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规与三角板——公北
时间:2019-05-13 08:52:53

作者有话要说:  正在日更的文《她的声音是曙光》文案如下:宋长东自从不能讲话成为哑巴后,性格变得有些沉默古怪,慢慢开始听声识人,偶然间听到一个很悦耳的声音,他迷上这个清澈温柔的声音,于是占用别人账号跟她成为网友,直到有一天身份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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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他敲开她的门,把耳机塞到她耳中,双手捂住她的耳朵,她摁最中间的播放键。“陈书,我爱你。”低沉磁性的男声落入她耳,一遍又一遍,之后在她惊讶的时候,他就向前一步,在门边吻了她,深吻。
 
  第14章
 
  “初五,南风,要不要坐第一排?”
  周三第四节课一下,王婷婷就跑过来怂恿她们坐第一排。
  第一排是传说中在老师眼皮底下与吃粉笔灰的位置,由于看黑板看得特别清晰,又不用跟后三排的人轮流换排,它可以说是个香饽饽。
  “我跟南风就算了,老低头弯腰对脊椎不好。”
  王婷婷:“也对,你们这身高坐第一排会挡住别人视线的。”
  周初五跟乔南风的净身高都是169cm,在他们班女生当中是最高的,梁老师为了平衡前后男女生的占比,她们两个总是被安排在后四排,从来没坐过前四排。
  周初五边说边把每组没交数学作业本的名单整理在一张花名册上,整理完后她回头看着在教室后面,正在跟孙强他们聊天的程亦舟。
  程亦舟自觉走过来。
  “帮我跑个腿,把这些作业本送到梁老师办公室。”周初五把一沓作业本放到程亦舟的手上,没交的名单夹在第一本作业本上。
  程亦舟挑眉,“你都还没问我愿不愿意帮你跑这个腿,说不定我不愿意呢。”
  周初五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不愿意你手干嘛伸出来,赶紧的,待会要上课了。”
  程亦舟笑了笑,捧着作业本去三楼办公室。
  梁老师正在跟其他老师聊天,见到放下作业快要离开的程亦舟时喊住他,“程亦舟,你过来一下。”
  程亦舟站定在办公桌前,等梁老师开口。
  “你要跟王慧玲坐一起的话,鉴于你的身高,我只能安排你们坐在后四排,没问题吧。”
  程亦舟一脸茫然,他什么时候要跟王慧玲坐一起,“梁老师,我没听明白,你是要安排我跟王慧玲坐一起?”
  “不是啊,王慧玲昨天自修的时候过来跟我说你们要坐在一起,她说你已经同意了。”梁美玲见到程亦舟诧异的反应,隐隐明白了什么,她还疑惑王慧玲才转来班级两天,如果不是之前认识,跟程亦舟不熟,两人怎么会想到坐在一起成为同桌。
  “梁老师,我还是比较倾向跟男生坐在一起。”
  梁老师点点头,说她知道了。
  程亦舟回到教室后,也不质问王慧玲什么,跟往常一样该上课上课,该学习学习。
  第二周班会课的时候,梁老师把新的座位表通过投影仪投映在黑板上,让他们今晚下自修后把座位给换了,第一排跟第八第九排不用跟着轮流换排,二到四排交换,五到七排交换,两周换一次组别,同时排数也跟着交换,期中过后才会重新安排一次座位。
  周初五以为她还会跟乔南风坐在一起,没想到梁老师安排了王慧玲做她的新同桌,乔南风坐在她后面,更令她想不到的是丛浩坐在她前面,而孙强是丛浩的同桌。
  至于程亦舟,他坐在第四组,跟她隔很远。
  她当时脑子只有七个字——-这个奇幻的世界。
  班会课一下,教室里乱成一团,都在讨论新座位的事情。
  “孙强,你同桌是谁?”彭建明只顾看自己的前后左右是谁,根本没来得及看孙强的同桌是谁,他也没看到孙强一脸郁闷的样子,回头问道。
  孙强白了他一眼,“自己没长眼看啊。”
  “投影仪已经关了,我说你火气怎么这么大,难不成老师安排你一个人坐?”彭建明顿时变成幸灾乐祸的样子,惹来孙强一记打头。
  晚上距离下自修还有五分钟时,刘雪瑶让班上同学开始换座位。
  教室里瞬间变得吵闹,周初五正想拉动她桌子的时候,一只手横过来,“我帮你。”
  周初五让开让程亦舟帮她搬桌子,她帮乔南风拿凳子过去第一组。
  “初五,我终于坐在你前面,到时候作业记得借给我抄。”孙强很快就搬好桌椅,背靠着柜子,一副大爷的模样朝走过来的周初五使劲摆手,他见到丛浩把桌子跟他的桌子拼在一起时,瞬间变成苦瓜脸。
  周初五搬好所有东西后才坐下来,她的新同桌王慧玲已经坐在那里学习。
  丛浩搬好桌椅后就空手离开教室。
  “初五,你说我这运气是不是太差了点,梁老师安排谁跟我同桌不好,偏偏安排我跟丛浩同桌。”
  王慧玲觉得孙强话太多太吵,抬头横了孙强一眼后又迅速低下头。
  “人家都没开始嫌弃你,你就开始嫌弃别人。”周初五把物理复习资料放进书包,准备收拾东西回宿舍。
  “是不是我这头的,你怎么能站在他那边。”孙强开始叫嚷。
  王慧玲放下笔,开始收拾书本,动静很大,收拾完后她就头也不回地走出教室。
  周初五跟孙强相视一眼,眼底流露出不解,不知道好端端的王慧玲怎么就发脾气了。
  孙强:“新同学怎么回事,我有说错什么话惹到她,火气比我大。”
  “初五,走了。”后头的乔南风拍了一下周初五的肩膀,示意她可以走了。
  周初五不管孙强,背起书包跟乔南风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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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章
 
  回到宿舍后,宿舍几个人聊起座位的事情。
  “初五,丛浩坐你前面是不是?”许俞莹看向周初五,问道。
  周初五穿着短裤,双腿倒架在墙上,后背抵着床,正在给她的宠物通过做题升级,听到许俞莹的话,“嗯”了一声,快到熄灯时间时,她才打算退出QQ,没想到刚准备退出收到一条好友申请,备注是程亦舟,她顺手就点了通过就放下手机。
  “俞莹,你新同桌是谁?”三人挤在小小的阳台上刷牙洗脸时,周初五问了一句。
  许俞莹顿时哀嚎,“是于科,梁老师怎么会安排我跟男生坐一起。”
  林小霞吐出一口牙膏泡沫,才接着说:“学委啊,不是挺好的嘛,他理综不错,我们班女生现在是二十七个,肯定要有一个女生跟男生坐一起。”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跟男生坐一起很不方便,我又是坐在里面,进出都得先让他起来,万一那个啥来了,他也不能借你卫生巾。”
  周初五原本在好好刷牙,一听这话,笑出声,差点被呛到,颇为赞同地点点头。
  熄灯后,宿舍后陷入安静。
  ……
  丛浩这个人真的是不爱说话,反正他坐她前面已经三天了,她都没听过他开口说过话,孙强这个人又是话唠,他同桌不讲话,他要么找前面的人搭话,要么找她或者王慧玲搭话。
  星期五下午,学校要求大清洁,由于关系到班级能不能拿到卫生流动红旗,每一次大清洁都很被重视,他们班都是一组一组轮流,他们第一组负责这一次的清洁。
  组长张振杰给每个人安排了任务,周初五跟乔南风负责擦左右两边的玻璃窗,轻松却又不轻松的活,轻松的是拿着湿抹布擦干净就好了,不轻松的是玻璃窗上面的位置需要跳起来才能擦到。
  周初五原本想拿扫把顶着抹布,结果扫把不够用,她只好一蹦一跳地慢慢擦起来。
  原本站在凳子上,正在擦吊顶风扇的丛浩透过半开的窗户见到走廊外的周初五正费劲地擦玻璃,他看了一眼快擦完一顶风扇的孙强,“孙强。”
  孙强听到旁边有人喊他,一回头发现是丛浩,心里顿时有种千年铁树开花的感觉,他以为丛浩永远不会主动跟他讲话,没等他说什么,只听见丛浩说让他把他那顶风扇也给擦了。
  “凭什么啊,说好的一人擦三顶的,你不能把活全都丢给我。”
  “擦不擦?”
  孙强对上丛浩的眼神,瞬间怂掉,“我……擦。”
  丛浩示意下面帮他扶凳子的同学让开,他从凳子上下来,又跳下桌子,走出教室外时,发现外面擦窗的人已经换成了程亦舟,周初五站在旁边。
  “咦,你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良心发现?”孙强刚准备爬上桌子接着丛浩那顶风扇擦,发现丛浩比他快一步登上桌子。
  丛浩只是简单瞟他一眼,一言不发。
  妈的,这人的性格怎么这么冷,孙强腹诽,反正他已经擦完三顶风扇,可以走了。
  当天晚上自修时,教室里没人讲话。
  周初五做完一篇英语阅读,把答案对完后开始拿她那本红蓝色学生实用英语必备字典查她不懂的单词,一连查了两个,她发现这本字典没有这两个单词,单词量很少。
  她跟王慧玲借她的牛津中阶英汉双解词典。
  “啊?你要借我的字典,我刚好要用。”王慧玲眼神有些闪躲,立即拿起她的字典查起来。
  周初五瞥了一眼王慧玲桌面上做到一半的数学试卷,尴尬地笑一声,说她再跟别人借就好了。
  孙强转过身,用手指偷偷指了指丛浩,用口型说丛浩有字典。
  周初五不大想跟丛浩借,没有原因,她其实也有点怕他。
  原本在学习的丛浩瞥见孙强的小举动,偏头瞥了他一眼。
  孙强立即“出卖”周初五,快速说:“初五说她想跟你借英语字典。”
  丛浩把他很厚的一本牛津高阶字典单手拿给周初五,周初五连忙说了一声谢谢,在她想要从他手上拿过字典时,发现他不肯松手。
  “你怕我?”
  周初五倒也不否认,开玩笑地说了一句,“可以这么说,你打架太厉害,我怕我打不过你。”
  “我又不会打你,还有我很惜命的,我平时不跟别人打架的,那天是他们先惹我们。”丛浩难得解释一句,这应该是他转到一中以来说过最长的一句话,语气软化。
  周初五讶异丛浩竟然知道她内心的想法,看他打架时娴熟的动作,加上他又跟那帮人认识,她以为丛浩是那种经常跟别人打架,不珍惜生命的人,这种群架最容易出事故,因为下手没轻重,抡桌子抡椅子往人身上砸,说不定还会掏出一把刀,看他现在头上还包着纱布就知道了,要是再打重一点,脑子就被打坏,后半生就完了。
  “抱歉。”
  听到她说抱歉,丛浩把字典给她就转过身。
  一旁的孙强对他们的对话一脸茫然,那天是哪一天,谁惹谁?
  
 
  第16章
 
  孙强给她传字条,周初五瞟了一眼就把纸条用一本作业本压着,没有回复他。
  孙强也不敢继续打扰周初五学习,他恨不得下课铃声立即响起,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好奇害死猫,他大概就是那只猫,他都不知道原来周初五跟丛浩早就认识,从来没见他们两说过话啊。
  好不容易等到九点第一节晚自修下课,丛浩没出教室,周初五依旧低着头在学习,孙强敲了敲周初五的桌面,示意她看纸条。
  周初五这才在那张纸条的背面写下一行字—之前不认识,上个星期六见过他打架。
  孙强迅速摊开查看,了然地点点头,丛浩跟人打架的消息他还是从许俞莹口中得知的,应该是她们宿舍的人都见过丛浩打架。
  “他打架厉不厉害?”孙强又撕了一张很大面积的纸,继续传过来。
  周初五已经懒得再搭理他,把字典还给丛浩。
  王慧玲抬眸瞥了一眼跟孙强他们相处自然的周初五,又低下头。
  ……
  正式开学第三周的班会课,学生部组织风纪检查,班上每个人都慌慌张张整理仪容仪表。
  “初五,还有团徽吗?借我一枚。”
  周初五在抽屉里找了找,把团徽往后递给乔南风。
  “初五,有没有指甲钳,快借我一个指甲钳,我指甲太长,还有,有没有发夹,我刘海好像盖住眉毛了。”孙强急急忙忙跟她借指甲钳,在周初五摇头后,他又跟周围的同学借,一只手还使劲将他的刘海往上拨。
  在所有人慌乱整理自己仪容的时候,丛浩很淡定地坐在那里学习。
  学生会的同学进来时,孙强还在使劲拨他那一撮刘海。
  每个人双手背朝上,等待检查。
  “同学,你没戴团徽,在这里记个名字。”
  检查到丛浩时,其中一位同学见到丛浩没戴团徽,让他在本子上记名字。
  “我不是团员。”
  那位同学尴尬的“哦”了一声就走开。
  等检查结束后,孙强碰了碰丛浩的手肘,一副震惊的样子,“你真不是团员?你为什么不是团员?”
  “为什么一定要是团员。”
  “因为……”孙强一时语塞,想不出一个好的理由。
  他们很多人从初中就开始入团,到高三,基本上班上每个同学都是团员,当时入团更像是一种随大众的趋势,所有人都入团,不入的那个人会显得格格不入,他们也从来没想过入团是为了什么。
  他们班在这次检查中一共扣了八分,三人没戴团徽,一人指甲过长。
  梁老师沉着脸,双手撑在讲台上,“每周一都会有风纪检查,难道你们不知道,上两周没检查到我们班,不代表你们可以放松警惕,纪律问题我强调过多少次了,能不能真正听进去,从开学到现在,我们班被扣了多少分,天天有人迟到,还要我怎么说。”
  教室里寂静一片,乖乖挨训。
  快到下课的时候,梁老师又扔下一个重磅消息,下周四跟周五进行高三年级第一次月考,梁老师对他们班的要求就是总平均成绩能在B班中排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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