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丞相是娇娘?——里恩er
时间:2019-05-15 10:25:35

  白里以为刚才就已经是亲吻中的极限,殊不知只是蜻蜓点水而已。
  一瞬间,白里被白景尘身上的味道深深地囚禁,她本能地要推开他,却用不上力气,他吻上她的下唇角,一下又一下地亲吻。
  双手在她的腰间不老实地游离着,然后又抱住她的肩膀,双唇也更加紧密地贴合,慢慢地吸·允,轻轻地舔·舐。
  白里的脑子里一片混乱,极致沉沦。
  见着白里的贝齿马上要被撬开,白景尘那为非作歹的舌头又要钻进来。
  白里终于抓住了一点残留地理智,银针出手,扎了面前人的睡穴。
  白景尘眼神忽闪了一秒,暗淡下去。
  白里转身接过他的头,稳稳地放在马车内的一方枕头上。
  之后瞬间抽手坐到一边去。
  “医者父母心,医者父母心,医者父母心……”
  她拿起一方帕子蹭了蹭自己的嘴巴,脑子里面仍然一片浑浊,好像空气中都全部弥漫着白景尘身上的桃香味。
  她扒开窗帘,让晚风透进来些,味道却依旧没有散。
  “李伯?”
  “是,大人,什么事?”
  “记得丞相府内有几壶上好的桃花酿?”
  “是的,大人,全天下每年就能生产上那么十壶,前几日,陛下赏了您六壶。”
  “好,李伯你都拿去喝了吧。”
  “什么?大人您……”
  “是,大人。”
  本来那御赐酒刚到丞相府的时候,她还为那溢出来的桃花香感到神迷,现在,还是算了吧。
  “李伯,记得在离丞相府主卧三百米开外的地方喝。”
  白里想了想又补了几句。
  “是。”
  风越吹,莫名地那桃花味越浓。
  白里安慰着自己,她不能和一个醉鬼计较,没错,她不会和一个醉鬼计较,之后的整段路,都陷入到无限的碎碎念当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终于停在了丞相府的门口。
  自从上次那事以后,白里就再也不许沉香在房里伺候了,换了一个她当时打仗在外面捡回来的孩子,父母都在战乱中死了,记得她当时好像是要被人抓到窑子里面去,四下里逃窜,差点在白里的马蹄下被踩死,救回来以后,她哭着说这辈子愿跟着白里丞相,做牛做马,在所不辞。
  当时,行军打仗忙得很,她身边也确实少个人伺候,就为她起了个汝安的名字,愿她以后安安稳稳,自然,她愿什么时候离开,就离开。
  未等车子停稳,白里就拉开车门,翻下车去。
  她只有一个感觉,嗅到大自然的味道,真好。
  “丞相,您回来了。”
  还未站稳,身上就被披上了一件大氅。
  
 
  第7章 汝安。
 
  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手腕,冰冰凉。
  “你一直在这里等着?”
  她有几分讶异,过去的丞相府,从未有人执灯等她归来。
  “是的,丞相,奴婢见您一直未归,不敢入睡,怕您回来后没人伺候着。”
  白里见着她已经冷得没几分血色的嘴唇,转手将大氅披在她身上。
  “以后不必如此,我再如此晚归,你也自顾去睡就好。”
  汝安的身体颤了颤,睫毛也染上几分晶亮,微微冻红的鼻尖更显得几分楚楚可怜。
  她细弱的手指紧紧抓着身上的大氅,有些抖动。
  白里以为她是因为太冷了。
  “李伯,天凉了,给汝安做几件新的厚衣裳。”
  之后伸手招来门边候着的小侍,叫他们把白景尘架到厢房里。
  说完,信步回了书房。
  书房里面十分温暖,炭火烧得很好。一角还熏着她平日里最喜欢的香。
  “丞相,请用茶。”
  “你怎么还不回房休息?”
  白里伸手接过茶,味道很好,不知道为何一个贫家子女却精通如此茶艺。
  “汝安,你费心了。”
  “丞相言重了,奴婢伺候您才是大事。”
  白里一边饮茶一边摇摇头。
  “罢了,你随我去药房煎副药吧。”
  随后大步走出门外。
  她心里盘算着白景尘那个状态,还是给他煎一副醒酒汤药为好,至少第二天早上不会难受到头昏眼花。不过看他那个样子,可能经常宿醉吧。
  说着,步子又加急了些。
  汝安熟练地生着火,白里则在一旁抓药,说实话,她很少抓醒酒汤,她自从和她那神出鬼没的师傅学习,每个月,她师傅带她出门义诊,也见过很多奇奇怪怪的病症,就应了那句话了,什么难的都做过,偏偏这醒酒汤一次都没做过。
  这导致她站在那堆药前思考了半天,终于抓好了以后,还考虑了一下她是不是最近太不思进取,荒废了医药上的精进。
  她把抓好的药放进药炉里,汝安点点头,熟练地煮起药。
  当时她们一起在战场上的时候,她见过白里煎药的样子,仔细学过,后来白里发现她做得确实不错,就放心让她煎药了。
  白里倚靠在药房的门槛上,汝安则一下又一下扇着扇子,二人无言,空气都静静的,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尴尬。
  “汝安,明日陪我去一趟书市吧,我想买些东西。”
  汝安稍微愣了一下。
  “是,大人。”
  她的声音很好听,不像白淳夕那样软软糯糯,一股子公主气,也不像白里那样,清清冷冷没有情绪、让人不想接近。
  反而一直都很亲切,温暖,像一汪暖融融的池流。
  “嗯。”
  莫名其妙的,白里又回了一句,明明没什么用的对白。
  说完,看了一眼汝安煎药的身影,转身去了某处。
  再回来的时候,手上捧了一碗热乎乎的姜茶。
  “喝了吧,小心坏了身子,你还尚未出阁,到时候了,本相会给你许个好人家。”
  汝安接过姜茶,眼泪一滴一滴地掉在碗里,一边掉一边喝,身体颤抖着。
  “好好的你哭什么?”
  白里皱了下眉头,想着她应该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嫁人?她好像就说了嫁人,难道这汝安想嫁人想哭了??
  那要是这样的话,她也没什么办法能安慰她。
  见着汝安一边哭一边摇头,还不停地喝着碗里的姜汤。
  白里一把抢过来,放在一边。
  “你回房里去吧,一会我让李伯再给你盛一碗过去,喝完早点歇息。”
  汝安猛得点几下头,哭得抽抽搭搭,离开了药房。
  白里摇摇头,坐在药炉旁,搅动了几下。
  她叹了口气,有几分无奈。世人都说她聪明过人,确实,她智谋举世无双,但是就这情感上面,不管是自己,还是别人,她都弄不明白。
  小的时候,她还是女孩子打扮,随师父外出义诊,有几家子的男孩子,往她手里塞鸡蛋,塞小玩应。
  她就讷讷地点点头,“师父,这是那家孩子送你的。”
  她师傅见着那几家男孩子哭得悲痛欲绝。
  装作伤心地把鸡蛋煮了吃了。
  现在也是,总有人打趣,说白里丞相桃花旺得厉害,上市集一趟回来,身上总是会多几件香囊,手帕。
  可惜,我们白里丞相,总是笑一笑说不知是谁家姑娘丢了去,该还给人家。
  之后,公开在丞相府面前,设下一摊子。
  把自己身上带回来的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一件一件摆在上面,公开寻主。
  明明见着上面都是有名字的。
  却没有一个人前来认领。
  对于这事,白里还是一直以来都想不通的。
  她当时还想着不如寻着名字登门到访一件一件送回去,后来发现实在是太多了,就搁置了下来。
  接着后来,坊间就传出了白里丞相不懂风情这一说。
  她到现在也还是不懂得,她自认为琴棋书画都很精通,怎么就不懂风情了?
  算着时间差不多了,白里将醒酒汤盛出来,向厢房走去。
  敲了敲门。
  “恩王殿下?微臣给您送醒酒汤。”
  没有声音。
  “恩王殿下?”
  依旧没有声音。
  白里推门进去。屋内有几分昏暗,一柄白烛微微摇曳。
  她往前走去,意外的,床上没有人。
  突然,吱嘎一声。
  非常不适宜地划破了本来的寂静。
  白里猛得回过头去。
  “谁!”
  只有风声呼啸。
  她长长地舒出一口气,还好,只是风声而已。
  不过,白景尘去哪里了?
  难道,没有送到这间厢房?
  转身,想去其他厢房看看。
  突然,白里感受到了一阵微弱的空气波动,从身后传来。
  她猛得回身,玉萧出手,旋手一顶,萧尖刚刚好指向来者的胸口。
  那人举起双手,脸上带着邪魅的,一身红衣更显得腹黑城府。
  “怎么?”
  “白里丞相,是要谋杀亲王吗?”
  入眼的,是白景尘那张玩味的脸。
  白里深深地闭了下眼睛,缓和心中的情绪。将手中的玉萧放下。
  “微臣惶恐。”
  “可本王并未看出你惶恐。”
  他脚步向前,逼近了白里几分。
  
 
  第8章 难不成,本王,真的是个断袖?
 
  白里吞了口口水,向后退一步,身子撞到门上,重重一声。
  她稳了稳心神,不卑不亢,举起手中的醒酒汤。
  “微臣给恩王殿下送醒酒汤,不过,看您的样子好像,现在并不需要,扰殿下清净,还请见谅,微臣告退。”
  她微抬眼看了看白景尘,刚打算脚底抹油,开溜。手里的药汤就被人一把夺了去。
  “那,就多谢白里丞相了。”
  说完,一饮而尽。
  “没想到,白里丞相的医术也跟坊间传闻那样,出神入化。”
  白里伸手作揖。
  “殿下言重了。”
  白里心里有些打鼓,按刚才的脉象上来看,白景尘不该醒的如此快,难道,他,是在装睡?
  她心里似乎被什么猛烈一击,瞳孔也不由得放大。
  本想着,白景尘是借着酒劲把她误认成暖床丫头,亲过了,也就忘了,可现在这种情况,他要是清清楚楚得全部记得,那可真是件可怕的事情。
  按大理寺卿那套公示公论,这就是公然调戏皇室子孙。
  她仔细想了想,好像调戏这个词不是很准确,确实,这事,八百年都没发生过,神仙才知道用个什么词合适。
  要是论下来罪,那可真是想想,鸡皮疙瘩就掉一地。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她心里盘算着,还是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比较好。
  刚要毕恭毕敬地接过药碗,差两厘米的位置上,白景尘把手上动作一停,脸上又挂上那传统的腹黑笑,眼睛里闪着精光。
  “诶,这点小事,怎么能麻烦丞相大人呢。”
  白里虚假地笑了笑。
  “不麻烦,不麻烦。”
  扬手要接过药碗。
  不想,白景尘轻轻一抛,药碗直接落在门外的小侍手里。吓得昏昏欲睡的小侍,整个人猛烈的抖了三抖,一副惊恐不敢相信的样子,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手里的东西,以为撞了什么邪。
  看着如此状态,白里摆摆手。
  别在那丢人现眼了。
  “那,既然如此,恩王殿下还好生休息,微臣先行告退。”
  想着她已经如此拒绝了,白景尘不至于还那么没眼力留她吧?
  可惜了,我们白里丞相低估了他的脸皮。
  “不休息,不休息,长夜漫漫,本王,想与白里丞相叙叙旧。”
  白里眼皮抽了三下。
  “不知微臣与丞相何旧可叙?”
  的确,他们仅仅认识几个小时而已,白景尘这么说话,完全是终结话题,正和白里意。
  白景尘的笑意更浓了,摆了摆衣袖,主人般坐在房内的凳子上,斟了两杯茶,还示意本为主人的白里坐下,别拘束。
  车到山前必有路,她白里战场上那么多看着必败无疑的时刻,都逆转了战局,还怕和他个二皇子谈话不成?
  拂了下月白色的下衣摆,坐在次座上。
  “白里丞相不是跟本王的皇妹说,与本王是旧相识,在酒桌上不已经开始叙旧了吗?”
  白里刚要开口辩解。
  “难不成白里丞相故意欺瞒皇亲?”
  说着,白景尘从嘴里啧了两声,装模作样地品了两口茶,又点点头夸了几句茶不错,眼神里写着专注——猴精猴精的虚假专注。
  如果不是规矩礼数在那里,白里真的想猛翻他几个白眼。
  他们两个认识几时,有没有话聊,他心里没有点13数??
  “微臣不敢。”
  四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白里拿过手里的茶,一饮而尽。
  换来的,又是对面那张面若潘安的脸无奈地摇摇头。
  “没想到啊,我堂堂里朝丞相,不仅没有酒品,连喝茶,也这么没有品位。”
  白里看着他那副嘴脸,话都不想讲。
  她茶品酒品都是一等一的好,只不过,要对人。
  面色有几分发冷。
  “若是恩王殿下没有事情的话,恕微臣无法相陪,公务缠身,委实繁忙。”
  刚要起身。
  就听见那道慵懒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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