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现在中了一刀，活不活的下来，看运气。也很公平，不是吗。”
对于不上心的人，顾愠向来不会体谅他们的心情。心情好顺手帮了，可不是为了看你脸色。
“再也回不去了哦，你和瑞秋。她守住了她的本心，而你……”
“够了。”
蝙蝠侠扣住顾愠手腕，阻止她继续刺激哈维。虽然用处不大，大量出血和怒火攻心，让这个可怜又可悲的人昏死在一片血泊里。
“谢谢。”
和家人相拥良久，终于平复下心情的高登走来。
“不用谢我。”
“该谢的。”
高登感慨地看着这个独自屹立在哥谭夜晚的黑暗骑士和身边新加入的窈窕声音，转头看着地上的哈维，疲惫地开口：
“小丑赢了。哈维的苦心经营和所诉求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了。你给我们的重振城市的机会，也随着哈维的身败名裂而消失了。
我们把希望都压他身上，小丑把他从宝座拽下，坠入深渊。人们会失去希望。”
“他们不会的。他们永远不会知道他做了什么。”
“死了五个人，甚至有两个警察。你没法抹杀这件事。”
“不。不能让小丑得逞。哥谭需要它真正的英雄。”
因为疲倦，蝙蝠侠的声音都带了些轻柔，略微偏转哈维的头，露出没受伤的光洁半边。
“不，不行。这不是你干的。”高登像是明白了什么。
“我来做恶人吧。我不像哈维是个英雄……”
“噗呲。”
一直作壁上观的顾愠放下手里的针剂，安抚地冲高登局长摆摆手，轻轻松松把超大只的蝙蝠侠抗到肩上，说完了布鲁斯想说的话，
“哈维本就是我杀的。那五个也算我的好了。反正死我手上的，不差这五个。
我和他不一样，你应该也知道我？从一开始，我就是个反派。对了，瑞秋等过两天，情况稳定下来我会送去哥谭医院。哦，让我想想还有什么事……”
高登看着眼前这个思维跳脱，亦正亦邪的女士，沉默了片刻：“你不必如此。”
就他所知，这是“戏剧人”杀的第一个人，还是为了救他家人。
“有时候你们还蛮可爱的。”顾愠偏头看着这个意外温柔的局长，“他守护哥谭，我来守护他就行了。”
“让他们进来吧。”顾愠笑得从容而嚣张，即使此刻扛着昏迷的黑色蝙蝠，未来的生活将开始陷入逃亡。
“记住，人，是我杀的。”
“安全了，大家进去！快，快走！”警察的行动呼喊已经隐约可以听见。
“第三小队，速度跟上。”
“蝙蝠侠，蝙蝠侠！”小男孩跌跌撞撞跑到爸爸身边，像是不能理解现在的状况，“爸爸，他们为什么要逃跑？”
“因为我们不得不抓她。”高登摸着儿子的细发，无奈地回答。
“可他们没做错什么。他们救了我。”
“因为哥谭市需要他们这种英雄，但这话没人能说得出口。”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写的好顺畅，我要勤奋点。你们也留言和我互动下呗。
超级肥的一章wwwww明天我要去猫咪咖啡厅撸猫啦，开心
第38章 抱住黑色蝙蝠
“爸爸，那个姐姐是什么人啊。”
“最近新来的‘戏剧人’。”
“那她是坏人还是好人。”小孩子的世界总是简简单单的，只分两种人。
“……”高登犹豫了片刻，语气里满是担忧，“应该算好人吧。”
“应该？”
“她的牵挂太少了，你现在可能听不懂。”
【一分钟前】
“之前那五具尸体的尸检报告还没有对外公布吧。”顾愠离开前最后问了个问题。
“恩？还没有，尸体刚运回局里，警力就赶来解决这次的炸弹。”
顾愠满意地点点头：“那好，我今天会去尸体上留下一点小小的个人标记。毕竟我可是个连环杀手，没点特征怎么行。”
作为警察局长的高登都愣了下，才明白过来顾愠的思虑，内心却不由得更为担忧。
也许那句 “也不差这五条人命”并不是一句安慰的托词。
这个“戏剧人”对于刑侦的熟悉，对人命的漠视和善后工作的详尽程度实在让人起疑。要是她真的杀了人，高登相信，她有这个本事让他们警方根本联系不到一个凶手身上。
借这次机会通缉这个人，也许真的比蝙蝠侠更好。她太不可控了。他们不能留这样一个帮手。
【韦恩宅】
顾愠一针下去睡了个安稳觉起来的韦恩少爷，脸色可谓是十分精彩。阿福放下茶点忍着笑提点了一句：“少爷，对待女士应该温柔一点。”
顾愠揉着怀里的黑猫芝麻糊，心里捋了捋自己搞的事情，小算盘一打，觉得自己应该可以顺了眼前这只大黑猫的毛。
“你好像瞒着我不少事。”
“救了瑞秋，没把握所以没说。你想拯救这个城市，而我没兴趣，我来背罪真的不冤。”顾愠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散漫。
“不冤？”
“你不是早就怀疑了吗，没错，我杀人了。可不止刚那一个。我的身手是用来干嘛的，你不是不了解。不是亲自体验过么。”
布鲁斯的眼中有痛苦、挣扎和很多其他顾愠懒得去理会的情感。
“每个童话都需要一个经典大反派。而我，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英雄。”
伟大的正义和理想在很早之前就离她而去：“所以，保护好你自己。不然，我真的会把所有伤害过你的人，一个个杀掉哦。我可不是哥谭那帮爱炫耀的疯子，你们抓，不，到，我，的。”
“那种真正的，积极可爱的女孩，我已经回不去了啊。”
平静的感慨，仿佛只是一个看客的点评。
布鲁斯审视良久，看着这个凉薄却固执地要保护自己的女孩，本就不多的怒气也化为了无奈和心疼。
罢了罢了，终究是在自己身边，多看顾着点就是了。
号称没有同情心的顾愠。
据说正义有原则的布鲁斯。
“够了，不用说了。”布鲁斯决定结束这个话题。
“怎么就不说了，你还得给我解释一下，你什么时候有了个亲生儿子呢。我可是被人家杀上门了。”
布鲁斯脸上第一次爬上紧张的神态。
“能让处变不惊的蝙蝠侠露出这种表情，看来真的有情债了，嗯？”
对于这个同样让人头痛不已，善于搞事的家人，布鲁斯一直没想到如何去介绍，他实在是不放心这样两个同样正邪难辨的人相遇，会是怎样的后果。拖到今日，反倒成为了故作遮掩的尴尬境地。
“不是你想的那样……”
布鲁斯难得像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没有太多的思考就匆忙解释了那一段同样不轻松的过去。
顾愠没有打断，她才不是那种“我不听不听不听”的奇女子。她就是想亲口从她的小少爷口中了解，那些她未曾参与的时光。
“果然呐……”顾愠眼神明灭，不知在想什么。
“顾愠。”
“嗯？”
“以后的实验，能不能尽量不要用人体。操作实验或者毒理实验。”
挣扎片刻，布鲁斯做出了让步，试图劝劝女友。他就是故意的。他知道就像他总拿顾愠没辙一样，顾愠一样容易对他妥协。
你又知道我研究什么了。
顾愠向后一倒，陷在柔软的沙发里，看着茶几上泛着热气的红茶，声音有些模糊：“…………你为什么，总是不来亲自问我，而是私下调查我呢。我的电话，我的电脑。”
她一直都知道！！
顾愠的性子向来野惯了，就算是布鲁斯，这么监视着她的一切，都足以让她生气难受。
“你知道我去过英国留学，知道我在研究细胞活化药物，知道我的通话波频。现在可能还想知道我到底在你的哥谭杀过多少人，怎么杀的，未来还会不会继续？”
说着尖锐的话，语气却是软软的，“其实你都可以直接问我的，我并不介意告诉你，就像我很喜欢听你说说你的想法，你的故事一样。那让我觉得，离你很近。
可你却连试都没试过一次。我有些难受，布鲁斯。”
顾愠平时真的太过气焰十足，厉害得都让布鲁斯忘记了她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不知道是什么经历可以让她即使委屈又难过，也能驾轻就熟地保持着风度和微笑，像是一种本能。而她有太多让人唏嘘又心疼的本能。
没有二话，冒死救下了他的前女友，想来需要用人体来实验的手术也不是什么容易事。被前任留下的儿子刺杀，看今天情况，却还说服了他儿子来帮他。
回想着种种，布鲁斯感觉这就好像是，他仗着人家小姑娘的喜欢，在欺负她。
她似乎太过宠着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主线走好了，我们开始推感情线和儿子的问题了呀。我又想搞事了
下章应该就这个世界完结了。给你们一个吓人预告？女主下章会失去30年寿命
第39章 抱住黑色蝙蝠
“我答应了。”没等布鲁斯从自我反思中出来，顾愠就跳回了他们最初的对话。
罪恶感更重了。
“嘿嘿，你别一副我很惨兮兮的表情好吗。我只是想你以后别这么别扭的打探我，明着问我嘛。
我比那些白底黑字可漂亮多了，多看看我啊。”
顾愠抱着芝麻糊跨坐到布鲁斯腿上，举着自家主子，就往布鲁斯脸上凑，“其实你可以再肆意妄为点的，趁着我还喜欢你。”
布鲁斯一指挪开满脸嫌弃的芝麻糊，意味深长地看着顾愠：“很得意？最近追求者不少？你倒是心宽，还救我前女友，不吃醋啊。”
“不生气。我知道，不管她曾经是谁，但她至今仍旧是你的朋友，你信任的人。
你太累了布鲁斯，我很高兴你有朋友。我也很高兴，在过去，她让你孤独的旅途有同伴前行。”
冠冕堂皇的好听话，顾愠说的那是无比的溜，掺杂着半真半假自己的体验，一时倒分不清是不是瞎说。
“真的一点点都没有吃醋吗？”
布鲁斯在解除了危险警报后，倒是幼稚地和这个问题杠上了。
顾愠双手搂着布鲁斯脖颈，舔了舔嘴唇，晶亮饱满的唇部殷红诱人：
“嘿！……好吧，就一点点，可你得知道，我也有很多追求者的好吗，在我们星球，有很多人喜欢我的。”
“嗯哼，说说看。”布鲁斯惩罚性地捏了捏女孩的屁股。心思有些飘远。
自然界中，动物总是会用鲜艳的颜色来吸引异性，求偶交.配。
“有吸血鬼，医生，天才博士，可多了。”毫无所觉的顾愠还故意软下身轻蹭着布鲁斯，还击对方付诸行动的“欺负”。
布鲁斯是个克制的人，一会儿就是哈维的葬礼，他不会做什么的。
真觉得她治不了他了？天真。
“可现在在你身边的是我。”
霸道的宣言含含糊糊地消弭在清晨火热缠绵的吻里。
一辆好的跑车总是能为我们剩下不少的宝贵时间。
两人其实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原因么——被两人白日宣淫夹在中间的黑猫芝麻糊很是崩溃。所以小心眼又粘人的喵星人理所当然吧唧一下，拉长了身子糊了布鲁斯一脸“猫饼”。
顾愠自然转而安抚突然炸毛的芝麻糊。黑猫顺利地夺回了它家香香的两脚兽，还不忘暗搓搓回了一个蔑视的眼神给布鲁斯。冰蓝的竖瞳挑衅意味十足。
盯————
[猫咪果然很讨厌。]
[雄性果然最臭了喵。]
“你该走了，布鲁斯。”
“不一起？”
“不，我打算给这位骑士一个华丽的谢幕。”顾愠意有所指地暗示，“我会让这死亡赋予更多的意义。”
更伟大的死获得更伟大的奖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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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仪式现场】
“他是一位英雄。或许我们不配拥有，但我们确实需要。就像一名骑士，一名闪耀的光明骑士……”
清晨的哥谭，迎来久违的安宁，每个市民都安静地站在告别仪式的广场，或者是市中心广场看着直播。看着他们的英雄，迎来最后的谢幕。
“热血澎湃，心激荡
鼓声阵阵，在回响
走向明天，走向胜利
走向新生！
请加入，我们的行列
坚强地，与我同行！
前进！穿过封锁
带着渴望，走向新生。”
伴随着高登沉稳的讣告，一道歌声出现在这个城市的每个角落。清亮的歌声却充满了温柔的力量，像是奇迹一样，在这一刻，这个场景下无比契合地唤起了人们的勇气和信念。
一个，两个，三个……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合唱的行列中来，终年阴沉的哥谭都出现了不可思议的绚丽彩虹。发泄着压抑多时的恐惧，每个人都唱的用力、专注。
高登看着眼前宛若奇迹的场景，眼里带着种老人特有的慈爱和怜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