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平远笑着点头,“我知道了,夫君。”
“你这两天还是多休息休息,等回门回来,事情就多了。”
“好。”
“那我往书房看书。”说完,站起来跟妻子点点头,离开了卧室。
但就算贾瑚这么说了,谢平远也不可能一直就躲在屋子里休息,往祖母那里跟祖母说说话,然后随着母亲一起回来,间或跟几个小姑子一起造就情绪。
第74章 回门
回门那日,贾瑚陪着谢平远一起回往, 谢家他来过不少次, 参加会试那段时间又得了岳父很多教导,所以他对谢家人表现得很亲近。
张氏给筹备了一份厚重的回门礼让他们一并带过来的, 这代表着贾家对谢平远这个新媳妇很满足也很器重,谢夫人见了脸上的笑脸就没有落下来。
由于贾瑚也要随着妻子认一下谢家的亲眷,所以谢家本日有不少人,又由于大多数都是读书人或是出自书香之家,所以每个人身上似乎都带着书卷气,这跟贾家是不一样的。
谢家家族宏大,族人众多, 很多仍然在江南老家留守或者在其他各地任职, 如今京城的谢家人官职较高的就是妻子外家和隔房的谢寺卿家。
互相拜见的时候,其中有一面冠如玉的男子自我先容道:“说来我和堂妹夫还有些渊源,广陵书院的钟院长正是韶安的祖父。”
贾瑚一听, 这位便是方昉口中钟家二房那位惊才尽艳的状元郎, 也是钟家那位小姐的亲哥哥, 他早知道会见面, 所以并未意外。
而由于钟小姐的事, 即便他之后有避嫌也没措施当这件事情没有产生过,不过即便如此,他的心并未有任何波涛,甚至由于太师父曾经的教导还表现得稍微亲近了些。
钟韶安见此,笑道:“我们也算是师兄弟, 何时若是闲了,不如坐在一起喝喝茶?”
“师兄若是无事大可叫我一声,瑚必定欣然前往。”既然说是师兄弟,贾瑚就顺着他直接叫师兄以示亲近。
拜见过后,其他人离开,夫妻两个也离开来,贾瑚随着岳父还有舅兄侄子一起往了书房,说是侄子,实在也不比贾瑚小多少。
“你散馆之后筹备往哪个部分发展?”
贾瑚考虑了一下,仔细答复道:“只要留在京里,我是愿意听从调配的,不过家里二叔在工部,那里是确定不会往的。”
谢老大人点点头,“你年纪轻性子却郑重,大可以慢慢走,不过如今这三年要好好学,对你们以后的授官大有裨益。”
“是,岳父放心,我会潜心学习的。”
贾瑚固然考上了庶吉士,但是一直不曾懈怠,他是个很有自制力又目标明确的人,所以即便新婚燕尔也不会一直陶醉在温柔乡中,逐日里仍然消费大批时间学习。
而且也确实就像他跟岳父说的,对于三年落后进哪个部分他并不算在意,当然,是由于他很明确确定不会被分到太差的处所往,跟有些庶吉士比起来,他一直很泰然,没有丝毫对未来的焦虑感,这是家世带来的先天的上风。
“你和尔瑞年纪相仿,更说得来一些,若是无事也指导他一二。”谢大人说完又对宗子道:“多跟你姑父学习,性子要沉淀下来。”
尔瑞就是舅兄的宗子,如今不过十岁的年纪却禀赋惊人,固然谢家并没有放他回往参加县试,但本身的学识已经可以试一试乡试,谢家也筹备让他学问扎实之后回往,力求一次通过。
听了父亲的话,尔瑞笑着帮新姑父续了一杯茶,道:“尔瑞要麻烦姑父了。”
“不麻烦,当初岳父也帮我很多,我家里两个弟弟也是要科举的,你们可以互相切磋学习。”
贾瑚对此是乐意之至的,实在以岳父和舅兄的本事,根本用不着他来指导,但既然舅兄开口,他当然是愿意跟谢家下一代精彩的继续人关系更密切的。
而且他作为长兄,对于弟弟们也有一些责任,珠儿琏儿也要参加乡试,可现在还差了些火候,他固然也不是名列前茅的进士,但若是倾囊相授认真教导,兄弟们守看相助,贾家才会旺盛。
若是能够和谢尔瑞一起读书,那么弟弟们也能多得岳父一些教导,至于贾琏不想持续考的事情,呵~由不得他!
另一边,屋子里就剩下谢平远母女两个之后,才追问女儿:“在贾家可住的惯?勋贵家的规矩你习惯的了吗?”
谢平远点点头,给母亲倒了一杯茶道:“娘放心,夫君家人对我都很好,没什么不习惯的。”
“那贾家二房呢?听说他们家老太太早年很偏心二房老爷……”固然查过贾家的事情,但是谢母还是有些不放心。
“女儿看着祖母对夫君还有孙子孙女们更好一些,娘您就放下心吧,小姑子们也都好相处,婆婆也没让我服侍着用餐,女儿一点儿委屈都没受。”
谢母见女儿确实不像是受了委屈的样子,放心了些,喝了口茶,又吃了几个果子,才委婉道:“那贾瑚对你可好?”
谢平远害羞的点点头,回道:“夫君很仔细,成亲那天,还专门让小姑子们陪着我,给我筹备了吃的,又让我拆下凤冠梳洗……”
“那……”谢母张张嘴还是没说出口,但是谢平远不知怎么地就是意会了母亲的意思,即便羞涩还是实话实说:“夫君很温柔,第二日也是问过我是不是不适,才……而且每晚也都只一次,昨晚上由于今儿要回门,所以夫君体谅女儿,就只是一起休息而已。”
谢母早就听夫君提过,贾瑚是个很有自制力的人,不过没成想在这样的事上他竟然也能把持自己,心下也忍不住感叹。
如此一来,对于贾瑚婚前的承诺,她心里也是信了七分,剩下的还要留待以后再看,至于他是否对女儿身边丫鬟过多关注的问题,想必女儿如此甜蜜也不需要多问了。
“贾家门第虽高,但是中间断了层,如今女婿长起来才有看重新旺盛,不至于堕下往,你父亲当初也是重视贾瑚的为人才许配你于荣国府,若是受了气千万要跟家里说,你父兄不会眼看着不管的。”
谢平远靠在母亲肩上,轻轻点头,“女儿知道了。”
要在谢家呆一整天,都是读书人,闲暇之时打发时间的事情也都是风雅的,可贾瑚虽说也都有浏览,但六艺除了骑射其他并未放太多心思,所以不管是下棋还是吟诗作赋,他基础都是坐在一旁捧场的,索性谢家人也知道,并未几为难他。
荣国府里,小夫妻两个回门往了,张氏身上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一阶段,才有工夫往管别的事情。
贾赦的姨娘紫娟生下了一个女儿,但她身材不好,至今仍然卧病在床,孩子的事情大部分都是张氏吩咐人照顾的,之前贾赦跟她提起过,只是有贾瑚的婚事分不开心,所以今儿才对婆婆说:“四丫头身材很健康,夫君让我问问母亲,那孩子的名字是不是该起了?”
“他当爹的没起吗?”张芮有些奇怪,她固然没过问,但孩子都生这么长时间了,难道当爹的连名字都没给起吗?
“这不是事情太多了吗?不过这丫头生在冬往春来的时候,夫君就先给起了个小名,叫迎春。”
迎春?!
她说的随便,却不知道张芮的心里一阵翻滚,本日若是不提起这个名字,她都快忘记了,如今迎春来了,那岂不是代表贾家又要有一大波孩子即将到来?
“母亲?母亲!”张氏见她说了话婆婆就一直出神,忍不住出声喊道:“您没事吧?”
张芮回过神来,摇头道:“我没事,孩子大名就随着她姐姐们按王字辈儿起,具体你们夫妻看着办就是。”
想太多也无用,如今谁都好好的,就算越来越接近那个时间,之余她也不过是顺其自然顺势而为而已。
贾瑚夫妻两个赶在进夜之前回的荣国府,张氏知道他们会回来吃晚饭,便让厨房等了一会儿,等到他们回来才摆了饭。
回门这天晚饭要回家来吃,张芮这几天天天那么多人感到有些闹哄哄的,今天便让各房回各房往一起吃,她只和小猫儿两个在西院儿里吃晚饭。
所以当天晚上,贾瑚夫妻和父亲母亲弟弟妹妹一起吃了一顿饭,贾政一家四口在东院儿坐在一起。
吃了饭,贾赦留在正房,张氏便跟他重复了婆婆的话:“迎春是王字辈儿,母亲她让我们自便,老爷就给起一个名字吧。”
贾赦躺在床榻上翘着脚安闲的晃着,嫡子出息,次子生动,女儿又乖巧懂事,没了两个孩子的贾赦对于这个庶出女儿并未投进太多的情绪,给起个小名也是知道那孩子身材不错,应当不会没了才做的。
如今听张氏的话,想起当初二弟似乎写了好几个合适女孩儿叫的名字,在头脑里仔细回想了一番,委曲想起一个璐字,便道:“就叫贾璐吧,明儿让人告诉那边儿一声。”
张氏没什么意见,这当爹的都起名了,她一嫡母又不是亲娘,哪还能操心那么多,让人精心照顾健康长大,她就仁至义尽了。
既然大名定下来了,女孩儿又不用上族谱,第二日张氏就让丫鬟往紫娟姨娘那儿告诉了一声,名字的事儿就这么过往了。
第75章 钟韶安
过了几日, 贾瑚接到了钟韶安的请柬, 从庶常馆出来便坐马车往了他定下的茶馆, 由于庶常馆较其他部分下职早一点儿, 所以他到的时候钟韶安还没到。
闲来无事, 先让小二给自己沏了一壶茶, 贾瑚便坐在茶馆里安闲的看起了书。
贾家富豪谢家有底蕴,但有些孤本两家也是没有的, 如今在翰林院见到, 他跃跃欲动,便抄了下来筹备自己慢慢研读。
看起书来时间的流逝便不那么明显,贾瑚看的正专注, 就听耳边小厮小声提示道:“少爷, 钟大人来了。”
抬开端见到来人, 贾瑚笑着站起来, 一拱手叫道:“师兄。”
只穿着普通棉布常服的男人却一身的风骚潇洒之气, 笑脸舒朗道:“我来晚了, 让师弟久等。”
贾瑚摇头,“师兄并未迟到, 是我无事便提前过来坐坐,若不是师兄, 我还不知道有这样一处安静之所。”
贾瑚一进来便创造, 这茶馆处处精心,小小的院子里玲珑的假山,旁边固然除了竹子并无其他植物, 但有这竹香相伴,手里的清茶似乎也别有韵味儿。
“师弟若是爱好,大可以常来,这是我开的茶馆,由于对有些聚会之所不喜,所以才有了这茶馆,只为与知己饮茶一杯!”
这倒是出乎贾瑚的意料,他实在也有钱,也有长辈给的展子让身边的小厮在照看着,只不过由于不太爱好把心思过多的放在庶务上,所以除了日常治理,并未几上心,更是从来也没有想过还可以自己弄这样一处处所,之前小姑父那小院子也是,如今看来确实是方便。
钟韶安坐在贾瑚对面,也并未迟疑直接开口道:“实在我之所以约你,是有一事相求。”
贾瑚不明所以的看向他,见钟韶安让身边的下人离开,他便也看向自己的小厮,示意他暂且先站远一些才问道:“师兄有事不妨直说,若是我能办到的,我会尽量帮忙。”
“并非什么大事。”钟韶安有些无奈,“由于我父母早逝,我想早日撑起家业所以一直刻苦读书,难免对妹妹有些疏忽,却不想这孩子竟然养成了敏感的性子,险些耽误了自己也害了师弟的名声。”
“师兄言重了。”贾瑚从未担心名声有什么侵害,这是对钟家家风的信任,当然,也有对贾家权势的笃信。
钟韶安摇摇头持续道:“得知此事,我便想要跟师弟相见一叙,只是一直不曾有机会,如今我妹妹定了亲,虽说家世不显,但正合适她,我也更能护她周全。本日说此话有些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也请师弟体谅我的一片爱护之心,扬州的事,请你必定要为舍妹保密。”
钟韶安说得诚恳,贾瑚又确实不曾放在心上,于是点头答应:“师兄放心,我不会外传的。”
“师弟如此宽宏,为兄感谢不尽。”
“师兄不必如此,本也不是什么大事。”
钟韶安见贾瑚确实没有一丝一毫的在意,对祖父这好心办的坏事着实有些无奈,没有这一出妹妹也不至于上了心,若是成了也就算了,偏偏人家贾瑚还根本就不在乎。
他甚至不能怪谁,是怪祖父爱孙女之心尤盛还是怪贾瑚守礼?他只能怪自己对妹妹不够关心……
既然两个人说开,此事也就就此翻过,两个人相差几岁,熟悉的也快,钟韶安是真正有才干且光风霁月之人,贾瑚听他说话竟有些相见恨晚之感。
由于贾瑚提前跟谢平远打过招呼,所以她知道贾瑚会晚回,因此便自顾自的在书房里看着账本。
等到丫鬟过来说夫君回来了,谢平远回到卧室帮着贾瑚更衣擦脸,也不需要刻意闻,由于根本没有丝毫酒味儿,便知道那位堂姐夫确实如听说的那样只往喝茶。
贾瑚低头看着繁忙的妻子,固然心里问心无愧,但她作为自己的妻子是有知情权的,于是主动说道:“师兄是有事找我,关于他在扬州的妹妹。”
以一个女人的敏锐度,谢平远一下子就理想了一系列的前因成果爱恨情仇,脸色便有些丢脸。
贾瑚是多聪慧的人,一见她的神情便知道她想差了,赶紧解释道:“只是由于太师父对我甚好,所以跟姑父提出想要两家结亲,不过姑父并未批准。”
谢平远听后收起胡思乱想,认真的看着贾瑚等着他持续说。
“可有一次,钟家的小姐在花园里拦住我,情绪有些激动,不过我并未多说,立即就离开了,师兄找我,就是想让我对这件事保密。”
“那……”谢平远迟疑的看着他,“你对那位小姐……”
贾瑚摇头,“我根本没见过钟小姐几次,也没有说过话,从不曾有其他心思,本日若不是不想隐瞒于你,我是万万不会说闺阁小姐的闲话的。”
谢平远有些欣喜的看向贾瑚,道:“夫君是由于我?”
贾瑚确定道:“我不想你日后出门见到钟家人的时候,只你一人蒙在鼓里。”
靠进贾瑚怀里,谢平远轻声道:“夫君,我很兴奋。”