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什么”
柳常山大惊,往里面跑去,一顿鸡飞狗跳,林涵太累昏倒,吃了药,处理完脖子上看着恐怖的伤口,在后面睡着了,半夏这孩子也是憋了半天,看到柳常山哭着哭着,也在林涵旁边,师兄弟两个人一起睡着了。
处理完这些,柳常山这才阴沉着一张脸,出去听张族长的解释,是越听越生气。
“所以,你们就这么相信了这个人的话?还想抓我的大徒弟?”
柳常山是越听越气,一拍桌子,“林涵这么好的娃,康婆婆,你的腿是谁治好的,桂花,你本来是差点要流产的,是谁苦苦帮你保下那孩子?林涵对你们这么好,你们为什么不信任他?”
“他本来身体就不好,还给人扎了针,损耗了精气,现在都昏倒了!”
柳常山声音越说越大,越说越响,要不是还记得林涵刚刚才睡下,声音还会更大,他养了这么久大徒弟的身体,才好些,现在这么一损耗,又得重新来,身体怎么受得了啊。
“柳先生,我们也是受了这栓子的蒙蔽,”张族长陪着笑脸,到底是他们有亏,才让栓子在小诊所这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给您赔不是。”
“柳大夫,是我不好,养了这么个心被狗吃掉的东西,害了小林医生。”
老妇人刚刚被林涵用肥皂水,清洗了肠胃,青白着一张脸,还要人扶着,才能够动弹,起来给人道歉。
“算了,我们也别多说,押上人,我们去镇子里面找警察,这都要闹出人命来了。”
柳常山气也气过了,知道也不能怪临水村的人,让张族长带着人去找警察处理,看这栓子居然毒·害老娘,现在还在外面逃跑,没有追回来,问那个栓子媳妇,也只能够问出是栓子收了钱,他们也在栓子媳妇说的瓦罐里,找到了钱,但是出钱的人是找的栓子,现在栓子跑掉了,不知道是谁给的钱。
有了人证,还有物证,隔壁村子里知道这件事情,也派人过来,和张族长派的人一起,把栓子媳妇,那罐子的钱,还有那老妇人,一起带到镇子里去。
【宿主,你说那栓子跑到那里去了?】
“不知道,”脖子上的伤口用绿色的草药敷着,林涵在自己的牛棚里,正大光明的养病,桌子上放了村民们送过来的礼物,433就正在啃着一个村民送过来的果子,林涵翻了一页书,喝了口灵泉水,“不过,有‘提款机’在这里,你还怕他不回来?”
【对哦。】
林涵所料不错,在警察们到处抓捕栓子的时候,深夜,栓子偷偷来到了一户人家里,拿着刀,拿走了他家这么多年的积蓄还有贵重的物件,才逃跑,准备跑到外地去。
“啊爹,呜呜呜,我的银镯子。”
张村长家里,张瑶瑶坐在被洗劫一空的家里,哭得喘不过气来。
“他爹的,我们该什么办啊?”
张村长的媳妇捂着被栓子的大刀给吓到,还乱跳的心脏,白着脸说道。
张村长也没有想到,这栓子没有把事情办好,还拿着刀把他家抢了,幸好,他还有些钱,藏得深,没有被发现,“老婆子,瑶瑶,把东西收拾收拾,别让人发现这杀·人·犯来过平我们家,快收拾起来。”
栓子逃跑了也好,逃跑了,别被抓到,最后死在外面了,这样,就没有人能够发现,他就是个出钱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林二狗是在做戏哦,脸色白是因为用了他自己的力量,昏倒是故意的,他可是个一肚子坏水的,栓子留在后面,也大用处
第110章 被冒名顶替的大学生
为了钱财,养子联合自己的媳妇杀害养母,这么大都要闹出人命的案子,镇子里的警察局直接上报,惊动可江省的领导人,现在京市那边传过来的命令,才说要好好整顿,就在他们的地界发生了这么大的案子,性质极其恶劣。
栓子娘被林涵救治过,但是怕胃里还有残留的老鼠yao,需要住院观察,那栓子媳妇就被警察到了省里,继续审问,搜出来的物证也交了上去,临水村的人录了口供,签完名字,就回到了村子里来。
他们不清楚为什么栓子要杀害他的养母,栓子的媳妇倒是知道得多一些,被警察一问,害怕地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招供了。
那天,栓子晚上出去,说是要找一个叔叔喝酒,回来的时候,怀里就揣着好几百块的钱,这是他口中叔叔给的订金,说是事情成功以后,就把剩下的来的钱给他们,要求他们把老妇人的死,弄成是临水村那个林知青下药害死的,让林知青偿命,最好是把事情闹大。
警察问栓子媳妇知不知道栓子口中的叔叔是谁,她摇头说是不知道,警察去医院问栓子娘,也就是领养了栓子的老妇人,也是一问三不知。
“这名老妇人叫赵桂花,是潘桥村的一名村民,十八岁的时候,和丈夫结婚,多年没有孩子,就想办法,抱养了一个男婴回来,在身边养大,”在会议室里,大家把这些天搜集到的消息分享出来,指着黑板上栓子的照片,“这个人就是王栓子,后来赵桂花还出钱给王栓子娶了老婆,家里穷,根据村民的口供里面,王栓子以前是个大孝子。”
“大孝子?”其中一个人冷笑一声,他的性子最是嫉恶如仇,看着王栓子的照片都带着几分鄙夷,“这种人,只要有钱,就杀母,简直是披着人皮的畜生,养条狗都比这个王栓子好。”
“现在,我们基本上可以定王栓子的罪,让法院提出诉讼,”另外短发的女警察指了指黑板上,贴着的,放着的罐子和里面钱的照片,“但是这钱,是谁给的,还有那个小林医生我们还没有见到,还有,我们调查这个村民口中的小林医生,林知青,发现了另外一件有趣的事情,林涵,已经去云江师范大学读书去了,这个小林医生又是谁?”
“收拾下,我们去临水村问问那个小林医生。”
一直没有吭声的组长,听完组员的汇报,最后会议结束,把这件养子为钱财杀母案子的相关材料,提交给法院,提出诉讼,要让恶人,依据律法,得到因有的惩罚,他们则是发现别的事情,这可能又是一场大案子。
问不出来那个叔叔是谁,老妇人又本本分分,没有招惹其他人,负责这个案件的组长先是收集了材料,发现了里面的疑点,带着一名组员,向上面汇报得到准许后,就连夜做火车,赶往了临水村,紧赶慢赶,第三天早上又问了路,绕着山路开,开反了方向,兜好大一圈子,到了临水村的时候,都已经是下午。
结果人没有碰着,扑了个空。
此时,距离栓子在小诊所闹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林涵早就报了名,去参见考试,住在柳常山曾经医治过的一个病人的家里,还没有回来。
“请问小林医生在吗?”
“你找我大徒弟?”警察找上门的时候,柳常山正接过了林涵教导老师的任务,在小诊所里摆了一张木桌,教半夏认字,“前几天,人去镇上的红旗中学高考去了,大概下午就会回来,两位同志,要不你们喝口水,休息一下?”
看门口的俩个穿着便衣的警察同志,满头大汗,柳常山让半夏去小厨房,把刚刚煮好放着凉的绿豆汤拿过来,看这俩个孩子嘴角都冒痘,一看就知道是着急上火的,喝点绿豆汤,下下火气。
“快进来休息一下,外面热,别中暑。”
本来他们是想拒绝的,但是一路上没喝几口水,啃着干粮,天气又热,现在他们身上都是汗,小诊所里面又比外面凉快,柳常山又是不断邀请他们进来,最后他们还是经受不住诱·惑,坐到桌子边,喝着半夏倒出来,已经冰凉的绿豆汤,看着半夏继续伏在桌边写字。
“你们是我家大徒弟的朋友吗,看着就是个正直的好孩子,林涵有你们这样的朋友,我这个做师傅的,也放心。”
柳常山说着,还亲自拿着茶壶,要给俩个同志把碗满上,弄得俩个同志赶紧起身,说自己来,不敢麻烦老人家。
正在写字的半夏看着面前两张涨红的脸,和师傅嘴角那抹笑,低头,偷偷撇嘴,坏师傅,就开始作弄人了,故意让他在绿豆里放了巴豆粉。
“不用,我还得感谢你们以前照顾林涵,我……”
柳常山拿着茶壶就要倒,被组长拦下,看着柳常山的白胡子和提着茶壶颤抖的手,赶紧自己接过来,“真不用,老人家,我们也不是林知青的朋友。”
还一脸感动的柳常山,一副没有听清楚的样子,“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们不是林知青的朋友,我们是……”
都说拿人手软,吃人嘴软,一碗绿豆汤下去,俩个警察脸上都不好那么冷硬,说话也没有那么有底气。
“你们是不是也想诬陷我的大徒弟害你们家人了?”
柳常山往后退了一步,想去那放到那里的笤帚,只要这人动手,就马上高呼,吸引村民们过来帮忙,本来坐在那里写字的半夏也是站起身来,防备地看着他们,手已经握住了凳子,准备随时动手,他们实在是被之前栓子那件事情给弄得有些精神紧张,这两个人又是个生面孔。
“不是,我们是警察。”
看人都要拿笤帚了,两个人急了,还是组长,从口袋里拿出他的工作证,给柳常山看,证明了自己的身份。
“老人家,我们这次来……”
警报解除,柳常山确定了工作证的真伪,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听这两位同志的话。
“什么?!你说林涵已经考上大学,去读书了?!”
“不可能,我师兄这几天才去的镇子里,怎么可能去读书了。”
半夏也是不信,要是他师兄考上大学了,怎么可能还会留在临水村里。
“这是真的,我们调查发现,下乡到临水村的林知青去年高考,考上了大学,人都已经在学校里面读书,我们还带了材料过来,想请你们……”
跟着组长过来,娃娃脸的男生还没有说完,门口就传来了一道疑惑的声音。
“什么考上大学?”
林涵抱着手上的布包,身后背着的竹篓放着换洗的衣服,还有他从镇子上买回来,送给柳常山和柳半夏的礼物,徒步走了一大段的山路,风尘仆仆,灰头土脸地回到门口,正好听到了娃娃脸的话,脸上有些迷茫。
听到声音,大家转过头去,林涵看着这俩个陌生人,脑袋里转得飞快,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俩个警察,往前走了几步,“请问什么叫我考上了大学,人已经在学校里面读书了?”
柳常山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了,他说他的徒弟这么聪明,连医书都能够那么快背诵下来,过目不忘,怎么一个小小的高考没有考上,原来是被人给冒名顶替了啊。
“林涵同志,是这样的,我们……”
“等等,徒弟,你别急,先把药吃了,就马上告诉你。”
就林涵那破身体,柳常山拦着俩个警察说话,看林涵拿出药吃了,才不拦着警察,让他们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我们发现,林涵的学籍上已经有人使用,在大学里面就读,你如果是林涵,能把你的户籍证明给我们看吗?”
娃娃脸看了林涵从布包里拿出来的户籍证明,确认就是林涵本人后,这才把手上那份黄色的档案袋交给林涵,“这是我们查到的资料,希望林涵同志,你能够告诉我们,是谁顶替了你,上头对这件事情很重视。”
这才恢复高考,就被人钻了空档,居然还闹出了冒名顶替这么大的事情,上面已经发话,绝对要严惩不贷,杀鸡儆猴。
林涵拿着档案袋,顾不得身上背着的沉重的背篓,快速打开,看着里面记录的,写着,他去就读云江师范大学的记录,还有调出来的资料,上面还有“他”期中的成绩等,才几分的成绩,一看就知道是差生的。
“怎么会,我还在这里,怎么说我去读大学了?”
林涵颤抖着手,即使是吃了药丸,还是气得满脸通红,半夏和柳常山赶紧过来,扶着林涵坐下,把背着的背篓给放下来,让林涵喝了几口不由放“佐料”的凉白开,缓和情绪。
“别激动,你身体不好,情绪不能够太激动。”
“林涵同志,你能说说去年你高考完,发生的事情吗?”
娃娃脸从背后的背包里拿出本子,准备记录,看人稍微好点,组长才开始询问道。
“高考完,我回到村里面,在出通知书的前几天,我上山割草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从山坡上滚下来,伤到了脑袋,躺在床上,修养了好久。”
摔倒?这么巧合?
俩个警察相互看了一样,娃娃脸把事情记下来,根据他们多年办案,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后来,我病好,去田里干活,昏倒了,送到师傅这里,被师傅收为徒弟,前些日子又有人闹上门,说是我开的药有问题,害死了人,就是这份资料里的,两位同志也清楚。”
林涵言简意赅的把事情讲了一遍,他们给的资料里就有王栓子闹上门的事情,就没有细讲。
组长等到娃娃脸把林涵的话记下来,想了想他们进来的时候,从村口挂着的公告栏上了解到的东西,继续问道:“据我所知,临水村远,邮差一个星期来一次这边,发通知书的时候,哪个人不是现场发的。”
“这个我知道,”半夏举起手,那天邮差来送东西的时候,他就在村门口玩耍,看到了全过程,“张村长家的顺子正好要去镇子上赶集,就帮我们村子把那个星期的信给拿过来了,里面就有赵知青、艳红姐姐、方知青的通知书,还有他自己的通知书。”
“顺子?”
听到一个新的名字,娃娃脸赶紧记下来,“那小朋友知道他去哪个学校读书吗?”
“云江师范大学。”
半夏毫不犹豫地说道,那些天,村子里的人天天都在炫耀,半夏听得多了,自然是记得。
找到了,就是他!
俩个警察没想到这么快,就问到了这么多东西,继续发问,“这个顺子平时人怎么样?”
“偷鸡摸狗,是个小混混!”
林涵也意识到了,顺子可能就强占他学籍的人,咬牙切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