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鸦之恋——D4C
时间:2019-05-15 10:31:00

  在高级美容店做发型,接着是做保养, 服务人员贴心细致。
  陪同两家的父母去郊外的高尔夫球场打球, 在VIP席位观看F1赛事, 逛车展时订购了千万级别的跑车。
  太爽了。
  人生这么短暂,值得享受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她有时候会困惑, 谢泽从前为什么能耐得住寂寞, 不去享受这些快乐,也许是他如今想通了。
  陶陶微笑着看向谢泽,他们的爱巢已经确定了, 市中心可以俯瞰江景的高层公寓,家具全从意大利运来,挂在墙上的名画是谢父赠送的新婚礼物。
  比起住别墅,她更喜欢高高在上的感觉。
  试婚纱,定婚宴场地,确定嘉宾名单,这一系列的事情交给婚庆团队,转眼就到了结婚当天。
  9月的魔都天气晴朗,偌大的主题公园被包场了,陶陶在休息室里准备,陶爸爸陶妈妈进来看她,他们神情动容。
  “陶陶今天真漂亮。”
  很漂亮吧。陶陶对着全身镜照了下,高级定制的婚纱,上千万的珠宝,发型做的一丝不苟,新娘妆容衬托得她清纯动人,她垂下眼眸,盯着捧花,伸出手拨弄了下花瓣,心脏悸动起来。
  她抬起头来朝爸妈笑道:“我有点紧张了。”
  “会紧张也是当然的,今天是你结婚的日子,你要嫁人了,以后不是小姑娘了,婚姻和恋爱不同,陶陶以后不可以再任性,谢泽是爱你的,你也要爱他,知道了吗?”陶妈妈温柔地替她把发丝挽到耳后。
  “一定要好好的。”陶爸爸依旧是眉头紧锁,他很舍不得,平时能说会道,到了今天,他变得不会说话了。
  “让新娘一个人待一会,我们先出去吧,到时候会通知您进场的。”工作人员将两位长辈带出了休息室。
  休息室的门再次打开了下,陶陶讶异地回头,谢泽出现在这里,她故作镇定,坏笑道:“你也很紧张?”
  “比起紧张,更多的是兴奋。”
  从他那张面无表情的俊脸上完全分辨不出这层情绪,陶陶无奈地望着他。
  谢泽走了过来,他每走一步,强烈的压迫感就增强,她的心脏跳动得越发快,心悸感淹没了她,他从身后拥抱她,结实手臂圈住她的腰,他的气息包围住她,“看镜子里。”
  低哑嗓音近在耳旁,心脏酥麻起来,她轻咬了下嘴唇。
  他侧过头,对着她粉嫩的耳朵说道:“不愧是高定的婚纱,很有脱掉的价值,我现在就想把它脱下来。”
  她穿着纯白婚纱,美丽高贵,让他想要弄脏这婚纱。
  陶陶的脸猛地烧起来了,她对上他的眼睛,黑眸里是狂热的情绪,攻击性十足,吓得她轻颤起来。
  她推着他的胸膛,语调软软的,“现在不行。”
  谢泽轻笑了下,因为这低沉的笑声,陶陶心悸得更加厉害,她觉得他变了。
  他的电话又响了起来,他放开她,转身接了电话。
  趁着他离开,陶陶抚着双臂,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冷静点,她不是什么没见过世面的女生,为什么会为他的调|情搞得自己紧张不已。
  中间,工作人员开门叫他,帮他拿来了另一条领带,他放下手机,手机屏幕上突然跳出来几条微信,好巧不巧被陶陶看到。
  她的心跳瞬间恢复正常。
  那条微信上写着,“你的手表落在房间里了,在4302。”
    43楼,那是他之前住的酒店房间楼层,陶陶眼眸睁大,头晕目眩,她记得在双方家长见面的那天,他上楼去了。
  也就是说……
  她让工作人员出去,把门关好。
  “这条信息是怎么回事?你在结婚前几天,还和女人去酒店开房?”陶陶不自觉地提高音量,见他冷漠地看向她,她无语地问道:“难不成你和女人专门在那里幽会?”
  “给我。”谢泽没有反驳,反倒伸手向她要手机。
  陶陶气得浑身发抖,她激动地喊道:“你真恶心!”
  “恶心?”谢泽低笑了声,他气极反笑,伸手握住她精致的下颚,眼神令她毛骨悚然,“有你交过那么多任男友恶心吗?”
  他神色中有明显的厌恶,他的话语浇熄了她心头燃起的火焰。
  陶陶不敢置信地看向他,她十八岁的时候和沈之洲交往,他说他不在乎她交过男朋友,没本事的男人才害怕掌控不了女人,后来和顾谨初在一起,他不在意过去,肖若尘更不会在意,他觉得他得付出更多,才能把她留在身边。
  “你烂透了。”她眼眶微红,眼眸湿润,“你根本比不上他们!”
  他心头一震。
  “你有什么比得上他们的。”陶陶眼眸带泪,下颚颤动了下,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
  她直接将捧花砸在了他身上,提起婚纱裙要离开,这一举动直接激怒了谢泽,他紧紧抱住她,咬着她的耳朵,嗓音低沉中夹杂着凶狠,“你想变成笑话吗?你想的话,尽管从这里走出去。”
  陶陶回头瞪他,他坦然地接受着她愤怒的视线,他冷漠如冰,“现在,给我笑。”
  门外响起了小心翼翼的敲门声,工作人员胆战心惊地问道:“请问出什么事情了?”
  “没事,再拿一个捧花过来。”谢泽冷冷地吩咐道。
  结婚典礼即将开始,在见到陶爸爸的那一刻,她瞬间哭了出来,陶爸爸替她擦眼泪,安慰她,“别哭了,妆要花了,今天是你重要的日子。”
  她哭得更加伤心了,她好像选错了,可现在骑虎难下。
  陶陶挽着陶爸爸的手臂,走向那条长长的白玫瑰花瓣走道,草坪上的嘉宾们对他们微笑着,在走道的尽头是一位高大俊美的青年。
  宣誓时她什么都没听到,他们面对面交换了结婚戒指,他侧过脸亲吻她。
  场面圣洁浪漫。
  可她心里惶恐不安。
  草坪婚礼结束后,极致奢华的婚宴转眼变成了社交的场所,陶陶不得不打起精神应对。
  谢泽从她脸上第一次看到了强颜欢笑的情绪,他有种报复的快|感,她终于体会到他曾经的焦虑和痛苦。
  夜晚降临,结束了婚礼,两人回到高级公寓,陶陶边走边把首饰取下来,她走到一半,谢泽从身后脱她的衣服,她愤怒地推了下他,“你别碰我!我不想做!”
  “不做?”谢泽冷笑了下,“这是夫妻义务。”
  他的眼神太过炙热,陶陶往后退了些,退到了边上,他动作利落地脱下西装外套,扯开领带,解开衬衫纽扣,白皙健美的胸膛展现出来,皮带解开的声音传来,他嗓音中有着急切炽热,“我要抱你,放心,会比在清迈那次做的好点。”
  沉重的吐息在她耳畔。
  “不要……”
  “你别太过分!”
  “过分?一直说不要,但是很配合,因为经验很多吧?”
  她的视野紧接着晃动起来,他脸上的嫉妒一闪而过。
  第二天早晨,陶陶睁开眼,看到的是一张男人俊美的脸孔,明明那么帅,说出来的话语却是恶毒,到后来,她忍不住哭着求他,换来的是他冷冰冰的一句。
  “谁管你。”
 
 
第44章 
  陶陶想去洗手间洗漱, 她动了下, 动不了, 双手手腕被一条领带结结实实地绑在了床头,她挣扎了几下, 挣不开。
  她再次看正在沉睡中的男人,他真的疯了, “谢泽!你给我醒过来。”
  俊美的男人迷茫地睁开眼睛,他按了下遥控器,窗帘缓缓打开, 落地窗外向他们展现出了江景, 空旷挑高的卧室在晨光中,他撑起手臂, 认真地盯着她,光是看着还不满意,他掀开了被子。
  “早上好,陶陶。”薄唇贴着她的耳朵。
  “解开, 求你解开。”她的声音带了点颤音。
  谢泽黑眸渐渐变深, 他解开了领带, 陶陶想下床去洗手间,她腿一软, 跌在地毯上,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狼狈的模样,伸出手将她轻松抱了起来。
  陶陶边哭边卸妆,洗完澡后总算稍微冷静下来, 她不懂他的态度。
  早餐是佣人送进房间的,他洗漱完毕后坐在电脑前工作。
  “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你明明恨我的。”陶陶裹着白色浴袍,头发湿漉漉的,声音楚楚可怜。
  谢泽抬头看了一眼,她的眼眸仿佛有水会滴落一样,他漠然地说道:“结婚不好吗,我们就永远在一起了。”
  他是在报复吧,拿这么重要的事情,陶陶心脏颤动了起来,她望着他,光线打在他身上,黑色T恤和休闲裤包裹着那具修长精瘦的强壮身体,他盯着屏幕,不再理会她。
  陶陶对着冰咖啡和三明治一点胃口都没有,勉强喝了杯温水,她不满地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谢泽目不斜视,他冷冷地说道:“不是一直是你在尝试接近有钱男人,以金钱为目的,那么我这个人不是你最优的选择吗。”
  他抬起头,微笑了下,“我很了解你的德性,离婚是不可能的。”
  陶陶后背有股凉意窜出,他是这么想的,他对她根本谈不上爱,连怜惜也算不上,只是因为少年时代她甩了他,他要报复。
  她笑容僵硬,“谢泽,别开玩笑了,你不是这样的人,你想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放过我吧!
  “我们先分开,一年之后对外公布离婚,好吗?这样对你对我都好,我保证这一年内不会和其他男性有亲密互动。”
  她竟然在和他谈条件,哪怕是这种情况下,她依旧理智,谢泽不知为何心里有团火,他关掉了电脑屏幕,把事情交给助理去做了。
  高大的身体从办公椅上起来,随着他的脚步临近,陶陶心跳越来越快,她的身体出现了应激反应,全身细胞都在叫嚣着快逃跑,她仍旧坐在椅子上强装镇定。
  “陶陶,我每天对着那么多的数字,压力其实很大。”谢泽抚着她的脸颊,动作温柔,“但我不能随便去找女人,那么,我只能结婚了。”
  她的手握成了拳,头一次有被羞辱的感觉,她忿忿不平地瞪着他。
  他勾起唇角,平静地笑道:“吃饱了没有,可以继续吗?我请了婚假,我们不要浪费时间了。”
  话语淹没在她甜美的唇中,谢泽亲吻着她,他满意地看到她眼里的惊惶和脆弱。
  他从背后拥抱着她,亲吻着,从镜子中看着她诱人的表情,他心底升起强烈的愤怒和嫉妒,她这副模样被他以外的男人也看到过。
  但从今天开始,这是只有他能看见的美景。
  她仰起头,眼泪从脸颊中滑落,脖颈纤细如天鹅。
  “让你再也不敢跟我顶嘴……”他要践踏她,让她再也没有抬头之日。
  谢泽请了三天婚假,这三天,他们没从卧室离开。
  三天后,陶陶去公司上班,董事的办公室装修一新,只保留了陶家的全家福照片,她坐在偌大的办公室内,翻看了下照片,她痛苦地呜咽了声。
  她已经不是小女孩了,她不能再让爸爸妈妈担心。
  做好心理建设后,她按了下内线电话,“十点开会,让各部门准备一下发言,我要知道公司现在是什么情况。”
  十点的会议一直开到晚上,结束了会议,从大厦走出,陶陶想起谢泽的手表在酒店里,她来到酒店前台。
  前台核对了下信息,给谢泽打了电话,将手表递给陶陶。
  她转过身,往前走了几步,两个前台小姐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眼里看到八卦,把手表放前台的不是这个女人,这说明……
  她们八卦的欲|望都快忍不住了!
  陶陶这时转回来,她浅笑了下,“我能看下监控吗?是谁捡到了这块手表。”
  前台们当然做不了主,最后是客户经理出马,他拿出手帕擦着冷汗,“不好意思,为了保护客户的隐私,我不能这么做。”
  “是吗。”陶陶冷静地笑笑,她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是我,我在你家的酒店,我想看下监控,但是你们这的员工不让我看……”
  客户经理的冷汗再次流下来,他的通讯器马上响了起来,上司的暴喝声传来,他点头哈腰,“是,是……”
  他换上另一幅和蔼面孔,“谢太太,请跟我来。”
  等陶陶一走,前台们立刻叽叽喳喳八卦起来,这个正房也太厉害了,一个电话就搞定了客户经理。
  监控室内,电脑屏幕中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有镜头拍到了她的正面,陶陶看见她的模样后,心倒是放松下来。
  晚上回到家,陶陶比谢泽先到家,等他一回来,她把手表递给他。
  他垂眸看了一眼,把手表放进衣帽间,他的手机这时响了起来,陶陶听见一个温和的女声在询问他。
  “酒店前台打电话给我,你把手表拿回去了?”
  “恩。”他冷淡地应了声,察觉到陶陶的视线,他把门拉上了。
  陶陶压抑着心中的情绪,她告诫自己不要生气,生气会加速衰老,去健身房锻炼了会。
  擦着头发从健身房出来,她的手机屏幕上有微信的加好友提醒,备注栏上写着——
  【陶小姐你好,我是林汐,是我把手表放在前台的,引起你和谢泽之间的误会,真是不好意思。】
  她眼眸一下子睁大了,握着手机的手颤抖着,她第一次想用脏话形容这个女人。
  她手抖得厉害,进而全身颤抖起来,她咬着拇指,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个叫林汐的女人在向她示威,她必须好好想想对策。
  等回过神来,手指上的美甲被破坏了,陶陶进洗手间漱口,她吹干头发,做完保养。
  谢泽这时加班完了,他倚在洗漱台前,亲吻着她的头发,闻着她身上的香味,黑眸越发深邃,在他要有进一步动作的时候,怀里的女人猛地转过身,推开他。
  她眼里的拒绝很明显。
  谢泽身上的热度如潮水般褪去,他没有进卧室,不声不响找了另一间房间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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