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丞相是娇娘?——里恩er
时间:2019-05-15 10:25:35

  坐在上面的皇帝似乎觉得有理,点了点头,接过了旁边妃子剥好的葡萄。
  “不如那户部尚书家的千金,爱卿觉得如何?”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白里抬起头看着户部尚书,看来他是跟皇帝说好了此事,刚要开口。
  “父皇,白里丞相虽说是平民出身,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好,世间难寻,户部尚书家的千金,样貌实在是……”
  虽然白里不知道,那尚书家的千金到底何模样。
  但她只是觉得。
  白淳夕干得实在是太棒了!
  如若皇帝真的铁了心给她赐婚,她也没办法,毕竟君命难为。
  皇帝闻言皱了下眉,使眼色看了身边的公公,那公公不知道从那拿来一副户部尚书家千金的画像。
  这容貌实在是夸不出来好。
  他一记眼刀子甩过去,这么丑的长相,还想攀白里丞相?
  估计那户部尚书也是心里清楚怎么回事,吓得一动不敢动,毕竟他在陛下面前吹得自己女儿貌比西施,要不是今天陛下心情好,他这脑袋保不保都不一定。
  白里喝下一口清酒,稳了稳心神。
  在一旁坐着的白景尘,一直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这家伙,就这么怕皇帝给他赐婚吗?
  “那,皇后家妹的郡主,爱卿意下如何?”
  皇后妹妹的孩子?白里喝下去的酒都差点呛出来。
  这陛下是铁了心地要塞个人给她?
  好在,还有白淳夕。
  “父皇,这更是不可啦,那郡主从小体弱多病,治好了以后,又是山珍海味天天补,现在整个人胖得走几步,亭台都要倒下去。”
  一口气长长地舒出来,今天这件事一过,她真的要好好感谢白淳夕。
  这时候皇上突然说出一句让她更加心惊的话。
  “看你这么维护白里丞相,不如,把夕儿你嫁给他?”
  听到这话,白里整个人心里漫上一片悲凉,挺直的后背都松了几分,她甚至看到了以后凄惨一片的生活。
  要是真和她结了连理,那以后就不是她白里过生活了。
  而是生活过她白里。
  “不,儿臣看不上他。”
  此话一出,所有的大臣似乎都惊上了几分,一直看好戏的白景尘也停下了杯中的酒。
  白里,相貌堂堂,整个京城难寻如此姿色,才气过人,年纪轻轻当上丞相,又战功赫赫,是多少女儿魂牵梦绕之人。
  九公主,竟然说她看不上。
  说出这话以后,其实除了白淳夕以外的所有人,心里都难掩的开心。
  她说她看不上,是因为她答应了白里,不能在陛下面前提赐婚的事,她心里恨不得早点嫁给白里,给他生一堆可爱的小娃娃。
  除她以外的所有人,知晓了白淳夕无意于白里,都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家的女儿有希望了。
  突然之间,宴席上漫上了些尴尬。
  似乎可以听见风声。
  这是突然一道男音,酥酥凉凉,打破了寂静。
  事件的主人公白里感激地抬起头去。
  竟然是他?
  
 
  第4章 知音难觅不如住本王府上。
 
  白景尘站起身来,浅笑吟吟。
  “今日恰逢花好月圆,儿臣祝愿父皇身体康健寿比南山,再祝我大里朝国运昌盛,来日方长。献上雕花暖玉一对,聊表心意,还望父皇喜欢。”
  看得出来,陛下的心情真的很不错,赐婚的事也就顺势掩了过去。
  白里略带感激地看向前方的人,恰巧对方也回应过来一丝目光。
  她向他点头致意。
  见着那人嘴角勾起一抹笑。
  突然觉得好像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果然。
  “父皇,儿臣还愿在此吉日,弹奏一曲,为大家助兴。”
  “好啊,你有心了。”
  “不过,此曲之妙,在于琴箫合奏,儿臣想向您讨一人合奏。”
  “没问题,这座下一众乐师,任你挑选。”
  听着谈话的白里刚夹起一块肉,想放到嘴里,又放下了筷子。
  合奏?要和萧合奏?
  “儿臣早有人选。”声音慵懒,又带着笑意。
  白里吞下一口口水。
  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白景尘转过身,眼神在座下所有宾客上装模作样地扫了一圈,之后稳稳落在了白里的脸上。
  “白里丞相,请赐教。”
  说着,轻轻拱了拱手,潋滟的眸光中闪着精光,一席红衣吸引着人的视线。
  之后一甩衣袖,一道白光闪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
  白里定睛一看,是她的萧,瞬间站起身来,右脚发力,整个人腾空而起,一个完美的空翻,轻盈灵巧的身形在夜空中一闪,快到所有人都没怎么看清她的动作,落地无声,稳稳地站在地面,手里多了那一把玉萧。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堪称完美。
  座下所有人无不感到惊艳,白里丞相的武功竟然如此出神入化。
  心里嫁女儿的算盘又打得噼里啪啦响。
  “丞相好功夫。”白景尘拿腔作势地夸了一句,明明刚才的那次交手,她什么程度他应该早就了然。
  “恩王殿下言重了,微臣刚在御花园失了玉萧,幸得殿下捡到,归还微臣,感激不尽。”
  她脸上带着恭敬地笑,谦和有礼。
  白景尘轻眯了一下眼睛,这家伙就这么想跟我撇清关系吗?
  他对白里很好奇,好奇他的长相,好奇他的身世,听了他传奇的事迹以后,更好奇他的经历。
  刚才看他实在是一副无法接受赐婚的样子,从来不在宴会上出头的白景尘也为他破例了一次。
  只不过这人,怎么总是这么油盐不进呢。
  白景尘一招手,身边的小侍在他的座位边放上一架古琴,色泽上乘,带着儒雅之气。
  白里只是搭眼看过去,就知道这是一把好琴。
  白景尘显然注意到了她的目光,走到她跟前,压着声音。
  “喜欢?喜欢就送你。本王可不像某些人,小气的很。”
  听完这话,白里睁大了那双清澈的眼。
  小气?这人看来是变着法儿得嘲她。
  暗暗回了句嘴。
  “微臣草莽出身,比不得恩王殿下腰缠万贯。”
  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悲凉。
  白景尘似乎听出了什么,竟也愣了下神。不顾马上有恢复了那笑意,大喇喇地一把揽过白里的肩膀。
  “丞相,这边请。”
  说着就把她往古琴的方向带去。
  白里还从未与任何一个活着的男人有如此亲近的举动,上次和一个没有生殖隔离的男性人类靠的如此近,还是在做大理寺卿的时候,一桩案子的男死者,尸体成环抱状,为了确认他抱的是何物,她亲身靠进去试了试。
  满鼻的桃花香刺激着白里的神经,她瞬间心脏漏了一拍,耳朵立马就红了。
  她想推掉肩膀上的手,奈何那双手抓得十分用力。
  眼见着白里的脸上也要漫上红晕,白景尘松开了她。
  小声说着。
  “堂堂里朝丞相,怎像个女子般扭捏作态?”
  白里看着他脸上的笑,知道自己又被他耍了。
  “男子汉大丈夫,真刀真枪上见。”
  没想到那脸上的笑意竟然冷了几分,声音却依旧那般温柔顽劣。
  “不,本王向来厌弃血腥。”
  听着也许是个什么不能触碰的禁忌,白里知趣地没有继续说下去,毕竟王公贵族都有什么不可言说的事情。这深宫大院,尤其还是王子皇孙,能顺利活到他这个年龄的,哪个能是没经历的?不被逼成神经病,都是抗压能力一等一。
  戳人家痛处,就是自寻死路。
  遇上惹不起的人,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就这么想着,白里手持着萧,安静地站在白景尘旁边。
  夜里的风吹起两个人的下衣摆,一个极其脱俗不恭,一个又清冷谦和,简简单单站在那里,就让人移不开目光。
  听着白景尘轻咳了一声,白里应声看过去,他眸光似乎在问她准备好了吗。
  她点点头。
  瞬间,琴音响起,简简单单的几个音就动人心魂。古琴的音质极其好,高音清脆婉转,低音深沉凝结,加上演奏者行云流水般的熟稔,琴韵如高山流水,淙淙而过,荡过人心灵的尘埃,深入肺腑,在这余音袅袅之中,所有人似乎都变成了沧海一粟,甘愿臣服。
  作为离演奏者最近的人,白里心里只有满满的叹服,妙,实在是妙,这琴音绝对是世间仅有,看来传言并不虚假,二皇子的琴技,真的名满天下。
  伴着琴音,白里将玉萧放置嘴畔,合住节拍,轻轻吹响。渺渺萧音,瞬间铺开,缠绕进古琴声中,为其做着最完美的和音。
  白景尘琴技高,白里也并不比他低。
  二人的合作可以称得上,此曲只应天上有。
  真真正正的人间难有几回闻。
  所有人都沉浸在这如梦似幻的琴音里,甚至迷了心神。
  有些大臣顺着琴音,陷入回忆,一口接一口的喝着清酒,脸上都漫上些酒晕。
  一曲终了,所有人都愣了几秒。
  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留恋,想再听一曲,奈何一位是皇子,一位是丞相,任谁,也是不敢喊出一句再弹一曲,不然皇家威严何在?
  “妙,实在妙,赏。前天西几国进贡的物品,留下一半,剩下的全部送去丞相府和恩王府。”
  “奴才遵旨。”
  王公公一甩浮尘,向内务府走去。
  “儿臣也觉得知音难觅。”
  “微臣亦如此。”
  “只不过听闻丞相极其清廉,府内一切事物从简,儿臣的那份赏赐也可给丞相拿了去,聊表心意。”
  “就这么办吧,难得恩王有心了。”
  看来陛下心情是真的很好,连同剩下有些大臣的请求也一并应允了。
  夜色渐浓,宾客大都也酒酣肉饱,白里实在是不习惯身边有个宫女端酒喂饭。
  见着几个喝得尽兴的大夫,就遣了她去那边伺候。
  之后自顾剥着几颗葡萄。
  陛下依然前面坐着,出于礼节她也无法离席,只能看着天上一轮明月,默默地发着呆,前不久的这个时候,她还在战场上拼命,每天满鼻子的血腥味,而现在,竟如此不同了。
  夜里的风还是很冷,她的衣服有几分单薄,风一吹就透,不禁身子抖了三抖。
  一整顿宴席她都没得清净,最开始一直被皇帝问话,后来又跟二皇子合奏,刚坐下来,身边的大臣像拿了号码牌,个个不争不抢,轮流走到她身边,话也是一个比一个客套,也有些人直接开门见山,把自家女儿,侄女的画像塞到她手里,一轮一轮下来,摞得快比桌子还高了。
  对了,还有白淳夕,白里觉得她自己快被白淳夕那热辣辣的目光穿透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还不能走,也不知道她眼睛疼不疼。
  她本来有几分胃口的,现在什么也吃不下,而且,桌子上的饭食也已经全部冷掉。
  看着身边一叠叠的画像,她是真的不知如何是好。
  白里对面位置上的白淳夕,默默地记住了那堆大臣们的脸,心里默默盘算着日后要一个个地登门拜访,让他们家里那些小姐们早点断了念想。
  对了,在这之前,首先要把那些画卷都拿来,全部烧掉最好,虽然她们一定不会有她九公主好看,但是一想到白里哥哥看别的女人,她就嫉妒地牙痒痒。
  白里无奈地坐在桌子前,显得几分格格不入,一缕又一缕的小风吹得她直打寒噤,陛下还是没有丝毫撤宴的意思,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后宫一个个妃子娘娘也精神的很。
  怎么肥四?
  她们是都忘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吗,还不把陛下拉回她们那温柔乡里面去。
  想着想着,猛得打了一个喷嚏。
  白里拿出手帕擦了擦,再吸入肺腑的,是一席醉人的桃花香,周身也被温暖环绕。
  一身红色的狐裘披上了她的肩。
  紧接着,身边落座了一个男人。
  “多谢恩王殿下。”
  说着就要把身上的衣服归还,她实在是不想与皇子有任何的瓜葛,尤其是面前这个腹黑的二皇子。
  “庆功宴以后生病,可是会坏运道。”
  白景尘潋滟的眸子盯着白里的脸,真奇怪,这男人的脸竟也生得如此小,披上狐裘以后,显得整个人更加娇小,面容也愈发精致,更是像个女人。
  他莫名不想看白里疏远的样子,就顺口说了句。
  确实,里朝是流传着这么一个说法。
  “恩王殿下也信这些?”
  白里打趣地笑了一声,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她不是认同封建迷信,她只是太冷了。
  “本来不信的,但现在为了某些人,信一次也没什么关系。”
  说完,唇角勾起邪魅的一笑,眉间颤了颤。
  瞬间俯身,脸靠近了白里几分,甚至鼻尖快靠上鼻尖。
  “白里丞相,你究竟为何,生得如此像个女人,还是,本身就是个女娇娥?”
  面对这个男人的突然靠近,白里本能地想向后退去,却又听到他这一番言论,生生停住了动作。
  恩王殿下看样子是铁了心想试探,如果这个时候表现得过于激烈,岂不是会露了马脚?
  不如,反其道而行之。
  白里笑了笑,本就绝世的容颜更显出几分妩媚,她再靠近白景尘几分,大约停在马上吻上他嘴唇的距离。
  声音苏苏哑哑。
  “不知恩王殿下,可否听说,微臣有断袖之好?”
  鼻息喷洒,悉数落在白景尘的脸上,带着她身上特有的药草香。。
  见着白景尘的瞳孔有些颤动。
  白里把手轻轻放在面前人的腿上,一下又一下的,向上捏去,手法轻巧,勾人心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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