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本文内容无法描述——鹿逐溪
时间:2019-05-14 08:15:39

  练红炎点头,“是。”
  听到了练红炎的话,我忽然浑身冰冷。
  “居然是魔法……”
  “你怎么了?”练红炎凝视着我问道。
  我摇摇手,抱着胸转过身,走了几步后,我忽然问他,“攻略迷宫所获得的力量,就是魔法吗?”
  练红炎愣了一下,随后点头。
  得到肯定的回答,我深吸一口气,颓然地倒在椅子上。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如此简单的东西都想不到。
  因为身处煌帝国,所以完全没有想到魔法这种西方式的力量体系上面。也就是说,“练玉艳”的能力与阴阳术或者道术可能根本没关系。那是不是说明,练玉艳其实并不是我以为的那种穿越?
  “你……”练红炎欲言又止。
  “宁宁姐姐!白龙醒了!”
  白瑛忽然跑了出来,兴奋地朝我喊道。
  “真的?!”
  我立马起身,也顾不得练红炎在场,直接进入内室。
  白龙醒是醒了,情况却不是很好。神色麻木地看着床顶,一语不发。我让白瑛去取碗粥来,看到站在门前的练红炎,我尴尬地说,“抱歉,红炎殿下,今日似乎有点不方便。”
  练红炎明白了我的意思,他朝我微微颔首,就离开了这里。
  卧房现在就只剩下我和白龙了。
  “宁宁姐姐……”
  沉默了许久之后,白龙终于说话了。喉咙干燥,声音沙哑。我端来一杯水,慢慢让他喝下。他死死地抓住我的衣角,五指像是嵌入了肉里一般,咬牙切齿地发誓:
  “宁宁姐姐,我会杀了她!我会保护你和姐姐,我会杀了她……”
  这孩子的眼睛,已经染上了仇恨。
  白雄,这就是你的打算吗,自刎在我和白龙的面前,让这仇恨在我和白龙的身体里生根发芽……
  不,我的到来是他预想不到的,他原先的目的是在白龙的面前自刎。
  白龙已经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了,白雄这是打算将所有复仇的希望寄托在白龙的身上吗?
  “宁宁姐姐,她--”
  我捂住了他即将说出的话,视线飞快地瞥了瞥外面。他瞪大了眼睛,不甘地点了点头。
  自我将白龙搬到这里养病后,寝宫之外都是埃尔萨梅的人在监视着。
  “什么也别说,先好好养病。”
  因为白龙醒来的消息在宫里不胫而走,父亲在第二天便派人来接我了。白龙得知我要离开后,居然很高兴。我以为他会生我气的。
  “比起在宫里,在宫外宁宁姐姐可能会更安全些。”
  白龙果然还是太单纯了……
  我笑了笑,蹲下来,抱住了他,“好好照顾自己,下次裘达尔再弄哭你,就打回去知道吗?”
  “大小姐,我们不去向陛下和娘娘请辞吗?”
  侍女阿菊怯怯地问道。
  我皱了皱眉,“不去。”
  但走了几步之后,我想了想对阿菊说,“你先回去。我自己去向娘娘请辞。”
  “可是大小姐……”
  我将三日月悬在腰间,随后迈向练玉艳的寝宫。我大概是疯了,居然会想着去向那个可怕的女人请辞。
  “宁宁真是比我想象得还要出色……”
  练玉艳手贴在脸颊边,慵懒地评价着我。
  “皇后娘娘过誉了。”我低着头轻声道。
  上方传来了练玉艳的轻笑声。
  “白雄和白莲这两个孩子还真是不乖,乖乖地做他们的皇子不就好了吗。”
  她的语气充满了一个母亲对自己孩子没出息的无奈和痛心,这让我感到十分恶心。
  我深呼吸,尽量让自己的情绪不要太激动,嗓音清冷道:“所以你就杀了他和白莲吗?”
  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
  她蓦地笑了出来,“原来宁宁知道啊……那真是太好了。你应该感谢……母后我。”
  “什么?”
  练玉艳的笑容总是那么令人发毛。她捧着我的脸,用着温柔的嗓音对我说;
  “宁宁难道就没有想过,自己的记忆会出问题吗?”
  听着我急促的呼吸声,她愉悦地笑了。
  “果然啊,不是没有怀疑过啊……不用这么可怕地看着我,你的记忆我可没有动手脚啊。”
  她之前说过我忘了什么东西,可是就算是发烧时遗忘的也就很短的时间,所以怎么可能会出现记忆缺失的情况!
  但是现在……
  “白雄死了,你和红炎不就可以在一起了吗?”
  练玉艳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笑容中带着恶意的嘲弄。
  这句话,压倒了我最后一点理智。不管我和练红炎到底什么关系,至少在这一刻,练玉艳的话令我无法忍受。随即,我迅速抽出刀,指向她,血液里的暴虐因子在不断冲撞着,我甚至想过砍下她的头颅,即使我知道我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可是刀尖只接触到练玉艳的脖子就无法再进一步了……
  “对!就是这种表情!还能见到真是太美妙了!”
  练玉艳丝毫不在意我的刀,反而捧着脸露出了狂喜的笑容。
  我忽然有一种全身发麻的感觉,尤其是看着练玉艳那诡异的表情,仿佛见到了世界上最恶心的东西。
  我实在无法想象,这张与白雄如此相似的脸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宁宁!”
  练红炎忽然冲了进来,见我剑指练玉艳,他眉头微微一动。
  “红炎来了啊……”
  练玉艳恢复了正常的笑容。
  “来得正好,宁宁来向我告别呢。”练玉艳慵懒地坐了下来。
  “告别?”
  练红炎眉头紧皱,“你要去哪儿?”
  练红炎的出现,使得我身体里的暴虐因子镇静了下来。我收起了刀,道:“回家。”
  练玉艳笑道,“宁宁这孩子也真是的。我也不是个古板的母亲。如今白雄已经走了,也没道理让你一直守寡。”
  我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这就不劳皇后娘娘操这份闲心了。”
  “怎么会呢,母后可是很担心宁宁的……”
  再听下去,我估计都要吐了。
  这时练红炎忽然拽着我的手腕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回头对练玉艳说道:“有劳娘娘费心了。”
  “你放开我!”
  我使劲地抽着手,但他的力气太大了,我根本抽不开。
  “你太冲动了!”
  他拉着我径直走出了宫门,一路上也不管被看到是有多么尴尬。看到了王家的马车后,他将我直接塞了进去。
  “你也是她的人吗?”
  我拽着车帘问他。
  他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我心中更气了,但不知道在气什么。索性直接松了手,不去看他的脸。
  待马车行驶了一段距离后,我感觉到附近监视的视线消失了。这时我才松了口气。手心紧紧地拽着方才练红炎偷偷塞给我的小纸条。
  我正打算看小纸条上的内容,马车里,之前出现的蓝色狩衣的青年又出现了。
  “我记得……你叫三日月宗近是吧。”
  “是啊。”青年含笑看着我。
  我叹了口气,扶额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青年笑哈哈道:“这个啊,老爷爷我也不知道呢……”
 
 
第40章 前夫三号
   三号前夫练红炎
  父亲对我的回家很是高兴。
  可我却高兴不起来。
  练玉艳对我说, 我的记忆被谁动过手脚, 如果是真的, 我的父亲他知不知道这件事?作为曾经朝夕相处的父女,他难道真的没有感到怀疑吗?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并吩咐任何人不准打扰。父亲认为我伤心过度,所以也没说什么。
  我是挺伤心的。但还没到“过度”的程度。
  源赖光死的时候, 我也很伤心。但可能是因为我到源氏府邸的时候, 他已经“死”了, 所以这冲击力没有白雄在我面前自刎而死给我的冲击力大。在回到现实世界的时候,伤口也就逐渐抚平了。
  穿越至诸多世界经历各种人生, 要是因为身边之人的死亡而伤心过度,我大概也就不会活到现在了。
  或许一开始是如此吧……
  当然比起对我,白雄的死对白龙的刺激更大。没有什么比自己敬爱的兄长在自己的面前自刎而死, 且罪魁祸首是自己的母亲更绝望了。尤其是自己的父亲也是死于母亲之手……
  自杀与被杀,两者有着本质的区别。
  自杀的人,心中该有多绝望……
  而如今,这绝望已转移到了白龙的身上。
  “他怎么就没考虑过我呢?”
  “不是让您去找那位红炎殿下吗?”
  三日月宗近的声音出现在房间里。我吓了一跳,不禁有些抱怨地看着他,“不要总是不打招呼就出现啊!”
  三日月哈哈哈地笑着, “那下次出现前, 我会好好打招呼的。”
  听起来可没什么信服力。
  我关上门窗,又听得三日月说道, “您与您的父亲并不是很相像呢?”
  我想也没想就说到, “因为是养女自然不像了……等等, 你说的是谁?”
  我以为他说的是我的父亲夏目漱石,毕竟经常会有人跟我这样说,而我也回答习惯了。
  三日月给自己倒了杯茶,“自然是那位王将军。”
  我愣了一愣,随后跑到他面前,倾身过去,看着那双犹如夜空明月一般的眼睛说:“也许是长得像母亲。不过即使再像母亲,也不可能与父亲没有一丝相似之处吧?”
  三日月眨眨眼,他放下了茶杯,食指抵在我的眉心,随后又顺着整个脸庞的轮廓滑下。
  “确实不像。”
  “你确定?”
  三日月摇摇头,“付丧神对血缘这方面向来敏感。”
  我深呼吸,随后给自己倒了好几杯水咽下去。
  “你知道吗,有人告诉我我的记忆有问题。”
  三日月静听着,我继续说,“如果没有人告诉我这句话,我是不会相信你的。”
  三日月莞尔,“但您信了。”
  将茶杯搁置一边,我沉重地坐了下来,“没错。我现在所能相信的记忆,就是来到这个世界之前的记忆。”
  而穿越后的记忆,我已经无法相信了。明明自己从出生到现在的记忆都有,在皇宫里发烧忘掉的也仅是当日的事而已,而且想必也是无足轻重的吧。可是这些记忆却被动过手脚……
  “幸好还有你在啊……”
  我不禁如此感到庆幸。
  “说起来,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话题终于回到了正题。
  三日月简单地说,“是滑头鬼将我的本体放置在您的枕边,所以在察觉到您灵魂不稳定的时候,我便跟随着您的灵魂来到了此处。”
  “我的灵魂?”
  我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不对,三日月第一次出现的时候,他似乎提到过这事。
  三日月显然没有要回答这个问题的意思。
  “关于此事,您或许去问您的生父比较好。”
  我:……
  “不要告诉我,你知道我的生父是谁?”
  三日月含笑点头,“付丧神,无所不知。”
  我:……
  继续吹吧。
  “哦?您不信吗?”三日月露出了略微苦恼的表情,“比如,您和源赖光地位悬殊的爱情,在平安京时期可是相当出名呢……”
  他生动形象地描绘除了当时贵族们之间对我和源赖光之事的各种传言……
  我;……
  “啊,还有,安倍晴明似乎对您也抱有异样的感情。在您离去后,虽不知为何记不起您的模样,但还是照着宁姬的模样画下了您,作为怀念。此情,真是可歌可泣。”
  我:……
  妈耶,是心肌梗塞的感觉!
  “相比较起来,秀吉真的是不给力啊,竟然还没有茶茶出彩。”
  三日月露出了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滑头鬼先不说,那位卖药郎先生,也是神秘莫测的很。我似乎曾经在哪见过他……”
  我立即双手合掌,“拜托了!我信了!”
  求你别说了!
  三日月立即笑了出来。
  我叹了口气,“不过话说回来,你的本体不是在东国博吗?”
  滑瓢应该不会去做小偷这么没品的事吧?不过想想,他曾经做过在人家公主的卧室外蹲点的糟糕事,这么一想,似乎也没什么奇怪了。
  “不是哦。我的本体从未在东国博。”
  我看着三日月,三日月也看着我,他眨眨眼,道:“东国博的的三日月宗近,一直以来都是赝品。”
  我:……
  三日月想了想,无奈笑道:“虽说是赝品,不过可能比我更适合战场吧。”
  好像也是,三日月宗近的刀身因为太过美丽而缺乏重心所以不适用于实战,所以在我曾经学过的历史中,最广为流传的足利义辉将军临终所持的是三日月宗近一事上也有存疑,而且很可能是一把从未染血的“不杀之刃”。至少在我拥有的它的时候,可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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