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言和赵媛媛还得飞c省。
她还有一场最重要的戏,想杀男主被男主反杀,演完就杀青。
拍摄地在c省的一个偏远的高海拔风景区,拍摄地距离最近的县都有几十公里路。
南言前边路还好,从县城到拍摄地一路颠簸的时候,她脸色越来越白。
不舒服。
南言全程眯着眼一言不发,恹恹的。
助理来接她时,南言揉了揉脸强行打起精神。
人间四月芳菲尽。在偏远的高海拔地区却正是繁花盛开之时。
南言没来得及去欣赏,她匆匆吃了点东西就去了片场。
风景区温度偏低,南言的戏服又薄,一层纱裙什么风都挡不住,亏着小助理给她拿了一件厚实的大衣,裹得严严实实。
南言在导演椅旁边坐下,这会儿正在拍沈珺故和男二的戏份。
一样的温度,男演员穿得要稍微保暖些,看见南言过来的齐莹裹着大衣也凑了过来。
“脸色不太好,累了么?”
齐莹问她。
南言刚刚化妆的时候,化妆师也这么说,她的肤色本就白,这会儿可以说是惨白了。
南言连续换乘,交通工具用了个遍,自然是累了。
南言点了点头。
“挺折腾的。”
“这算什么,你才转了几个地方?知道我们之前拍摄的时候,徒手爬山么?爬到最后手上都有血泡了,一周的时间腿都在抖。”
齐莹对这点辛苦根本没放在眼里。
“做演员不折腾,演什么戏。”
南言若有所思。
齐莹说的没错。成片看着光鲜亮丽,背后都是演员的辛苦。
她打起精神来。
“不过你也真折腾,”齐莹拍了拍南言肩膀,“等等还要下水。”
南言抱着的剧本翻开那一页,就是她下一场的戏份。
故意把慕容城拉下湖,趁乱在他身上乱摸想要偷走机密信件。撇开目的不谈,这是一场看似亲密的戏。
水里的湿身py。
南言勾引着勾引着,也就习惯了。
她淡然如佛,不见一丝波澜。
山中湖泊清澈见底,自然如画卷美丽。
南言脱了大衣,顿时打了个寒颤。
“水里有些冷啊,小南你坚持坚持。”
文导拿着喇叭对南言说道:“这场戏完了就给你放半天假。”
“谢谢导演。”南言深吸一口气,拍拍脸颊。
沈珺故已经准备好了。
两个人并肩走在湖边,来回确认了下跌下去的时间和位置后,开机。
南言走在内侧,湖边有点自然风,吹着她长到脚踝的裙摆。
“主人只陪素姐姐,少有功夫与我在一块儿,当真偏心。”
女孩儿撒娇时,就像是在交往中的女朋友,自然的模样浑然天成。
沈珺故不紧不慢接着台词:“那柳儿的意思,是如何?”
“让我抱抱主人,就当做相抵了,可好?”
南言拽着沈珺故的袖子,小猫儿似的撒着娇。
沈珺故眸子一闪。
南言双手轻轻环着沈珺故的腰,侧脸贴了上去。
她168的个子,在沈珺故187的身高面前还是不够看,与沈珺故抱在一起时,被衬托的小鸟依人般的小巧玲珑。
下一步,就是南言用力抱着沈珺故往后一仰。
两个人齐刷刷跌入湖中。
南言当场冻得浑身一抖。
可她不敢停。万一喊卡了,就白受冻了。
在冰冷的湖水里体温流逝的太快,南言忍不住靠近了沈珺故,两个人的距离一近,多少能彼此汲取温暖。
没有多少台词,主要就靠瞎摸。
南言没敢摸的太实,两只小手在沈珺故的身上一触即走,轻飘飘的,像柳絮拂过没有多少痕迹。
只是痒。
南言一双小手在沈珺故身上四处游走,他浑身紧绷着,身体无时无刻把触感传递给他,让他无法放松。
沈珺故虚虚搂着南言,脑中回忆着遇到柳絮时怎么做?
挥挥手扬开就行。
他垂眸。
怀中的少女不能挥开,那就只能他自己忍了。
镜头里,俊男美女湿身玩水,摸来摸去,激情四射。镜头外,南言冻得嘴唇发青沈珺故忍得下颌绷紧。
一喊卡,南言就想往岸上爬。
“等等。”沈珺故按住了她的肩。
怀中少女浑身都湿透了。在水里有他遮挡,这样爬上岸,身体曲线就会让人全部看去。
他伸手接过助理递来的两个大毛巾,一个从前裹着南言,一个从后裹着她,之后沈珺故双手直接扶着南言的腰一用力,把她整个人举了起来,轻轻松松递给了两个助理。
南言身体一轻就上了岸。
而沈珺故的毛巾给了南言,他是湿漉漉自己上来的。
南言眨了眨眼,感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导演就让他们俩去休息了。
能休息到底是好事儿,南言回去镇子的旅社。这里的条件简陋,房间不大,门还是旧式的插销。唯一的好处是单人间。
南言累得厉害,洗了个热水澡卷进被子里迷迷糊糊就睡下了。
南言是被手机接连不断的来电铃声给惊醒的。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伸手拿手机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耗费了她好长时间。
铃声停了又响,与门外的敲门声交织在一起。
南言大口大口呼吸着,拿过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
她艰难划开了手机。
“你怎么了?快开门。”
电话里传来的是沈珺故的声音。
与平日不同,沈珺故素来沉稳的声音中多了一丝焦急。
南言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门外的敲门声也是沈珺故。
她想要动,可身体沉重让她动一下都困难。
“我动不了……”南言声音颤颤,“怎么办?”
敲门声一顿。
而后沉寂了两秒,手机里传来沈珺故令人安心的低语:“没事,别急。”
南言还未反应过来,门口传来‘嘭’的一声巨响。
门应声而开,弯掉的插销掉在地上,碰撞清脆。
沈珺故举着手机站在门口,单脚狠狠踹开门后,大步朝南言走来。
作者有话要说: 依旧四千!我好厉害~
更新时间固定在中午十二点到两点左右哦~
感谢读者们的地雷~
四月雪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9-01-10 19:27:20
走进亭子里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9-01-10 21:13:45
小楪子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9-01-11 03:18:30
感谢读者们的营养液~
读者“魚寶”,灌溉营养液 +5 2019-01-11 10:38:53
读者“陆朝辞”,灌溉营养液 +1 2019-01-11 08:06:19
读者“远方有海”,灌溉营养液 +12 2019-01-11 00:17:51
读者“引月兮、”,灌溉营养液 +20 2019-01-11 00:11:05
读者“牛胖胖”,灌溉营养液 +5 2019-01-10 22:30:08
读者“不正经的小橘子”,灌溉营养液 +1 2019-01-10 18:48:37
读者“雪棠棠”,灌溉营养液 +1 2019-01-10 18:20:42
读者“达芬奇”,灌溉营养液 +10 2019-01-10 16:42:20
第11章
穷乡僻壤的小地方,老破旧的旅社里灯光无比的混浊。即便如此,沈珺故也能把南言通红的脸颊和汗湿的额头发丝都看得清清楚楚。
南言眸光像是泪水,轻轻眨动的时候,有种意外的委屈感。
沈珺故呼吸微微一顿。
躺在被窝里的女孩儿,快要烧得糊涂了。
他不敢耽误,从椅子取来南言的大衣,掀开被子时就给她裹了上去,一个横抱把人搂在怀中,赶紧下楼。
南言迷迷糊糊着,感觉地是斜的,不断在抖。
她眼皮沉重,湿漉漉的,半响了才勉强睁开眼。
她坐在一辆越野车的副驾驶,身上系着安全带,还有一只手一直扶着她的肩,支撑着她身体。
南言顺着那只手看去,身侧是正在开车的沈珺故。
他单手执掌方向盘目视前方,深夜在偏远的地方开车,身侧又坐着一个急需医治的病人,沈珺故下颌紧绷,眉宇中多了一些南言未曾见过的凝重。
“坚持一会儿,马上就到。”沈珺故眼角余光发现南言醒了,安抚了句。
也许是沈珺故这个人的沉稳,也许是他声音是让人松懈的,南言又闭上了眼。
好像不用担心了。
沈珺故一路疾驰,几十公里的绵延山路硬是让他开出了一半时间内。
导航直接带着沈珺故的车抵达了市区最大的医院。
而这个时候,南言浑身绵软无力,出了一身虚汗,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沈珺故用车里他的一个毯子把南言包起来,又给自己戴了个口罩,一路横抱着南言进了医院。
南言全程迷迷糊糊的。
她感觉自己有些间接性耳鸣,躺在病床上的时候,眼前模糊的身影一直来来回回,医生护士在说什么,她听不太清。
“患者目前的情况是高反加发烧。”
南言耳鸣消失的时候,听见医生严厉的声音。
“这种情况要通知家属,患者家属在么?”
家属?
南言刚想说,自己没有家属,就听见沈珺故沉稳的声音:“我就是,您直接和我沟通就好。”
“你与患者的关系?”
沈珺故似乎沉默了几秒。
“夫妻。”
他咬字清晰。
南言还想听,可她身体坚持不住了,闭着眼昏睡了过去。
身体和精神都快陷入休眠的状态中,南言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输液的手边,一直坐着一个人。
南言住进单人病房的当晚一套输液吸氧,睡过去的。第二天她就活蹦乱跳了。
医生早上来查房的时候,大为惊奇。
南言的身体素质太强了,短短一个晚上,就从气息奄奄的状态恢复了过来,靠着床坐在那儿笑得灿烂。
“医生,我感觉我身体好多了。”
“看着是恢复得很快,”医生看了看南言的情况,对一侧挽着袖子端来早餐的沈珺故夸道,“您太太身体底子好,再观察一天明天就能出院了。”
沈珺故大早上的依旧戴着口罩。
他昨晚一直在南言床边陪着,一夜没怎么睡。早上随意用手捋了捋零乱的发,戴着口罩的他却看不出一点狼狈,反而是那双深邃的眸,更突显了出来。
医生没见着沈珺故的全貌,却能判断得出这个男人肯定相貌不俗。再看看他太太长相,这两口子真不愧是夫妻。
医生也没多想。
南言这个名字还没有任何热度,沈珺故签字的时候,签的是他曾用名沈珺。一字之差,让人很难联想到影帝沈珺故身上。
想想也是,沈珺故出道五年连个绯闻都没有,哪里来的妻子呢。
医生叮嘱了沈珺故几句,带着护士去下一个病房了。
医生走了,单人病房就南言和沈珺故了。
沈珺故把床桌给南言打开,把几分酒店送来的早餐一字摆开。
“不知道你爱吃什么,买了几份粥,挑你喜欢的吃。”
南言受宠若惊。
她这是被沈珺故给照顾了一晚上,还加上了一早上。
“谢谢你了,我吃南瓜粥就好。”
南言扬起笑脸,对沈珺故笑得灿烂。
她刚病着,好的再快还留有一丝病容,虚弱的少女元气十足的笑容交叠在一起,让人有些移不开眼。
沈珺故垂眸,落在被南言忽视了的那份海鲜粥上,没说什么。
沈珺故没有吃早餐,他不断在发消息,手机一会儿震一会儿震。
“等等给爸打个电话回去,他昨晚刚好给你打电话,你没接到。”
等南言吃过早饭,沈珺故吩咐道。
“爸爸不会知道了?”
沈珺故揉揉额角,有两分无奈。
“你说呢。”
昨晚南言一下子发热,晚上直接是睡过去的。沈添正正好打了个电话过来问问儿媳妇什么时候回家一趟,南言没接到,沈添正等早上又给儿子打了个电话。
这给儿子一打电话,可不就知道儿媳妇在医院了么。
沈添正当场就要联系国内知名医生让跑一趟去给儿媳妇看看,还是沈珺故拦下来的。
昨夜南言输液过后,体温逐步降低,睡下去时紧皱着的眉头也松开了,没几个小时,她整个人的难受已经烟消云散,除了手上还吊着针,看不出她的不妥。
她睡着的时候呼吸轻轻浅浅的,侧着脸躺在被子里,只露出了巴掌大小脸,看上去乖巧极了。
只是可能因为不舒服,她睡得不太/安静,睡一会儿会动一动,会翻身。
沈珺故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守了她一夜,观察着她的身体情况。
等天色蒙蒙亮,南言已经趋于平和,沈珺故这才拒绝了沈添正要请人过来的打算。
南言也觉着自己的身体恢复快,又挂了针,基本没事儿了。
这一天全程沈珺故都陪着她在病房内,哪儿也没有去。
病房里只有一个单人沙发。沈珺故一夜未睡,临中午的时候有些困倦,手支着额头坐在单人沙发闭眸养神。
“你来床上睡会儿,沙发上休息不好。”
一米八七的大个子坐在沙发上都有些拥挤,让他怎么睡得舒服。
南言挂完了水,打算给沈珺故让个位置。
昨天要不是沈珺故发现她不对,这会儿她估计早就重新进娘胎了。救命恩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