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芮又不是个男人，可这时候看着那姑娘柔媚的眼神也忍不住有些怜香惜玉，也不怪贾赦把不住自己，不过这都不是放过他的理由。
“谁送给大老爷的？我老婆子还真没见过这么送礼的人，合着就是借人家用一用呗？”她话说的刺耳，也不该把个人比作物件儿，但这些男人不就是这么做的吗？
“是刚从扬州回来述职的一个官员家的儿子，老爷也是从其他公子那儿认识的。”
张芮在这呆了三年多，也算有了点儿敏锐度，这不是有求于人，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攀上来，只是贾赦有时候实在是无法无天无所畏惧，什么都敢接下。
“你老爷最近还收了什么东西吗？”
小厮不敢答复。
张芮厉喝一声：“说！”
“是，是，几天前有人送了一把扇子给老爷，再之前还有一些金器，还，还有……”小厮回想了一下，实在是说不出来具体还有些什么。
未尽之意就是收了不少东西，张芮闭了闭眼睛，又睁开，一字一句清明确楚道：“回往告诉你老爷，出了孝都收了谁的什么东西，全都给我列了单子送过来，他亲身送过来。”
“是是，奴才这就回往禀告大老爷。”
等那小厮“连滚带爬”的退下，张芮才看向那个媚儿，道：“有两个选择，一，留在我这院里做个普通的丫鬟，以后配人还是梳头做嬷嬷都可；这二，等到卖身契拿过来我可以帮你脱籍，你自往生活。”边说边注意了一下媚儿的反响。
媚儿过来的时候认为自己就是不会被打杀，下场也好不到哪儿往，哪想到这家的老夫人是个这样慈善的菩萨，立即感谢涕泣的磕头道：“谢老夫人开恩，奴婢愿意侍奉在老夫人左右，只是……”
“在我这儿就讨厌小家子气的，有话就说。”
“奴婢自小被造就着如何伺候男人，不知道能不能伺候好夫人……”说着就有些忐忑，生怕被嫌弃一样。
张芮很想翻白眼，她需要被怎么伺候，再说一个忽然不知道从哪来的人，她怎么可能放在身边，真是到了这边想要翻白眼的次数简直突破以前数年。
“你要是筹备留在我这儿，刚开端就是个洒扫丫鬟，确定不比你从前活的精致，考虑好了再说，以后若是变注意，我可没有现在这么好说话了。”
媚儿有些迟疑，她从来没做过什么辛苦的活计，也有些怕自己受不了，可让她出往，就算有了自由身，她们这样的人，身子都毁了，那还有什么好日子过呢？
丫鬟总比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正妻发买打杀，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强，想明确了，便坚定的点头，“老夫人，奴婢愿意。”
既然如此，张芮就叫鸳鸯给她安排在洒扫丫鬟的屋子里往，等到鸳鸯回来，对她说：“你注意着点儿，要不是个循分的，就撵出往。”
“是，奴婢会吩咐小丫鬟的。”
第二日，贾赦把连夜找出来的东西收拾出来，一早就候在了母亲门外，母亲未起，他也不敢吵醒。
等到张芮起来看见他又晾着他，吃过饭了才让静嬷嬷把贾赦手里的单子拿过来，连一个眼神也没给贾赦和她身后的箱子。
张芮拿着礼单没什么情绪的看了半晌，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看明确，才随手扔在桌子上，对贾赦道：“有帮了别人一些忙吗？”
贾赦警惕的回道：“都是举手之劳……”
“我对你很扫兴。”
贾赦不敢置信的睁大双眼，嘴唇发抖，固然母亲一直对他都表现的不算温柔，可他从来没想过会从母亲那儿听到这样的话，母亲对他扫兴了……吗？
“你从小不在我身边长大，我确实对你不亲，也确实更爱好政儿，我承认我偏心，可我该给你的也给你了，你就做的对吗？”语气并不严格，甚至能说的上柔柔，“你对我孝敬了吗？你作为荣国府的继续人做到自己的天职了吗？你甚至都不如瑚儿琏儿懂得道理，我也没请求你建功立业，单不惹麻烦这一点，很难吗?”
“母亲～我不是的……”贾赦想要解释，他只是应承了一些小事，尽对没有作奸犯科。
事实上贾赦做了什么根本就很轻易探听，张芮让人在外面随便问问就听到了一些贾赦做的事儿，说起来多数也就是这京里纨绔子弟都做的胡事，还不至于到惹祸的程度，但以后呢？
这么肆无忌惮的为人作保，还替人买官，以后还想怎么的？
“你只要不过火，我是懒得管你的，过两年瑚儿就要参加童生试，但凡你还有一些为人父最少得自觉，就不要让瑚儿和琏儿的未来蒙羞。”
“母亲，我不会的，我……我以后不往吃酒不收人贿赂了，您能别……”放弃我吗？
认错的话贾赦也不是第一次说，故态复萌也是常态，张芮感到机会都有些不值钱了，即便贾赦现在让人看着是有些不忍心，她还是狠下心道：“你已经二十多岁，该知道出错是要受罚的，你是荣国府确当家人，自己说该如何罚?”
“儿子……儿子往跪祠堂，罚儿子的月例也行，或者……或者……”贾赦努力想着能够处分自己挽回母亲的心的措施。
“也不用跪，逐日辰时往祠堂念经一个时辰给祖先，往后府里不再给你月例也不给你支钱，后花园那片空地开春了你开垦出来种菜，不许下人动手。”张芮接过贾赦的话，“什么时候我满足了，什么时候结束。”
贾赦现在就怕母亲不管他，哪有不答应的，这几年好不轻易跟母亲亲近几分，实在是不愿意再像曾经那样的母子像陌生人一样。
“还有，送你那个媚儿的卖身契给我要过来，你不是能耐吗？应当没问题吧？”
“我这就让人往要。”
“这是我给你最后的机会，若是你不知悔改，我就跟你们兄弟分家，我带着孩子们回金陵往，以后你的事我再也不想听到。”张芮下最后通牒给贾赦。
贾赦心里难受，若是真的分家让母亲回了金陵，不是戳他脊梁骨吗？连连点头保证：“母亲，您别说这样的话，我不会了。”
张芮盼看贾赦是真的愿意悔改，否则为了保全子孙后代，她不介意真的跟他们断尽关系让他们自己玩儿完往。
贾赦从西院儿回往，第一时间就让小厮往要了媚儿的卖身契，然后就让人往搜集经书和农书，下午小厮带着卖身契回来，他又亲身送往西院儿。
张芮并没有什么表现，只是点点头让他走了，贾赦虽说仍然有些忐忑，但他一向心大，心里感到母亲给了自己机会，他好好赎罪确定会得到原谅。
第二日开端，贾赦便开端往祠堂念经，往往念了一会儿自己就困了，固然艰巨，到底还是保持了下往。
念完回往，补一觉经常大半天就过往了，可也不知道是经念多了还是被娘说了，也没什么出往的动力，就窝在院子里。
以前有两个失宠的通房，聊胜于无，睡一睡，然后持续看看书学学怎么种菜。
然后严冷冬月的某一天早上，张芮从静嬷嬷那里得知，大房又有一个怀孕的通房，当天下午，绿柚又早产了。
一个姨娘，张芮也不需要过往，到晚上也没有听说孩子生出来，静嬷嬷又过来说那边不是很好，她晚上也躺不消停，翻来覆往的没有睡着，大概子夜的时候，静嬷嬷来报，说绿柚没熬过往，只留下一个女孩儿，身子有些羸弱。
想着张氏怀着身孕，那孩子也是可怜，张芮就让从大房抱到了她这儿，西院儿空屋子还多，给重新弄了火炕，配好了下人精心的照顾着，满月的时候总算是看着硬实了些。
张芮有时候看着她猫儿一样细声哭，下一次就会很久才过往，这年代也不知道能不能养得活，若是亲近了却没养住，反倒让她伤心。
第31章 元月初一发动
固然总感到贾家都是麻烦，张芮对于天真无暇的孩子们却从来都是爱好的，绿柚生的孩子是孙辈儿第一个女孩儿，固然是庶女，她还是盼看能健康的活下往。
古代有若是孩子弱要到周岁才起大名的大名的说法，张芮便只给那孩子起了个小名儿就叫“猫儿”，传说猫有九条命，这也算是她对那孩子的祝福。
贾瑚几个对这个现在唯一的小妹妹倒是有些兴趣，不过几次之后，看那小娃娃又瘦又丑的，贾珠和贾琏就没什么耐心一起玩儿了，只贾瑚一个，见过小小的贾珠和贾琏，所以对这个庶出的妹妹还算疼爱。
每次下了学回来，都要往问一下猫儿的情况，比张芮这个祖母还要关心那孩子。
不过之前教他的那位先生现在专门为贾珠和贾琏启蒙，他这时大多数时间都往张家读书，逐日早起晚回，也并不安闲，张芮就不许他太操心，猫儿有的是下人照管。
而且他娘的肚子也大了起来，做儿子的又要经常过往看看表孝心，她们看着贾瑚逐日奔走也心疼，相比起不省心的儿子，贾瑚实在是个合格的继续人，逐日勤恳又努力，友爱兄妹，见到他谁又能想到他爹是个那样不靠谱的人呢？
说起贾赦，气象变冷，他往祠堂念经的时间也随之变晚，不过没有中断懈怠，最近也没有胡闹，张芮也就没有说什么，又多个孩子而已，她这便宜娘也没法儿管儿子睡不睡小妾啊～
只是这个人呐，性子已经涣散惯了，现在张芮还说的了他，但凡有一日贾赦已经逝世猪不怕开水烫，她是真的一点儿也不想管了。
相比起来，贾政就是个完善儿子了，如今逐日勤快的早早往工部，日日晚间回来都要给张芮请安，就是她心里多少都有些偏向贾政了。
人真的是最怕比较。
孙辈儿的孩子，她又最喜贾瑚，贾珠贾琏次之，再加上宁国府的贾珍这几年在身边闹腾着，张芮对于猫儿真的是没措施分出太多心往爱护。
人的精力毕竟是有限的。
不过猫儿的身材慢慢的也好了些，不再像刚出身时候那样似乎随时都会没了一样，身上也长了点肉，看着更可爱了些。
小孩子最怕风冷，张芮又把她这院子里好些屋子都砌了火炕，猫儿倒是安安稳稳的到了年尾，翻过年就又要涨一岁。
大年夜那天，下人们把荣国府打扫干净，换了新符红灯笼，年味也浓重了起来。
这是出孝的第一个新年，大家都很器重，下人们忙着，张氏和王氏挺着肚子也都和各自夫君早早的来到西院儿陪着母亲守孝。
干坐着也很傻，让下人拿马吊牌上来，记忆里贾母是会玩儿的，张芮坐上桌随着打了几把实在是没感到有什么乐趣，张氏和王氏跟她玩儿也不是很放的开，她就牌一扔站起来，“我不玩儿了，你们四个玩儿吧～”
明知道自己菜还能十把赢六七把，确定是让牌了，这种糊弄傻子的游戏还是让傻子往玩儿吧～
从牌桌高低来，就又被孩子们围住要往放鞭炮，她是从小就没怎么放过的，也没有男孩子那么爱好玩这玩意儿，张芮自然是拒尽，
再说鞭炮本来就不安全，便拒尽道：“等戌时的，让下人放，你们远远的看着就行了。”
贾琏还闹着要看，张芮直接瞪了这小子一眼，他就噘着嘴委委屈屈的站在那儿看着她。
张芮对于他这一套已经习惯了，也不会惯着这小子，就拿着书看小说，贾瑚也带着贾珠玩儿玩具，贾琏见没人理他，就自己颠颠儿的过往和哥哥们玩儿。
这段时间她又迷上了未来小说，里面讲未来有智脑星网全息游戏，只能系统张芮已经见过了，便好奇的问：“真的有全息游戏吗？我可以试试吗？”
依旧在勤政殿批改奏折的旬邑放下笔，闭着眼睛回道：“不可以，全息游戏分歧适二十一世纪的宿主。”
“为什么？”
“全息游戏对精力力和体能请求过高。”
张芮不信任，“难道所有的游戏都是这样的？就没有休闲娱乐类的？”想着想着就开端脑洞大开道：“有没有那种恋爱经营游戏？就是可以和各种性格智能谈恋爱的那种？或者那种生活类游戏，这应当请求很低的吧？”
本来旬邑想说没有，三十五世纪的人在星网中可以跟所有远在光年之外的人相遇，但话到嘴边，却停了下来，遵守心坎的说：“宿主需要积分兑换游戏账号。”
而旬邑心里已经在思考，该如何以权谋私为新任务者取得一个国民资格创立星网账号……
“多少积分?”张芮依然有些铁公鸡的心疼，但是只看小说实在是没意思，能有别的娱乐也是好的啊～而且恋爱她固然无所谓，但是各色帅哥的美好**实在是让人憧憬～
“10000积分。”
“10000？！”是积分还是**？这实在是个困难，“我……我考虑考虑……”
被诱惑到的人坐在那里兀自纠结，她这收集任务本来就是走佛系路线的，所以积分实在并没有攒下多少，一下子往掉10000瞬间就要回到解放前……
可实在是太让人心动了怎么办？！
心坎已经屈服的张芮还在为自己最后的节操拉扯着，就感到自己的腿也在被拉扯，回过神就见贾琏抱着她的腿一直晃个没完。
贾琏一得到祖母的注意，立即道：“祖母祖母，到戌时了！我们往放炮仗吧？”说完眨巴着大眼睛期待的看着祖母。
张芮看了眼天气，确实差未几了，便暂时把勾引自己堕落的事儿放在一边，领着孙子们往院子里放炮仗，出往之前还吩咐珍珠往把猫儿的耳朵捂住，免得被吓到。
只是张芮考虑到猫儿，却没想到在肚子里的孩子也那么胆小。
她本来就想让孩子们玩玩儿烟花，炮仗就远远的放放就可以了，可小子们就爱好炮仗，她想着下人放也算安全，就没忍心拒尽他们。
哪想到“噼里啪啦”一阵儿炮仗声响之后，还没来得及点第二串，就见静嬷嬷着急的跑过来，气喘吁吁的说：“老夫人，大夫人和二夫人发动了！”
“不是下个月吗？”
“本来好好儿的玩儿牌，可这外边儿放了一阵炮仗之后，二夫人就说肚子疼，过了一会儿大夫人羊水也破了。”
让鸳鸯看着贾珠贾琏，张芮边往回走边问：“是吓到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