一会儿神,之后才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再次抬头,已经是凌晨两点半。
  他捏捏颈椎,到车里去拿份要用的纸质文件。
  深夜的院子里,悠远静谧。
  不时有虫鸣,下半夜的风凉快,清新。
  时景岩没急着拿文件,靠在车门上倒了支烟出来。
  陶陶的户口已经落实好,晚上吃饭时爷爷提起这事,明显不悦。
  爷爷以为他当时跟四叔四婶说的是气话,没想到他来真格的。
  他一开始不懂爷爷怎么也开始偏向四叔,后来奶奶说:你这样闹僵了,以后陶陶找对象结婚,父母上台那个环节怎么办?谁把她交到新郎手里?陶陶到时心里肯定不好受,本来她户口在你四叔家,怎么着,你四叔四婶还是她父母,也能找个门当户对的好人家。
  他把烟含在嘴里,无意间抬头,发现时光房间的灯还亮着。
  阿姨当时是给她把灯关了才离开的,怎么又亮了?
  烟也没点,他拿上文件上楼。
  “陶陶?”时景岩轻轻叩门。
  喊了几声,一直没回应。
  等了片刻,他继续敲门,还是没人来开门。
  时景岩轻轻转动把手,门没锁。
  他轻轻打开一条门缝,没朝里看,“陶陶?怎么还不睡?”
  只听里面传来‘啊呀’一声。
  “怎么了?”
  时景岩直接推门进去。
  时光有点发懵,身上没盖被子,看到时景岩时,恍惚几秒,从床上爬坐起来。
  她头还是晕乎乎的,看着时景岩有些重影。
  “刚才怎么了?”时景岩不放心,又问一遍。
  时光指指躺在床上的毛绒大熊,“刚才起来找水喝,躺在上边睡着了。”他一说话把她给吓醒了,直接从熊身上滚了下来。
  她忘了是躺在熊上,感觉身下毛茸茸的,差点把自己给吓到。
  时景岩:“……”
  他走过去,把她被子给散开来,“躺好了,空调打的这么低,不盖被子睡肯定感冒。”
  时光刚才极力忍着,可这会儿没忍住,连着打了几个喷嚏。
  时景岩把玩具大熊拿到沙发上,给时光盖好被子,又去楼下给她倒了一杯温水放床头,“要是一会儿不舒服,打我电话,我给你找药吃。”
  时光笑着,“没事儿,我抗冻,从来不感冒。”
  翌日早上。
  时光醒来后头疼的厉害,她看看自己身上的睡衣,被子,怀里还抱着陶奶奶给她买的那个毛绒玩具熊。
  昨晚的记忆是断片的,跟时景岩在餐厅喝酒的场景她还清楚记得,后来一片空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丁点印象没有。
  她好好回忆了一番,到家后家里阿姨好像扶着她去浴室,她头疼胃里也难受,阿姨还给她煮了醒酒汤。
  好像后来时景岩又给她盖被子的,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其他的,再也想不起来。
  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在时景岩面前胡言乱语。
  时光起床去洗澡,昨晚她只是简单冲洗一下,头发也没洗。
  家里的衣服不多,之前报到都带去了学校,她在衣橱里找了条旧的牛仔短裤和一件体恤穿上。
  刚出卧室就看到了时景岩,他是从书房出来,大概要去公司。
  “哥,早。”
  时景岩点点头,打量了她一眼:“穿这么少不冷?”
  时光:“……还行。”
  这是夏天,冷什么?
  这么想着,又打了个喷嚏。
  时景岩:“着凉了?”
  时光摇头:“没。”虽然头疼,浑身难受,不过她以为是昨晚喝了酒的缘故。
  时景岩:“今天多喝点热水。”他抬步下楼。
  时光紧跟上去,心里犹豫着到底要不要问,还是装傻算了?
  她余光看他:“哥,我昨晚到家后有没有闹腾,或是瞎说八说的?”
  时景岩瞅着她:“没印象了?”
  时光摇头,眼神没有一丝闪躲。
  看来是真的都不记得了,时景岩先把那条规定再次说给她:“以后除了跟我在一块,跟同学朋友出去时不许喝酒。”
  他又加了一句:“你酒量不行,安全重要。”
  时光在正常状态下,绝不会问昨天那些问题。
  她好生应着:“知道了。”
  时光还是不放心,再次问了遍,昨晚她有没有闹腾。
  时景岩:“说我老。”
  时光:“……不可能。”都说酒后吐真言,她怎么会嫌他老呢?
  她试探着:“你骗我,跟我开玩笑的是不是?”
  时景岩嘴角噙着淡笑,没再多言。
  时间不早了,他要赶去公司。
  时光郁闷几秒,还是不死心,追到别墅门口,“哥,我不是有意的,你别放心上。”
  时景岩:“刚逗你的,你昨晚一直说头晕,路在转,其他没说,之后都是阿姨在你房间。”
  时光这才放心,跟他摆摆手。
  一上午时光都很难受,后来发觉不是喝酒的缘故,是发烧了。
  她没吃药,多喝了点热水。
  哪知道中午开始高烧,嗓子发炎,咽东西都疼。
  她自己都纳闷,怎么突然变矫情了。
  从记事以来,到了南京后,她只有一次生病很严重,是在小学三年级,冬天流感,她被同学给传染了,吃药没好,保姆就带着她去医院挂水。
  秦明月连问都没问过她,有没有舒服一点。
  她不生病的时候秦明月看着她都烦,她要是感冒生病,秦明月就更烦,特别是有龙凤胎后。
  可能是没人疼,她身体一直很好。
  以前陶奶奶就说过,她好养活,捡到她的时候正是大冬天,也不知道在路边被冻了多长时间,捡回家也没生病。
  这么多年里,她偶尔也会感冒,自己找点药吃,捱捱也就好了。
  没想到现在都这么大了,之前还军训了两周,竟然病的这么严重,貌似吃药也压不下去。
  下午时景岩没去公司,吃过饭要带她去医院挂水。
  夏天感冒发烧很难受,时光这次听话,决定去医院。
  时景岩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带上,还拿了一个毛毯。
  时光:“带毛毯干什么?”
  时景岩:“要是困了,可以盖一下。”
  时光:“……我不是小孩,不在输液室睡觉,这个不用带。”她把毛毯拿了下来。
  时景岩没勉强,随她高兴。
  时光不想麻烦时景岩,怕耽误他工作,“哥,司机把我送去就行了,我自己能挂号打点滴,你不用去。”
  时景岩拿上水杯:“我下午没事。”他抬步去了院子里。
  时光快步追上他,“打点滴可能要好几个小时,你在那里很无聊的。”
  时景岩:“我可以看邮件。”
  他今天自己开车,先把副驾驶的门拉开:“赶紧上车。”
  在去医院的路上,时光一直在想,她身体为什么会这么脆弱矫情?
  也可能,在内心深处,她想着她有时景岩可以依靠。
  她不舒服,有人关心她,事无巨细的照顾她。
  “时晏朗这两天有没有跟你联系?”等红灯时,时景岩停好车问她。
  时光鼻音很重,摇摇头,“没。”
  时景岩看她没精打采的,脸颊还泛着潮红,他伸手摸摸她的脑门,之后又把手放在她脖子后。
  他手指触到她脖子时,时光浑身一颤。
  凉凉的,还有点酥麻。
  时景岩感觉她脖子里烫手:“比吃中午饭前的温度又高了。”
  时光现在不仅冷,头还疼。
  时景岩把车里的空调关了,将车窗降下,外面的热风乎乎往里刮。
  时光:“开空调没事,我这是发烧了才冷,不是真的冷。”
  时景岩没听她的,一直开着窗户,到了医院,他后背微微出汗。
  下车时,他专程把后座的西装外套带上。
  时光多看了他一眼,也没多想。
  从挂号到看医生,再到打点滴,时光什么都没用管,只负责跟在时景岩身后,人多的地方,他还会下意识拽着她的手腕,生怕她走丢了一样。
  “怕不怕打针?”时景岩问。
  时光:“从小就不怕。”
  点滴一共两袋,第一袋药水快结束时,时光舒服不少,这两晚都没睡好,现在她有点犯困,眼皮开始打架。
  时景岩摸摸她的额头,体温降下去了,不像之前那么烫。
  他把西装盖在她身上,“睡会儿吧。”
  时光在家里时还信誓旦旦说,她又不是小孩,在输液室睡什么觉,现在有点坚持不住,靠在椅背上打盹。
  她打点滴那只手放在椅子扶手上,昏昏欲睡时手不自觉就会往下滑,她一个哆嗦,自己被自己吓醒。
  “怎么了?”时景岩刚才在看邮件,没注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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