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本文内容无法描述——鹿逐溪
时间:2019-05-14 08:15:39

  三日月低下头,逗弄着怀中猫。
  虽说三日月一直都说自己的老人家啊老爷爷的什么的, 但因其俊朗的外表, 我实在联想不出来。不过此时, 看他和夏目喵的相处氛围,我似乎有点理解了。
  卖药郎不明意味地笑了,我总觉得他好像知道些什么。这个人一直很神秘的样子,但是即使身份不明,也有一种让人很可靠的感觉。
  就在此时,福泽谕吉来到了楼梯口。
  我见状,蹬蹬蹬跑上去,把他拉下来。
  “那我和谕吉兄一起走。这样就很安全。”
  这么说着,我便把谕吉兄强拉出去了。
  他也没说什么,任由我挽着他的手臂。
  自身体变成十五岁后,就被周围的人当成了孩子。我觉得他们已经忘了我是个心理年龄二十六岁的人了。
  小镇里起雾了,我和谕吉兄走在青石板路上。浓雾笼罩着我们,偶尔会看见几只入内雀从我的头顶掠过,发出的尖锐的叫声,令人头皮发麻。
  “说起来,我们现在有点父女诶。”
  我脑一抽,莫名其妙的话语脱口而出。谕吉兄无言地看着我,随后扶额道:“我没有森医生的兴趣。”
  我:……
  “森医生什么兴趣?喜欢幼·女的兴趣吗?”
  “为什么说像父女就会联想到森医生的兴趣?”
  我好奇地看着谕吉兄,他比我高一个头,无论有没有变小,我都得仰着头看他。
  福泽谕吉顿了顿,神色尴尬地转过了头。
  我小步绕到他另一边,正好对上他尚未敛去某种眼神。
  “那么……在你眼里,我也算幼·女吗?”
  福泽谕吉先是愣了愣,随后深深地皱起了眉。
  “你现在才十五岁。”
  “不。”我拉住他的手,“不是十五岁的问题。”
  我认真地看着他,“如果是二十六岁的我呢?”
  “你也要把我当孩子吗?”
  他看着我不说话了。
  我不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什么奇怪。
  “倘若我一直保持着十五岁的样子,你是不是就……”
  我正等着他的回答,他似乎要倾下身跟我说些什么,而就在这时候,一道尖利的嗓音于前方响起。
  谕吉兄瞬间就飞奔而去,我也紧跟其上。
  浓雾笼罩的小镇,看不清发生了什么。但当我们奔到尖叫声的发生地时,出现在我视线中的,是相当魔幻的场景。
  齐耳短发的西装女性紧握着手中的扫把,神色恐惧而又坚定地注视着面前的妖怪。而她的背后,则是一个顶着锅盖的中年男性。那声尖叫正是他所发出来的。
  “发生什么事了?”
  我问了一句,二人的视线刷的一下望向了我。
  啊……
  “古美门?”
  “锦织前辈?”
  ***
  人生果真是有诸多巧合组合在一起的。
  古美门研介,毕业于三流大学法学系,但司法考试却一次性通过。作为律师,虽然诉讼胜率百分百,保持从未败诉的可怕纪录。但为胜利不择手段,游走在法律的灰色地带,是个为了胜利不择手段的男人。所以不在业内的评价相当差。
  在曾经的某个案子里,乱步和他有过交集。不过那是我听乱步说的,因为案子发生的时候,我还在中国。
  黛真知子,虽然比我小一岁,但却是比我小三届的法学系后辈。我是十六岁上的大学,和谕吉兄结婚离婚后,就去学校了。而黛真知子则是在我大三时入学的。因为感觉这个女生有点笨笨的,所以还是蛮关照她的。况且我也很喜欢努力的人。黛真知子两者都符合。那年我去了中国后,偶尔也会和她视频聊天,听她说起学校里发生的事情。想想还是挺有意思的。
  后来我回国去了八原,在那之后就被断了联系。
  “真知子也成了律师了啊,真是厉害啊。不过,你怎么会在古美门这里?”
  真知子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也是,毕竟谕吉兄干掉妖怪的时候还是挺血腥的,女孩子嘛,见到血腥的事物有点迟钝也不是不能理解。
  “哈!哪里冒出来的乡下丫头?对我有什么意见!还有谁想要这样的菜鸟律师啊,要不是死皮赖脸地赖在事务所,谁愿意带她出来啊!”
  古美门还抱着铁锅不撒手,趾高气扬地对我叫嚣道。全然没有了之前受到惊吓的模样。
  我:……
  如果你不抱着铁锅的话,我相信你的话。
  “古美门律师!”黛真知子制止了古美门无礼的话语,“锦织前辈是我法学系的前辈,不是什么乡下来的丫头!”
  “抱歉,锦织前辈,古美门律师就是这样讨人厌的性格,所以请不要在意他的话,就当他放屁好了。”
  我:……
  真知子啊,你已经习惯这种相处方式了吗?
  “不过说起来,锦织前辈这些年真是一点都没变啊……”
  真知子摸着后脑勺笑了起来,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他是什么性格,我深有体会。”
  谕吉兄挥着刀走了过来,真知子虽然有点害怕,但还是崇拜地看着谕吉兄,“福泽先生真厉害啊,比某些只会躲在身后发出矫揉造作的尖叫声的人,好了不止一百倍!”
  说着,控诉的目光投向了古美门研介。
  古美门顿时来了气,目光嫌弃地看着真知子:“会发生这样的事到底是谁的错啊,要不是你,这个时候的我还在享用美妙的下午茶时间。”
  随后露出一副吐槽的表情:“这到底是什么奇怪的镇子,来这里两天了,每到这个时候就大雾弥漫。而且小镇的里的人和鸟也奇奇怪怪。现在还出现了妖怪。话说这真的是妖怪吗?就这么随随便便就被打败了?该不会是哪里来的剧组演员吧!”
  “什么叫都是我的错?”真知子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要不是一千万的遗产,你根本不可能过来吧!”
  果然还是为了钱吗……
  “我以为古美门律师不会再自欺欺人了。”
  古美门似乎对谕吉兄有点怂,他保持着虚笑,“福泽社长真是宝刀未老。”
  我:……
  谕吉兄:……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听着有点怪。
  附近又响起了奇怪的声音。我皱着眉,“这里太危险了,你们有地方去吗?如果没有的话,还是先跟我们一起回去吧。”
  “谢谢前辈!”
  古美门合掌:“小鬼说的话偶尔也可爱。”
  我龇了龇牙,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随后我和谕吉兄就把真知子和古美门带回了老宅。
  两人路上一句话也没说,也不敢说,生怕自己的响声引来什么奇怪的东西。
  三日月对我俩如此快速地回来感到惊讶,但看到我们身后的两个人后,露出来的笑意,“小小姐,也带朋友回家了啊。”
  我发现他对我的称呼变了,也许是因为在外人面前吧。所以也没在意。
  我指着真知子,“她是。”
  指着古美门,“他不是。”
  古美门皮笑肉不笑,“收回前言,小鬼说的话真不可爱。”
  我:……
  好想打他啊……
  古美门一副大佬的坐姿,享用着咖啡。
  真知子则是对我说起了他们来这里的原因。
  真知子的高中同学麻生玲子得知她做了律师,于是联系到了她,声称要委托她办理遗嘱见证。看在是同学的份上,所以真知子就答应了。古美门原本是不想来这个偏僻的村子的,结果听说麻生玲子出的委托费是遗产的百分之十后,便也跟来了。
  我吐槽道:“有这么贵的遗嘱见证吗?该不会是被骗了吧?”
  两人一同沉默了。
  我扶额,“真知子也就算了,古美门你也会被骗吗?”
  你不去骗人就不错了……
  古美门阴阳怪气地看着我,“我果然很讨厌小鬼。”
  “不要叫前辈小鬼!这样真的太失礼了!”真知子怒气冲冲地瞪着古美门。
  “咳咳,那么之后呢?”
  真知子立马端正姿态,“其实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但就在那个晚上,麻生同学的父亲就去世了。于是就成了名副其实的遗产了。似乎是当夜里在睡梦中去世,所以并没有什么奇怪。我和古美门律师打算尽早离开的。不过司机说路上出了点事,没法准时赶来。所以我们就等到了现在,司机的电话也打不通。之后就是前辈你遇见的场景的了。说起来,前辈,那真的是妖怪吗?”
  她看起来有点害怕,但又有些激动。
  我点点头。
  她呼了口气,“我就说嘛,那一定是妖怪,但古美门律师完全不信呢。就算圣诞老人是虚构人物,但本土的妖怪是完全不同的!”
  “重点不是这个吧!到底哪里有不同啊!”
  就这样,真知子和古美门就暂时在这里住了下来。直到来接他们的司机到达。不然的话,就和我们一起回去。这样的话,在杪夏的婚礼结束后的第二天我们就回去了。原本还想在石原多逗留一天的。
  明天就是杪夏的婚礼了,我到达石原后也通知了她,不过她可能太忙了所以没看到信息,一直没有回信。
  但是想着明天就能看到了,所以我也不着急。
  源赖光、练红炎和安倍晴明在傍晚的时候回来了,衣着整洁,看上去没有打架。
  “我们打听到了一些消息。”
  安倍晴明目光略带笑意地说着。
  练红炎接下去道:“新郎一方的石原组,似乎有点不平静。”
  源赖光冷笑道:“无非是些跳梁小丑。果真是上不了台面。”
  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们,他们似乎没打算告诉我,反而神秘地笑笑,“明天您就可以看场大戏了。”
  我:……
  那你们说个屁啊!
  第二日,我们几个前去了狐族的领地——婚礼在狐族领地内举行。
  我才刚坐下,就接到了真知子的电话,说是她的同学麻生玲子被指控谋杀父亲的罪名。
  我还没缓过神来,怀里便扑进了一个身体,“外……宁宁姐,我好想您!”
  是阿满啊。
  我抬眼看向席间的对面,茨木童子、酒吞童子、鬼切正注视着这里。
  酒吞童子朝我笑了笑。
  茨木童子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鬼切看神色复杂地望着我?
  一个断了脖子,一个断了手,一个瞎了眼……得了,在婚礼上也不掩饰一下,简直就是大江山残疾人协会出席婚礼嘛……
 
 
第74章 婚礼中止
   
  石原组是个小组织, 在面对狐族的时候,所以也只能马首是瞻。他们邀请的客人并不多, 基本都是组内的成员。相反狐族,能邀请的都邀请了。就连酒吞童子和奴良滑瓢都请得动,这就足以令在场的人深深地感到狐族势力的庞大了。
  像是婚礼啊聚会这种活动,是最适合扩展人脉的场合了。妖怪也不例外, 反正婚礼还没开始,互相认识的或不认识的就已经攀谈起来了。
  当然这只是部分,也有部分妖怪并不需要这种方式来提升自己的名气。
  所谓妖怪的名气,都是打出来的。
  滑瓢看到了我,起身走过来,笑呵呵的, “之前还在说要不要坐火车一起来。结果他知道你和福泽先生一起来后,就直接租了辆小巴车了。”
  福泽谕吉:……
  练红炎:……
  我看向了源赖光, 他哼了一声, 挑眉道:“火车太不吉利了。”
  “……行,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滑瓢但笑不语。抽了口烟后, 又回到了奴良组的位置。
  有旁的妖怪看到了, 目光好奇地打量着我以及身后的几个人。但是碍于此地是狐族的领地,也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源赖光的甲胄上有着源氏的笹龙胆家纹, 若是活了近千年的妖怪认出来也不一定。但我随后又想了想,在场的活了近千年的妖怪都认识源赖光, 似乎也没有认不认得出来这种说法。
  “滑瓢爷爷真是够意思。”阿满依偎在我身边, 眼中满是笑意, “奴良组势力庞大,有他在,别的妖怪要是想对您做些什么,也得掂量下自己能不能面对整个奴良组的底气。”
  她的意思我明白。我之前就在想一件事,如果我参加了这次属于妖怪的婚礼,是否未来的日常生活就得不到安宁了?
  而滑瓢显然是想到了这一点。他的举动无疑是在宣告我是奴良组罩的人。或许以前奴良组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但打败了羽衣狐的奴良组,已经不同往日了。
  三日月笑道:“阿满小姐过来,想必也有这个意思。”
  阿满轻哼了一声,随后目光掠过我身后的几个人,看到源赖光的时候,啧了一声,转过了头去。
  她悄悄地在我耳边说道:“他怎么还在?”
  源赖光整张脸都气黑了。但是面对的是自己的孙女,又不能打不能骂。所以只好将气撒在了酒吞童子身上,眼刀子刷刷刷地往他的身上射去。酒吞童子不以为然地喝着酒,对源赖光投过来的眼刀子视若无睹。倒是他身边的鬼切,紧握着腰间的刀柄,似乎随时可以冲过来的样子。
  其实仔细看,鬼切的坐姿和源赖光简直一模一样。虽然鬼切想要极力摆脱自己在源氏受到的影响,但看起来效果甚微。
  “他是你外祖父,不可以说这样的话。”
  我低下头,对阿满说道。
  阿满似乎感觉到了我语气中的不悦,遂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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